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們不會死
他說道:“何況,如果萬劍宗得知有如此天才,你覺得,你們天劍宗保得住嗎?”
全場鴉雀無聲。
萬泉雖然無恥,但是這番話,卻是真理。
拳頭不夠大,那隻能被人欺負,隻能被動接受。
陸元沒有看葉白,他閉上雙眼,平靜說道:“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無論他怎麽選擇,他都是我們天劍宗的弟子。”
“哼,你們說我無恥,我看你陸元,也不逞多讓。”
萬泉陰著臉,冷冷說道:“但是,我拒絕,今天你們必須把人給我交出來!”
聽到這話,演武台上屬於天劍宗的長老們卻是炸了開鍋,個個同仇敵愾,情緒激動的叫囂起來。
神劍門的長老們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漸漸的,兩邊居然炸開了一場罵戰!
但是誰也沒有率先動手,任誰都知道,如果敢動手,那邊是一場大戰。
陸元看著萬泉,突然有些奇怪的問道:“難道你不覺得,你攻打我們天劍宗的誅神陣,太過於簡單容易了嗎?”
“你什麽意思?”
萬泉眯了眯眼,心中卻有些遲疑,其實不用陸元說,他也有這種感覺,誅神陣當年威震南域,若不是因為這一點,隻怕天劍宗早就日日被欺辱到散宗了。
陸元眼中有些嘲弄,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猜的不錯,我就是在等現在,誅神陣還有最後的一個作用,那邊是 ……玉石俱焚!”
萬泉一隻手緊緊握住,神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陸元,突然不屑說道:“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作用,你應該早就按捺不住使用了才對。”
陸元不以為意的說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情,隻是,如果你真的打算開戰,我會開啟誅神陣這最後的一個作用,反正我們都會死,能夠讓你們一起陪葬,那也不錯。”
“你敢!”
萬泉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進圖兩難的地步。
那些神劍門的長老們更是齊齊變色,作為擁有漫長生命的修士,能活著,誰想死?
更別說,修行的最終目的,不外乎就是長生久視,搬山移海。
陸元漠然說道:“我敢不敢,相信你比我清楚。”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半空中的陸元和萬泉這場決定兩宗命運的對話給吸引住了。
所以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人群中,葉白臉上的異樣。
他抱著蘇雪,遲遲沒有放開,這當然不會是因為他想要占便宜,而是因為……他已經陷入了極度的驚喜之中。
在他的識海之中,此時此刻那小金人居然自己轉動起來,葉白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起初還有些奇怪,但是漸漸的,當他看到小金人頭頂升起的一輪烈日之時,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麽。
“天階武技——大衍炎陽劍!”
當那一輪血色的烈日消失之時,無數金色的斑點散發出來,葉白更是憑空吸收了龐大的知識。
最後,關於這些知識的總結,浮現在了他的識海中。
居然是炎陽劍!
葉白到現在還記得,之前林飛施展的那一招威力極大的劍招,不就是炎陽劍法嗎?
隻是,為什麽小金人可以自動推演?
葉白想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現在極為狂喜的是,如今他不僅學會了神劍門的炎陽劍,而且還是最上乘的天階炎陽劍法!
要知道,哪怕是林飛自己,也不過是隻學會了地階的炎陽劍法罷了。
睜開眼睛,葉白眼中閃過一抹血色的光芒,這光芒一閃而逝,隨即他的目光就恢複了正常。
推開蘇雪的身體,葉白笑了笑,突然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會死的。”
蘇雪一怔,自然不會覺得葉白是怕死,她疑惑問道:“為什麽?”
“因為有我在!”
葉白說了一句非常裝逼的話語,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句話很不可思議,因為正常人聽了根本不會相信。
但是蘇雪卻信了,
她螓首微點,溫柔說道:“我相信你。”
葉白也笑了,因為不管怎麽看,這句話都是對他最大的鼓勵。
目光看了一眼天上的陸元,葉白走出人群,躬身一禮,說道:“宗主,我有話說。”
陸元看了他一眼,問道:“什麽話?”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從萬泉和陸元的身上轉移到了葉白的身上。
被這麽多人給圍觀,葉白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相反,他昂起頭,臉上露出一抹傲然之色,沉聲說道:“萬泉,你當真以為,以我的資質,會沒有前輩高人慧眼識珠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葉白天資之逆天,這一點已經無需多言了,所以順著他這話一想,很多人的目光就變得微妙起來。
萬泉漠然說道:“就算你是天才,那也是天才罷了,在實力沒有成長起來之前,我奉勸你,不要做任何愚蠢的行為。”
“愚蠢?”
葉白雙手背負,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說道:“區區元嬰初期罷了,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手這句話?!”
這話一出,神劍門的長老們頓時勃然大怒,大長老斥責說道:“放肆,你怎麽敢這麽跟我們門主說話?”
“我為何不敢?”葉白笑了。
在他身後,那些天劍宗的長老們表麵支持,心中卻是滿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葉白打算做什麽。
大長老冷笑說道:“就算是你天資高,但是不要忘了,你現在不過是凝元境界的小輩罷了,你憑什麽對我們門主不敬?”
葉白不屑一笑,朗聲說道:“就憑,我師父乃是化神修士!”
寂靜,全場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長大了嘴巴,吃驚的看著葉白,仿佛這句話不像是從他的嘴裏麵說出來的,而像是此刻就有一個化神境界的大能修士站在那裏一般。
“哼,化神修士?小娃娃吹牛倒是沒邊了,你可知道,這化神修士代表著什麽?”
短暫的震驚過後,萬泉譏諷一笑,但他的目光深處,卻是閃過一抹緊張之色。
不管葉白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都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