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沒轍了,夢裏尋親
如果是其他好漢在這練武,單雄信少不得技癢上前跟他對戰幾個回合。
但是現在他不敢。
293斤重的方天畫戟來去如電,不可捉摸,舞得風雨不透,單雄信根本就插不進手去。而且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真要撞上一下,自己非得虎口崩裂不可。
王伯當的心情也十分複雜。
他雖然力氣不行,但向來覺得自己的武技靈巧,就算宇文成都也肯定比不上。
可誰知道強中更有強中手,今天會碰到這樣一個變態!
謝映登也傻眼了。
他隻覺得那方天畫戟似刀、似槍、似斧、似鏜……各種技巧信手撚來。
心裏很明白,就算這劉文用得是槍,技巧也遠非自己能比。
秦瓊驚喜的都忘乎所以了。
眼中異彩連連,真的比誰都高興。
在所有人中,就單瑩瑩不服。至於為什麽,倫家是女孩紙,需要理由嗎?
劉文的套路千變萬化,信手拈來,好像有使不完的招一樣,這畫戟想怎麽使,任憑自己喜歡,隻要使出來就是巧招妙招。
過了約有一刻鍾,劉文停了下來,臉不紅,氣不喘,心裏簡直有種說不出的舒暢。
幾位好漢有點意猶未盡,過了兩秒才回過神來,頓時喝彩聲不決。
“好!好啊!”
“劉賢弟好武藝!佩服!愚兄著實佩服啊!”
“妙!真是太妙了!”
劉文抱了抱拳:“各位哥哥,獻醜了。”
“哼!假謙虛!”單瑩瑩把臉一撇。
“瑩瑩!不得無禮!”單雄信嗬斥了妹妹一聲。
劉文笑嗬嗬的也沒當回事,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頭片子,跟她有什麽好置氣的?
單瑩瑩見他這無視的態度,小臉一鼓,跟個包子一樣,更生氣了。
……
劉文得了趁手兵器,歡喜的不得了,直到晚上回房休息,才想起自己的主線任務,打開係統麵板一看,竟然還未完成。
‘難道還得找到二姨母寧婉清才行?可她現在是昌平王邱瑞的王妃,我該找個什麽理由去見她呢?該告訴她我是怎麽找到她的呢?’
‘沒辦法,編吧!既然程咬金能夢裏學三招,那我也能夢裏尋姨母。’
拿定主意,劉文熄燈睡覺,醞釀了大半夜的情緒,到了三更,突然“哇哇”的大哭起來。
秦瓊就住在旁邊的跨院,一聽到聲音,趕緊過來看看究竟,他急的“砰砰”拍門,叫道:“表弟,怎麽了?”
劉文取出火折子掌燈,然後給秦瓊開門,哭道:“表哥,我剛剛夢到二姨母了,她叫我們去昌平王府和她團聚。”
“表弟,你睡迷了吧,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估計你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
“不行!”劉文斷然道:“我和母親苦尋多年,也沒打聽到二姨母的任何消息,就算這是個夢,我也得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秦瓊見勸不住他,又道:“表弟啊,這眼看就到臘月了,這天氣一日冷過一日,潞州到京都少說有千裏,這一路風寒,運氣不好就得像我一樣,白白的折騰大半年。”
“表哥你放心,我領著阿大他們五個,相互間有個照應,沒問題的。”
秦瓊見說什麽都沒用,而且他的本事遠在自己之上,又從小跟著姨母做生意,為人處世機警的緊,應該沒什麽問題,也隻能同意他去長安。
第二天,劉文早早的向單雄信說明緣由,告辭離開,單雄信也勸不住他,於是命人拿出二百兩銀子給劉文做路費。
劉文把銀子往外一推,“單二哥,我們不缺錢,你把好酒好肉的給我們備上點,牛肉幹也要,再多備幾匹馬馱東西,那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比銀子好啃多了。”
他這麽一說,所有人都覺得劉文實在,單雄信哈哈笑著讓人準備。
方天畫戟太過顯眼,劉文隻能留在二賢莊,然後帶了幾樣短兵器防身。離開之後,頂著寒風,用了十天的時間,終於趕到了大興。
……
這裏是天子腳下,不是隨便什麽地方都可以隨意走動的。
劉文打聽了一天,才知道昌平王府在哪。
可邱瑞是開隋九老之一,他的府邸,又豈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進的?
劉文呢,整天就在府外轉悠,尋思著該怎麽找人給裏麵帶個話。
他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卻不知道,人家邱瑞是帶過兵、打過仗的,這府外就跟中軍大帳的轅門外麵一樣。有個像斥候一樣的家夥整天圍著亂轉,這老昌平王能不知道?
這位老王爺之所以沒把劉文抓起來,是意思閑著沒意思,見有人敢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故意布置的外鬆內緊,想逗逗他罷了。
心裏還一直在想:這到底是毛賊呢?還是想要找我遞狀子喊冤?
可一連著好幾天,劉文也沒有任何表示,邱瑞有點坐不住了。
這天,正值臘月初八,趕巧不巧的下起了鵝毛大雪,劉文又到昌平王府外麵轉悠,想起了以往幾年,母親都在自己的要求下,做好吃的臘八粥給自己吃。
可今年這臘八,自己一個人在外麵賞雪了……
產生了這個念頭,一直遊戲人生的劉文,不由長長歎了口氣。
突然,不遠處有個悶雷般的聲音問道:
“年輕人,你大雪天不找個暖和地方呆著,跑到昌平王府外麵長籲短歎的幹什麽?”
劉文循聲望去,隻見說話的是個身高一米八零左右,看起來將近50歲的中年人。這中年人身材壯碩,但麵相嘛,看起來應該是那種脾氣又臭、又硬、又怪的那種。
他不知道的是,這就是昌平王邱瑞。這位王爺一等好幾天,劉文沒有任何行動,他先急了,於是換了身便裝,從角門出來,想給對方先來個反偵察。
劉文不明白自己已經被人盯上好幾天了,一聽他主動問話,心想:‘真是瞌睡有人送來個枕頭,我正缺一個傳聲筒,給我往府裏邊傳消息呢。’
“這位……先生。”劉文抱了抱拳,有點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對方,“我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癔症。今年初到山東尋親,找到了我大姨母,最近到潞州找我表哥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見我的二姨母叫我,讓我到昌平王府來找她團聚。
本來呢,一個夢也做不得真,可這麽偶當年杳無音信,我也想找找看看。但憑著一腔熱血來了之後,卻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難道我還能憑著一個夢,衝到人家府裏要人?這也沒有道理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