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公事公辦
“公事公辦？”趙榮懷感覺，不是應該跟寧遠恒見麵談嗎？怎麽會公事公辦。她一個公事公辦，讓趙榮懷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你這是什麽意思？”趙榮懷也不傻，知道趙珺瑤不好對付。他既沒有答應跟寧遠恒見麵，也沒有直接回絕他。
他忽然感覺趙珺瑤剛才那話是在敷衍他，他現在的處境好像自己上了一座高台，樓梯被人拆了，想上上不去，想下下不來。
趙榮懷一臉陰笑，他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他看著梁修誠，走到他身邊，語氣充滿挑釁：“小夥子，你什麽時候跟珺瑤認識的。”
寧遠恒昨天打電話告訴趙榮懷，煮熟的鴨子飛了。
今天趙珺瑤就帶了這麽一個陌生人進來。
趙珺瑤沒有男朋友，今天突然就有未婚夫了，看來昨天帶走趙珺瑤的人可能就是他。
趙珺瑤有些緊張，不知道梁修誠會怎麽說。說昨天認識的，肯定會出大問題。說之前認識的，趙榮懷肯定會追問。
“一萬年前。”
“什麽？”趙榮懷有些驚訝，他聽清楚梁修誠說的話，卻感覺自己好像沒聽清楚，“一萬年前。小子，你耍我呢。”
“我怎麽是耍你呢！你難道沒頭聽過，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換的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我認識珺瑤一萬年，才成了她的未婚夫。如果這個你沒聽過的話，有首歌叫《愛你一萬年》，這你總該聽過了吧。”
趙珺瑤微微一笑，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得意，這個答案是最好的。
趙榮懷想要的答案沒有得到，心中十分惱怒。
“小子，你在哪工作？”趙榮懷知道他從梁修誠嘴裏得不到他想得到的話，打算從他工作地方下手。再者，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征服了趙珺瑤這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沒工作。”
“沒工作？”趙榮懷更不相信，趙珺瑤怎麽會看上一個沒工作的人。他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他轉念又一想：“哦，我知道了，那是剛剛辭職，準備去哪高就？”
“不是，你誤會了，我一直沒工作。”
“什麽！”趙榮懷不淡定了，很不淡定，“什麽叫一直沒工作。”
“四叔，你可以出去了，我們還有事，就不陪你在這耗時間了。”
趙榮懷想要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得到，終於憋不住了。“趙珺瑤，你腦子進水了，放著寧遠恒那麽好一個人你不嫁，你跟這樣一個沒工作沒出息的小子勾勾搭搭。你是不是想把你爸氣死。”
“我爸應該不會被我氣死。”趙珺瑤很想說，你才會被我氣死吧。話到嘴邊，想想還是算了，她現在沒時間跟他鬥嘴。
趙珺瑤關了電腦，站起身：“走吧，送我去銀帆商場。”
梁修誠開著車，車裏很安靜。趙珺瑤一直在看數據，沒時間跟梁修誠說話。
梁修誠很想問她，剛才為什麽那麽直接就承認自己是她的未婚夫。但又想想，人家又沒做錯什麽，大大方方的承認才是對的。這樣問，反而顯得他小肚雞腸。
“我一會要開會，你去做點別的事吧，我開完會給你打電話。”
“沒事，我在車裏等你，你開完會過來找我。”
“這個時間會很長……”
“沒事，這個時候我得保護你，別讓不懷好意的人抓住機會。”
趙珺瑤甜甜地笑了，心裏很安慰。“那你跟我去開會？”
“算了，我就在車裏等你。跟你去開會，你可能要分心照顧我，我在那也不自在，在車裏我聽聽音樂，一會就過了。”
“好，你就在車裏等我吧。”梁修誠並沒有說錯，他在的話，趙珺瑤要分心。她覺得梁修誠很懂事。
梁修誠在車裏，等了兩個小時，趙珺瑤終於回來了，一臉疲倦的她，靠在椅子上，一副什麽都不想說，什麽都不想做的樣子。
“現在去哪？”
“現在下班了，我也沒有特別先去的地方，先開車溜達一圈吧。”
梁修誠也不知道趙珺瑤想去哪，試探道：“我帶你去喝點東西？”
趙珺瑤躺在椅子上，沒有說話。
梁修誠也再問，既然她不想說話，就沒有必要問了。
兩個人在一起，要相互疼惜，對方不想做的事情，那就不要去強迫。
她說開車溜達，那就溜達吧。
梁修誠打開音樂，沒有歌詞的音符從音響裏崩出來。趙珺瑤累了，閉上眼睛睡著了。
梁修誠把車開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緩緩停下車。隔著車窗，看著江對岸閃閃的燈火。
趙珺瑤像個孩子一樣睡著，梁修誠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欣慰地笑了。
這樣一個城市，有上百萬人，有多少人愛著，被愛著，他不知道。他隻知道，此刻，想好好地愛著趙珺瑤。
愛情本來就應該忘卻所有雜念，純純地愛著一個人。
在這個世上，如果沒有一個甘願付出全部去愛的人，哪有什麽意思呢？
他不知道趙珺瑤為什麽那麽堅定地在外人麵前護著自己麵子，在自己家人麵子直接說是她的未婚夫。
也許這就是愛情最初的本質。
梁修誠就這樣看著趙珺瑤，靜靜地看著，看著……
“嗯？”趙珺瑤打了個哈欠，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梁修誠在看她。“你看著我幹什麽？”
“那你看著我幹什麽？”
“咦，明明是你在看我，怎麽變成我在看你了。”
“你沒有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呢？”
趙珺瑤噗呲一笑，“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撕爛了，正好，下次都不用吻你了，直接把你吃進肚子裏。”
趙珺瑤一臉羞澀，不知說什麽好。在別人麵前，她總是感覺自己伶牙俐齒，怎麽遇到梁修誠，就發現自己好像連話都不會說了。
梁修誠想了一會：“你剛才，怎麽一下就說我是你未婚夫了。”
他迫切想知道，趙珺瑤的想法。可話一出口，他就感覺不對勁。他不應該問這句話。
“你本來就是，我又沒說錯！”趙珺瑤想都沒想直接回答，在她的眼裏，梁修誠確實是她的未婚夫，她隻是照實回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