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鈍器之王

大雪封山寒冰千裏,除了點點鳥兒歡愉聲,便是古鬆林中那踢跳的鬆鼠來回穿梭,厚重的積雪墜落而下拍打的撲聲。鴻宗和雲憶經過兩個時辰的攀爬來到礦洞外,青新的空氣對與鴻宗來說如剛出生的嬰兒肌膚。

鴻宗自然隨吸口氣:徒兒你說你是在東淩學府修學對吧!雲憶衝著鴻宗點點頭。東淩學府離東淩東渡可有三千餘裏,我先送你回東淩學府去。為師也三十多年沒回碧落了,是該回去看看現在有何變化。

雲憶朝著鴻宗點點頭。鴻宗上前一步伸出手臂:鶴兒!隻見一隻雪白雲鶴瞬間出現在鴻宗麵前,十丈來高的身型,鮮紅的冠頂劍鋒般的嘴骨,脖頸修長,羽毛雪般的潔白,雙腿纖細優長,舉止瀟灑神采飄逸高高豎起身體,伸直脖子四下張望,兩顆火焰般的眼睛升騰起火焰的文苗。

鴻宗看看雲憶:走吧!還沒等雲憶反應過來,一把大手抓住雲憶腰間將其拋出落在白鶴身上,白鶴迅風而起兩翼齊飛以至半空中。巨大的兩翼輕鬆扇開雲霧,放眼俯視而下白茫茫無際,凹凸山脈穿上白色裙衫盡收眼底。雲憶第一次乘坐魂獸,也是第一次在空中俯視山川大河,而早以忘記高處不勝寒,小臉在風中蒼白無色。

雲憶納悶:老師這是你的魂獸?

鴻宗含笑點點頭:這是我年輕時在海上馴服的五千年魂獸,名曰鶴。可日行十萬裏!

雲憶聽後驚訝,蒼白的臉龐上露出他童真仰慕的笑容,可在甜美的笑容也抵不住寒風刺骨的冰冷。

鴻宗則站在一旁:徒兒,你那龜甲可以放出來幫你抵擋風寒。

雲憶這才回過神來聽鴻宗說龜甲,雲憶完全不知是什麽,便搖搖頭兩臂緊抱呆呆看著鴻宗。鴻宗捋捋胡須手掌輕輕一擺,一間透明器物把雲憶包裹在內。雲憶頓時感覺不到風吹的寒意,看著這透明的金色文路,用手指碰了砰既然可以穿過。

雲憶看著鴻宗:老師這到底是什麽,又是師傅的法寶?

鴻宗搖搖頭盤膝而坐:這可不是老師的,而是你自己的!這是一種防禦魂器,隨說不上最好,但絕對也不弱,你難道不知道這龜甲的來曆?

雲憶無解搖搖頭。

鴻宗見此含笑:這龜甲早被人激活過,我用魂力感知過至少有兩股魂力注入痕跡,此等防禦性魂器入水上天均可。是以輔助使用多不被人注重,所以魂力注入都是很輕秒,但防禦性確不會弱。

雲憶點點頭便不在說什麽。

一縷青煙劃過,那不是東淩城嗎!一炷香時間不到便以到東淩城郊,鴻宗選了一處離東淩城較近的山頭落下。從魂納虛中取出一卷藍色卷軸遞給雲憶:徒兒,為師還有事在身就送你到此。這是一卷黃階中級《魂武雙修魂技》你回去後用功苦修,待你學滿之時可來碧落州找我,我便傳你畢生所學魂技。

雲憶不舍送別鴻宗,把魂技收入魂納虛內,順著山坡便下山反回東淩城。到東淩城時天色以漸漸暗下,城內各處張燈結彩,大大的紅燈籠掛滿門廳商戶。氣氛洋洋新衣新貌占滿大大小小的街道,不時傳來聲聲如雷的鞭炮聲。

雲憶通過小道快速反回學府,經過詢問看門的長者才知今天是除夕夜。回到空無一人的的寢舍,拿出臨走時父親為他做的黑熊皮草,眼睛便濕潤起來。回想父親陪伴的除夕,隨然樸素但確別是一番滋味。想到此用手臂抹去眼角的淚珠,到澡堂洗了個熱水澡後換上嶄新的皮草。

將舊衣服清洗後涼好便朝丹藥走去,一別幾日穀子爺爺可能要擔心死了。還有柔柔也不知道跟父母回家了沒?到了我還怎麽解釋……。

半個時辰後,順著熟悉的小徑來到丹房前的空地,十字的涼藥架被批上厚厚的雪衣。藥房大門敞開著,一長了年紀的老者拄著木拐來回在大廳內徘徊。雲憶深吸口氣快步進屋:穀子爺爺好!

穀子快速扭過頭,一年嚴肅的看著雲憶。一股肉香的青香撲麵而來,完全壓過屋內草藥的芳香,而雲憶確沒發現長榻上座著哭鼻子的夢柔。

穀子納悶:吆,這不是小憶子嗎!怎麽舍得來我這丹房做甚。

雲憶一聽便知道穀子前輩說的是氣話,內心還是擔心自己的。還沒等雲憶開口解釋,一個大大的擁抱撲麵而至,一把撲到雲憶肩膀上:憶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清晰柔雅的甜美氣息,暖化這個寒冷冰天的冬天。

柔柔,你沒和父母回家過節?尷尬的雲憶見到一身大紅絲裝夢柔,一時激動嘴巴也遲鈍了起來!

夢柔哭泣道:我家在碧落州遠在天際之外,怎麽回去!夢柔摸去眼角的淚珠,心情在見到雲憶的那一刻也扭轉了許多。

雲憶單膝跪地,用手輕輕攣起夢柔臉龐的秀發:好妹妹怎麽還哭鼻子了,不是哥哥也沒回家嗎!夢柔臉龐這才露出她嬌媚的笑容。

穀子站在一旁,也是為這對娃娃操碎了心,看著眼前朝朝暮暮也是內心幸榮。輕歎口氣含笑道:都齊了,也該吃飯了,在不吃飯菜就要涼了。

雲憶聽到穀子在叫他們,便拉著夢柔來到桌前,一桌豐盛的佳肴,金黃的燒雞,嫩紅的大肉。雲憶和夢柔座在下位,穀子慢慢從衣袖中取出兩袋紅色囊袋:來!你們兩人一人一個,這是爺爺給你們的壓歲錢!二人接過錢袋笑的滿臉似花。

穀子看兩孩子還在抱著錢袋低頭私語,便搖搖頭端起酒盞:孩子們快吃吧,在不吃可就真涼了。

二人這才拿起筷子大吃起來,時不時還相互互喂,看的穀子前輩也是心露笑容,但又不知道說什麽合適。大廳內讓這兩個娃娃的歡聲笑語,增添不少過節的氣氛,穀子也是含笑滿滿座回長榻。一個時辰後,二人都放下筷子在那鬧騰。

一旁榻上喝茶的穀子含笑道:雲憶呀!你這幾天都去那了?一個招呼都沒有,害的我和柔兒去後山迅了你幾次都沒有你的蹤跡。柔兒為了找你腳都還扭傷了你知道嗎,一旁本來開心的夢柔也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雲憶看看夢柔小腳,便起身扶著夢柔來到長榻前座下,將自己經曆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邊。穀子聽後下榻在大廳內來回思索了一刻:照你這樣說,你是為了采集那顆涯參而掉下懸崖,又遇到被困魂石內部的鴻宗?

雲憶輕點頭。

納悶的穀子思索輕撫胡須:怪不得,怪不得柔柔宗門那麽多魂師巡找九州大陸,也沒能打探到鴻宗的下落。

穀子本想說又把話收了回去回頭看二人:算了既然你無事就不用追究前麵的事了,今天除夕你陪柔了吧!我也去我的老友家串串門子了。

嗯…雲憶點點頭。等穀子笑嗬嗬從內室拿著包裹笑嗬嗬離開後,雲憶便收拾起碗筷,夢柔本想幫忙確被雲憶阻止。便坐在長榻上看著雲憶忙活的身影,笑容在此綻放在紅突突的臉胖上。

很快,雲憶便洗好碗筷,端著一碗熱茶來到柔柔麵前遞給柔柔。柔柔接過熱茶喝了一口便放在桌上,還沒等反應過來,雲憶便輕輕抬起輕柔柔的小腳。小腳明顯還在浮腫,不過以上有藥膏被白布纏繞包著。

還痛嗎?親切的問候總能燃起熊熊烈火。

夢柔笑眯眯搖搖頭,看著雲憶麵龐靜靜的不說話,雲憶本不擅長表達自己,讓柔柔這麽看著更不知道說什麽好。

砰…一聲如打雷般的巨響,震醒木呆中的雲憶,雲憶含笑轉過身:來,我背你出去看看煙花!夢柔含笑眯眯趴在雲憶肩膀上。雲憶背著夢柔來到藥房前的空地,緩慢將其放下站穩夢柔便攙著雲憶,細小的胳膊抬頭看著天空一顆顆綻放的煙花。

深藍漆黑的蒼穹,伴隨著一顆紅色的煙霧散開,越來越多琳琅滿目的的煙火加入了這吉祥的宴會。咚…砰…!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有的宛如一把把巨大的花傘撐了開來,有的像一條條上升的金色巨龍,一邊啦音吼叫著朝天空騰飛。有的像一朵朵爭奇鬥豔的花朵競相開放,有的好似仙女下凡,翩翩起舞臂挎花籃采摘鮮花懷抱琵琶輕撥銀弦……。一聲聲響亮的爆竹聲,一朵朵光芒四射燦爛無比的煙花,在天空中飛舞五花八門,五光十色把天空點綴成一座靚麗的大花園,夜空頓時變得光彩奪目起來。

雲憶看著躺在肩膀上的夢柔以閉上雙目,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累嗎?要不我背你回丹塔休息吧!

夢柔睜開園溜溜的大眼搖搖頭:不累,我都躺了三天了!雲憶知道夢柔這是為自己所受傷,心中也確不是滋味。

看了一個時辰後,煙花終於散去他忙碌的綻放,隻有遠處還星星之火在時不時點亮夜空。雲憶突然想起柔柔好像也是碧落州人:柔柔等學期滿了,我陪你回碧落州吧!本在聆聽夜幕下寧靜的夢柔突然大叫起來:真的?

雲憶衝著激動的夢柔點點頭。夢柔放開雲憶:那太好了,那太好了!

潔白的雪地上,夢柔跳起了他優美的舞姿,隨然隻是小孩但確掩蓋不了她迷人的氣息。雲憶趕忙上前扶住因激動而跳起舞姿的夢柔:好了柔柔,腳還沒好別跌倒了,外麵天寒我背你去丹塔休息。

夢柔開心的點點頭!雲憶便背著夢柔來到丹塔三層休息。睡夢中的夢柔臉龐依然掛著他美麗的笑容,時時不肯退去。而雲憶看夢柔以睡熟,便盤膝而坐調息冥思半刻,從魂納虛中取出鴻宗臨走時傳的黃階中級《魂武雙修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