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法逾越的山

雷州市中區的“港龍大酒店”是一家五星級酒店,也是雷州市的標誌性建築。

“港龍大酒店”1818號房裏,一個美豔的少婦麵若冰霜地望著麵前的一男一女。

兩人都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男的約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魁梧,國字臉;女的個頭要矮些,大約一米六八,身材苗條,曲線均勻,那五官雖然說不上漂亮倒也耐看。

這對男女都穿著一身黑衣,低著頭。

“還是沒有找到嗎?”少婦冷冷地問道。

那男子回答道:“沒有,我們幾乎把整個實驗樓都翻了個遍。”

女子說道:“大姐,會不會曾誠根本就沒有把東西放在實驗樓,他在騙我們?”

少婦冷笑一聲:“他沒有那個膽子,除非是有人捷足先登了。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我想東西應該還在實驗樓裏。”她說完瞪了兩個人一眼,“今晚你們的動靜太大了,已經驚動了警察。這段時間你們就先別去了。”

女子說道:“我們也沒想到警察會來。大姐,有件事情很奇怪,我們每次去都會有人故意發出那些怪聲音,破壞我們的好事。可是我和阿強仔細查過,沒能夠發現對方的蹤影。”

男子歎了口氣:“今晚警察突然出現估計和那怪聲音有些關係。這幾天醫學院都在傳實驗樓這邊鬧鬼,有女鬼的哭聲。”

少婦眯起了眼睛:“這麽說是有人誠心在搗亂?”

“我是這麽認為的,隻是到底是誰現在還不清楚。”

少婦說道:“燕子、阿強,你們先回屋休息吧,這幾天你們就好好放鬆一下,四處走走,別的事情先不要管,我會處理的。”

阿強和燕子離開以後少婦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望著外麵燈火通明、車水馬龍,她輕歎一聲,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又浪費了一天,時間真的不多了。”

車子開進了清水河的那棟老別墅。

沈冤和老屈頭下了車進了別墅。

鎮南方和小惠迎上來,鎮南方的臉上露出微笑:“屈老爺子,你好!”小惠也叫了聲:“屈老!”

老屈頭望著他倆,然後又看了看沈冤,沈冤忙介紹道:“鎮南方,舒逸的徒弟。廣惠,南方的妻子,她的父親是廣佑。”

老屈頭點了點頭:“雖然沒見過,卻聽老嚴提起過。”

鎮南方請老屈頭坐下,小惠給他倒了杯茶。

鎮南方說道:“屈老,真沒想到會在雷州這個地方見到您。”

老屈頭淡淡一笑:“我原本就是雷州人,落葉歸根罷了。對了,舒逸那小子呢,他還好吧?”鎮南方說道:“他很好,在麗江享受著美景佳人,過著幸福美滿的小日子呢!”

老屈頭皺起了眉頭:“他還沒到四十吧?就學著我賦閑養老了?”

沈冤說道:“如果有選擇,我也希望能夠過那樣的生活。”

老屈頭瞪了他一眼:“瞧你們這點出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隻會磨滅你們的鬥誌。你們是戰士,戰士,明白嗎?隻要生命不息,就必須戰鬥不止!”

沈冤看了看鎮南方,鎮南方聳了聳肩膀。

老屈頭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說說吧,你們到底碰到了什麽棘手的活兒?如果不方便說就別說,當我老頭子沒問過。”

鎮南方笑了:“屈老爺子這說的什麽話呢,您是國安的元老級人物,再大的機密也不能瞞著您啊。再說了,我們還需要您的指導與幫助呢。”

“打住,指導就算了,老頭子已經退下來那麽多年了,跟不上形勢了。需要我做點什麽,可以盡管開口。”

鎮南方這才把這次的任務說了一遍,老屈頭聽完神色凝重:“難怪,我就說嘛,一起普通的謀殺案,就算凶手的手段殘忍了些也不足以驚動像小沈這樣的高手。我看到小沈的第一眼就猜到了這案子另有隱情!”

沈冤苦笑道:“沒想到您老一眼就把我認出來了。”

老屈頭說道:“廢話,幹我們這行的,雖不能說過目不忘,但見過的人一般來說是不會輕易忘記的。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和舒逸還在跟著華威學習呢,而最後一次見你是八年前,我記得應該是冬天吧,在滬市。隻是我的樣子已經改變了,擦肩而過,你卻沒能夠認出我來。”

小惠好奇地問道:“屈老,您的臉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老屈頭很平靜地說道:“那時我剛退休,還沒回到雷州呢,還在濱城,正巧那年濱城的萬客多超市發生了大火,我這個人呢,又好事,就跟著救火救人,不小心就弄成了這樣。是不是看上去挺嚇人的?”

屈寒山,國安的元老,也是國安最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三十年的外勤生涯,再艱巨的任務也從沒有失敗過,直到現在他仍舊是國安外勤人員心中一座無法逾越的山。

記得鎮南方第一次聽到屈寒山的名頭時就悄悄問舒逸,他和屈寒山比誰更厲害;舒逸說這根本沒有可比性,至少自己失敗過,而且不止一次,僅這一點,自己就不如屈寒山了。

從舒逸的話裏鎮南方也聽出了舒逸對屈寒山的敬佩之意。

誰會想到曾經叱吒風雲的傳奇人物會窩在醫學院裏燒鍋爐,喝著廉價的散裝白酒。

扯了幾句閑話,大家才言歸正傳。

“屈老,曾誠死的那晚你真是什麽動靜都沒察覺到嗎?”鎮南方望著老屈頭。老屈頭歎了口氣:“我確實沒察覺到。”

沈冤也說道:“從鍋爐房到實驗樓之間約一百二十米遠的距離,而且全是鬆柏林,如果不是特別大的動靜,在屈老那是根本察覺不到什麽的,連燈光都看不到。”

小惠也點了點頭:“那地方我也去看過,從入口處到實驗樓的道路是‘幺’字形的,第一個拐角的兩條線上分別是鍋爐房和實驗樓,隻有在那個拐上可以同時看到鍋爐房與實驗樓。而這條路之外全都種滿了鬆柏,完全把視野給遮住了。”

鎮南方知道一百二十米外想要聽見那樓裏的動靜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何況中間還隔了鬆柏林這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