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騎鷹而行

數十日時間一晃而過,白衣的傷勢依然沒有痊愈,看這傷情,。白衣估摸著真的要痊愈的話,隻怕需要半年之久了。之所以需要這麽久,主要是缺乏靈丹妙藥來療傷,不過好在此處山高林密,也多奇珍異果,路途中白衣沿途也采到不少靈藥,這才將傷勢穩住,隻是這嚴重的傷勢使得白衣的境界卻猛然下滑到了東玄修煉體係的修骨練身期,這也是白衣刻意而為,如今身負重傷,的確不宜表現出太過逆天的修為境界的,畢竟白衣目前也才剛剛不到十歲的年級。

這一日,白衣一行來到了毗鄰京城的小明山,過了這小明山,就即將進入京城地界了。

眾人安排好宿營地,跟往日一般,白衣帶領一名侍衛進山尋找藥材,畢竟自己的傷勢還是需要大量的藥材治療的。待眼見著日頭將落,白衣跟侍衛信息地趕回,今天運氣不錯,白衣意外地在一處絕壁上尋到了一株五百年之久的靈芝。

然而匆匆趕回到營地之時,卻突然發現營地一團淩亂,留守的那名侍衛已經倒斃在地上,而葉兒卻蹤影全無。

白衣猛地一下懵了!

發了瘋似的尋遍周圍百裏,卻毫無線索,麵對著一片狼藉的營地跟遠處莽莽群山,白衣隻能暗歎:“葉兒,你一定會沒事的!”

白衣也隻能作罷,暗中祝願葉兒吉人天相,遇難成祥了。

白衣跟侍衛一起將那名犧牲的侍衛掩埋之後,毅然決定自己孤身前往京城,將剩下的唯一的侍衛也打發回去了白帝城,並將這一路情形向白帝城匯報,並囑咐一定要盡力尋找葉兒的蹤跡。

而小白衣孤身一人,拖著帶傷的身軀, 越過小明山,一路風塵仆仆,趕到了京城,卻因多看了幾眼周圍的景物,撞上了匆匆上學院的的小舞,並與飛舞發生了衝突。

白衣本就心情不佳,雖然外在表露的僅僅是練身境界,但麵對飛舞這個真正的練身境那還不是跟玩一樣,隨即戲耍一通,將飛舞扔在了地上,狠狠地摔了個屁股蹲,害得飛舞眼淚汪汪揉著屁股去了學堂,這也是為什麽飛舞那麽記恨白衣,處處想著跟白衣做對,她想極力的孤立白衣,奈何白衣本就性情恬淡,卻也不跟她太多計較。

出雲城,白衣還在密室裏療傷。

由於白衣受傷頗重,正在療傷中,但眼見距離月寒宮考核的日期漸近,整個學子隊伍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耽擱了行程。

於是混元子莫旭文跟出雲城城主拓展沛一合計,決定先讓白衣在出雲城養傷,待傷愈後,由拓展沛的飛鷹坐騎送白衣去月寒宮參加考核,想來隻要不耽擱太久,還是可以趕得上今年的考核的。

學子隊伍浩浩****地出發了,出於安全考慮,這次出雲城主親率隊伍往前大大的送了一段距離,並留下百名鐵血衛加入到護送的隊伍,這才回轉出雲城。

由於要趕時間,整個學子隊伍不像先前那般緩慢行走,一路風塵,自不必多言。

這一日,學子隊伍來到月寒宮所轄的外圍城鎮小月城。

但見城高數十丈,城牆上布滿陣法符文,四座城門東西南北遙遙相對,城牆上有巡城衛把守,威武中不乏靈秀,這小月城卻也算是一靈秀之地。

隊伍浩浩****來到東門處,早已有接待人員上前,與帶隊著接洽。

月寒宮定期考核招錄弟子,通過者,收為外圍弟子,不合格者可以做預選弟子,預選弟子一年期滿經考核合格者,升級成為外圍弟子,一年期滿仍未通過者,將會遣返原籍。

眾學子按照安排,各自安歇。

不多時,傳來月寒宮的指令,著各地參與考核的學子,三日後小寒山密境參加考核選拔。

冰兒四處打聽,卻絲毫沒有白衣到來的消息,心中不有地擔心不已。

月夜深更,淡淡銀輝灑向寧靜中小月城,數人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冰兒手托香腮,看著明月,嘴裏喃喃道:“白衣哥哥,你怎麽還不來啊?再不來,要趕不上今年的考核了啊!”

太子盾慎獨也難以入眠,自從他暗中派人了解了白衣的身世背景,卻被其深深震撼,已有了將其納入自己團隊的想法,好為將來執掌天下,打下基礎。

刀刃飛舞寧飛舞也難以入眠,腦海中不時盤旋著那張臉上可惡的笑容,還有一雙讓人從內心感到顫栗的眼睛,暗暗嘟囔:“哼!不來才好,關我什麽事兒!呸!討厭,為啥我會想起他?!”

蓮花仙子藍蓮花也沒有睡,靜靜地望著天上的滿月,嘴裏也喃喃地道:“你在哪裏?為什麽這麽多年一直沒你的消息,當年你去救…..為什麽從此沒了音訊?你在哪裏啊?你的孩子…..跟你好像!”

白衣停下了修煉,內傷已基本穩住,不過分用力的話,已無大礙,但想要完全痊愈,怕還得數月時間。

雖然有了出雲城城主給的靈藥和療傷靈丹,但白衣的傷實在是太重了,錯非是他修煉了上古的功法,內腑已經修煉出了六個元嬰不停的修補內髒,換了他人,隻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看來該去月寒宮了!”白衣估算了下時間,暗自道:“隻是,如今大隊伍隻怕早已經到了吧,自己如今怎麽趕去啊?不管了,先出去看看再說,大不了明年再去參加考核!”

白衣出了密室,立即有人向出雲城主稟告。

不一刻,出雲城主拓展沛一行來到白衣當初的住處,自是一番寒暄禮數,且不細表。

待白衣聽到拓展沛與自己的父親也是莫逆之交之時,重新見禮,自是感覺親近不少。

一番述說,白衣拜別出雲城主,孤身一人,身下神駿異常的鐵翅寒鷹一聲嘶鳴,衝天而去,幾個盤旋之後已上萬裏高空,向小寒山飛去。

白衣騎鷹翱翔,扶搖直上,但見雲霧繚繞,四下一片淩冽寒風。

登高一覽眾山小,如今白衣第一次領略了飛翔在高空的那中自由自在,那種藐視天下萬物的心境,無以言表。

也更知道了為什麽元嬰期的人能夠飛行的那種讓世人敬慕。

白衣靜下心,靜靜體悟這種飛翔的感覺。

天,為清氣上升而為,地則厚重無比,為濁氣下沉鑄就。

那麽,什麽是天?天又在何處?天外又是什麽?天外的天又是什麽樣子?

白衣嘴角勾起了邪笑!

“有朝一日,我定要這天,在我腳下,要這地,為我而顫抖,要看看這天外之天,究竟為何物?”白衣暗暗道,猛然身上散發出一股異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