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侯方域出事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侯方域出事了

李彩衣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飯館的小夥計的身份,發生的如此之快,前一秒還是有點逗逼的服務員,下一秒,便成了這個村寨至高無上的掌權人。

“你。。。。你是族長,那。。。那祖廟裏的族長又是誰?”

“嘿嘿。”年輕的族長頗有些奸詐的笑道:“當然是假冒的了,他是我的一個長隨,平時就帶在祖廟裏麵裝作我的樣子了。”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呆在裏麵呢?”

說到這個,這族長的眉頭一挑,反問道:“若是讓你這輩子都不能離開祖廟,你願意嗎?”

“什麽?一輩子。。。。”

這小族長往嘴裏扔了個炸螞蚱,邊嚼便說道:“我從小呢,就被告知我將有一天要接替這族長的位置,而且,族長終生都不能離開這祖廟,這是祖訓。

隻是呢,製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於是乎,等我真正解體了這個位置的時候,我早就想好了對錯,找了一個親信替我坐鎮這裏,而我則在祖廟的對麵開了一個小旅館,正好一邊做喜歡做的事情,一邊不算特別的違背祖訓。

畢竟嚴格的說起來,我這小飯館所在的地還是屬於祖廟的一部分呢,我這就不算違規了。”

“你倒是機靈。。”李彩衣打趣的說道。

這家夥極為得意的一笑,像是想到了什麽,趕緊坐好說道:“那什麽,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木英,是這木家寨的族長,今年二十歲。”

“哼哼,才二十歲。”李彩衣眼波流動,低聲說道。

這木英立馬就不開心了,什麽叫做才二十歲,你看起來不也是二十出頭嗎?

說起來就是木英的不了解了,修仙之人的真實年齡真的是不能根據外貌來判斷的,李彩衣會告訴他,其實自己已經四十出頭嗎?

當下,李彩衣卻不願在這年齡上麵過多的糾纏,直接張口問道:“你說,你為何三番五次的推脫我,你不知道人命關天嗎?”

木英聽到這個質疑,卻是撓撓頭說道:“這真的是祖訓啊,那地方真的是我這村寨裏的禁地,你不知道,自從幾十年前有三四個人放羊的時候,誤入裏麵再也沒出來之後,這地方就成為禁地了。

後來政府也組織過考察隊前去一探究竟,結果呢,考察隊三十號人隻有一個人撿了半條命出來了,那就是我爺爺,他出來的時候,滿身是血,神智已經嚇壞了,而且,左胳膊還被砍斷了,出來每兩年就去世了。從那以後,這地方更是無人敢去染指。”

“可是。。。。方域跟他們不一樣。”

“我知道啊,他是鬼將門的人,而且極有可能是鬼將門的門主。所以,他要進去的時候,我隻是說了後果自負。”

這下輪到李彩衣詫異了:“你怎麽知道。。。他的身份?”

木英不說話,隻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筆記本,打開第一頁,便是密密麻麻的字,隻見這本子說道:“我爺爺出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一本薄薄的古,那古也是沾滿了血跡,我父親那時候年輕氣盛,說這東西不吉利,要一把火燒了,結果被我奶奶拿去,留了下來。

後來我奶奶臨終前,把這古傳給了我,我見這破爛不堪了,便把上麵的文字全都抄的錄了下來,結果我剛一抄完,這竟然自動幻化成粉末了。

而我呢,也就是從這本上才知道了鬼將門的事情,還真是邪祟得很,上說這山洞其實是鬼將門的總堂口,除此之外,這裏麵似乎鎮壓著一個什麽古怪的怪物,說這怪物及其的恐怖,得需要不知什麽東西才能克製住?”

“不知什麽東西?”

木英點點頭說道:“那是因為中真的隻寫到了這裏,最後一頁似乎被人撕掉了,否則的話,我怎麽會說這種呢?”

“那你要不要陪我進去看看,我在洞口聽得清清楚楚,他說要我請你去。”

“這個。。。。。。那什麽,我也膽小啊,你們都是練家子,可我不是啊,我就一凡人,還是九代單傳,命可稀罕呢。。。。。。。。

唉唉唉,你別直接動手啊,我還沒說完呢。”

李彩衣可不聽他說這些廢話,直接扯著他的衣服就往外拉去。。。

除了進去過裏麵的人,誰也說不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麽樣子?

木英站在洞口,看著黑漆漆的山洞,努力了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不,我就不進去了吧。”

“快走。。。。”李彩衣根本不給他逃跑的機會,直接把他一推,木英就隻能認命似得小心的邁著步子,慢慢的進了洞口,李彩衣則緊隨其後。

步入山洞,一股詭異的風呼嘯而過,寒得徹骨,石壁縫隙間是密的不透光的苔蘚,單是站在山洞裏就不自覺地脊背發涼,恨不得馬上離開此地。 木英眉心的褶皺,怎麽也揮不去 眼前是一片漆黑,濃得像化不開的稠墨 。

一束強光從背後生出,李彩衣舉著強光手電在後麵說道:“好好走路,我在後麵給你打著光。”

這山洞比想象中的還要大,至少就著手電光,木英看到手表上的指針已經轉過了90度,便已明白,已經走了半個小時了,終點依舊看不清楚。

而道路的兩旁,卻多了些形怪狀的鍾乳石。有的像雄獅,有的像葡萄有的像珍珠 有的像花生 還有的像牛郎和織女遙遙相望,真是態萬千,猶如到了仙境一般。

就在這時,手電的光亮似乎找到了一個巨大的建築物,那是。。。。。一座塔?

隻見一塊高大的石筍像一座晶瑩透亮的多層寶塔,從洞底直插頂壁,仿佛要把頂壁拱破似的。這塔的下邊卻是有一個小小的小門。

看到這個小門,木英本來還想再問問,李彩衣卻是一馬當先的穿過了小門,木英無奈的搖搖頭,隻好緊緊的跟著。

過了小門,才知道什麽叫做別有洞天。

頭上竟然有了天空,這裏竟是進入了一個山穀,隻是,這天,怎麽是黑色的?似乎,已經是夜色了。

木英揉揉眼睛,不相信地看看天,再看那看你自己的手表,確認是下午兩點三十二沒錯,隻是這夜色當空的,實在讓他說不清楚。

“從現在起,每一步你都要跟進我,這地方絕對有古怪。”李彩衣話音未落,右手一翻,一把紅色仙劍赫然出現在了手上,身上的氣勢更是陡然一震,頓時多了些戰意。

隻是目前麵臨的情況有點小小的尷尬,他們竟是不知到底該走哪條路?

隻見這夜色之下,赫然出現了十幾條路徑,或大或小,彼此相連,分散開去,深入到這未知的深處,深處到那片黑暗之中。而道路兩旁或是一座座最最普通的居所,或者是再遠些的高大雄偉的殿堂。除此之外,夾雜在這些建築中間的,還有數不清的花草樹木,更多的便是一顆顆山茶樹,姿優美,葉為濃綠綠而光澤,花形豔麗繽紛,相互成群,遠遠相望,與周圍殿堂渾然一體,竟是各有風味。

“這個。。。你說說咱們該走哪一條路呢?”

李彩衣頭疼的看著麵前的幾條路,心裏也隻在抱怨,你問我?我問誰啊?

如今前路不知,這地方有古怪的厲害,雖然李彩衣的本事也不弱,更不會將一般的邪魔外道放在眼裏,但擺在麵前的那十幾條道路卻讓她委實頭疼,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實在是不知該往何處而去。

隻是她心裏念叨著侯方域的安危,此刻卻不能過多的糾結,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正確的路,趕緊往前走去。

夜色冰涼如水,寒風凜冽刺骨。

前方依舊是一片黑暗,出於小心,李彩衣更是將手中的手電關掉,小心的秉著呼吸,拉著身後有點害怕的木英,出於隻覺得朝著正前方走去,在這如墨的夜色裏慢慢的前行。

也不知慢慢地走了多久,李彩衣都覺得雙腿有點發酸,身後的木英更是狼狽的直喘氣。李彩衣卻也根本這地方危不危險,便慢慢停下了身子,準備歇息片刻。

忽地,一聲濃厚的呼吸聲慢慢的傳了過來。

呼哧,呼哧,。。。。。像是受了極重的傷。

身後的木英的身子都在發顫,他呆呆的指著正前方,嘴裏無聲的張著,他看到了一個白毛怪人在慢慢的朝著他們走來。

李彩衣二話沒說,一把拉住木英的手,悄悄地躲進了附近的草叢裏,收了仙劍,擋住了身子。

那白毛怪人幾乎是即眼前了,這時,透過天邊垂下的一絲光亮,她才勉強的看清楚了那白毛怪人的模樣。

一頭淩亂的長長的灰白色長發隨意的垂在眼前,完全看不清它的麵孔,李彩衣確定那是一個人,隻是指甲露在外麵的指甲竟然的那麽長,身上的衣服黑一道紅一道的,都看不清楚顏色了,走起路來身子更是蹣跚的不行。

等等,紅一道的。,。。。。,看著還在衣服上不是流動的紅道,李彩衣似乎明白了,那是血!!

這時,這白毛怪物吃力的抬起了腦袋,順著李彩衣的方向往過去,正好看到了他的下巴,一瞬間,她便認出了。

這人,是侯方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