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半年
這男子進屋之後,先向秦母行禮問安,叫了聲“娘”。
秦母見劉文有些詫異,解釋道:“這是我跟你姨丈的義子,秦安……”
原來是他。
劉文看過演義,知道秦瓊的鐧法就是跟他學的。
在秦母介紹的時候,不由細細打量了一下,這秦安的身高也就在一米七左右,身材不算健壯,看來雖然學會了秦家鐧的精髓套路,但身體資質受限,實力應該在秦瓊之下。
這秦安也是忠心耿耿,他不但不領工錢,在秦瓊十五六歲的時候,因為秦母逃難時帶出來的金銀細軟都用光了,秦安便做點小生意,到街上賣點花生、鐵蠶豆之類的貼補家用。
如今秦瓊在事業的上升期,請人喝酒吃飯是少不了的,為了支持秦瓊,他這掙錢的門路一直沒落下。
等秦母介紹完,劉文給他一禮,叫了聲“大哥”,這秦安連道不敢,看這樣子,仍舊是以家仆自居。
劉文明白,這種隨性家奴在世家大族常有。最有名的就是宇文化及他們家,原來他們姓破野頭,是鮮卑的一個小部落,後來隨性了主人的皇姓,也算風光無限了。
當然,他們雖然隨主人姓,但畢竟是外人,進不了主人族譜。隻能錄入一個專門給隨性家奴準備的譜牒。
秦安和劉文相互見禮之後,秦母讓秦安在屋裏坐著,又跟劉文拉起了家常。
“兒呀,你現在做得什麽生意?”
“姨母,我們現在開了個貨莊,南來北往的,隻要是賺錢的正當生意,我們就插上一手,偶爾也賣些緊俏的稀罕貨。”
劉文的積分商城除了賣仙丹靈藥之類的東西,偶爾還會刷出一些後世的商品,不過那些商品的兌換價值一點都不便宜。
劉文曾經以100兌換點,兌換了一網兜玻璃彈珠,並且把這種東西充當稀有珠寶,賣出了珍珠十倍以上的價格。
所以,他不是賺了點小錢,而是大撈了一筆,在漢中的資產,幾萬兩白銀肯定能有的。
說了會話也快天晌了。劉文打發阿大、阿二、阿三他們,領著其他工具人去酒店。
賈氏微微鬆了口氣。
26個大漢,中午要是管飯的話,做飯都得累死自己。
劉文也有點奇怪,“姨母,表哥呢?”
自己怎麽說也是重要親戚,秦瓊就算請假,也得盡快趕回來見麵才對。
“實在是不巧,你表哥押解了18個江洋大盜去京都,到刑部衙門掛號、領批文去了。你來一次也不容易,先別急著回去了,在我這住一陣子再走。”
“好。孩兒今天就讓人快馬加鞭的送信回去,告訴母親這個好消息。”
“這就對啦!”秦母高興的連連點頭。
如今不但有了三妹的消息,而且知道她日子過得也不錯,外甥也出落的一表人才,秦母的心裏就跟吃了人參果一樣,別提有多舒服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秦瓊這次出差,一點都不容易。
這些江洋大盜,都是流竄到山東的。秦瓊先得他們進京,辦好了公文之後,還得把他們送回犯事的地方收押,交給當地的官員處理。
秦瓊辦好公文離京後,在一個夜裏,正好碰到晉王楊廣帶人暗中截殺唐公李淵。
他仗義相救,保了李淵一家的性命。
可知道打的是晉王楊廣的死士,秦瓊明白惹大禍了,真實姓名也沒敢留給李淵,跟好兄弟樊虎商議之後,和幾個人押著犯人趕緊的離開。
這一快啊,就容易出岔子,跟幾個夥計分兩路行動的時候,秦瓊忘了拿差旅經費。
這下可慘了。
古代人生活成本低,那是擱在自己家裏。
俗話說得好啊,窮家富路。
在家裏,能省一點省一點,這日子過起來也沒問題。
可到了外麵就不同了,住一次店,就相當於後世花好幾百,吃次飯,又幾百塊錢沒了,偏生交通不方便,一出門就得好幾個月。
別的不說,就是那黃驃寶馬,不跑路也得燒油啊。
所以啊,就算是萬元戶,也不夠經年累月在外麵浪的。
秦瓊啊,就因為在外麵耽擱久了,一來二去的,欠下客棧很大一筆錢。
他雖然是山東第一好漢,但為人俠義,從不恃強淩弱,結果被一個店小二逼得當鐧賣馬,差一點病死在山西。
幸好秦瓊是有福之人,在附近的三清觀偶遇魏征,在他的醫治下保住了姓名,然後被單雄信接回二賢莊養病。
……
不知不覺,已經是十月份,劉文來到曆城已經快半年了。
不是他不想走,因為千裏尋親的主線一直沒有完成,劉文明白,可能是不見到秦瓊,自己這主線就做不完了。
這小半年的時間,劉文的變化也不小,身高長了七八厘米,變得越來越魁梧,好在他相貌俊俏,體型也不是那種虎背熊腰將軍肚的樣子,而是細腰紮背健美型的。
因為閑來無事,劉文每天就練練槍棒,打熬打熬力氣,甚至還修煉起洛仙兒傳授的功法,嚐試著吃了一枚火棗。
這火棗不能連著吃,服用之後係統就有提示了,如今耗時兩個多月,劉文才消化了不到三成的藥力。
好在有遊戲係統幫忙封存在體內,不然這麽長時間,藥力早就白白流逝浪費了。
劉文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這還真不好說,他找秦安比試過,可秦安在他手底下走不過一合。
當然,就算在秦瓊手底下,秦安也走不過一合,力氣太弱了。
想想劉安賣蠶豆、花生豆也明白,真正身強體健的人,用得著做這種小本生意嗎?
……
這天,秦母也有點著急了,於是派秦安去找那些捕快,打聽一下秦瓊的消息。
沒過一個小時,樊虎和秦安急匆匆的來到家裏,幾個人分析了一下,樊虎也有點害怕:
‘如今天下響馬不少,莫非……’
他雖然覺得秦瓊可能遭遇不測,但沒敢照實說,於是對秦母道:“伯母,我秦二哥辦事向來穩重,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應該是在外麵生病了。”
秦母也知道他是在寬慰自己,眼淚忍不住就流出來了。
劉文明白可能是發生當鐧賣馬那一段故事了,敢秦母六神無主哭的傷心,也覺得非常難受,於是說道:
“姨母你別擔心,我在山西有很多生意場上的朋友,表哥又是衙門的公差,請他們幫忙,肯定能找到表哥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