第59章 沒白來
“水訣！”
這次海水讓榮狄說完水訣兩個字了，然而它依舊不聽從榮狄控製，一個又一個海浪打在了榮狄臉。雖然榮狄被海水扇臉了不少次，但是這次絕對是最痛的。
布魯斯現在站在榮狄附近，海水就是不拍打布魯斯，而是拍打榮狄。 “練大海無量是要學會被海水挨打嗎？”他不禁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想應該不是吧……”榮狄說道。
“難道是姿勢不對？”布魯斯突然說道。
“比如說呢？哪裏不對？”榮狄問道。
“比如說你得捏個劍訣之類的。”布魯斯回答道。
“有道理……”榮狄捏了個劍訣，說道:“水訣！”
海浪還拍打了榮狄，嗯，海水真鹹，腥味也很重。榮狄吐出了一口海水說道:“好像不行啊。”
“你剛剛說什麽訣來著？”布魯斯問道。
“水訣……”榮狄猶豫著要不要坦白告訴他這是在修煉超自然的力量。
“我知道！就和雲霸決一樣吧？”布魯斯歡喜道。（那個“霸”字是馬榮成創出來的字，實在是打不出來，這裏挑了個霸氣一點的說法）
榮狄真沒想到他居然還看過《風雲》，然而他還是覺得自己找錯人了，這個外國人會不會不是奶奶說的那個貴人啊。
“你怎麽理解都可以了，還有別的建議嗎？”榮狄問道。
“真氣之類的吧……”布魯斯撓了撓頭說道:“武俠小說裏不是用以氣禦劍嗎？”
“真氣吧……”榮狄說著，閉上了眼睛，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慢慢地將靈力牽引出來。他見過奶奶使用，所以一下子就能做到了，白澤的知識在他無意識中也幫了他一把。可是對於用水訣控製自然之水，白澤的知識愣是沒有半點回應。榮狄知道，這事得靠自己。
釋放出靈力後，榮狄似乎感應到了海水的躍動，然而對方根本不吃這套，直接用海浪轟了過來。這次海水的反擊比前麵的不知道要凶猛多少倍，直接把他衝到了沙灘上。
“難道錯了？”榮狄艱難地站起來對布魯斯說道:“你看著我，能看到我身上有什麽嗎？”
“有，有什麽嗎？求指點……”
榮狄凝視了布魯斯一秒，看來他真看不到靈力。他不是奶奶說的那個貴人，隻是一個普通的武俠迷。
“哎……”榮狄重重地吐息一聲，他一直都在忍耐。得知布魯斯不是那個貴人後，也沒必要忍耐了。使用水訣積攢的疲憊全在這個時候蔓延到全身，他覺得非常地累，連走路都那麽艱難。
“不練了，我要去休息一下。”
“是因為我沒能幫上忙嗎？”布魯斯似乎看穿了榮狄的心思。
沒想到他更灰心，這個武俠迷因為自己自己幫不上忙而低下了頭。
“沒事的。”榮狄安慰道:“練習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也對啊。”布魯斯剛想附和，卻是說道:“可是笑傲江湖裏，嶽不群學了辟邪劍譜後，就像開掛了一樣……”
“我又沒切那玩意……”榮狄滿頭黑線，同樣是看《笑傲江湖》怎麽外國人的關注點這麽奇怪啊，除了切jj還有很多別的有趣的劇情啊！獨孤九劍不就是？
這時候，榮狄看到奶奶向他招手，便是說道:“我要走了。”
“我們還能見麵嗎？我想學……”
榮狄打斷他的話，一抱拳學著電視劇裏大俠口吻說道:“有緣再見。”
布魯斯看著榮狄漸行漸遠，心中覺有所思。
“那個外國人是你朋友嗎？”奶奶問道。
“算是吧，他是個武俠迷。”榮狄說道。
祖孫三人來到了海邊的小吃店，榮狄點了一個魷魚炒飯，奶奶吃著她的竹筍炒肉，而紅衣則是喝著她的檸檬茶，甚是不悅。
“紅衣你怎麽了？”榮狄問道。
“哼！不要和我說話。”她似乎還在生氣。
“紅衣她被人欺負了。”
奶奶話都沒說完，紅衣卻說:“我沒有被欺負，也沒有哭！”
榮狄這才發現，紅衣的眼圈有些紅，眼眶裏似乎還有淚珠在打轉。“誰欺負你了？”榮狄氣憤地說道。
“沒人欺負我！”她反駁道。
奶奶無奈地說:“剛剛有個男人來搭訕，那人對紅衣一直糾纏，紅衣好像很害怕，結果被那個男人拉住了手就哭了。”
榮狄覺得這多半是他的責任，如果他沒有對紅衣做出那種事情來，她也不會像這樣害怕男性。如果她真的得了男性恐懼症，榮狄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男人現在在哪裏？”榮狄問道，一副古惑仔要去劈友的樣子。
“有人報了警，警察就把那人帶走了。據說那人是個出了名的鹹豬手，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進局子裏喝茶了。”奶奶回答。
這……雖然有點意外，但榮狄覺得有機會還是得打那家夥一頓才行。
“奶奶，我現在總算是能和男人正常地說話了，可是我還是很害怕男人碰到我啊。”她眼睛一閉，淚珠便是掉了下來。
奶奶也不知道怎麽安慰紅衣，隻是輕輕地抱著紅衣。奶奶瞪了榮狄一眼，生氣地說道:“龜孫，你不說點什麽嗎？”
“對不起……”榮狄自責地低著頭，“我知道道歉沒用，如果紅衣一直都這樣害怕男人，那我就一直陪著她，直到她好為止。”
奶奶白了他一眼，“你也太沒誠意了吧，如果她一輩子都好不了怎麽辦？”
“我會負責的……”榮狄說著，覺得臉熱辣辣的，這種害羞死人的話他幾乎沒說過。而且他不怎麽喜歡這種感覺，這似乎帶著一點道德綁架，他不希望他和紅衣的關係是建立在那件事上，他是想主動地了解紅衣，去追求她。
紅衣哽咽著，似乎在忍耐，她想要著種結果。奶奶也顯得非常無奈，畢竟兩個人都沒錯。
“我一直對紅衣有好感，我隻是沒察覺而已，從我和貓交換身體的時候我……”榮狄無意中說出了真心話，他覺得喉嚨裏似乎有一團火在燒，讓他說不出話了。
餐廳裏……似乎不是表白的好地方。
恰好紅衣這個時候看了過來，被她懷有期待地注視著，榮狄的腦子裏瞬間變得空白，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我去練習水訣了！”榮狄從座位上站起來，拔腿就跑。
“哼！哪裏走！”奶奶抓住了他的手，卻是看到了孫子那臉紅耳赤的樣子，她這才放開手，“真沒出息！”
說著，她丟了一張卡片給榮狄，說道:“去這個地方看看吧，我想你應該會有收獲的。”
“嗯……”離開之前，榮狄還戀戀不舍地看了紅衣一眼。恰好她也看了過來，榮狄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餐廳。
嗯，逃走了……真沒出息啊！
你以為你是和喜歡的女生對上眼的初中生嗎？你都成年了啊！
我靠！我也太沒出息了吧！
榮狄的心裏分裂成兩個人，表演著自己罵自己。然後，他朝著海邊走去。
紅衣嘟著嘴，不高興之中又帶著一點小害羞。對女生來說沒有比喜歡的人說喜歡自己更高興的事情了，可是他居然逃走了……
“我這龜孫還真是沒出息。”奶奶搖頭道。
“是啊，可是我們都需要時間來學會麵對對方。”紅衣嫣然一笑。
見這女生終於笑了，奶奶也不忍心破壞她的好心情，把本來腹稿好的那些損榮狄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奶奶淡淡地笑道:“今天總算沒白來。”
……
奶奶給榮狄的卡片是一張藍色的會員卡，正麵隻有“碧藍之海”的四個字，而後麵則是是寫著“VIP”。
這到底是哪裏的會員卡是打八折還是九折優惠奶奶完全沒說，榮狄也不知道怎麽用，白澤的知識裏也沒給半點提示。
“所以，這到底怎麽用？”說話間，榮狄來到了海邊，卡片忽然發光，倏然某種力量拉著他的手拖著他朝著海邊飛去！他就這樣以非常不自然的方式被卡片拉著他水上漂，旁邊的路人妹子嚇得尖叫了一聲。
現在榮狄感覺非常奇妙，如果說他這是在衝浪的話那麽卡片一定就是人，而他就是衝浪板。海浪不停地拍打著榮狄，這比他練習水訣的時候被打還要難受，他的眼耳口鼻都進了水，難受地一批。
卡片死死地粘在他手上，怎麽甩都甩不掉。榮狄咳嗽幾聲，總算是把海水吐了出來，誰知道前麵黑漆漆的海流如同風車般轉動，這該死的卡片居然把他帶到了漩渦的中心！
“我去！奶奶你陰我！”榮狄猜想這一定就是另類的訓練方式，“水訣！”
“啪！”
海浪又扇了他一巴掌，旋轉的海流速度變得更高了，覺得天旋地轉的榮狄就這樣在幾乎失去意識的情況下被卡片帶到了漩渦的中心。
“……我，我這是在哪裏啊？”榮狄還是覺得有些眩暈，他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竟是來到了一家酒吧裏。
明明是在海裏，卻還能呼吸。榮狄感到非常奇怪，氣泡由下而上地升起，還有遊 動過來的魚群和海馬，這些奇怪的景觀的的確確是在說明這裏就是海底。
可是為什麽海底會裏有酒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