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生化危機爆發
1）
四天後就是月圓之夜，所有的人都會在那樣的夜晚變異，成為異形人，然後傾巢而出。
謝天亮依舊沒有研製出來特效藥，他愁眉苦臉地和鄭局匯報：“趕緊召集市裏所有的生化學家，研究綠色**藥劑的解藥吧！我已經無能為力了……”
鄭局不想當年的災難重演，所以他聽取了謝天亮的建議，向市裏領導反映了情況。天涯市為此成立了科研小組，匯集了市裏和鄰市的一線生化學者。一群人聚集在天涯市一家特別的實驗室裏，拚命配置破解藥劑。
沈教授窩在私人醫院的地下室裏，他還在等待時間。
不久之後，他的計劃就會全部實現。
沈教授想起自己當年偶然感染基因病毒的情形。他借助基因病毒活了許多年，確實越活越年輕。當年，他的身份是一個守陵人，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他手中掌控的棋子。現在，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他是幕後主謀，一切相關人員都已經死了……這些年來，一直壓在沈教授心裏的巨石終於落地了。
很快，沈教授的身體感覺不適，他先是一陣抽搐，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李維嘉，快回來！”
生化專家們在密閉的實驗室裏研究綠色**的成分，以及破解方式。
謝天亮身為警方人員提議道：“各位，現在是迫在眉睫的關頭，若不能破解綠色**，天涯市的人都會感染變異病毒，乃至整個世界都會感染變異病毒！我提議，我們都到地下實驗室去，隻有遠離人群，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專家們都很讚同謝天亮的說法，紛紛跟隨謝天亮去了他說的地下實驗室。
三幢二十多層的高樓設計成了帆狀，像巨人一樣矗立在市區中央，這是天涯市最好的私人醫院。謝天亮帶著一行人，浩浩****地走了進去。
謝天亮帶領他們到了地下室，他輸入密碼打開門後，對他們說道：“你們先進去等我，我去取樓上取一些資料，馬上來和你們會合。”
“好。”站在謝天亮身後的眾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謝天亮推開地下室的門，一群人走進去，他急忙把門關上。
眾人回過神來，大聲驚呼：“怎麽回事兒？”裏麵的人拍打著門，憤怒地咆哮道，“放我們出去！”
謝天亮沒理會這些聲音，走進一間書房，移開書櫃，另一間密室展露出來。
沈教授十分痛苦地倒在地上，看到進來的謝天亮，就如同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沈教授顫抖著舉起手來，對謝天亮說道：“涼楓，你要救我啊，快……”
謝天亮看著沈教授，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蹲下來對沈教授說：“放心，我會替你完成你的霸業，你放心去吧！”
“你？！”沈教授的身體抽搐了一下，“你知道，它是一種奇特的東西，我也隻了解基因病毒的一小部分性狀特征，還有很多東西沒能研究出來。你若是鋌而走險，你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哈哈，我當然有十足的把握，也會把人類的DNA力量發展到頂峰，讓所有人都對我俯首稱臣！”謝天亮完全被這種物質所迷惑。
沈教授瞪著謝天亮，他已經失去新鮮的內髒物質太久，已經到支撐不住繼續活下去的地步。沒過多久，他在冰冷的地上失去了知覺，死在了謝天亮麵前。
夜幕悄然降臨，謝天亮背靠著冰冷的牆壁，手中夾著一根香煙升騰起霧。時間慢慢流失，煙都快燃盡了，他這才將煙頭扔掉。這一刻，他不知等了多久。今天，他把全市和鄰市的生化學家都關了起來。
謝天亮要開拓一個新紀元，他要成為新紀元的霸主。離危機爆發還有十分鍾。謝天亮把手機關掉，看著窗外。
掛在天邊的月牙漸漸變得圓潤起來，屬於他的新時代即將來臨！
2）
天涯市墓園。
幾個異形人在墓園裏跳動著，雙眼如同紅外線一樣四下掃射，嘴裏發出“嘶嘶”的怪叫聲。
“怪物啊……怪物啊……快來人！”墓園裏的老頭兒連滾帶爬地往外跑。
周天不知道給謝天亮打了多少個電話，但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鄭筱筠也十分著急，她不知道文琪的下落，她不想危機重演，更不想和周天生死離別。
月亮如同一輪銀白色的花團懸掛在夜空上，此時的警局亂成了一團。
鄭筱筠推開鄭局辦公室的門，隻見鄭局麵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鄭筱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前方的玻璃窗留了一個縫隙，月光透過縫隙穿進來，月亮的輪廓已經完全展現出來。今年的月圓之夜真是詭異到了極點，她現在沒有任何心情欣賞所謂的月圓，隻能讓人從心底深處感到陣陣寒意。
鄭筱筠的眼神不定，委屈得都要哭了，她顫抖著問道：“鄭局，我們該怎麽辦？”
鄭局搖了搖頭，當年的災難，他不想再重演，卻也毫無辦法。
該來的還是會來，受害者都是在墓園附近的人。基因病毒就像瘟疫一般四下蔓延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輪到你身上。
周天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謝天亮找不到，專家也不知所蹤。
鄭局起身，在窗前站了許久，地上滿是煙頭，他一直在思考究竟怎麽辦。既然第一套方案失敗，那麽必須啟動第二套計劃，全城戒備！原來，他早就提前做好了兩手準備，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周天。
第一，假如謝天亮是內線，那就要第一時間抓捕他！第二，若不成功，唯有采取當年的方法，將損失降到最低。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第二個辦法有個絕對的優勢：現在是夜晚，大部分人都在睡覺。感染的麵積不會快速擴散，局麵也容易控製。
同時，鄭局一直在思考，謝天亮到底是不是內線？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追究，畢竟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控製住這場災難。
周天直奔黑網吧。在網吧門口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身黑，臉上畫著淡妝，直勾勾地盯著周天，一動不動，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瘋子。
周天定睛一看，這個女人竟然是楊琳。
楊琳詭異地笑著，猖狂地笑著，失心瘋般地笑著！
周天一臉不解，他慢慢靠近楊琳，隻見楊琳兩隻手在空中亂舞，兩隻腳也移動了起來。周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詭異的情景，刹那，他如同中了蠱一樣，停止思考。
是的，停止思考！
楊琳不再狂笑，恢複正常，這時，又從網吧裏傳出高呼聲，剩下的便是寂靜如水。楊琳麵無表情，緩緩抬起了手，在周天的脖子麵前劃了一下。周天被她的舉動驚到了，他的喉結如同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根本透不過氣來。
楊琳的手抖了一下，指著周天說道：“異形人，都會變的，都會變的……”
周天盯著麵前的楊琳嘴角抽搐了一下，楊琳轉過身來用一雙無神的眼睛盯著他。楊琳雙眼上翻，一雙眼睛隻剩下眼白，突然大聲尖叫：“啊——救救我，救命啊！”
楊琳驚叫著逃開，周天本想跟上去，可一轉眼，她就跑了個不知所蹤……
3）
周天進入黑網吧，看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人。
“連成，難道你就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周天走上去問道。
“你不想讓大災變發生的話，就不要幹擾我！”趙連成一本正經地對著電腦在查著什麽，“煙裏有一種物質，它能破解神秘的綠色**，我已經告訴你了。”
“究竟是什麽東西？”周天上前問道。
趙連成把該說的都已經告訴了周天，把在網吧找到的資料拷貝到U盤裏，然後和周天一同返回刑偵隊。
在回警局的路上，趙連成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周天，包括謝天亮是內線。
“雖然謝天亮表麵上是警局裏的法醫，但實際上他跟李維嘉一樣，也是沈教授的養子，他們倆都是被沈教授養大的，他倆都特有野心。李維嘉和私人屠宰場裏的人勾結，而謝天亮一直在研究神秘的綠色**，為了施行生化危機計劃。”趙連成頓了一下，看了看一臉詫異地周天，然後繼續說，“謝天亮、李維嘉、沈教授他們都是感染了基因病毒的家夥，都要借助血液和器官讓自己活下來。為了能夠存活下來，他們選擇了不同的方法，用QQ騙網友、開多個QQ號、與網友聊天，逐步深入後約出來見麵。每次都會在那間私人屠宰場前麵的小公園裏，先在網上交流好來人的裝扮和性別，自然會有人去收貨。每幹掉一個人，屠宰場裏的家夥都會獲得一大筆錢，連同文建，也跟他們同流合汙。這樣，他們既解決了自己的溫飽，也賺了很多的錢。”
周天聽到這些肮髒的事情之後，心中一陣惡寒，原來一直和他並肩作戰的兄弟，竟然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凶手！既然謝天亮是沈教授的養子，那麽……
“糟了！”周天驚呼道，“所有的生化學家都和謝天亮在一起，難道說已經都遇害了？”
趙連成說道：“沒想到他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他倆火速回到警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和鄭局說清楚了。
鄭局十分淡定地對趙連成說：“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部交代出來，我現在就去聯係生化學家。”
“可是，要去哪裏找生化學家？”周天瞪大了眼睛問道，“所有的生化學家不都被謝天亮帶走了嗎？”
“哈哈，其實我很早就開始懷疑他了。”鄭局坐下來說道，“說句實話，他太過於心急地讓我聯係西南市和本市的生化學家，不然也不會被我看出破綻。”
“薑還是老的辣啊！”周天這絕對不是拍馬屁，而是從心底佩服。
鄭局按照趙連成說的開始進行安排，而另一方麵鄭筱筠也相繼展開行動。鄭筱筠喬裝成了老太太，再次潛入了私人屠宰場進行調查，竟然發現裏麵有人在！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迅速給周天打了一通電話。
“周天，你火速趕到屠宰場！”她悄聲地在電話裏說道。
周天鎖緊眉頭，在這種關鍵時刻，鄭筱筠怎麽去了屠宰場？他一刻也不敢停留，馬上開車奔去。
當周天趕到屠宰場時，一眼就看到了化裝成老太太的鄭筱筠，他走上去問道：“什麽情況？你怎麽無視紀律！我不是說不讓你插手嗎！”
“哎呀，別說那麽多沒用的，李維嘉在屠宰場！”鄭筱筠說完，立刻鑽入警車。
周天點頭，拔出腰間的手槍，慢慢走入屠宰場，聽見裏頭傳出怪異的聲音。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過道盡頭轉身，發現李維嘉手裏握著刀，正在解剖……
“別動，舉起手來！”周天手裏握著槍，正對李維嘉。
李維嘉轉過身，見情況不妙，握刀直朝周天的心髒刺去。
周天扣動扳機對準他的右手連射兩槍，李維嘉倒地，刀落在遠處。周天拿出手銬，把李維嘉和自己銬在了一起，然後用槍頂著他的腦袋，嗬斥道：“說，沈教授有什麽計劃？你跟他是什麽關係？他在什麽地方？”
“我是沈教授的養子，這一點你們都調查清楚了吧？”李維嘉頓了頓，“沈教授現在就在他投資開的那家私人醫院的地下室，房間左手邊第二個白色木板，打開就能通往地下室。這會兒他應該死了，因為已經錯過了提供器官的最佳時間！”
“死？”周天像觸電一樣跳起來，“你們有什麽計劃！李維嘉，隻要你能配合我們，或許我還能留你一條命！”
“我會全力配合！”李維嘉完全沒有反擊的意思，把他知道的一股腦兒全都說了出來，“王誌軍隻是我們計劃中的一顆棋子，所有的事兒都是我養父沈教授暗中操作，他聯合了私人屠宰場和金玉滿堂。選擇屠宰場是為了匿藏被害者，也是為了把你們的視線轉移到文琪和王誌軍身上。文建與我養父合作多年，他的胃口越來越大，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我養父借助徐美麗的力量，解決掉了文建，除去了我養父一心頭大患。”
“手段果真高明！”周天一字一頓地問，“當年的危機，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那時候沈教授還是墓園的守陵人，當年的生化危機是他一手策劃的。”李維嘉笑著說道，“其實他是個日本後裔，他的真名叫川端秀介。”
“那麽王誌軍說的月圓夜爆發生化危機，是什麽意思？”周天追問。
“養父和我說過，要在天涯市和鄰市同時引發生化危機！”突然，李維嘉的音色變了，不等周天問下一個問題，他便應聲倒地，渾身僵直，死了！
周天長歎一聲，看來他有可能是基因病毒發作了。鄭筱筠嚇壞了，周天解開手銬，將李維嘉的軀體搬上車，還順勢拿走了李維嘉褲子口袋裏的手機，打算帶回去給局裏的信息鑒證科分析，想通過通話記錄找到文琪的下落。
“筱筠，你找個地方藏著，剩下的事兒由我處理。”周天愛憐地看著鄭筱筠道。
“不！我要跟你一起。”鄭筱筠突然抱著周天，她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好，無論怎樣，我們都要一直在一起。”周天被鄭筱筠的執著打動了。
周天見鄭筱筠放鬆了警惕，輕輕將其打暈。他把車裏的李維嘉拖出來，將鄭筱筠放到車後座上，下車後把車門鎖住。
周天很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阻止生化危機重演。他馬上給鄭局打了一通電話，請求一隊人趕到李維嘉所說的那所私人醫院，準備隨時支援他。等周天開車趕到時，他安排了一個人把李維嘉的手機帶回局裏進行鑒證，又讓兩個人在外麵把守，餘下的人和他一起走入這所私人醫院。
按照李維嘉說的地方，他一直走到走廊盡頭，拉開左手邊的鐵門，扳開最左手邊第二個白色櫃子，一條暗道呈現在他們麵前。
順著暗道走進去，他們發現了躺在地上的沈教授。
一個同事走上去摸了摸沈教授的動脈，說道：“死了。”
“周隊，你聽，好像有什麽聲音。”另外一個警員側耳傾聽著。
周天聽見了細微的拍門聲，他循聲而去，發現聲源是從牆的另一邊傳出。
“牆對麵還有一間密室，快！趕快找機關！”周天轉身說道。
大家紛紛尋找機關開關，這時一個同事不小心碰到了放在角落的一個盆栽，牆麵竟然自動打開了！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啊！”這群假專家看到警察忙驚呼著，隻可惜他們被關在了一個鐵牢裏。
“你們是被謝天亮關起來的人？”周天反問道。
“對，就是那個家夥！”一個戴著金絲邊框的老光頭走出來道。
突然，傳出開門的聲音，謝天亮從那群人的右側走出來，還拍手鼓掌。謝天亮冷笑著說道：“周隊長，幹得漂亮啊！你竟然能找到這裏來，佩服！不過，現在什麽都晚了，你看鐵窗外那一輪圓潤的月亮，它標誌著我的新紀元即將來臨，我會是這個新世界的霸主！”
“呸！你做夢，你麵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麽生化學家，他們是鄭局請來演戲的。其實，我們早就懷疑你是內線了。第一次在案發現場發現基因病毒的時候，你偷偷匿藏了一小瓶，我也看見了，隻是我沒說而已！我以為你是要回去做研究！還有，你把東西給沈教授的時候，他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並把你我趕走。你隻不過是和他串通好，在我麵前演了一場好戲而已。你以為我傻啊？”周天冷冷地哼著，“告訴你，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過聰明！”
“你還挺聰明。”謝天亮嘴角抽搐著笑了笑，“不過都晚了！”
“你的新紀元不可能來臨了！”周天十分確定，“趙連成已經給我們提供了藥劑配方，你已經走投無路了！”
“他？既然這樣，我也要你們跟我一起下地獄！”說罷，謝天亮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變成了異形人，露出鋒利的獠牙，對準身旁的人就衝了過去。
周天舉槍就打中了謝天亮的頭部，謝天亮一個踉蹌，血紅的眼睛瞪著周天。
周天大喝一聲：“就是現在！”所有警員對準謝天亮一陣掃射，子彈打在謝天亮的頭上、身上、腿上，散發出一陣陣惡心的臭味兒，卻也隻是阻擋謝天亮前進的步伐，並不見其倒下。
周天見狀不妙，趕忙下令：“你們快把人救出去，剩下的人跟著我滅了這畜生！”
這個連子彈都不怕的家夥，怎麽才能徹底消滅呢？周天突然想到，鄭局曾經跟他提過，最初對付異形人的法寶就是硫酸，可是，這節骨眼兒哪有硫酸？周天掃了一眼屋裏，這不就是實驗室嗎！肯定會有硫酸！
“你們幾個，在屋裏找硫酸，越多越好！我來掩護你們！”周天向同伴喊道。
說著，幾個警員紛紛從房間裏找出試管、燒瓶、裝有酸的容器，一股腦兒朝謝天亮扔去。謝天亮身上被灑了硫酸，發出“嗤嗤嗤”的聲音。頓時，屋裏便彌漫著惡心的味道，打在它身上不痛不癢的子彈，現在竟然也被硫酸完全溶解了！
謝天亮很快就支撐不住了，“砰”的一聲倒在地上，身體化作一攤黑綠色**……
周天看著昔日的好搭檔謝天亮的“殘骸”，心中充滿了悲痛。
4）
在眾多專家的努力之下，藥劑很快便成功研製出來，並且通過3架直升機，在空中四下撒播，這場生化危機終於被製止了。隻可惜，趙連成在提供完相關資料後就失蹤了，周天連一句“謝謝”都沒來得及說。
周天把車開回警局，鄭筱筠也醒了過來，她看著眼前的周天，紅著眼說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危機已經過去了，考慮一下，什麽時候結婚？”周天撫摩著鄭筱筠的秀發。
“才不要！”鄭筱筠噘著嘴嬌嗔道。
兩個人的談話恰好被站在車外麵的鄭局聽到，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定案後，給你倆放長假，去結婚吧!”
“你看，領導都批了！”周天一把把鄭筱筠攬入懷中，鄭局識相地離開此地，不當二人的電燈泡。
5）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案子總算圓滿結束了，成功阻止了這場生化危機。不過，周天還是無法從記憶中抹去那駭人的情景。
川端父子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謝天亮和沈教授聯手策劃了生化危機，而謝天亮實際上和沈教授並非是師徒關係，也不是養父和養子，他才是沈教授名副其實的親生兒子，日本名為川端涼楓。
謝天亮進入警隊，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而他將那隻變異小白鼠放到太平間裏，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目的就是擴散病毒。川端父子試圖掀起生化危機，便跟文建合夥，幹起了倒賣人體器官，利用活人做生化實驗的勾當。王誌軍的父親就是當年的實驗品之一。
然而川端父子精心策劃的“生化危機”並沒有像當年那樣上演，而是被周天一行人成功瓦解了。
周天因破案有功，升級不說，也抱得美人歸。
從李維嘉的手機通話記錄裏，鑒證科的技術人員果真查到了文琪被困的地點，隨後便帶人將其解救。
文琪再次回到王誌軍的家裏。
昔日的一切仿佛都在眼前，那一幀幀美好的時光不斷從腦子裏浮現。這一切，都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文琪坐在王誌軍的床頭，手裏緊緊攥著一封信，那是文琪前幾天剛剛收到的來自王誌軍的信。這封信經過多次轉寄，才到文琪的手上。灰色的信封上麵寫著：“文琪，這是我留給你最後的秘密。”
文琪慢慢拆開信封，信紙上寫滿了王誌軍的正楷字。
琪琪：
請你原諒我的自私。當我知道是你父親害了我父親時，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最愛的女孩子的父親，竟然是我最大的仇人！世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此。
我用“一土”給你發了一份所謂的“規則”郵件，都是源於一部叫“七宗罪”的懸疑電影。我借機發揮，製訂了刻在靈魂上的罪。可實際上，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麽刻在靈魂上的罪啊！而我的靈魂上也被刻上了“傲慢”這一宗原罪，我太過自信以為自己能憑一己之力解決所有問題。
其實，我這麽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對於酷愛寫懸疑小說的你來說，親身經曆過如此恐怖的懸疑事件後，一定能寫出更好的懸疑故事吧？既然這樣，不如讓我的所作所為，成為你寫作上的素材吧。或許這樣，我才能和你永不分割……
此刻，你一定覺得我有點兒傻，可是，為了你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甘願為你犯傻！
我想，當你看到這最後一份禮物時，我已經永遠地離開你了。
沒有我的日子裏，你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別總是熬夜寫稿子，要按時吃飯和休息。
我希望你找到一個比我更愛你的人，讓他代替我的位置，替我加倍愛你。
請你原諒我，此生最愛的女孩。
王誌軍絕筆
文琪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看這封信了，但是她的臉上依然掛滿了淚痕。
此時文琪才明白，王誌軍愛她，愛到不顧一切。文琪覺得自己的靈魂上真的刻上了一宗罪，她就是一個傻子，不折不扣的傻子！
文琪從王誌軍的家離開後，號啕大哭。對於她來說，這裏的一切都結束了，這個城市沒有了王誌軍，她再也沒有任何留戀的地方。回到家之後，文琪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拿上房產證和文建的銀行卡，去了銀行和房產公司，是該結束所有的一切了。
文琪背著簡單的行囊，步入火車站。
從此，再也沒有人在天涯市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