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隔絕有因
“唉,我怎麽就忘了找個茬,帶有靈根的修士,進入築基中期,都可以破格進入鴻月宗的。”佟岩鬆歎氣道。
“穆驚雲據說是木靈根的修士,也到了築基中期,怎麽沒走呢?”
“他倒黴啊,沒來及走,就被你弄死了。”
“佟老,就看林洛芙那副態度,我是絕不會進入鴻月宗的。”王寶玉道。
“不去當然不行!到時候會有人來,將你強行帶走,要是不配合,還是難免一死。”佟岩鬆擺手道。
“快跟我說說鴻月宗的情況。”王寶玉催促道。
“沒什麽可說的,一群自私自利的混蛋,地盤比這裏大一百倍。修士呢,我走的時候,有上千人之多,金丹期的一百多人,元嬰期不到十人,化虛期,好像有一個。”
“鴻月州這麽大啊!”
“錯,是鴻月宗的宗門麵積,整個鴻月州,至少比這裏大一千倍。”佟岩鬆糾正道。
“為何還有築基期的修士?”
“那是本土修士,有特權的,就像我,來自於下屬的一個城池,因為聰明勤奮,魅力過人,直接進入了宗門,嘿嘿。鴻月宗除了管理所屬州郡,下屬還有三十六個臨海小島,咱們的五靈島,好像是最小的一個,也是最遠的一個。”佟岩鬆進一步的解釋。
王寶玉點了點頭,鴻月宗確實強大,如果比作一個國家,五靈島便是偏遠山區,想要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
“這些小島上,多半有些特殊的資源,提供來煉製各種法器,僥幸還能煉出法寶來。”
“咱們島上的資源有哪些?”
“五行果對他們沒用,隻是分給州內不成器的修士當零食。據我所知,這個島上,主要提供五種法器材料,分別是雷擊木、離火草、黃金砂、黑水蓮和玄黃土。”
王寶玉琢磨了一下,突然懂了,這分明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大概這就是五靈島名字的來源。
“佟老,為什麽鴻月宗將五個宗門隔開,不允許往來呢?”
“我是法器宮出身,鴻月宗這麽做原因很簡單,如果這五個宗門互通有無,很可能有機會煉製出法器來,這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說白了,這島上的所有修士,都是他們圈養的工人而已,如今也包括老子。”佟岩鬆不忿道。
王寶玉沉默了,為此深感悲哀,難怪許多修士窮其一生也難以突破,因為上頭根本沒想讓他們修為太高,所謂的人才選撥,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安撫一下人心。
“如果咱們弄齊了所有材料,能不能煉製出法器來?”
“煉製法器是我的宿命,老子才不願意畫那些破符籙呢!隻是十幾年沒弄了,手法生疏,會產生殘次品。”
“嗬嗬,即便失敗了,我也絕不會責罰你的。”
“隻能想想,這窮山惡水的,連個靈脈都沒有,何談珍稀材料啊!”佟岩鬆遺憾道。
“我想要做的事情,不管多難,都會竭力去達成。”
“好了,你做夢吧!我先回去歇著了!”
見王寶玉安然無恙,佟岩鬆轉身告辭,對於他的遠大誌向,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年輕時誰沒個衝動想法,上點歲數就踏實了。
凡事都有例外,王寶玉生下來比別人大,不能讓他人踩在頭頂,也不能坐以待斃,他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想盡辦法,徹底擺脫鴻月宗。
廖澤端帶領一些修士從碧幽穀帶回鐵甲蟲和四耳犬等妖獸材料,還有幾十隻肉滾滾的灰澤蟲,在樓前的空地上,堆積成好大一堆。
“掌門,灰澤蟲實在太多了,還要再跑幾趟。”
廖澤端氣喘籲籲的進來匯報,王寶玉示意他坐下歇息一會兒,然後取出一塊上品靈石遞了過去。
“有勞廖護法了!一點獎勵吧!”
“多謝掌門。啊,這,這太貴重了吧!”廖澤端激動的聲音發顫,從未想過有這樣的獎勵。
“你這樣的修士,就應該受到尊重,努力吧,我相信你很快就能突破到築基中期。”
“謝過掌門!”廖澤端興奮的儼然不知疲倦,立刻出去幹活了。
王寶玉又去找佟岩鬆詢問,這些妖獸材料到底有沒有存儲價值,佟岩鬆回答的很簡單,灰澤蟲的厚皮和鐵甲蟲的甲殼,不需煉化,直接穿戴在身上,遭遇妖獸的攻擊,就能提供更高的生存幾率。
至於四耳犬,隻能先原封不動的留著,不經煉化,派不上大用場。
穆玄留下的破雲劍,發揮了不小的作用,此劍極其鋒利,可以將甲殼和蟲皮破開。但是,又有新的問題,什麽鋼針也穿不透,如何將這些材料縫製在一起?
“沒有辦法,隻能暫時掏個洞套在脖子上。如果能煉製一下就好了,會更加美觀耐用。”佟岩鬆道。
“用什麽煉製?”
“離火草就能形成火晶石,可惜,搞不到啊。”
王寶玉沒有說話,離火草南嶽門就有,卻花錢也買不到,因為宗門間不允許交流。稍有不慎,就會驚動了鴻月宗,而且,誰也不敢保證,林洛芙是否已經離開。
這些蟲皮甲殼隻能先保存起來,留著將來使用,如此忙碌了十幾天,總算把碧幽穀的妖獸材料都運了回來。
作為掌門夫人的羅倩,不顧腿腳不利落,也沒有任何架子,跟著前後忙碌,端吃的送喝的,甚至為修士們擦汗,這讓大家對她好感倍增,讚不絕口。
大家暗地裏也議論,作為姐妹的羅瑤和羅倩,做人的差距可真大,要不妹妹先嫁出去。
這天上午,羅步川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東嶽門。
晴川城得到了一萬下品靈石的支持,羅步川應該很高興,如今卻是一臉的愁容。
進入大廳後,羅步川朝著王寶玉深深鞠了一躬,羅倩正好也在場,不禁問道:“父親,你這是怎麽了?”
“嶽父,說過好幾次了,咱們之間,還用的著搞這些禮節嗎?”王寶玉附和道。
“寶玉,倩兒,晴川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兒,我對不起你們,卻也無能無力。”羅步川說著,眼眶濕了,要有淚滴落下。
“嶽父,坐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