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 打架用磚乎
下午先發的語文試卷。
作文題目與大自然有關。
姬甄經驗算的上豐富，意外獲得滿分。
反而因為一個標點符號使用不正確，扣了一分。
女孩盯著99分的試卷唉聲歎氣，小模樣頗為可憐。
張宇盯著自己的個位數得分，非但不慌，反而滿心期待數學試卷發下來。
有一科能入班主任法眼就好。
看新來同桌的表現，希望值高的離譜。
然而數學試卷發下來後，張宇徹底傻眼。
反複確認無數次，惡狠狠道：“你一定為了報複我，特意答錯。”
姬甄見過了哥哥血腥手段。
張宇那小小猙獰表情，自然而然被女孩兒無視。
姬甄撇嘴：“你太高看自己了。”
張宇臉色漲紅：“放學後你等著。”
“切，誰怕誰。”姬甄毫不示弱。
……
時間很快，放學時間到。
姬甄站在校門口東張西望。
“大哥說好的來接我，怎麽說話不算話。”
“以前大哥從來沒失約過，不會剛來內城出事了吧。”
姬甄心慌，又擔心和姬仇走岔路。
故而女孩非常執著，等到所有學生都離開。
“看樣子不能來了，我自己回家好了。”
姬甄失望之餘，更多的則是關心。
女孩初出牢籠天真無邪，慢慢的在成長。
就在姬甄要走的時候，迎麵走來五位男生氣勢洶洶。
為首的正是同桌張宇。
其餘人等，姬甄也認識。
中午吃飯的時候都在桌子上，全是張宇的狐朋狗友。
姬甄心知事情不妙，悄然蹲下身，撿起一塊轉頭藏於身後。
離著有段距離，張宇破口大罵。
“就是這個賤民，敢坑老子，給我往死裏打。”
一個女孩而已，在一群男孩兒眼裏，絲毫沒有威懾力。
雖然姬甄是倪永平介紹來的，不過讓一個副官為賤民打架出頭，有點兒天方夜譚。
張宇無所畏懼，一馬當先，大踏步衝來，掄起拳頭便砸。
姬甄安靜站著，看著，等著。
待張宇臨近。
姬甄冷不丁拎出板磚。
輪起來就是一下，直接乎張宇腦門上。
“啊！”你敢動用凶器。
張宇頭破血流，接連後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跟隨張宇的四個同伴，也有些發蒙。
姬甄那一對狹長雙眸迸射凶光，踏前一步又是一板磚。
“砰”的一下，砸的張宇暈頭轉向。
女孩兒天真，卻也從姬仇身上學來了狠辣。
兩板磚下去仍不解氣，追上去還欲在砸。
“住手！”一聲冷喝，打斷姬甄的動作。
原班主任馬濤不知何時出現，瞪著姬甄眼神不善。
把自己調離崗位的事懷恨在心。
不管是不是因為姬甄，都把氣兒撒到了新來女生身上。
哪怕有倪永平做後盾，他簡單訓斥一下女孩兒，不至於惹來麻煩。
冷冰冰道：“剛來就敢打架，我命令你原地罰站一個小時。”
“張宇負責監督。”
說罷，馬濤快步離去。
張宇會不會趁機對姬甄動手，馬濤不關心。
即使動手，也是張宇和紀甄的事，和他馬濤沒有關係。
姬甄聽話，老實站著，就連磚頭都扔了。
可張宇從來都不是聽老師話的人，也大概猜出來馬濤的意圖。
偷摸撿磚頭，趁姬甄不注意，猛然砸下。
姬甄頭痛欲裂，大腦昏昏沉沉。
不過她很聰明，摔倒前知道抱住腦袋瓜。
哪怕被五人圍著拳打腳踢，腦袋不被重擊，其他地方都不重要。
姬甄足夠堅強，一聲不吭，默默承受。
打著打著，張宇等人居然莫名其妙害怕起來。
“不會打死人了吧？”張宇弱弱的問。
“不，不知道啊。”其中一人不確定回答。
轟的一下，五人一哄而散。
姬甄腦袋挨了一轉頭，滿臉汙血。
身上受了一些拳打腳踢不算重，疼痛而已，並無大礙。
起來後，堅強著走回家。
房門緊閉，不見大哥的身影。
被同學欺負，姬甄一聲不吭。
發現大哥不在家，女孩兒哇的一下大哭出聲。
突然想起認識隔壁的馬尾辮，急匆匆跑去。
“唐凡姐姐，看到我大哥沒有。”
“呀，紀甄你怎麽出血了，來，我給你包、紮”唐凡略微緊張。
姬甄快速回應：“謝謝唐凡姐姐，不用了。”
“知道我大哥去哪了嗎？我擔心他。”
唐凡這才想起來，好像一天沒聽到隔壁有動靜。
“不會走丟了吧，走，我和你出去找找看。”
“嗯，謝謝唐凡姐姐。”
兩個女孩兒飛奔而出。
“姓唐的姐姐都漂亮，心地也好。”姬甄感動，由衷感謝。
“是嗎？為什麽說姓唐的？”唐凡訝異。
姬甄答道：“我們班主任也是好人，也姓唐，也紮馬尾辮。”
唐凡突然凝重：“她叫什麽？”
“唐欣！”
唐凡閃過一絲興奮，大笑道：“嗬嗬，走，咱們快點找到你大哥。”
唐凡熟悉內城，帶著女孩一路小跑，終於在冰冷的街道上找到迷路少年。
聽聞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兩個少女笑的前仰後合。
姬仇卻笑不出來，盯著自家妹妹的臉龐一字一頓。
“說，怎麽回事？”
姬甄知道大哥的性格，也打聽了張宇的家庭背景。
初來內城，怕大哥闖禍重回牢籠。
含糊道：“沒事的，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姬仇露出一抹冷笑：“哦，身上都摔出腳印來了？”
唰的一下，姬甄小臉煞白，有意遠離姬仇。
“哥，我自己的事自己能解決。”
姬仇一把將妹妹拉到身邊，仔仔細細檢查妹妹傷勢。
發現並無大礙，終於放心。
“行，你解決你的，我解決我的。”
姬甄發蒙：“哥，你想怎麽個解決法？”
“把你們班級的所有老師和學生，全部拎出來揍一頓。”
“揍的和你一模一樣。”
唐凡發出銀鈴般清脆笑聲：“紀仇真壞。”
姬甄無語半晌：“哥，算了吧。”
“我打聽過，張宇他爸爸是監獄的管事。”
“我害怕你被抓進去。”
姬仇揉了揉妹妹腦袋瓜，一笑置之。
“放心吧，哥有分寸。”
“快點走，回去給你敷藥。”
姬甄越發感覺哥哥的笑容裏麵有些可怕味道。
反複叮囑：“真的沒事。”
“好好好，隻要你告訴我前因後果和所有經過，我就不去你們學校鬧事。”
“一言為定？”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