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覺得呢?
20 你覺得呢?
張起一口咬在了唐眠的下唇瓣上,用了點力氣,不重但也有些疼。
心跳頻率隻升不降,他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激動,興奮?……這些詞匯都太過庸俗,不能夠拿來形容於他此刻見到唐眠的心情,這些詞也太過平麵,沒辦法描繪出他最真實的心情,完全表達不出那種感覺。
他激動得抱著唐眠的手都在顫抖。
唐眠才因驚訝而展平的眉頭一下又變得緊蹙,她抬手錘了他一下。
張起抱的更緊,他呼吸粗//重起來,鬆了咬著她的牙,舌尖慰問似的在剛才咬下的地方舔了好一陣,一下鑽入她微張的口。
完全不像第一次,張起的掠奪狠又準,緊緊抓著她不讓她躲開。
呼吸不斷的交錯在一起,唐眠感覺到臉頰的一小片地方變得濕熱溫潤,濕氣接連不斷的打在上邊。
張起的左手一直捧在她後頸,他低著頭,她卻依然被抬高了頭來。
張起的鬆開依依不舍,纏著她的唇舔過好久才直起身子。
麵前的視野終於變得明亮,唐眠重重的喘了幾口氣。
才分開,臉上的溫熱氣息就被一陣又一陣的寒風吹散。
雪緩緩的落在了張起的頭頂,落下沒多久又快速消失化為小片水跡。
唐眠還怔怔的望著,張起已經反應過來把唐眠拉近了大樓。
電子鎖才合上,樓道的聲控燈不靈敏,視野一片黑暗,張起摸著黑低頭又狠狠啄了她幾口。
“你怎麽回來了。”
低低的嗓音暗啞得幾乎可以稱謂撕裂,說不清是因為這陣子的勞累還是因為剛才的吻。
燈還是沒亮。
兩人被籠罩在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這樣的場麵好像完全不用擔心因說了什麽而窘迫。
唐眠緊閉著唇沒說話。
張起忽然拉下外套拉鏈,唐眠被耳邊的拉鏈聲弄懵了,張起已經徑直拉起她垂在一旁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手下溫度灼熱,心跳的太重,仿佛帶動了她的掌心,隻一秒唐眠就開始抽手。
張起用力壓住她的手,黑暗中他看不清唐眠的表情,可不知為何找的特別準,一彎腰唇就能找準她的臉。
輕輕摩挲著,直瞎喊:“唐眠……小學姐……”
唐眠被他這動作和低喃的叫喚聲嚇的雞皮疙瘩直冒,止不住的跺腳,聲控燈終於亮了。
燈亮的毫無準備,她被刺的閉了閉眼。
“張起,放開我。”
再睜開時,她抬起另一隻手推開張起的臉。
此時張起的動作對她來說有些嚇人了,好在,她的出聲總算讓張起停了會兒動作。
聲控燈暗了又亮,等張起直起身時,唐眠沒錯過那個小細節——他那充斥著男性魅力的喉結來來回回滾動了好幾次。
這個無意看見的小動作,讓唐眠望向張起的眼神都變了。
活似看禽獸。
張起怔了一下,喉結又忍不住上下咕嚕一下。
張起:“……”
因為班車晚點,唐眠到現在都沒吃午飯。
張起提起唐眠的行李廂時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買的東西落在外邊了,跑出去拿的時候,袋子上已經被雪覆了一層。
提在手上冷冰冰的。
張起收拾的時候唐眠抽空看了眼,蹙著眉頭指著袋子:“你就吃這個?”
她沒看錯的話裏邊幾盒都是泡麵。
張起吸了吸鼻子:“沒時間做。”
說完視線移到唐眠臉上,又是嬉皮笑臉:“你還沒和我說怎麽回來的那麽早。”
唐眠依舊不回答,轉身提起行李箱就準備上去。
張起趕忙大步上前搶過行李箱。
一口氣上到五樓,也沒見張起喘氣。
唐眠在開鎖,他在後邊嚷嚷:“沒有我你怎麽上來啊。”
鎖開了。
“沒有你我也上的來。”她淡淡的。
張起在後邊,也沒有露出委屈模樣。
就算唐眠不說,張起也能想到她是為了他提前回來的。
雖然很對不起張母,可這個回來的理由他是真的竊喜。
行李箱推到一邊,唐眠把電閘打開後房間才亮起。
等她走回去時,張起正在把飲水機的電源打開,手裏還拿著一盒泡麵。
唐眠上前幾步把泡麵拿走:“出去吃。”
張起愣了會:“你沒吃?”
聽他的語氣反倒是要責怪她了。
唐眠點頭:“高鐵晚點了。”
她活生生在高鐵站等了三個小時,到現在是真的餓了。
聽她這麽說,張起也點頭同意了。
外邊還下著雪,唐眠從一邊拿了兩把傘,張起看了眼直接把其中一把放了回去。
“撐一把。”
“……”
說來也是巧,去年年末一直說要下的雪到唐眠回去了都沒下。
她這剛回來,就下了。
張起撐傘偏袒的太過分,唐眠身上沒落下一片雪,他的右邊肩膀上的雪化了又落。
一直到唐眠瞥他他才把傘正過來一點。
街道上人很少,隻有寥寥的那麽幾個行人。
吃過後唐眠以為張起要回醫院的,誰知他跟她一起回了家。
他在三樓她在五樓。
洗了澡,唐眠正想縮進被窩裏,門忽然被敲響了。
剛警惕起來的神經因為想法又鬆懈。
“誰?”
她試探的問了句。
“我。”
回答和她所想的一樣。
“上來幹什麽?”一拉開門唐眠就問了句,張起跨進房間,身上還在冒著屢屢熱氣。
顯然是剛洗完澡。
他反手把門關上,將唐眠抱到床邊坐下。
“我今晚在這睡,行不行?”
“不行!”
唐眠想都沒想,馬上大聲回答。
張起眨了下眼,下意識的舔了舔腮幫子,話語不容拒絕:“我要在這裏睡。”
“我家沒人。”
像是知道唐眠接下來會繼續反駁一樣,張起直接亮出了底牌。
她被哽了一下,霎那啞口。
“我不做什麽。”
張起低低的開口,語氣淡淡的。
不像是征求她的同意,像隻是在和她說而已。
唐眠垂了會眼瞼,張起見了這小動作就知道有戲了。
可能唐眠自己都不知道,她每次思考或者做什麽決定的時候,都喜歡低下眸子。
唐眠沒說話,掙脫了他的手翻身跨到**。
“你老實點。”
“好!”
張起脫下厚重的羽絨服,裏邊居然隻穿了一件純白短袖,唐眠還沒看清張起就已經掀開被子進了被窩。
“別過來。”
她馬上開口,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還不等張起有動作就警告了。
“我不過去。”他微微笑著。
雙人床不小,但張起這一米八的身子躺上來,頓時讓人覺得床很小。
兩人中間隻隔著一小段距離,張起沒有枕頭,手墊在腦袋下側臥著看她。
張起是真不打算做什麽,他幾天沒好好闔眼了,今天還是他這幾天來第一次回來,沒想過能見到唐眠。
他還記得晚上看見唐眠時的感受。
全身冰凍的血液在那一刻瞬間爆棚,無比沸騰。
一直死撐著的眼皮也沒了酸痛感,不再需要支撐已經充滿了精氣神。
被褥下的手忽然動了動,他在尋著什麽。
唐眠平躺著,察覺到動靜沒多久張起就勾上了她的手指。
望過去,張起快速開口,像是為自己澄清:“就牽一下。”
唐眠沒有拒絕,他像是本能一樣攏住了她的手。
“雞血”的效果好像過了,眼皮又變得沉重,再也支撐不住,闔了眼就睡著。
唐眠是好久之後才發現的,等她扭頭時張起已經呼吸均勻,已然入睡。
她本來是想問他媽媽怎麽了的,左思右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氣問,結果他已經睡了。
唐眠小心的側過身子,調整了下睡姿。
張起睡的很死,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動靜。
半個月沒見,他的劉海又長了一些,已經蓋過眉毛,側睡讓臉側的發也垂了下來。
唐眠伸手理了理,他眼下的烏青一片清晰。
就算睡著,眉眼也能看清憂愁和疲乏。
事情來的突然,誰也沒想到大過年的會有這麽一出。
張起睡覺很老實安靜,也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
唐眠眨了眨眼,也有了困意,抬手掖了掖被子也閉了眼。
這一覺睡的格外的死,唐眠醒來時,外邊的天已經大亮。
下過雪的天好像變得更加耀眼了,隔著老遠唐眠都看得出今天天氣很好。
她動不了身子,也不知道張起是醒來過還是睡著時的無意識動作。
她一醒來,張起就縮在她懷裏。
一個一米八的男生縮在一個還沒到一米六的女生懷裏,這個行為,怎麽看都不妥吧。
但他做的倒是無比自然。
沒有挨太近,隻是低頭視野裏就都是他蓬鬆又淩亂的發。
這個距離倒是讓唐眠懷疑他是醒著的了。
僵著這個姿勢好久,唐眠忍不住抬手試探的抓了他的發。
果然,張起抬起臉衝她一笑,唐眠還沒消化這笑裏的意思,張起湊上來就要親她。
驚的唐眠直接坐起身子,風一溜煙全跑了進來。
冷空氣猛地襲來,張起也不鬧了,拿起床尾的衣服抬手就披在了她身上。
沒等唐眠開口他也披上了衣服。
洗簌時唐眠看了看時間,已經要九點了。
聽見動靜她轉過頭去,張起隻是隨便糊了下臉,等會大概是得回家刷牙的。
“你等會要去醫院嗎?”
唐眠問他。
張起點頭,習慣性的甩了甩頭後他走到唐眠麵前:“你刷牙了,親我一下。”
望著麵前擠滿她大部分視野的臉,唐眠後退一步,眼掃了一把門。
好吧。
張起直起身子,抱了抱她:“我回來的比較晚……”
“什麽意思,你今晚還要在我這睡?”他話才說了半句,唐眠馬上打斷。
喉頭一哽,他弱弱道:“不行嗎?”
唐眠看他:“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