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背後陰人

讓女店員幫忙包起來,付過賬,兩人從飾品店裏出來,女店員一直把兩人送到門口,看著李玉龍和崔山鷹上車。

“心意這東西,有時候並不需要鑽石珠寶代替。石頭的未必比如鑽石差,平常人過日子,時常有驚喜,足以,金錢能買到的,不會讓人珍惜。”崔山鷹笑著說。

李玉龍邊開車,邊搖頭笑道:“師傅,你這種觀念老古董了,功夫上我不如你,可對女人上,你不如我。現在流行金錢攻勢,你有錢,女人就會喜歡你,沒聽說過嗎,鑽石恒久遠,愛情永流傳!”

“那是愛情?人家愛的是錢!”

“男人的錢,還不就是給女人花的嗎,愛錢跟愛人,有區別嗎?”

崔山鷹說不過他,李玉龍在女人的價值觀上,跟他不一樣,兩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崔山鷹相信愛,李玉龍相信錢。

真要辯論起來,崔山鷹感覺不是李玉龍的對手,所以就不在接話茬,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活法,人生不一樣,巔峰也不同,有人追求的是刺激,有人玩的是真情,再簡單來說,有人是走腎,有人是走心。

“咱們去哪?”

“帝皇國際,早就給您訂好了,這次算徒弟正式給你接風。”李玉龍笑著,師傅兩個字叫著越來越順嘴。

帝皇國際是山城數得著的高檔消費場所,普通人進不去,李玉龍是這裏的常客,經常帶朋友到這裏玩。

崔山鷹到無所謂,他知道李玉龍的身價,再加上年輕人,對新鮮事物也好奇。

“李少中午好!”

李玉龍把車鑰匙扔給了門口賠笑問好的黑西裝內務安保,領著崔山鷹往裏麵走。

“呦,這不是李少爺嗎?前兩天聽說你讓綁匪給劫走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沒多呆幾天?”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話裏話外帶著譏諷。

李玉龍和崔山鷹停住腳,轉頭看過去,幾個和李玉龍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女,說剛才那話的是走在最前麵的,打扮的很有型,身材也比李玉龍壯實,李玉龍身材偏瘦,以前又不好好鍛煉,肌肉都沒幾條。

“舒冠,你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吧?”李玉龍陰沉著臉看著對方。

叫舒冠的年輕人,眼光從崔山鷹身上掃了眼,並未多停留,怕是在人家眼裏,壓根就沒把他當根菜。

打量著李玉龍,似笑非笑的說:“怎麽,不行嗎?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是我的事,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就感覺好笑,劫匪為什麽別人不劫,非要劫你呢?要說你長得也不帥,家裏錢也不是太多,難道是因為蠢?”

“我草泥馬!”李玉龍是小暴脾氣,上去就想動手。

崔山鷹從旁邊把他給拉住,人家那麽多人,他就自己,上去能占的了便宜嗎。笑著說:“行了,那麽大火幹嘛,嘴長在人家身上,人家喜歡說,你就讓人家說吧,做人,要有容人之量,總不能過來一條狗,朝你汪汪兩聲咬你一口,你就要跟狗對咬?”

說完拉著李玉龍就要走。

李玉龍又不傻,有崔山鷹這個高手在身邊,他才會叫著動手的。

“喂兒,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呢嗎?”舒冠臉色變了下,收起笑容望著崔山鷹說。

崔山鷹看了看,不過沒說話,這種富二代鬥氣的戲碼,看看熱鬧還行,親身參與進去就沒什麽意思了。

崔山鷹不搭理他,人家卻不想這麽就放過他。他和李玉龍朝酒店裏走,叫舒冠的青年,從會麵追上來,朝著崔山鷹後腰眼就是一腳。

他們人多,打了就打了,以他的身份,也沒必要在乎李玉龍,何況兩人以前就不對付!

崔山鷹沒躲!

舒冠腳剛沾著崔山鷹衣服邊,崔山鷹身上汗毛就炸立起來,兩腳抓地,背後成彎弓,身縮了十公分,避開腰眼,借著對方的腳勁,從下往上一拱一靠,崔山鷹站在原地沒事,反而踹人的摔了個跟頭!

“舒少!”

旁邊的人急忙上前,要把舒冠從地上扶起來。

崔山鷹皺眉,轉身回過頭來,看著他問:“你從背後踢我幹嗎?”

“老子今天不但踢你,還削你呢!”舒冠丟了麵子,哪能罷休,臉色鐵青著推開身邊人,從地上起來,轉頭看著後麵的人說:“王師兄,你不會就在後麵這麽看著吧?”

被叫王師兄的人,比舒冠也大不了幾歲!

三角眼,給人第一感覺有些陰冷。

“師弟你想怎麽處理他!”

舒冠陰狠道:“打折他條腿,出了事情我兜著。”

“好!”

叫王師兄的三角眼,朝著崔山鷹走過來,也不說話,往前一躥,伸手就要籠崔山鷹的臉遮擋視線,腳下更狠,腳尖朝著崔山鷹的膝蓋就過來了,換成普通人,這腳要踢實,膝蓋碎,就算傷養好,人也廢了。

“八卦掌?”

崔山鷹心裏一怒,從對方身形能看得出,這手功夫是經過名師指點的,架子也不差,可讓他生氣的,無恩無怨,上來就下死手。

“來的好!”

不避不閃,縮身上步,弓身彈出去就是記虎撲。

打的對方倒飛出去十多米,直接砸到了牆上,一旁站著的李玉龍看出來了,自己師傅這是下了狠手。

叫王師兄的從牆上摔下來,張嘴吐了口血沫子。

“我靠,拍電影呢?”

舒冠帶來的人裏,有人驚叫出來。

“你,是誰?”王師兄臉色如紙,難以置信的看著崔山鷹,他在山城年青一輩,也算數得著的好手,今天竟然被個不知名的年輕人,一下推出去了十多米,他們一代誰有這樣的功力。

崔山鷹冷著臉說:“我是誰不重要,咱們這事兒今天不算玩,話我跟你說不上,報個字號,我親自登門去問你師門長輩,是如何傳徒弟的!”

武林中下狠手,不管是擂台,還是私下較量,誰都說不出什麽,可上來就來陰損的,不問緣由,廢人手腳,就德行也配習武?

“東海武館,恩師劉東海!”叫王師兄的說完,擦了下嘴角上的血絲,捂著胸口轉身從酒店走了。一個照麵就吃了虧,也沒臉再待下去。

“回去告訴你師傅,我稍後便道!”崔山鷹平靜的聲音傳進對方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