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封靈屍陣
日暮時分,經過將近一天的跋涉義寒一行人來到了封靈村,奇怪的是一行人沒有進入村子,而是在村口找了一個草棚歇息下來,這時隨行的二師父呂明柏說話了,
“你們趕緊休息一下今晚子時我們行動,我要去找本村的村長,剩下的事就交由義風傳達”說完呂明柏轉身走了,呂義風看自己的父親已經走遠,就和同行的人字輩小聲的嘀咕著什麽事情,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麽事的轉過頭朝著義雨義寒說:“喂,你們兩個去打點水來。”
義雨義寒雖然也想聽一下談話的內容,可大師兄發話了還是要聽的,義雨義寒之好拿起所有的水壺起身去找水,走出不遠就發現一條小河,二人非常高興前往取水,這時義雨開口問義寒:“這是你第一次下山嗎?”
“嗯,是啊,自從一歲多上山這還是第一次下山呢,”義寒說話間透漏出一股憂傷的神情。
“額...你的事我也聽過一些,你和義霜之前是柳家莊的吧”義雨停下了打水的手轉身看向義寒。
“嗯,沒錯據大師傅所說我們柳家莊遭魔教迫害,一村全染上瘟疫,隻有我和義霜活了下來,被大師傅所救,可等我們病好了卻失去了全部的記憶,大師傅為我們起名義寒義霜。”義寒說完也停下了打水的手,靜靜看著水中的自己。
“抱歉啊兄弟,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和義霜到底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啊?”義雨一臉疑惑的看向義霜說。
“這個嘛,不記得了啊,義霜先醒過來的,所以他就是哥哥了,師娘後來和我說沒想到我能活下了”義霜說完轉身看向了義雨。
“那你們可真是命夠硬的啊,我就不像你們啊,我家三個孩子我是老大,家裏實在是太窮了,我娘想把我賣了,被大師傅發現了接我上了蒼山派,從此我就再也沒回過家,我娘也再沒看過我。”義雨向後一倒靠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藍天懶懶的說。
“那你會想你娘嗎?”義寒問道。
“不會,我娘都不要我了,想她幹嘛,但...我想我的弟弟妹妹,希望別像我一樣被賣掉。”說完義雨表情變得堅毅了起來。
“有空下山看看吧,好在你還有個娘親呢,我連我自己的娘親長什麽樣我都不記得了。”義寒轉身對義雨堅定的說。
“哈哈,對說的是啊。”義雨說完一軲轆起身開始打水,義寒看著他也笑了起來一同打水。
回去的路上義雨又和義寒說:“說什麽考驗我們,就是缺個打雜的,我算看明白了啊”
“別那麽多埋怨,認真幹活就好了。”義寒拍拍拍義雨的肩說道。
兩人終於在天黑前到達了村口和眾人匯合了,義風看向二人說:“趕緊生火做飯了,你們兩個動作快點。”
眾人吃完飯後義寒義雨準備收拾鍋碗,卻被義風攔住了,義風說:“好了,你們去睡一會吧,一會你們的任務很耗費體力,這些東西就放著吧。”
義寒一臉不知所措,卻被義雨一把拉走,義雨隨即說了聲:“謝謝大師兄。”
二人就向著草棚裏麵走去,找了個地方躺下了,大師兄轉身看看了,義寒義雨二人,又轉過頭對仁字輩的兩人說道:“你們把這些東西收拾了,剩下的人也休息吧,”
仁字輩的二人不情願的起身小聲嘀咕著:“二師父這麽久都沒回來肯定是去村長家吃宴去了。”
“你們在嘀咕什麽?!”義風朝著二人說道。
二人看在義風是二師父的兒子也沒有多說什麽。
臨近子時,二師父帶著村長和幾個村民回來了,叫醒了眾人,收拾好東西直奔封靈村後山的屍陣,一路上村長為大家講述村子的故事:
“原來啊,我們這個村子叫做風鈴村,專做風鈴的村莊,我們這裏是通往縣城的必經之路,所以生意挺好的,人們也過的挺幸福的,可後來世道就不太平了,魔教興起血流成河,家家的風鈴都賣不出去了,都改做棺材了,因為我們這裏是通往縣城必經之路,所以我們這裏總會有無故枉死的屍體,那後麵的山頭都埋滿了,”說話的村長看著應有天命之年,一縷白髯,拄著拐杖邊走邊說。
“後來來了個叫什麽真人的魔教壞蛋,在後山亂葬崗設了個什麽的屍陣,村子裏的人啊,一道黑天就不敢出門啊,漫山遍野都是鬼叫啊,還好,蒼正道蒼道長,帶人趕跑了那個什麽真人,我們這也從風鈴村變成了封靈村了,這些我也是聽上一任村長說的,距今多少年了我也記不清了。”說完村長撓了撓腦袋。
這時二師父說話了:“您看這裏就是屍陣了吧”說完就用手指向了眼前的亂葬崗,這時的亂葬崗中散發出一股陰氣。
村長環顧了一下說:“對,就是這裏”
“好,您老就在這裏別動,剩下人的準備破陣!”二師父話音剛落,一行四十多人的蒼山派弟子一手火把一手寶劍進入了亂葬崗中。
義風這時走到了義寒和義雨麵前對他們說:“一會你們就跟著他們走,千萬別走散了。”說著指向了前麵的兩個仁字輩的弟子。
義寒義雨點了點頭,戴上了遮麵布。這裏果然是非常的大,土路也非常不好走,身邊也竟是一些墳包和長相奇特的樹,越往前走越是覺得溫度越低,這時隻聽啊的一聲慘叫,眾人趕緊拿著火把觀瞧,原來是前麵的兩個仁字輩的師兄,踩到了一個人頭。
“我的媽呀,嚇死我了”其中的一個嚇得坐在了地上,顯然剛才的啊聲也是他發出來的。
“這人怎麽就剩下頭了,看著這個發髻怎麽感覺是蒼山派的人啊。”說完之後義雨又湊近了觀看。
坐在地上的人說道:“當然,第一次大師傅帶來三十人來,死了二十幾人呢”
旁邊的師兄踹了一腳坐在地上的人說道:“你別瞎說,這怎麽可能呢。”
又轉身對義寒義雨說:“這裏是亂葬崗,這個人應該是碰巧和蒼山派的人長得像,沒事的別多想,”之後繼續往深處走去,但越往深處走就越能聽見好像動物的低吟,旁邊的墳包也似乎在動,這時天空中出現一道金光,眾人抬頭觀瞧,都認出了是二師父的劍氣所化。
“看來這就是信號了,你們兩個把手掌劃破,”看見信號的兩位師兄轉過身對著義寒義雨說著,義寒義雨也是一臉茫然。
“別猶豫了,破陣在即,你們隻需要把陣心顯現出來就行了,劃破手掌讓血流出來圍著這個大陣跑,我們都會保護你們的”
聽著師兄這麽說了,義雨隨即劃破了手掌,看見義雨劃破了手掌,義寒也劃破了手掌,就在血滴進土地的下一秒,所有的屍體都從墳包裏爬了出來,麵目猙獰,眼泛紅光,追咬二人,猶如喪失一般,看到此情景義寒義雨二人撒腿就跑,可義寒一回頭卻發現說了要保護二人的師兄早已經朝著反方向逃跑了,可就在這時,逃跑的師兄被旁邊的樹枝刮傷了胳膊,鮮血直流,瞬間一大批喪失朝著師兄撲了過去;此時陣中的二師父呂明柏,拿著羅盤找尋陣中的位置,隨著大陣啟動,身旁的喪失猶如潮水一般的湧來,呂明柏施展輕功騰空而起落在了無人的樹上,可就在這時喪失身上冒出了滾滾的黑煙,不出半晌大陣中以看不見人影,隻有嘶吼的鬼叫和人的慘叫;此時的義寒和義雨因為黑煙的關係早已失去了方向,在陣中來回亂跑,可就在這時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義寒義雨誤打誤撞跑到了大陣的陣心,作為陣心的喪屍王醒了過來,隨著墳包的爆炸喪屍王從棺材中飛了出來直接撲向了義寒,義雨此時抬手拿劍去擋,這一招雖然救了義寒,但義雨的右手被喪屍王抓斷,也因為爆炸陣心的黑煙散了不少,此時二人看見了作為陣心的屍王的樣貌,幽白的皮膚幹枯的像樹皮一樣,血紅色的眼睛,嘴裏有著兩顆犬牙,一頭的白發再配上一身官員的朝服,更顯得滲人,義雨此時用僅剩的一隻手拉起義寒往黑煙裏逃去,此時屍王一躍而起就要追趕二人,但二師父呂明柏已經趕到,義風也來到了父親身邊。
“看來這就是陣心的屍王了,必須速戰速決,不然這些喪失遲早會拖死我們”說完呂明柏放下手中的羅盤和火把抽出了腰間的寶劍,義風也抽出了自己的寶劍準備迎戰;
隻見屍王又一次騰空而起向著呂明柏撲去,呂明柏用出一招蒼龍出海從下至上刺向屍王的麵門,屍王卻用兩隻鬼爪抓住了寶劍,使得呂明柏動彈不得,義風此時一劍刺向屍王的頸部,隻聽見“汀”的一聲,就像是這一劍紮在了石頭上一樣,彈了出去。
“風兒!你的劍氣不夠,刺他要害,刺他雙眼,”呂明柏話音剛落,義風就舉起一劍刺向了屍王的雙眼,一聲嚎叫過後,屍王後退了幾步瞎了左眼睛,這時候周圍猶如潮水一般的喪失圍了過來。
“風兒你抵擋一陣,我必須要破掉陣心。”說完呂明柏用起輕功來到了屍王的側麵,由於屍王一隻眼睛瞎了,所以屍王下意識的轉了頭,就在此時呂明柏騰空而起,用出一招蒼龍現世,頓時一道金光閃過,陣中的黑煙都被吹開了,呂明柏落地的時候屍王已經被劈成了兩瓣,屍王一死,眾屍立馬變成行屍走肉失去了攻擊目標,呂明柏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可見剛才那一招用掉了很多的真氣,此時義風走了過來說:“父親,你沒事吧。”
“沒事,等一會黑煙散了,再出去,等到早上的時候再讓村長帶人把這些屍體全燒了也就沒事了。”呂明柏坐在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片刻之後,黑煙散去從遠處向呂明柏走來一個人,此人正是義寒,義寒的懷裏抱著一個人頭,此人正是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