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堅冰總有化掉的一刻
砰砰……
阿樂的心髒瞬間跳動了起來。當兩人的目光刹那相觸時，擦出了更加猛烈的火花……
楚妍的心跳也是起伏不已，她甚至感覺到臉都湯了起來……
然而，她還是移開了目光，雖然她能確定，那種感覺——自己——喜歡！但常年的習慣，還是讓她作出來了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姿態。
夏風如火，堅冰總有化掉的一刻。
楚妍知道，那道埋伏在心底的火焰，正劇烈地把那些看不見的冰慢慢地融化……
蕭若水和李飛鸞有著女性天生的本能。她們注意到了，阿樂正出神地盯著另外一個少女。兩人瞬間從喜悅來到了失落，仿佛剛從雲端歸來，而歸來時還淋了雨。
接著李飛鸞定定地看著楚妍。她也一直在關注這個同樣蒙臉的少女，她不討厭她，甚至隱隱約約想為她叫好。不過此刻，一種酸酸的味道不由自主地滋長了起來，然後隻能極力控製。
但她的妹妹不會控製。
蕭若水立刻使勁拉了拉阿樂的胳膊，道：“阿樂！阿樂！”
阿樂從恍惚中醒來，自然趁此收回了目光。
“在！我在！”他愣愣地回答道。
“死阿樂，又出神了！”蕭若水氣呼呼地道：“我看你在看美女！哼！”
“對，我在看美女，眼前就是！”
“啊！死阿樂又調侃我！”蕭若水立即會心地笑了起來，然後道：“我們去嗅覺試！” 阿樂點頭同意。
孫小武、墨翟則是一臉深意地互相對了一眼。
彭二立即迎合蕭若水道：“走，我們去聞花香！”
彭二消息靈通，抽空和人搭訕，倒是又了解了一些信息。
“據說‘聞香’就是七藝中的一門課，那門課吸引了眾多的少女，幾乎人人搶著參加，和音律的‘知音’課差不多，至於‘詩情’也是，不過那兩個課程都是男教習主持的。對了！還有‘畫意’……”
彭二開始顯擺起來，同時也努力獲取阿樂的認可。
李飛鸞自是知道。‘聞香’‘知音’‘詩情’‘畫意’都是來自柳副院長的手筆，而‘識味’‘棋風’‘書論’則是來自毛院長。這些統稱為“東院七藝”。
阿樂他們這次又排了隊，當然前麵人也不多，倒是他們的後麵排了一長串，而且女生居多，看來阿樂已是星光閃爍。
楚妍五人隨後也跟了上來。四個少女力量測試都得了6分，也是很不錯的成績。
輪到7人了，這次是兩個女生先測試。蕭若水和李飛鸞各自得了10分和12分，兩人都很高興，從實力來看，姐姐或許修煉的久，略好一些。
接著是孫小武、墨翟、彭大、彭二，分別得了9分，彭大則是繼續被阿樂拍了一下，彭二也是。彭二覺得被阿樂拍過後，好像真的變得更有信心了。
楚妍和他們保持了大概兩丈的距離，似乎是在看，也似乎是在等……
她和阿樂兩人倒是很有默契，雖然又回複了一種冷冰冰的感覺，隻是還是能夠明白各自的意思——後麵兩項一起比。
阿樂挺了挺胸膛，走進了嗅覺測試室。
嗅覺試的規則是先聞一個香囊，識別裏麵的花草的味道，然後再聞一聞麵前100盆花草，挑選出香囊裏有的。
兩個執事都是美女，她們一看是剛剛那個引發力王碑獅吼和黃鍾大呂的少年，立即笑開了花，而且十分溫柔。
不過當她們吩咐阿樂開始時，她們先是想發怒，然後開始愕然，最後又回複到微笑，直到其中一個的臉都紅了起來。
阿樂甚至沒有接過臉圓執事遞過來的香囊，他隻是看了一眼，然後就朝著那排花草走去，一邊走，一邊指著一盆盆花草，然後說出一個個名字。
“風信子，仙客來，鳥蔦蘿……”
速度之快，讓圓臉執事張開的嘴沒來得及發聲，也沒來得及合上。
“虎耳，白羽，蘇鐵，孔雀蘭，北薑……”
另一個女執事也開始雙眸凝重起來。
太快了！
她幾乎是目送著阿樂走過一盆盆花草，甚至沒有一絲停頓。
“鶴望！……我喜歡鶴望這個名字！”
說完，他還嘀咕了一聲，仿佛看到了白鶴抬頭望遠的畫麵。
“九裏香，鳳凰木……”
然後，他又用手點了點道：“仙人指路”。
似乎，這個名字也好，最後他忽然笑了，聲音不大，但清晰入耳。
“落地生根……子孫滿堂……哈哈!還有這個，白頭到老！”
到了最後一個白頭到老時，他不禁笑出了聲音。這是一對如同水仙一樣，並蹄而開的五瓣小花，純潔、美麗、淡雅、清新。
阿樂回頭抱拳道：“兩位姐姐請給分吧！”
計分的圓臉女執事，磕磕巴巴地說道：“十……十……十五分！“等她說完，手裏還握著那個香囊，另一個手則握著阿樂的玉牌。
阿樂來到她的麵前伸出手，於是女執事習慣性地做出了遞還玉牌的動作。
阿樂接過，作揖，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兩個女執事到最後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想起要說些什麽時，阿樂已經在外麵了。
另一個女執事說道：“小青，你說我們咋沒有說點什麽呢？或許邀請他加入我們，我們的聞香社就真的與眾不同了……”
“呃!”
那個叫小青的圓臉女執事，這才回過神來，然後，沒有然後了……
阿樂走出去時，所有少女都灼灼地看著他，甚至那些少男也投來了仰望的目光。
廣場積分玉牆上，阿樂瞬間排到了第一。分數雖然和楚妍相同，但他第一輪是排在前麵的，又在力試的環節上得了滿分，所以自動排在了第一。
阿樂看了看蕭若水和李飛鸞，又和孫小武四人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朝著味覺測試區走去。當然，轉身的刹那，他不經意地又一次和楚妍對視了一下。
兩人的臉都有一些微紅，不過也隻有他們兩人才能感覺出來。
楚妍也嫋嫋婷婷地往味覺測試區而去。如果有人發現的話，她是踩著阿樂的足跡而行的，似乎已經對阿樂認可。
因為，雖然在力量測試上看著隻少了1分，但那道如同君臨天下的獅吼，已經贏得了她的尊重和刮目！
不過，她的內心還是有一個好強的聲音，爭不過也要爭，要不對不起自己的姓氏！
味覺測試一半在戶外，一半在室內，測試區嚴格上說隻是一個櫃台，不過外麵的人看不到櫃台內的景象。
負責測試的是兩個大胖子，一個站在櫃台的裏麵，一個站在外麵，裏麵的像賣酒的掌櫃，外麵的像招呼的小二。
隻是兩個胖子實在太肥了，少男少女們止不住偷偷地笑，有的還笑出了聲來。
彭大可愛，似乎不服氣，還樂嗬嗬的站在了一個邊上，比了比，然後，引得彭二、小武、墨翟等橫看豎看，不過依然隻能算一個小號。
李飛鸞和蕭若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個胖執事很是大方，不僅不生氣，還跟著笑，而一笑，滿臉的肉都在抖動。
胖小二咳嗽了一聲，開始說規則。
大意是：裏麵的執事會送出10個裝有看著同樣水的杯子，隻是鹹淡各不相同，每個杯子上都有一個壹到拾的數字。測試者隻能用嘴喝杯子中的水，而且必須喝完，不得吐出。然後把鹹淡按順序排列出來，順序對幾個就得幾分，隻對三個，不得分。而如果一錯，後麵其它的順序即使有對的，也不得分。
所以隻要有錯，最高不會超過8分。
“參加測試的不用排隊，誰先來都可以！” 兩個執事的聲音卻是很溫和。
彭二一看這麽簡單，立即自告奮勇地遞上了玉牌。
可惜他忘記和阿樂先親密地接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