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纏綿過後

邦德側身躺著,一隻胳膊撐著頭,看著身旁這張美麗的臉,她的雙眸和太陽穴之間還有一滴潤濕的汗水,脖子上麵的動脈脈搏跳動的很快。美麗的輪廓在愛意的嫵媚之下變得更加迷人,臉部已經變得十分溫柔、甜美和泛著些許紅色。濕潤的眼睛更加水汪汪的,令人憐憫的眼神不時向邦德身上留戀,看起來對邦德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和喜愛。他們癡情地望著對方,女孩的雙目不停地在檢查邦德的反應,好像他們初次相見。

“很抱歉。我本不應該那樣做。” 邦德說

這句話將多米諾逗笑了,嘴邊的兩個深深的酒窩重新出現在美麗的臉頰上麵,“你那樣子就象個初涉情場的小夥子,現在你害怕會使女孩子懷孕,所以不得不趕緊去告訴你自己的母親。”

邦德傾斜身體,然後親吻她。他親吻她的嘴角,性感的雙唇,說:“我們去遊泳吧。然後我還得和你談談。”他起身伸出雙臂,她勉強地抓住了它們。他將女孩拉起來,然後抱起她。她用自己的身體撫弄著邦德,挑逗著,她知道此刻那樣做是安全的。她滿足地朝邦德微笑,變得更加嫵媚動人。邦德強壓住自己的**,不讓她亂動,因為他知道他們能夠在一起渡過的美好時光已經不多了。他說:“別那樣,多米諾。來吧。我們不需要任何衣服。沙子根本不會傷到你的腳。我剛才是騙你的。”

她說:“我也是裝的。那些海膽的刺其實並沒有刺到讓我連路都不能走的地步。而且,如果我願意,我自己完全能把它們拔出來,就像漁夫所做的那樣。你知道漁夫們是怎麽個弄法嗎?”

邦德笑了笑,說:“是的,我知道。現在,到海裏去遊泳吧。”他再次親吻了多米諾,然後重新站起來,看了看她的身體,仿佛要把她這美麗的胴體永遠記住一般。然後他突然轉過身,向大海的方向走去,很快俯身衝到海裏去了。

當他回到岸邊的時候,多米諾也已經出來,正在女更衣室裏穿衣。邦德擦幹身子,對於隔壁多米諾的談笑聲隻是漫不經心地應著:“是的,”“不,”或是其他的單字。終於多米諾發現不對勁,她過來問他:“你到底怎麽啦?邦德!發生了什麽事?”

“是的,親愛的。” 邦德正在穿褲子的,那金屬印章在褲袋裏跟銀角子相撞發出隱隱的丁當聲。他說:“到外麵來。我想和你談點事情。”

邦德小心翼翼地選擇了一塊沙地,就在他們剛剛臨時躺下的小屋旁邊。她走過來,站到邦德的麵前。她用眼神打量著邦德,嚐試著發現究竟是什麽事情。邦德躲開了她的眼睛。他雙手抱著膝蓋,望著海麵。她坐到邦德的身邊,但是有一定的距離。她說:“你是打算要讓我難過吧。你打算離開我嗎?快點說吧。幹脆一點,我不會哭的。”

邦德說:“多米諾,恐怕比那個還要糟糕。那不是關於我的,那是關於你哥哥的事情。”

邦德感覺到她的身體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她用十分低沉而緊張的聲音說:“快點,告訴我。”

邦德取出了口袋裏麵的金屬印章,默默地將它遞給多米諾。

她拿著它,幾乎不敢正視。她將身體稍微移到一邊說:“那麽,他死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那是一個十分糟糕的故事,一個很長的故事,它還牽扯到你的朋友羅爾。那是一個驚天動地的陰謀。我來到這裏就是為我的政府來調查這件事情。我其實是個警察。不僅如此,我還要告訴你更多的秘密,因為有千萬條性命正處於危難之中,除非你肯伸手幫忙阻止它,使它不要發生。我所以要把這枚金屬印章給你看,而且不惜傷你的心,就是為了要使你相信我。無論發生什麽,無論你決定如何采取行動,我都相信你不會告訴他人我打算跟你說的事情。”

“那麽,那就是你和我**的原因吧——讓我按照你的意願來做。現在,你想要用我哥哥的死來和我進行交易。”這些話是多米諾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然後,她小聲、絕望地喊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邦德以一種澄清事實的口吻冷靜地說道:“你的哥哥是被羅爾殺死的,或者是他命令手下殺死的。我一到這兒就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但是,”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接著說:“你是那樣可愛,而且我真的愛上了你。當我們的關係即將發生質的飛躍的那一時,我本應該懸崖勒馬,可是我沒有做到。我知道隻有這個機會可以表達我對你的愛,或許以後都不會有了。我知道,也十分清楚,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太可怕了。但是我絕不是有意要傷害你。這就是我唯一想請你原諒的地方。”

邦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現在請你冷靜地聽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暫時先忘記你對我的仇恨。過一會兒,你可能會意識到我們之間沒有值得仇恨的地方。我們之間完全是情感交流。”邦德不想等待她說什麽,就開始從最開頭的地方說起,一五一十地將整個事情告訴給多米諾,隻是其間保留了美國頂級艦艇到來的事情,因為如果被羅爾知道,可能他會改變計劃。最後,他對多米諾說:“那麽,現在你看到了,很多事情我們都是無能為力的,除非等到那些武器真的被放到迪斯科號上麵去。在這之前,羅爾有充分的理由說明自己隻是到拿騷地區尋寶,而與原子彈無關。至於那架飛機的失事和幽靈組織,目前我們還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與羅爾有所牽連。如果我們現在就驚動了他,例如以某些借口逮捕船隻上的人,到上麵進行搜查,阻止它的進一步航行,都隻不過是拖延幽靈組織計劃實施的時間罷了。隻有羅爾和所謂的合夥人知道原子彈藏在哪裏。如果他們通過飛機將它們運走的話,那可能會一直通過無線電與迪斯科號保持密切聯係。如果迪斯科號這邊出了問題的話,飛機就會把原子彈遺留在原地或者另外找個地方藏起來,比如將它們沉在淺水的地方。當一切風波平息之後,他們再把原子彈找回來。就迪斯科號本身來說,也可以承擔存放和取回原子彈的工作,如若不然,將來換一條船隻或者一架飛機照樣能夠完成預定的工作。無論幽靈組織的總部在何處,隻要向英國首相通報一聲,說計劃發生了改變,或者他們可能什麽也不說,隻是通知該期,那麽,從現在開始的幾周內,他們就會再次威脅首相了。到那時,我們可能要二十四小時密切關注,情況將變得十分惡劣。我對那些都無能為力。原子彈已經消失了那麽長時間,而我們至今還沒有找到,因此威脅會永遠存在,你明白嗎?”

“我明白。可是,我能做些什麽呢?”多米諾聲調很沉重,眼神裏麵閃爍著可怕的憤怒,犀利的眼神穿過邦德,望向遠方。邦德知道,此刻在她心裏,不是想著那個最大的密謀者,而是已經讓她哥哥喪命的人——羅爾。

“我們必須在那些原子彈出現在迪斯科號的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這時至關重要的一點。之後,我們才能夠按照既定的計劃展開行動。因此我們渴望你能夠幫助我們。我可以確定,羅爾至今為止仍然毫無防備,仍舊認為這個計劃是天衣無縫的。這是我們的優勢,也是我們唯一的優勢,你知道嗎?”

“可是,你怎麽能夠知道原子彈是不是已經被運送到快艇上了呢?”

“那就得通過你來向我們報告了。你現在必須告訴我,你能夠做得到。”

“可以。”她的語氣平淡而冷漠,“但是我又怎樣才能知道快艇上是不是有了原子彈呢?然後我又要通過什麽方式告訴你呢?羅爾可不是個傻瓜。他唯一愚蠢的地方就是好色。”她頓了頓,“這些人讓羅爾來領導他們真是愚蠢的選擇,羅爾離開了女人甚至都無法活下去。他們應該知道的。”

“羅爾要你什麽時候回到快艇上呢?”

“下午5點。有船會到巴爾米亞來接我過去的。”

邦德看了一下手表。“現在已經4點了。我這兒有個頂級的感應器,使用方法很簡單。隻要原子彈一被送到船上,它馬上就會有所顯示。我想要你現在就戴上它,如果它顯示船上有原子彈,我想要你在自己的船艙房間的窗口那裏發出信號,將你房間的燈一開一關,讓它們閃動幾下,或者使用任何能夠發光的東西做幾下閃光訊號。我們這裏一直有人在監視那艘快艇。他們會立即報告發生的事情。你發出訊號後,就將這個感應器解下來,扔出海裏去。”

她輕蔑地說:“多麽愚蠢的計劃,那都是低級作家寫的偵探小說裏的情節。在現實生活中,誰會在白天的時候在船艙裏開燈?這樣吧,如果原子彈確實在艇上的話,我會上甲板上麵來——也就是說,隻要看到我在甲板上,就說明那玩意在船上了。這樣做比較自然。如果原子彈不在那裏的話,我會一直待在船艙裏麵。”

“好吧,就按你說的方法行事吧。不過,你真的願意這樣做嗎?”

“當然。除非我看到羅爾的時候,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去把他殺死。但是,我有個交換條件,以後你們去抓到他的時候,一定要讓我親眼看到他被處死。”她說話的時候表情非常認真,可她看邦德的眼神卻異常平和,好像他就是一個乘務員,而她想要向他預定火車上的一個座位似的。

“我想你最好先不要殺死羅爾,反正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會被關進大牢,等待生命的審判的,他們都逃不過無期徒刑。”

她思考了一下,說:“好吧。法律會製裁他們,那種刑法比死刑更加難受。現在告訴我怎麽用這個機器吧。”她站起來,在海灘上走了幾步,看起來是在想著什麽。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金屬印章,轉身向海邊走去,望著寧靜的海麵站了一會兒,說了幾句話,邦德離她比較遠,沒能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麽。最後,她向後一仰身,用盡全力將那個金屬印章扔向蔚藍色的大海中去了。在強烈的陽光下,金屬印章發出耀眼的光芒,然後“咚”的一聲掉進水裏,濺起一小朵浪花。她安靜地看著大海,直到它再次恢複了平靜,就像鏡子一樣明亮。多米諾轉過身來,走回到沙灘,她的腳步有點蹣跚,以至在沙子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足印。

邦德告訴多米諾怎麽使用這台機器。他打開了手表上麵的顯示器,告訴她要時刻觀察指針的變化。“無論在船上的任何地方,它都能夠很好地探測到目標。”邦德解釋道:“但是,最好讓感應器離目標近一些。你可以借口要在船上拍些照片,這個東西和一台真的相機沒什麽差別,它的前麵有具備照相功能的鏡頭和裝置,隻要在必要的時候按下按鈕就可以操作了。你可以借口說想在臨別前用它為拿騷和快艇拍些照片。這樣可以嗎?”

“可以。”多米諾聚精會神地聽邦德講解這個過程,現在看起來都明白了。她嚐試性地將一隻手抬起,放到邦德的胳膊上麵。抬頭望了邦德一眼,又迅速地避開了。她內疚地說:“我剛才曾經說過,曾經說過我恨你。那並不是真的。我隻是還沒弄清楚狀況。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那麽可怕的事情!現在我仍舊不能相信,不相信羅爾會與那麽可怕的計劃有關。我們已經在一起很長時間了。他是一個有魅力的男士。幾乎每個人女孩都想和他在一起。將他從所有聰明的女孩手中搶過來,可是個不小的挑戰。當然,他曾經告訴過我關於那隻以及海上尋寶的美妙旅行。那聽起來就像一個童話故事。我滿懷期待地和他來到拿騷。誰不會有那樣的想法呢,畢竟那是一段美妙的旅程!”她又急忙瞥了邦德一眼。“我現在感到非常後悔,但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當我們到達拿騷的時候,他讓我從快艇上下來,待在海灘上,我當時很吃驚,但是並沒有生氣,在這個美麗島嶼上玩已經感覺非常愉快了。不過在聽了你告訴我的一些事情之後,我心中的許多疑問現在都有了答案。在船上的時候,我從來不被允許接近雷達控製室。船上所有的人都沉默寡言,對我毫無友好可言——他們對待我,就像不希望在船上看到的人一樣。他們與羅爾的關係也十分令人好奇,看起來不像是簡單的金錢交易關係。他們都很暴戾,但似乎又受過良好的教育,絕對不是普通的船員才具有的素質。那麽現在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很明了了。我還記起,在上周二以來的一周之內,羅爾都表現得十分緊張和易怒。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彼此厭倦,我也把那種狀態歸結為你說的原因。當時我甚至幾乎準備獨自一人飛回家去。但是,在最近這幾天裏,他又變好了許多,他叫我收拾行李,準備今晚和他一起上船去航行。當然,我本來就對尋寶的事情非常感興趣,我想要看看那到底是什麽樣驚奇的旅程。但是……後來……”她望著海麵,“你出現了。就在今天下午,我們發生關係之後,我已經決定告訴羅爾不和他去航行了。我想要留在這裏,和你一起走。”她直直地盯著邦德的臉和眼睛,不在閃躲。“你願意讓我這樣做嗎?”

邦德撫摸著她,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說:“當然,我願意。”

“詹姆斯,我心裏亂極了。我現在該怎麽辦呢?如果今晚我上了船,不知我們何時才能再見?”

這正是邦德擔心的問題。讓她回到船上,還帶著感應器,無疑是將多米諾至於最危險的境地。多米諾很可能會被羅爾發現,到那時她必死無疑。如果快艇逃跑的話,美國來的艦艇一定會用火槍或魚雷擊沉迪斯科號,在那之前可能不會給予任何警告,這樣多米諾還是免不了一死。

邦德將所有的危險都考慮到了,那些幾乎已經充滿他的全部思維。他強迫自己不往下想,然後對多米諾說:“這件事一結束,我就會帶你到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但是現在你即將麵臨前所未有的危險,這你是知道的。那麽你真的甘願冒這個險嗎?”

她看了手表,說:“現在4點半了,我得走了。不要送我。再吻我一次吧。別擔心,你要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很好地完成的。羅爾不是受到法律的製裁,就是被我一劍刺死。”她伸出雙臂,“再見。”

幾分鍾後,邦德聽到多米諾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他一直等到聲音沿著西部海岸的公路逐漸遠去,才回到自己的車子裏,跟著就上路了。

在沿著海岸一英裏的地方,有個標誌證明那是巴爾米亞的入口處,多米諾車後帶起的很多塵土仍在空中飛揚著。邦德小心翼翼地跟在多米諾的車後,他的內心其實很想阻止她上到快艇上。但是他終於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車子開得更快了。在岸邊的警哨裏麵,工作人員正密切監視著島上發生的一切。在那裏有兩個警察,一個人在帆布椅子上讀著報紙,另一個人坐在那裏通過望遠鏡仔細地注視著海麵上的動向。邦德路過那裏看到他們之後,將最新的情況簡明扼要地告訴了他們,然後打電話和警察總局局長通話。局長向邦德轉告了雷德帶來的兩則信息。一則是巴爾米亞上麵的訪客已經不在裏麵了,傭人說那個女孩的行李已經在那天下午被運送到迪斯科號上了。船庫裏麵沒有任何特別的發現,隻有一些小船而已,它們確實在海灘上麵留下了蹤跡;第二則就是美國的艦艇將在二十分鍾後到達。停靠在港口,雷德希望在那兒和邦德會合。

蒙塔爾號美國艦艇在十分隱蔽的海上航道緩緩駛進了港口,幾乎任何陸地上的偵察裝置都不能在短時間之間勘查到它的位置。它的樣子比較笨拙、厚重和醜陋。金屬外殼上麵沒有什麽顯著的裝飾,潛艇的頭部圓圓的,用柏油布遮著,不讓拿桑的人們知道它的秘密。拿騷地區的偵察員沒有收到關於艦艇的任何消息,可是據雷德說,它的潛航速度可以高達四十海裏。“但是他們不會告訴你這些的,詹姆斯。這都是非常機密的問題。現在所有的人都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甚至連打嗝的時候都很小心,好像打嗝也會泄露機密似的。”

“你怎麽知道有關蒙塔爾號美國艦艇的性能嗎?”

“嗯,你可千萬別去問船長有關性能的問題!我當然是從中央情報局那裏學來的。我們在局裏已經掌握了關於保密方麵的基本常識,這對我們的偵察工作有很大的幫助。這艘蒙塔爾號是屬於喬治•華盛頓等級的艦艇,排水量大約四千噸,有一百多個船員,價值約一億美金。它的航積能力,如果配上足夠的糧食,和穩定的原子反應器,至少十萬海裏以上。它的裝備如果跟其他喬治•華盛頓級別的的潛艇相同的話,那麽它就應該有十六門垂直式導彈發射管,兩邊各八門,用來發射北極星固體燃料導彈。射程圓徑一千二百裏。船上的人稱發射管為‘綠色森林’,因為那些發射管都漆著綠色,而導彈艙間看起來就好象是一排排粗大樹幹。這些綠色的飛彈能夠從艦艇上麵發射出去,具有無以倫比的殺傷力。所有這些有關目標的要素,都是自動地送進導彈裏去的。導彈射手隻要一按按鈕,一支導彈就借壓縮空氣的作用從水裏噴射出來。它剛剛鑽出水麵的一瞬間,它的固體燃料火箭立即引燃,推動導彈快速射向目標。這真是一種出色的武器。你隻要一想到那樣的尖端武器就會感到極其興奮。想象那些東西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從海上發射的情況,或許此刻正在將炮口對準某個首都城市。現在,像這樣的艦艇我們已經有六艘了,我們打算打造更多的艦艇。當你想到那的時候,你可能會感到巨大的威懾力量。你不知道它們在哪兒,也不知道它們什麽時候會出現。不像原子彈基地和火箭基地那樣的地方,你能夠根據設備的反應情況進行追蹤和采取必要的行動。”

邦德幹巴巴地說:“人們還是會找到勘查的方法的。他們甚至可以製造深水原子炸彈,在海底爆炸,衝起巨大震波,把龐大半徑範圍的任何東西都炸掉。但是,蒙塔爾號上還有任何比原子彈更小的武器嗎?我們怎麽能用這麽好的武器來對付迪斯科號,沒有比它稍微差點的東西來對付它嗎?”

“它前麵有六個魚雷雷管,我敢肯定,它還帶了更小的武器,就像機槍之類的東西。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讓司令官下達開火的命令,他可不願意向沒有武器的公民艦艇發射飛彈,尤其是不能接受兩個非軍方的家夥給他下命令,更何況這兩個沒有穿製服的人中有一個還是英國人呢!希望來自海軍總部的命令就像你我一樣堅定。”

重型潛水艇緩緩地停靠在了碼頭上。纜繩被扔了下來,鋁板梯也放好了。一群衣冠不整的人擠到碼頭來觀看,歡呼著,卻被做成封鎖線的警衛欄了回去。雷德說:“好了,我們上去吧。這可能是個糟糕的開始,我們連一頂禮帽都沒有,怎麽對高級官員敬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