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先做過一場
一行人,浩浩****準備上山。
前麵帶路的正是張家村的獵人,此番主要人還是徐白羊三人,身後都背著包裹,不知道是裝的什麽。
三村村長都在山下,準備送行。
倒是頗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
瘦頭,頭長,太陽穴附近倒是扁的,所以名為瘦頭,身子到不小也有兩米的身高,在古代平均身高一米六也算是大漢一個,身材倒是單薄。
隻有徐白羊知道,這副身軀裏麵藏著這麽樣的爆發力,身後背著的包裹也是最重大。
長耳的直覺最為敏銳,耳長兩寸被當做是怪物,也是徐白羊最為看重的徒弟,心性極佳,對天地靈氣也是極為敏感,不過倒是有著一顆頑心,到也是讓徐白羊苦笑不已。
兩人都具有一些神通,大約此方世界異於常人的相貌之人都有所不同之處,也就是異人,最早的修行之法也是異人深刻挖掘自身的能力研究出來。
遂古之初,誰傳道也,便是那萬物自身,佛教也言,一切神通具悉自足,都是同樣的道理,也正是因此,上限都被限製住了,也沒有完善的修行之法,都是五花八門,修行之人才被王朝力量給壓製住,夾縫裏麵求生存,毫無力量的凡夫俗子都能指使修行之人,這是在徐渭前世的神話世界是想都不敢想的,除非那凡人是人神之子,XX轉世。
“師傅,此地靈氣充沛,感覺渾身就像是在泡澡一般,舒服的不行。”長耳樂滋滋的手舞足蹈,歡快了幾分,本能覺得大有好處。
徐白羊邊走邊四處看來看去,山上的氣象比昨日在晚上見到的尤甚,於他所向往的福地倒是有幾分類似,此刻他倒是希望白雲山神是一個修行之人。
不過內心也不敢奢望,畢竟修行之人都知道香火有毒,劇毒無比,沾染上了輕則修為盡失,重則走火入魔,形神俱滅。
能利用香火的除了祖靈之流,他徐白羊還從未聽說過。
前麵的獵人也在嘀嘀咕咕,張安,張海自然不肯帶路,當然在村長的威逼下,還是有獵人帶路,不過也不是那麽情願。
他們此刻也在犯愁不已,“我們這樣做不會得罪白雲山神吧。”
“應該不會,白雲山神不是小氣之人,到時候我們再告罪一番,現在看來縣裏麵的來人倒是不像是好人,好人怎麽會長成那樣。”
“哎,隻能如此了,上去之後,指了路,我們哥倆就別去山神廟了,還是找一個地方躲一躲吧。”
兩個青年獵人是一對兄弟,領先徐白羊等人十幾米,談話也是輕聲細語,全然不知道徐白羊三人將兩人的話全都聽進去了。
徐白羊壓製下,兩個徒弟倒是沒有發作,不然肯定會上去叫嚷一番。
神廟內
有一圓光鏡,乃是山神印投影而出的水印,將一行五人的行蹤是看的一清二楚,徐渭的身子也是有著一些實體,輕輕的撫摸著青虎羅羅,羅羅一臉的享受著,徐渭的指尖總有一些細微的神力流轉滋潤他的身軀。
當日羅羅離開後,將它洞穴給整個搬了過來,一塊巨大的青石當做床,還有一些動物的皮毛,都是它的收藏品,也倒是會享受。
在神廟的右側的一個角落安了家,好在之氣有人將神廟打理了一番,倒是能用的空間倒是不少。
徐渭眼神之中波光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步步看著一行人靠近神廟。
直到距離神廟還有五百米的距離,神廟的門口都是清晰可見,徐渭輕輕的拍了一下青虎羅羅:“去,迎接貴客。”
青虎的靈智提升不少,自然明白徐渭話中之意,一個虎躍消失在神廟內,圓光鏡散開,化為無形。
五百米,青虎羅羅轉瞬即道。
徐白羊三人入臨大敵,嚴陣以待,青虎不會傷害獵戶,可不代表不會傷害他們,他們不是上來拜祭,而是來找事的。
兄弟兩個獵人見此也是一呼而散,不知道消失在山林何處。
青虎也能察覺到領頭人身上的威脅,繞著一圈,伸出手指頗有靈性的指了指神廟的方向。
“此等異獸,倒是也不同尋常。”徐白羊歎道。
神廟門口,徐白羊竟然看到有著不少人,如那張安,張海,神色疲憊,看來是來了又一段時間,都手握弓箭利器,嚴陣以待。
好在青虎羅羅帶領,張海等人隱隱約約給與警告之色,還是放行。
神廟寬敞,一如其內,便能見一白玉石像,內透熒光。
徐渭也沒有隱藏的意思,藝高人膽大,對於某些人也要給與尊重,起碼麵前的人是他在此方天地見到的第一個修行之人,他既是對求道同類的敬重,也是對道本身的尊重。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徐渭朗聲道,從神像之中走出,落地於三人麵前,一席白衣打扮,束發披於背後,麵容清秀,倒是沒有金甲威風,頗顯現出儒雅之風。
其身軀看上去還是有著幾分虛幻,一看就不是實體。
“白雲山神!!!”
徐白羊驚呼道,竟然能白日現身,一看就屬於魂體,竟然不怕那太陽精火,要知道白日天地間充斥著太陽精火,就連修行之人都不敢白日陰神出竅。
“正是本神,閣下怎麽稱呼?”徐渭笑道,倒是有些開懷。
對方有禮,徐白羊也是施禮道:“徐白羊奉本地縣尊朱世傑之命前來拜訪白雲山神。”
又指了指瘦頭,長耳兩人,“這兩人是我的小徒。”
“既是拜神,閣下的誠意倒是差了幾分。”徐渭眼光朝著三人背後的包裹撇了一眼,都是專門克製猛鬼之屬的汙穢,陽剛之物。
就連徐白羊此刻都能察覺到幾分不舒適,對他克製雖小,但是被這麽對待,肯定是不被尊重,語氣也多了幾分不善。
“不知尊神是善是惡,我等倒是冒昧了。”徐白羊嗬嗬道,倒是沒有讓徒弟將東西拿出神廟,“不過尊神你蠱惑一方鄉民,弄得祖靈不安,不知為何。”
徐渭的臉上冷意更甚,“哦,閣下是來興師問罪。”
“不敢。”
徐白羊雖說不敢,但是也拉來了距離,從身後拿出半尺長的一根碧綠色的竹製手杖,青綠色的光芒流轉,上麵隱隱約約也有著禁製的痕跡,非同凡響。
徐渭一看就能猜出,應該是法器,倒是是用天地靈物祭煉而成,就連他手中都沒有這般法器。
“哎,可惜了,我還準備好酒好肉照顧你等,沒想到你們這麽迫不及待,那就先做過一場,試一試手段。”
徐渭話音剛落,眼中放出神光,具有迷魂入夢之意,成神之後,入夢之術也變得越發厲害,白日也能使人入夢,徐渭隻是當其是催眠之術來用。
徐渭的心神極其強大,神力催動下,瞬間就讓徐白羊身後的兩個徒弟昏昏欲睡,跌落在地,臉上浮現出笑容。
徐白羊倒是心神強大,麵色變幻一番,絲毫不受影響,手杖擊打地麵,冒出青色的藤蔓朝著徐渭纏繞而去,身形朝後飛推,身手矯健,一手拎著一個,頗為輕鬆的重重的扔到門外。
“好法器。”
徐渭讚歎道,果然修行之人不可小覷。
神印浮現於徐渭的頭頂,白光籠罩下,青色的藤蔓如同遭受到層層重要,瞬間壓倒在地,徐渭借用了一番白雲山的重壓,藤蔓之屬這麽能夠抵抗。
“還有什麽手段盡管施來。”
“好。”徐白羊自覺被羞怒,怒而發言。
手掐印訣,虛點半空,灰白頭發飛舞,天地靈氣隨之震動,也被引動。
徐渭再言:“震。”一股莫大的力量湧現而出。
整個白雲山的天地靈氣都變得凝固非凡,徐白羊不知,還以為被什麽法術影響他感應天地靈氣,口中一股白氣噴出,印法終於成形,虛空之中化為一道符文。
其上水波流轉,看著便頭暈目眩。
“囚水之術,請君品嚐。”
符文發出毫光,鎖定了目標朝著徐渭而來,來勢洶洶,徐渭剛剛想要有所動作,便感到四周粘稠無比。
此番山神印的重壓無用,水汽無形,無孔不入,又化為水繩,層層纏繞在他的身上,即使是魂體也能被束縛住。
徐渭並不慌忙,慢慢品鑒著,“看來閣下對水木一道頗有所得,水木兩道相互糾纏,等道甚多。”
徐白羊轉頭見兩個徒弟都已經悠悠醒來,也不知徐渭哪裏來的自信,“你到底是什麽存在,於當年的道官有什麽關係。”
徐渭本想掙脫,倒是立刻停下動作,“當年的道官,是什麽意思。”
徐白羊指著門外的牌匾說道:“白雲山神廟,五個字分明就是當年白陽縣的道官所寫,當年道官無故失蹤,而你肯定與他脫不了幹係。”
徐渭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我倒是怎麽此地有一座白雲山神廟在,而村民對神靈又多不了解。”
“幾百年前就有修行者提出理論,人死之後的陰魂要是能受到香火供奉,去除香火之毒,便能掌控一地,長生不死,可惜多少修行之人嚐試,缺無一人做到,多毀滅與香火之毒,還不如勤奮求道。”
徐白羊唏噓不已,對徐渭倒是十分的熱切,要是真的是修行之人設想的存在,那麽肯定是能正常享受香火之氣,發揮莫大威力,修行之人也將死後得到永生。
“倒是可憐你們,既然如此,還是讓你們為我階下之囚,我們再好生商量。”
徐渭笑道,整個人身子猛地朝著地下湧去,身上束縛的水繩雖然奇異,倒是卻不能阻攔下潛,水繩遇到的土,也紛紛變成蓬鬆一片,是最能吸水。
囚水之術,不攻自破,徐渭也從另外一段從地底冒出,手掌拖著山神印飛出,直接壓在徐白羊的頭頂,重逾千斤,令其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