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急反傷險境還生 金翅雕突然飛走

隻是在短短的一瞬間,金雕的利指就已經接近到了初陽的胸前。這一瞬間的利爪雖然還沒有碰到初陽,但因為利指前端帶動的氣流卻已經把胸前劃出了傷口!而此刻正在前進的鋼槍也漸漸接近了金雕的身體。

金色巨雕的雙爪本來可以瞬間將初陽的身體給扯斷撕碎,金雕知道初陽也意識到了自己雙爪的力度與傷害程度,但它驚奇的發現,以初陽這弱小的實力在遭受自己如此猛烈攻擊的時候,非但沒有就地等死,反而做出了這如此不同常人的反應!

在利爪與長槍都在接近對方的時候,巨雕的腦中飛速旋轉了起來,要是想將這小子致死,乃至將他整個肉身扒開也是輕而易舉!但這小子給出的這一槍卻萬萬不能小覷,那可是結合了雙方對撞的力量!兩邊相撞下傷到那就絕對輕不了!到時候就算殺了他,也一定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局!

想通的瞬間,巨雕的雙爪指尖也已經紮入了初陽的前胸,雖然還沒有穿過胸骨,但也對初陽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此刻隻要金色巨雕的雙爪再微微用上一絲力道,便可把初陽給生生撕成兩半!而初陽給出的反擊也沒有停頓,手中刺出的長槍也已經接近了巨雕腹部不足半寸的距離。

接下來隻要巨雕繼續發力撕扯初陽,初陽便可把長槍的整個槍頭推入巨雕的腹中!

已經做出過分析的金色巨雕在發現這種情況後瞬間收力,翅臂用力一展,那碩大的雙翅一打,竟是直接將前衝的身體止在了半空之中!緊接著不做一絲停留,雙翅又是一拍直接飛上高空,雙爪在撤出初陽胸部的時候帶出了大片的血花!初陽也被這巨雕的瞬間撤退,給帶了一個釀嗆,在沒有防備之下差點迎麵磕到在地。

在即將摔倒時,初陽本想拿手中的長槍來支撐自己。可當動作進行到一半,就在長槍快要插在地上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沒想到巨雕升空時拍動翅膀帶起的氣流,竟在這片場地中形成了小麵積的颶風!風力之強,更是把初陽已經傾斜的身體給生生帶正了過來,而且還不止帶正了那麽簡單,那力道甚至讓初陽倒退了足足兩步才能堪堪穩住身形!

雖然沒有摔倒,可初陽終歸是重傷在身,在倒退了兩步後終於是忍受不住雙腿骨裂而帶來的疼痛,一時間站立不穩就要摔倒在地。緊急時刻,初陽將長槍斜著往地上一插,讓槍杆末端抵住肩膀,以此來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如果在剛才的攻擊中巨雕沒有收力,而是繼續將利爪向自己抓來的話,那在它殺死自己的同時,它也會被自己刺出的長槍給分毫不差的命中!......看來我賭贏了......”初陽跟金雕想的問題完全一樣,隻不過金雕是未雨綢繆,而初陽隻是在亡羊補牢罷了。

感受到胸口漸漸溫熱了起來,初陽探出手不自覺的在胸前傷口處抹了一把,本是自然而然的抬手看了看,卻發現隻是輕輕的一抹就已經讓整個手染成了紅色!

初陽心下一驚急忙低頭看了看胸前那幾道抓傷,隻見胸前鮮血如泉湧一般!咬牙切齒的攆了攆指端的鮮血,便點指著尚在空中盤旋的金色巨雕破口大罵:“該死的畜生,毀我陷阱,致我重傷,今日血仇,不到黃泉,終生不解!”

罵完以後的初陽一個愣怔,腦海中再次想起了師父對自己的告誡:“與敵對戰時,不可被敵擾亂心態,就算一味被打壓到無有還手之力也不可動怒。那樣會擾亂自己出招的章法心態,到那時,隻會死的更為快些......”

想通以後的初陽隻覺得脊背上汗如雨下,急忙閉目沉思在心中告誡自己道:不能這樣,萬萬不能!長久下去,一旦成型定會形成心魔!圖這一時口舌之快,得到的結果隻會擾亂我日後的成長!

深思熟慮以後,初陽竟然不顧在空中飛旋尚未離去的金雕,更是直接就地盤腿而坐。閉目深呼吸後,初陽開始調解起了自己此刻似是要爆開了一樣的心神,以此來緩解自己此刻憤怒的心情。

在運轉體內元氣三十二小周天後,初陽暴怒的心神終於得到了平緩,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雙目,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比牛頭還要大一倍的金色頭顱,頭顱上掛著兩隻大如海碗的眼睛,而那兩隻眼睛正緊緊地盯著打坐的自己。

“草!”初陽被這毫無準備的一幕差點嚇掉了魂,猛地站起後更是完全拋開了骨裂的傷害與肉體上的疼痛,抓著鋼槍就急速向後蹦出三丈。立定之後緊攥長槍雙目一眨不眨,死死的盯著麵前金色巨雕的動向,生怕巨雕再給他發動一次致命攻擊。而握著鋼槍的雙手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憤怒,用力過度下直接導致關節處變的慘白。

金色巨雕看了一會初陽,下一步的動作竟是讓人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初陽竟從那雙打眼中看到了讚賞的神色,正在初陽疑惑到底是自己看錯還是它真的成精的時候,金翅雕突然張開雙翅一拍,場中一陣狂風湧起,風沙之大直晃得人睜不開眼,等塵埃落定再打眼望去,卻見金翅雕早已飛走不見了蹤影。

初陽見金色巨雕沒有要再傷害自己而是離開後,便吐出了胸口一直憋著的濁氣,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把長槍往地上一插,從後腰包中取出了師父為自己準備的草藥在傷口上塗抹著,隨藥草剛剛敷住傷患,剛剛還狂飆不止的鮮血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停止了流動!

初陽一邊往傷口上塗藥一邊自言自語的揣摩道:“前麵要殺自己,可不得手後又沒了下文。可是之前那兩次呢?自己都已經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力了,它幹嘛不趁那時候直接要了我命呢?而且它最後那眼神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難道真像師父說的,這世上有妖嗎......”

想了許久都沒能想通的初陽最後隻能以一句“能保住命已經是萬幸了,想那麽多幹嘛?”來結束了這份糾結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