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逼死一眾高手

第二十九章 逼死一眾高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仙為寶瘋,鬼為魂狂。

一個法寶對於神仙的誘惑力是凡人無法想象的,什麽金錢美女,哪有法寶更能吸引人,何況還是僅有的那麽幾件先天至寶?

大名鼎鼎的黑白無常此刻如同受驚的貓咪,被唯山一句喂龍給嚇得縮成了一團,誰都知道龍是雜食動物,什麽都吃,而且就我們兩個這種小身板,人家嚼都不用嚼,就能咽下去。敖烈將身上的龍族氣息慢慢的放大,整個人還是那麽的優雅,隻是這種優雅在二人眼裏就成了極其危險的信號,他果然想吃我們。

“陛下啊,陛下,小的冤枉啊,真的是不知道那個什麽東皇鍾啊。”自己的本家謝必安是個機靈人,立馬老淚縱橫的抱著唯山的大腿一個勁的哭號。

“我們隻是不入流的微末之人,哪裏會接觸到什麽先天至寶啊?”

這話一出,老許頭倒是信了三分,無他,這二位的身份確實沒那個資格一睹先天至寶,沒辦法,神界就這這樣的等級森嚴,到什麽級別拿什麽法寶,這是天意。

範無救趴在一邊,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拿手捅了捅正哭得酣暢的謝必安,見謝必安不樂意的甩甩手,沒看見我正想辦法消除嫌疑呢,你搗什麽亂啊?

“老七,你記不記得地府毀滅的時候,咱兩是不是躲在了一個大的一個水缸一樣的東西裏麵才逃過一劫,當初真以為是個大水缸,現在細細想來,那八成真是個鍾。”

此話一出,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的注意,謝必安也是止住了哭泣,開始想著先前藏身那口水缸,啪的一聲拍了個大腿,驚呼道:“我擦,還真是個大鍾,不是口大水缸,我說咋拍裏麵,回音咋那麽大呢?差點被震死在裏麵。”

“你兩先打住啊,先別扯別的,先給小爺說說地府毀滅的事情,越詳細越好。”唯山卻是想聽聽地府的事情,天庭,地府,甚至西方佛國,是否是在一個時間,是一個人毀了的呢?

“毀滅地府的正是地藏王菩薩。”謝必安驚恐的說道:“我和老八那日奉閻君之令去拘押一個重要人物的魂魄,在進入地府,沿著黃泉大道向酆都走的時候,就看見了,看見了。。。。”

“你看見了什麽?”

“我看見了地府如同遭受了轟炸一般,到處都著著火,而東嶽帝君被地藏王菩薩一劍殺死了,地藏王菩薩如同修羅一般,往日潔白的袈裟染滿了血,領著一群看不清模樣的黑衣人在地府裏四處燒殺。其中有幾個黑衣人看見了我們,於是我們就帶著那魂魄趕緊跑路,也不知跑了多久,就跑到了一處從未來過的廢墟之地,那裏十分荒涼,寸草不生,山石林立。那夥人也逐漸接近了,危急時刻,我們便看見了一口橫放的大水缸,就領著那魂魄跑進了水缸裏,找了幾塊亂石堵住了缸口,才躲過了一劫。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在水缸裏陷入了昏迷之中,知道被陛下喚醒。”

範無救的一番話,讓眾人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幅極為血腥的場麵,老許頭,薩守堅這些曾經經曆過天庭覆亡的人,頓時被拉回了那個讓人窒息的場景,神仙也會有絕望的時候。

“那個魂魄是誰?”萬福卻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問起了這個。按照地府的規矩,拘捕魂魄的事情,一般是地府崔判官下命令就行。可是閻君親自下的令,這就有點奇怪了。

在唯山威嚴的注視下,謝必安囁嚅的說道:“是,是大禹王的魂魄。他沒有位列“三皇五帝”的機會,所以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延續生命,也不知是得到了什麽法子,居然一直存活於世,超過了《生死簿》上的年限,此時被東嶽大帝得知,親自下命令命閻君將其拘押回地府,可是碰上這檔子事,就一直跟我們處在了一起,現在還在東皇鍾裏暈著呢。”

“嗬嗬,有趣啊,有趣。”萬福沒了胡子,想撫須又有點尷尬,隻好幹搓著手,一陣感歎:“想當年,大禹王治理天下萬水時,是何等的威風,手上握著鴻鈞道祖親下的鈞令,可任意調動一切山神土地,草木精靈,更有龍馬,玄龜獻《河圖》,《洛書》於洛水,手下更有龍族的大拿應龍為之使喚。可是啊,立下如此大的功勞的人,到頭來,依舊難逃一死。天道沒有為他留下一個位置,這就是命啊。”

唯山最是受不了這種傷感氣氛,隻見一夥人滿臉的傷感,心裏就不樂意了,不高興的說道:“這事兒,歸根到底還是道祖不對,既然沒給人家留下位置,幹嘛還要使喚人家,那不是白白戲弄了人大禹一番嘛,我說當神仙的可不能這樣的不地道啊。”

一陣讚同的拍手之聲響起,“好,好,說得真好。小友真是個明白人,能看清神仙的本質,就這份眼力勁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哈哈,在下屠仙會下屬明教法王黑鼻犬神是也,不知小友是否願意交個朋友。”

嘩啦嘩啦,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個穿著道袍,手拿各色仙劍的人又是出現在海麵上,一個鼻子上有一顆巨大黑痣,長得滿臉橫肉的道士站在剛才站立的地方,一臉欣賞的看著唯山,剛才就是他說的話。

“屠仙會?好大的口氣啊,是誰讓你來的,無天嗎?”唯山腦子一轉就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來頭了,娘的,果然還是被無天的人纏上了。

那道人有點驚訝於唯山能說出自己主子的名字,突然笑道:“果然是個聰慧的人啊,不錯,我們正是無天法祖的手下,不過嘛,你這個身份還不值得法祖他老人家關注你,嘿嘿,我是奉教主的命令來送小友去個地方。”

“你既然報出了自己的名號,我自然也是知道你的目的,不過是要送我去地府而已。隻是我想知道的是,那地方如今還在嗎?”

“在,自然是在的,不然這萬年下來這麽多鬼魂的轉世輪回該怎麽進行呢?人界又怎麽能保持安穩呢?”

唯山製止了已經進入戰鬥狀態的手下,轉過身子,看著已經暴怒的薩守堅,示意他淡定些,又是問道:“如果隻殺我一人,我這些手下人可以先走嗎?”

那道人摸著碩大的鼻頭笑道:“小友真是說笑了,所謂斬草除根,自然是要殺幹淨些,要不然你這些手下報仇可怎麽辦?即使我是準聖修為,可也架不住一群瘋子的日夜尋仇啊。”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好了。”唯山轉過身子,一臉笑眯眯的看著犬神。

那些人楞了一下,卻是哈哈大笑,這不是鬧笑話嗎?隻當是唯山臨死前的一句瘋話。

唯山見這些人全完沒被嚇到,大呼失敗。見這些人還笑的如此開心,卻是有點掛不住臉了,小爺什麽時候能達到不怒自威的境界呢。

很是隨意地指了指天空,說了句“雷劫準備,轉移目標。”聲音之慵懶,動作之無力,直讓身後的老許頭著急,碰了碰薩守堅的肩膀,焦急的問了句:“如果我們全拚上,你老薩有幾成的把握掩護陛下殺出,我剛才看了一眼,娘的,真是大手筆,一個準聖,三個宗師,剩下的全是大羅真仙,看來那位明教教主真是下定決心要讓我們灰飛煙滅了。”

薩守堅淡淡的伸出一雙手,說道:“十成的把握。”

“你哪來的自信,我告訴你啊,這會兒你給我正經點。”老許頭心裏大駭,隻當是老薩鬧著玩呢。

薩守堅沒表情的指了指天,老許頭順著望去。

“我靠,這麽吊,漫天的黑雲密布,紅色的電光遊走,居然這時候變天了。”老許頭激動地跳了起來,這分明是雷劫降臨的征召,而且順著方向望去,這雷劫喵的是那夥人,隻是這雷劫哪來的,陛下召來的,怎麽可能?陛下哪裏學過五雷正法?

這就有點小看唯山了,小爺不會,《萬仙圖》會啊,就在剛才愣神的時候,《萬仙圖》親人般的送來了一個讓唯山激動半天的信息。

“警告,宿主碰上修為高出數級的敵人,是否此時放出雷劫將其消滅,若宿主想達到完全消滅的地步,需要消耗靈力值2000,是否同意? ”

傻子才不同意呢,保命要緊啊,在忍痛支付了2000靈力值之後,唯山這才底氣充足的和準聖級別的黑鼻犬神扯著淡。

犬神確實被突如其來的雷劫嚇了一跳。轟隆一聲,一聲巨大的雷聲就讓天變了顏色,突如其來起來的黑雲布滿了整片天空,大串的閃著暗紅色的電光開始徐徐環繞,一瞬間,難以壓製的殺氣忽然降落下來,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聲接著一聲的雷聲讓明教之人不敢在亂動,畢竟雷劫之下,非生既死啊。

一個大羅真仙的教眾最是忍受不了這種詭異的場景,被自己追殺的人微笑的揮著手正在和自己在告別而自己卻不能亂動一步,犬神已經下命令了,沒他的指令,誰都不要亂動找死,雷劫是不長眼的。

可關鍵是唯山真的是太討厭了,可不是嘛,這廝親切揮舞著雙手衝著他們告別,那情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交情多深的老友正在分離。

“我殺了你。”這位教徒不顧犬神的勸告,手持仙劍一個縱身就飛將衝去,身形快到看不清楚。也就是在這一刹那,一道詭異的血紅色閃電,從黑雲中劈出,劃破這個夜幕,帶著閃耀的紅光,準準的劈中了這位年輕有為的大羅真仙頭上,他的身形在空中突然停滯,整個人如同烤糊的燒雞一般,黑乎乎的掉落於地,碎成了粉末。

嘶,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氣,這到底是什麽雷劫啊?

唯山咽了咽唾沫,對著周圍一圈傻眼的手下說了句:“這玩意,挺吊的吧。”擦,這玩意不是叼不叼的問題了,那叫做變態,沒看到一群修仙界的牛人們都哭鼻子了。

黑鼻犬神沒想到戰場的局勢會變成這個樣子,一陣詭異的紅色雷電在頭頂不斷的炸裂,從剛才死去的哪位兄弟的情形來看,這八成是傳說中的天雷劫,一種隻有天道聖人渡劫時才會降下的雷劫。

看來今日是活不成了,怎麽樣都是挨雷劈,還不如自己給個痛快的。看看自己手裏的仙劍,衝著身後一幫哭的稀裏嘩啦手下說道:“真是丟人啊,沒想到今日便要去那光明世界了,諸位兄弟可曾害怕。”

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襠上的人,命早就不當一回事了,活著是為了神教的大業,死了那也是光榮的不行。至於為什麽哭?那到不是害怕,隻是覺得太窩囊了,被逼到要自殺的地步,說出去就是去了光明世界也是不好意思的。

當此之際,眾人俱知今日大數己盡,各人無視漫天轟隆的雷聲和完全黑下來的天色,俱是整理衣冠,盤膝而坐,雙手十指張開,舉在胸前,作火焰飛騰之狀,跟著犬神念誦明教的經文:“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個個神態**,絲毫不以身死為懼。

之後,所有的人手持仙劍橫於胸前,借著仙劍散出的光芒,犬神看著站在一邊悲壯的看熱鬧的唯山,突然笑道:“我等死之後,還勞煩小友將我等的骨灰撒入土地之中,生前殺人無數,死後還是希望還恩於世。嗬嗬,小友,你果然是無天法祖必須親自關注的人,這一次,你贏了。”話音落,劍身輕輕的劃過脖頸,一股股額鮮血從脖頸飛出,眾人頭一彎,全部沒了聲息,隻是臉上依舊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