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 斯文且睿智 憨厚敢擔當
舒小玉氣得牙根兒癢癢,若不是懼怕四大學院有強者坐鎮,很想一巴掌拍死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咬著牙走近刑真,第二次在他眉心處輕點,惡狠狠道:“不聽姐姐言吃虧在眼前。”
木訥少年若無其事道:“沒事我走了。”
刑真不再理會這位彩衣女子的無理取鬧,腳步橫移繞過女子徑直離開。繼續著一邊練著拳把式一邊走路,發泄心中的積鬱。
舒小玉在後麵咯咯輕笑,不緊不慢的跟隨。舒小玉乃神修,看不出武道的根本。
“你這是練的什麽拳法啊?歪歪扭扭的。這樣的拳法和人打架,不能傷敵先傷己。純粹是找死行徑。你答應幫姐姐的忙,我教你一套可以在武林中橫著走的拳法。”
“不用。”
“不識好歹,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兒了。”
“不用。”
刑真領著大跟屁蟲來到私塾時,蘇母已經帶著大將軍離開。季冷為其開門,看到彩衣女子時,冷著臉問道:“你來做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刑真在旁補充:“不用歡迎,她死皮賴臉不請自來。還怕啥不歡迎。”
舒小玉被冷嘲熱諷,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先刑真一步跳入門縫進入私塾院落。
蘇清漪和小鼻涕蟲聽得到外麵的聲音,前者拎著鍋鏟,後者端著掃把,衝出正堂擋在彩玉女子身前。
煞有介事道:“這裏不歡迎你,立刻離開。”
舒小玉渾然不覺,徑直走向院落中蘇先生常坐的太師椅。無需邀請,自己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本正經道。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啊,從前有個小鎮,小鎮有位先生。先生育人子弟滿口德智禮儀信,結果自己勾結無惡不作欺壓良民的山匪。"
"狗屁的德智禮儀信,言傳不身教何以教人子弟。你們說是不是?“
蘇清漪眼淚兒掛眼圈:“你胡說,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我父親是好先生。”
舒小玉反問:“方子成的話,你們沒聽到嗎?”
刑真傻乎乎愣在原地,心思已鴻飛冥冥不知在何處。
蘇清漪臉頰兩側掛著淡淡的兩條水痕,全身顫抖小手緊握。
小鼻涕蟲商洛奇破口大罵:“你個臭婆姨,是被相好的甩了吧?大清早跑到這裏犬吠一番。來青陽鎮是你最好的選擇,山上好多的大狼,你可以去問問它們有喜歡你的沒?”
舒小玉也開始顫抖:“和你娘親學的吧?私塾果然沒有好人。大的勾結山匪,小的汙言穢語。”
商洛奇不服:“我娘親不止會罵人還會打人,打我爹的時候老厲害了。你再不走,我就學娘親拿掃帚拍你。”
舒小玉頓時來了精神頭,慫恿道:“你來打吧,姐姐絕對不還手。”
季冷手疾眼快,一把摁住做勢前衝的小鼻涕蟲,沉聲道:“別亂來,她是神仙,想捏死我們輕而易舉。我想是有所顧忌不敢亂來,才會在這裏和我們多費口舌。”
“你如果先出手,我想她正好找到出手的機會。你被打傷我和刑真不會坐視不理,倒時咱這私塾裏就沒有全乎人了。”
舒小玉眉頭微挑:“又是哪個大嘴巴和你說的,你們小鎮人什麽都好,就是嘴不好愛亂說。哦,不對,應該是其他神修或者武者告訴你們的。”
季冷顯示出了超越現有年齡的冷靜,不緊不慢緩緩道:“不用別人告訴,你若是可以隨意出手就不會和我們在這裏浪費時間。其他來小鎮的神修和武者,也不會一直安安靜靜奉公守法。一定是有什麽強大的存在製衡你們。“
“你在這裏浪費口舌沒用的。我們雖然是小孩,但是小孩兒的感情是最純真的,不像你們成年人摻雜各種利益。”
“你們成年人自以為是的聰明,有時候碰到我們這樣純真的感情會不堪一擊。”
“你無非是想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進而使得我們的心境有漣漪。會對周圍的人周圍的事產生厭惡,從而達到你最終的目的,就是想小紅和清漪、刑真之間也產生隔閡。”
“不過你的目的很難達到,因為我們之間感情是純真的不摻雜任何其他。我們看中的隻是個人的好與壞、對與錯。即使蘇先生做錯事,不代表清漪也有錯。”
“在我們眼裏,清漪還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小女娃,還是我們身後的跟屁蟲。”
刑真在旁附和:“季冷說的對,我剛剛正在琢磨這些,隻是沒有季冷反應快,沒有季冷語言組織的好。“
斯文少年季冷回以微笑:“你的特長是做任何事都會成功。安心做我們的領袖和精神支柱就行,動武有大將軍,動腦子有我季冷。“
刑真嘿嘿傻笑,一手拉起蘇清漪的小手,一手拉起商洛奇的小手。季冷則很有眼力件的拉起蘇清漪。四個孩童手拉著手並排而立,毫不畏懼凝視著太師椅上的彩衣女子。
舒小玉心中惱火:“現在的小屁孩兒這麽聰明嗎?”
憤憤然起身後,一甩袖袍踱步離去,臨走扔下一句:“這事兒沒完,以後還會來找你們。”
季冷緊隨其後關上朱紅色大門。蘇清漪捂著鼻子跑回自己房間。
剩下三位男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季冷和商洛奇同時看向刑真,異口同聲道:“清漪聽你的,這活兒你去吧。”
刑真又傻傻撓頭:“你倆咋不去。”
二人異口同聲:“你是老大。”
刑真:“老大不是應該指揮的嗎?喂喂喂你倆幹嘛去,怎麽跑了?”
私塾裏沒外人,蘇清漪沒必要關房門。在者刑真從小就經常來人家小女孩兒閨房,從來就沒有想過什麽男女有別。
蘇清漪趴梳妝台前嗚嗚咽咽,小紅趴在女孩肩頭老老實實一動不動。
刑真走進是順路拿了一個水杯,倒了一杯小葫蘆裏麵的清水。拍了拍清漪的肩膀道:“喝口水吧,嗓子哭啞了說話該難聽了。”
見清漪無動於衷,刑真又說:“我把小紅帶走吧,免得和你一起傷心。”
蘇清漪猛然坐起身,瞪圓了眼睛:“不行。”
木訥少年用衣袖幫著擦拭眼淚:“你看看,本來長得就難看,哭成大花貓更難看。”
小女孩破涕為笑:“你才難看呢。”
隨後小女孩突然撲到刑真懷中哽咽問道:”你還會像以前一樣保護清漪嗎?“
木訥少年撓著頭:“為什麽不會啊?”
“他們說我爹爹是壞人。”
“也有人說,認識山匪不一定是壞人。季冷剛剛不也說了,你是你,蘇先生是蘇先生。”
“嗯,從小爹娘奉行什麽散養式教育,每次在外麵被人欺負了都不會幫忙出頭。還是刑真最好,每次都會為了我和他們打架。雖然吧每次都鼻青臉腫“
“有這麽糗嗎?”
“嗯、嗯。就是這麽糗。你忘了上次咱倆在路上遇到魏林,你被打的滿頭烏血,好嚇人的。”
“嘿嘿,我是擔心出手太重,把小屁孩打死。”
“魏林比你大好吧,你倆到底誰是小屁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