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家臨天夜森林邊 六國強弱口中論

初陽現在已經走出了村莊,臨走的時候又是費盡了好大一番波折,就光是安慰哭個不停的林琳就用了一個多時辰,最後在曆經一頓艱難險阻之後才終於出發上路。

走出村莊的初陽回想著師父講解外麵世界的內容:“我們現在所處的這片山林內中,樹之高,似天梯;林之密,如雲集!乃至烈陽高照之時,都能遮天蔽日似傍晚深夜一般,故叫做‘天夜森林’。相傳天夜森林無邊無際,而且進去到深處的人從沒有出來過!內中凶險,可想而知。”

鄭先生在說,而初陽卻在猜,天生好奇心重的他實在忍不住去幻象天夜森林的內部到底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鄭先生並沒有去過多理會初陽的遐想,而是繼續說道:“再沿村落往西過山林七十二裏處,就會有一條長而不絕的山脈。由於此山長而連綿不斷,整體連接不停,從一麵看去,像是把天都切開了一般,所以人們給它起名叫做‘天斷山’!傳聞千百年前有神人駕馭神鷹,從高空巡視過天斷山,過後驚言之‘天斷山長而連綿不絕,有起有伏似是脊骨一般’,因其高可攀天,故而世人們又喚它做‘天脊山’。山上有些個豺狼虎豹之流,以你現在的實力大可不足為懼。”

天斷山脈並不是一群山而組成的山脈,而是整體一座長而不見首尾的巨大山體!要想從外界進入天夜森林,就必須經過這天斷山脊,同樣的,要想出去也必須去攀爬它。

初陽活了二十年,頭一次知道村外竟還有這麽一座曠世大山,對外麵的世界更加向往了,這更是增強了他要盡快到外麵的世界闖**一番的心態。

“出了那天斷山以後,就到達了你闖出天地的第一站,東界六國第一國,漢國。而其餘五國分別是齊國、燕國、趙國、魏國與、秦國......東界大陸常年戰火不休,那些不算做戰爭的小場麵都是各國邊境之間的摩擦,便不做統計。而所有能真正稱之為戰爭的戰火,都是實力並不是最強,卻是最有野心的秦國所挑起。而最為強大的漢國與同樣實力深厚的趙國則從不侵犯別人國土,前提是隻要你不惹他們。”

“最為安定向榮的是燕國,燕國是建國到現在為止,唯一沒有發生過任何戰亂的國家......其餘的到時候你自己去發現吧。”鄭先生對初陽簡單的說了一下東界六大戰國的情節。

東界大陸分為六國?不對吧?初陽有些納悶的想道:以前在父親的書本中,可是看過一些類似的書。

雖然當時隻是大體瞄了一瞄,具體別的沒記清,但他還是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書上寫的東界戰國分別是齊、楚、燕、漢、趙、魏、秦呐。不是還有一個楚國嗎?師父怎麽少說了?

“當時東界被齊、楚、燕、漢、趙、魏、秦七大戰國瓜分。秦王野心勃勃,想一統天下!便開始對其餘六國逐一吞並,最為弱小的楚國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秦國瓦解。你父親的那本書是你爺爺的,所以沒有記載。”鄭先生像是知道初陽的心思一般,不等初陽發問便提前解答了出來。

初陽聽後啞然失色,他可並沒有出現過楚國被滅亡的想法。

雖然大部分人會根據鄭先生的話,推理出來楚國的去向,但初陽不能,因為他那些僅有的國家知識,隻是從記載不全的書籍上看來的,書上麵沒有說過國與國之間的吞噬,隻是一味的強調一個國家的強大。就理而論,一個人的腦袋裏被灌輸的一直是一個國家的強大,並沒有標明強與弱、吞並與占領之分,想想也便知道,他是不可能聯想到國家被滅亡的。

鄭先生一看初陽此時的表情與行動舉止,就知道了剛才的話給初陽帶來了多麽大的震驚,鄭先生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雖然鄭先生在笑,但他的內心活動並不像他表情上所展現的那樣:“這孩子思想這麽單純,到時外出以後,可千萬不要被奸人所利用啊!......到外以後,希望你盡快的學會如何的應付那些爾虞我詐的場麵......以後,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初陽坐在原地,慢慢的消化完了這些信息以後,見師父正在看著自己,他忽的想起了一個月前就想問的問題,連忙問道:“師父,您上次說那黃羽金翅雕的事中提到的‘閻浮提’在哪裏?它是什麽,山還是國?還有‘須彌山’又在哪裏。”

這些個問題在初陽心中已經憋了一個多月了,當時本想在鄭先生講完以後就問,可誰知卻被鄭先生一句“你自盡吧”給嚇了回去。又想在第二天問,可無巧不巧的鄭先生居然外出采藥去了,要一個月才回來,沒有辦法的初陽隻能把這兩個問題給憋了一個月。

“你現在境界未到,跟你說多了並不是幫你而是害你!要不是你遇見了金翅雕的話,那天的那些個問題我也是不會跟你講。這些個問題,留給你自己去尋找吧。等你境界到了,到時什麽問題都會揭曉!”鄭先生抬起頭,看著天上緩緩飄過的白雲,慢慢的說道。

初陽點了點頭,突然腦袋一閃,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多年前外界發生的事,師父怎麽知道的?

就在剛要發問的時候,傳來了林琳的話語聲:“衣物什麽的都給你收拾好了。”

初陽暗道一聲來得真不是時候,不過奈何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也隻能把這個問題暫且擱下,等以後回來再問不遲。

初陽走了過去,見到滿臉委屈的林琳站在家門口,招呼著自己。初陽見了趕忙迎上前去,跟林琳陪著笑道:“幹嘛?還生氣呢?不是說好了嗎?兩年之後我就回來了。”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在普通人的眼中,兩年一晃而過,但在情人的眼中,兩年絕對是個漫長的歲月。這讓剛剛嚐到愛情果實的林琳怎麽能接受得了。

本來隻是委屈的琳琳,聽完初陽的話後立馬哭了出來,兩隻如蓮花一般粉嫩的小手不住的捶打著初陽的胸膛:“兩年!兩年時間那麽長,你又不在,你讓我怎麽等?你讓我怎麽活?你個大混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嗚嗚嗚......”

林琳邊哭邊打,哭到最後直接不打了,緊緊的抱住初陽一點也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仿佛要把初陽永遠固定在自己懷抱中一般。

兩個人在一起不過才一個月就要分開,一分還是兩年,初陽他自己也是心裏難受的不得了,舍不得林琳,舍不得爺爺,舍不得大家。但是身為堂堂男子漢,頭頂青天,腳踏黃土,必須要能人所不能,忍人所不忍!

如果僅僅因為一點舍不得,就要初陽放棄外出闖**,然後兩人一起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直到生老病死無所作為。那初陽還從小刻苦習武藝作甚?上山玩命修煉作甚?

初陽緊緊地抱著林琳,用手指著門外小水塘爺爺種植的荷花道:“你看到那株荷花了沒有?現在正是它盛開的日子,也是我走的日子。你就這樣數,隻需要這荷花開過兩次我就能回來了。等我回來以後,肯定用八抬大轎把你風風光光的娶進門。”初陽溫柔的抱著琳琳說道。

“討厭,誰要嫁給你呀。”林琳聽後伸手打了初陽一下,破涕為笑。

果然,單純的“哄”不好使,還是甜言蜜語來的管用。

林琳雖然嘴上那麽說,但現在麵前仿佛出現了那副婚典場景一般。

初陽身著喜氣洋洋的大紅袍,麵前係一顆紅色大繡球,麵帶微笑騎高頭大馬走於迎親隊伍前。

兩頭舞獅在紅球的引導間跳上跳下,八個鼓樂手吹起嗩呐敲鑼打鼓。

後麵一頂八人齊抬大花轎載著新娘林琳,新娘時不時輕微掀起頭頂上的花蓋頭,看著轎外拱手道喜的人們,微微翹起的嘴角略顯喜悅與羞澀。花轎邊上兩名女子齊舉彩旗,上寫“五子登科,百年好合。”下寫“福祿鴛鴦,龍鳳呈祥。”

俗話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不是你能攔得住的。正在林琳呈現在一片對未來的美好幻想之中時,一個不該在此時此刻出現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好,不娶,到時候回來我去娶別人!哎?娶誰好呢?周叔叔他女兒叫什麽來著?對,周敏。她就挺不錯的,前些日我練完功她還給我遞毛巾擦汗呢。嗯,決定了,就娶她!”

說的那還是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這......唉,現在的年輕人呐......真他嗎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