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服龍草

深夜中的蒼山派顯得格外的安靜,因為今天是蒼山派一年一次的考核大會,眾多弟子都去了蒼山之巔采龍鱗草了,現在的蒼山之巔可熱鬧了,義風一行八人拿著火把站在懸崖邊上,對麵站著的是義霜,但義霜的神情似乎沒有慌亂,旁邊被搶了龍草的兩個蒼山派弟子還在不停的抽泣著。

“愣著幹嘛,都給我上啊!”義風的一句話打破了沉寂的眾人,聽見義風的話,剩下的七個人都抽出寶劍衝了上去,義霜也抽出寶劍進行還擊,義霜以一敵七確實有些打不過,但義霜足夠聰明,向著樹林鑽去,七人隨著追去,義霜在樹上樹下閃轉騰挪,時不時的還轉身招架兩下,可這七人就不那麽舒服了,七個人一起上空間有限,時不時的就會發生碰撞,天色也非常的黑了,一不小心就撞的頭破血流,看到這般情景義霜笑的合不攏嘴,義風此時氣的咒罵著七人。

“義風你在幹嘛?”說話的人正是映雪,不知道映雪什麽時候醒的,就出來找義霜,聽見這邊亂哄哄的就追了過來;看見了映雪,義風頓時喜笑顏開,走到映雪身旁說:“小師妹,你怎麽來了這株龍鱗草是我剛采的送給你吧。”義風說完把手中的龍鱗草遞給了映雪。

“那株龍鱗草是大師兄搶別人的,所以我才和大師兄打架。”義霜緊接著補了一句。

聽見義霜這麽說映雪看向義風說:“你怎麽能搶別人的東西呢,幹這種事你身為蒼山派弟子你不覺得羞愧嗎?”

聽見映雪這麽說義風的表情都變了,神情有些憤怒的對義霜說:“義霜!你這麽說你可有證據!”義霜聽見義風如此說道,就回頭找那兩個被搶了龍草的蒼山弟子,可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兩人早已經跑了,這下義霜有點不知所措。

看見義霜無話可說,義風又走到映雪身旁,把龍草遞了上去說:“映雪你看義霜就是在冤枉我,這株龍草我送給你。”但映雪卻一把打飛義風手中的龍草,龍草也隨著脫手掉在了地上,映雪走到了樹下對著樹上的義霜說:“義霜哥哥快下來吧,咱們也要趕緊找龍草了。”

義風看見這一幕心中怒火中燒,再抬頭看樹上的義霜就更生氣了,抬手打出了一支鏢,這支鏢正好打在義霜的肩膀上,義霜也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映雪看見義霜被鏢打中從樹上掉了下來,就回頭質問義風:“你瘋了,義風你在幹什麽?!”

義風用一隻手抓住映雪的手腕說道:“義霜哥哥?什麽時候叫的那麽親了啊?!你們把義霜給我壓過來。”聽見此話呆立在原地的七人趕緊上前,把義霜壓到了義風的麵前。

“義霜你和義寒一樣煩人,給我打!”聽見義風這麽說七人互相看了一眼,緊接著就是對著義霜一頓拳打腳踢,為了報剛才被戲耍的仇,這七人都下了狠手,打的義霜蜷縮在地上不能站起來。

“義風你放開我!”映雪急切的說道,可義風還是一隻手緊抓著映雪的手不肯放開,而且還加大了力度,再加上映雪的掙脫,此時映雪的手腕已經變成了青色,義風卻還不依不饒的說:“我今天就是要把義霜打的下半輩子都下不了床,讓他變成一個廢人!”

此時的義霜被打的快要昏厥過去了,一睜眼看見了落在地上的龍草,義霜想起龍草可以增強功力,這個時候了也不管那麽多了,一把手抓起地上的龍草吃了下去,眾人看見義霜好像吃了什麽東西,就停手蹲下身觀瞧,義風一看停手了就大喊:“怎麽停了!繼續打!我沒說停就繼續打!”

義風話音剛落,圍在義霜身邊的七人就被一道真氣震開,義風看見義霜從地上站了起來,再往地上一看就明白了,肯定是義霜吃了龍草,看見義霜嘴角帶血,眼神冰冷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掉到懸崖下邊去,這時映雪來到了義霜的身邊,焦急的詢問著義霜的情況,但義霜就好像沒聽見一樣,冷冷的看著義風,被義霜真氣震飛的七人也來到了義風的身邊,這時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了:“大師兄,咱們趕緊走吧,義霜生吃了龍草,雖說龍草開花了就沒毒了,但是必須晾曬才能入口,義霜這麽吃可能會死的,咱們趕緊走吧,攤上事就麻煩了。”

義風顯然有點放心不下映雪,可是還是被眾人拉走了,義霜看見大師兄已經走了,就直接暈了過去,映雪之能拖著義霜回到了之前的山洞裏,看著昏迷的義霜映雪輕輕的擦去義霜臉上的血漬,拔出了義霜肩膀是的鏢,簡單的給義霜包紮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已經蒙蒙亮了,義霜睜開了眼睛,看著身邊蜷縮成一團的映雪,義霜回憶起了昨天的事,義霜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發現自己身上大部分的淤青都已經消了,義霜自己當時也是非常冒險,不知道自己生服龍草會發生什麽事,可義霜發現自己竟然沒事,就是身上還有點痛,剩下的就是感覺非常的清爽,義霜這時發現映雪也醒了,映雪看見身邊的義霜也醒了有點興奮的說道:“義霜哥哥,怎麽樣了還感覺難受嗎?”

義霜被問的一愣,隨後搖搖頭說:“不難受,就是有點餓。”義霜說完兩人對視一笑。

兩人吃了點東西走出了山洞,映雪對義霜說:“義霜哥哥,你還能繼續完成任務嗎?”

義霜說:“沒問題,我現在精力充沛,必須要再今天太陽下山之前找到龍鱗草,白天找龍草的弊端就是,根本不知道是眼前的龍草到底是開過花的還是沒開過花的。”

映雪看著義霜說道:“沒關係的,咱們隻要在太陽完全升起了之前找到就行了嘛。”

“嗯,說的對,那我們去趕緊找吧。”義霜臉上帶著堅毅的表情說著。

出發不久,二人就在一處懸崖上發現了一株還在微微發著光的龍鱗草,可這株草長的地方實在是不好,這個懸崖幾乎是垂直向下的,又幾乎沒有什麽可抓的地方,兩人向下看去,晚上的時候看其實還好,一片黑,但現在天已經快亮了,下麵已經可以看見雲彩了,所以這裏的龍草沒有被采走。

“義霜哥哥,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裏實在太危險了。”映雪說著,可義霜眼睛就沒離開過龍草,之後義霜轉過頭對映雪說:“你在上麵等我。”說完就把自己的行李和劍遞給了映雪,映雪還在吃驚的時候義霜已經爬了下去,義霜說是爬下去的不如說是滑下去的,因為這個懸崖是幾乎垂直的,所以義霜一下子就滑了下去,義霜看著位置差不多了,雙手一用力,一下就停了下來,之後又騰出來一隻手采下了身旁的龍鱗草,下麵就是怎麽回到上邊了,不知怎麽的,義霜有一種感覺自己用輕功就能飛上去,現在自己和上麵的位置也就一兩丈,應該可以的,想到這裏,義霜雙腳發力騰空而起刷的一聲就飛了上去,看傻了眼前的映雪,映雪手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們回去吧,任務完成了。”說著義霜把手中的龍草遞給了映雪,兩人又是相視一笑。

此時已經有很多人陸續下山了,義風就是其中之一,此時義風的心情非常的複雜,第一是怕義霜真的死了,那自己也難逃幹係,第二就是小師妹郭映雪,自己下山後大師傅郭明鬆就問了自己,可自己卻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還是自己的父親出麵解圍說:“明鬆師哥,我兒義風可能就沒見到小女映雪,再等等不著急。”

想到這裏義風心情就更加複雜了,此時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師姐回來了!”

聽到著句話義風猶如被閃電擊中了一樣,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見了眼前的一幕後,可把自己的下巴都驚掉了下來,映雪身邊的正是義霜,雖然義霜沒死,但是昨晚的那一頓揍,正常人早已就站都站不起來了才對,可眼前的義霜絲毫沒事,一路上還有說有笑的。

映雪遠遠的就看見自己的父母就在大殿口等著自己,映雪一下子就衝進了母親的懷裏,隨後就轉過身對自己的父親郭明鬆說:“爹爹,昨晚大師兄帶著人搶其他人的龍草,而且還對我們施暴了。”說完抬起手來讓郭明鬆看見自己發青的手腕。

義風聽見了此話低下了頭不說話了,此時呂明柏走了過來說:“丫頭,你不能胡亂冤枉我兒,你可有證人?”聽到呂明柏這麽說映雪又說道:“義霜哥哥也被打了!”

眾人看向了義霜,義霜走到義風的麵前說道:“大師兄,打的一手的好鏢啊,應該是師娘教你的吧?”聽見義霜這麽說義風羞愧的轉過了頭。

“好了,人沒事就行,我看大家都挺累的了都散了吧,下次考核時間是七天後,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郭明鬆的一番話打斷了尷尬的局麵,郭明鬆說完帶著一家回去了。

義霜又對義風小聲的說:“大師兄如果真的看我不爽,就堂堂正正的贏我一次。”說完義霜轉身也走了。

此時蒼鬆洞中義寒正在和何明槐學著刀法,曹明楓走到義寒麵前對義寒說:“義寒小子,你不看看都那些人通過了嗎?”

義寒對曹明楓說:“師叔,我不關心,我知道他肯定能通過。”說完義寒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義寒小子,你好好練啊。”何明槐說完走到了曹明楓身邊,小聲的說道:“師兄啊,義寒這小子身體有問題啊,感覺真氣存不住啊,像是什麽東西堵住了,你給看過沒有。”

曹明楓先是一陣冷笑又說道:“嗬嗬,這小子第一天來我就看過了,我也不是什麽專業的大夫,但是我也想過辦法,不是什麽東西堵住了,是類似什麽東西在吸收他的真氣,所以導致義寒小子身體缺少真氣。”

“那可咋辦啊師兄,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啊,這你是知道的啊” 何明槐說著。

“你就教他招式吧,這小子如果沒有奇跡的話,這輩子就在禁地待一輩子了。”曹明楓說完看著還在認真苦練招式的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