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質的轉折
第十章 質的轉折
趙茹手不自覺地按住被蘇中輝手背碰到的地方，又羞又急，頭深深埋了下去，腦中也是空白一片，不知如何是好，但隱隱約約又似乎覺得有些許甜蜜的感覺，被碰的地方一股暖意，舒服非常，突地回過神來，不由惱怒自己一個女孩子怎麽能有這樣的感覺。
蘇中輝看到趙茹臉上頗有些怒色，以為她生氣了，更是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心中一陣的惶恐，但又不知該說什麽，突地腦中電光一閃，如汪洋中抓住了一根稻草，結結巴巴的說：“哦，麵，麵料不錯，手感很好。”
話一出口就叫苦不迭，這不是明顯有歧義一語雙關麽，心裏想這算是完了，不管怎麽解釋自己都是做定了那登徒浪子。
趙茹一向靦腆，雖然最近改變不少，但畢竟臉皮還是很薄，乍一聽到“手感很好”四個字，臉更是如燒炭一樣，眼睛瞪得鬥大，心跳像沙場鳴金般全身都隨著顫動著，卻怎麽能在這裏呆得住，立時轉身就走，耳朵裏什麽都聽不真切，隻有心裏不住地驅動著自己：“快走，快走。”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蘇中輝看道趙茹轉身欲走，急忙也站了起來，可是站了起來卻不知該說什麽，嘴巴張得老大卻一個字都沒有，愣愣的看著那人影漸漸的遠去，全身一鬆跌坐在台階上，苦笑不已，看來，自己真的見不得美女啊。
“你女朋友？”正在苦惱的時候突然一個極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是，不是。”蘇中輝本能的回答，抬起了頭，正是陳婕。
陳婕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伸手遞過去一件用嶄新的塑料袋包裹的球衣：“這個給你，我們新的隊服，你比劃比劃看合不合身。”
蘇中輝有些興奮得從陳婕手裏接過隊服，輕輕地打開封口，取了出來，在斜陽的餘暉下一抖，醒目的七號範出淡淡的光彩，“是七號啊，仙道的號碼。”蘇中輝欣喜若狂的看著那個大大的七號，心中想著。
“武政說你很喜歡仙道呢，正好我們的隊伍沒有這個號碼，我就給你….不介意吧？”陳婕笑笑說。
“啊，不介意，當然不介意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謝謝你。”蘇中輝忙感激的對陳婕說。
陳婕微微一笑，輕輕地坐在了台階上，眼神突有狡捷之色，問：“我不會是坐在了老鼠上麵吧。”
蘇中輝老臉一紅，悻悻的也坐了下去，說：“這球場又沒有糧食，怎麽會有老鼠，要不，就是因為看到仙女下凡，跑過來看仙女了。”心中卻是暗自奇怪，自己剛剛和趙茹的事情，她怎麽會聽到。
陳婕冰雪聰明，自然聽得出這仙女是在說誰，不由心中有些歡喜，卻不想這老鼠看仙女怎麽會跑到仙女屁股底下。
“很多人喜歡流川，也有很多人喜歡櫻木，你為什麽會喜歡仙道？”
蘇中輝皺皺眉頭，其實自己也沒有仔細想過，喜歡就是喜歡，哪裏有那麽多計較，便說：“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他很懶吧，嗬嗬，或者，我們性格很像。”
“哦。”陳婕抬頭看看天邊的夕陽，微微的合上眼簾，夢一般的囈語：“我哥哥很喜歡籃球呢，他總是微笑著，手裏總是離不開籃球，也很像仙道呢。”
“是嗎，你還有個哥哥啊，我家就隻有我一個。”蘇中輝也抬起頭看著天，微笑著說。
陳婕睜開雙眼，眼神中好似無限的失落，淡淡的說：“自從他有了女朋友，就很少理我了，電話也打得少了很多。”
蘇中輝心裏一突，暗暗想道：“看不出來，這丫頭還有戀兄情節咧，要是把經管第一美女有戀兄情結的的事情說出來，明天男生樓的房頂上就要熱鬧了。”
“你個子不低，怎麽不打籃球？”蘇中輝問。
隻見陳婕神色又是一暗，卻是勉強振作的說：“我不能打籃球的，身體，身體太差了。”
蘇中輝看到陳婕臉上頗不自然，知道她心裏有事沒說，也不去問，畢竟是女孩子，萬一涉及到**那就不好了。
正在不知道說什麽好的時候，武政了樂嗬嗬的走了過來，說：“沒打擾你們吧。”
蘇中輝心想你來得正好，問了聲：“怎麽不練投籃了，偷懶啊。”
武政拿過蘇中輝手裏的隊服，看了看，笑著說：“嘿嘿，怎麽樣，陳婕取定做的球衣的時候，我告訴她你喜歡7號呢，才多印了這個號碼。還不謝謝我？”
陳婕在旁邊也哄著說：“是啊，你可得好好謝謝我們呢。”
蘇中輝看到陳婕不複剛剛那傷感的神色，心裏也頗是高興，說：“好，一會兒我請吃火鍋，小政你300顆定點投籃練完了沒有？”
武政氣苦的說：“老大，你也不看看幾點了，還能沒練完麽？你有美女在旁自然是三秋一日，我們可是拚死拚活的度日如年啊。”
陳婕呸了一口，說：“你怎麽也這麽嘴臭。明明就是偷懶，300顆投籃哪裏有那麽快的。”
“我騙你們幹什麽，兄弟們幹勁十足，一心要打入聯賽，誰會偷懶啊。”武政大聲地叫了起來。
“好，好，算我錯了，收拾一下我們走吧。”蘇中輝連忙撫慰著武政激動的情緒，轉頭看看夕陽，正紅。
晚上回了寢室，心想好久沒有上網了，就把電腦打開，QQ上幾個頭像閃動著，蘇中輝用快捷鍵一個一個打開，都是些不痛不癢問候的話，接著又打開了郵箱，不經意突的看到有小桐的信，趕緊打了開。
“阿輝，最近過得好麽？好久沒有見到你上網了，從前我上來的時候你總是在的，最近是不是很忙，還是有什麽心事？阿輝，隱隱約約我也知道一些事情，其實，在我心裏，你也是一個讓我非常在意的人，一直都是，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自己能夠選擇的。
我自小在一個小鎮裏長大，父親是一個普通的工人，母親隻是一個農民，為了我上學，花掉了家裏幾乎所有的錢，我的身上寄托了多大的希望你知道麽？我得努力，讓他們都過上好日子，所以高三的那個時候，我真的不能接受那份有可能讓這些希望都破滅的感情啊，你明白麽？
上了大學，來到了這個繁華的城市，打工的時候那一個個在現實中掙紮奮鬥的人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在這個我從來都沒有見識過得新的世界，我明白了更多的東西。
你是一個性情平淡很知足的人，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你了，你待人隨和寬厚，是一個非常好的朋友，可是，你不會是一個能讓像我這樣的女孩子覺得依靠的男朋友，因為每當我想起你的時候，我不會覺得我們能有希望在一起，分隔那麽遠，兩年後，你覺得你有能力不屈從於現實麽？至少現在你的樣子，我敢說，你沒有，如果我們在一起，隻會是一個痛苦的結局。
他是一個比較成熟得男孩子，很上進，待我也很好，雖然有些傲氣，很好強，可是，他一直很努力，不管是學習還是籃球。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安心。
那天給你打了電話，聽出你的聲音有些……我想，還是早點和你說這些話吧，阿輝，我相信你會找到一個很好的女孩子的。我也會一直，祝福你。
對了，等過半個多月籃球聯賽開始的時候，我們肯定會去武漢一次的，那時，說不定會去你那裏看看你，我們，有快兩年沒有見過了吧。哦，忘了告訴你他的名字，他叫楊颺，個頭稍微比你高一些，不過沒你帥氣，^_^。
保重身體。
桐
蘇中輝心中如同被巨石重重的壓住一般，沉重的似無法呼吸，眼中早已一片迷離，兩行清淚奪目而出，此時寢室隻有自己，不由得想痛快哭一場。
他的心本極是脆弱，尤其是在情感方麵，但為人卻有點要麵子，自是不願別人知道他竟為了一個女孩子掉眼淚。隻見他對著電腦無聲的抽泣著，臉色不停的變換，是悔恨，是無奈，還是悲痛，不得而知。
隻是這一次，有些不同，以往他也曾對小桐暗示過自己的愛意，都被委婉的拒絕，每每這樣之後，雖然也想發奮做些事情讓小桐知曉，可還是忍不住要放縱一段時間，玩遊戲看小說，接連幾天連課都不上，而放縱之後，那些這一次，心中雖是傷心，卻並沒有想放縱自己的感覺，反而心中一股熱氣直湧心頭，暗暗立誌定要做給小桐看，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想通此結後，蘇中輝卻覺得心裏也並不是很難受了，歎了一口氣，“半個月，半個月以後我們也會進入聯賽的吧，說不定，能和她的男朋友打一場，我，絕不能輸。”
想著想著，突然有一陣QQ呼叫的響聲，原來有一個人給發來了消息，是一個叫yushar的女孩子，和這個女孩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聊起來的，那段時間經常在網上等小桐，也幸虧這個女孩子幫他打發了不少時間。
“好久沒有見你了，怎麽了，不是被車撞了吧。”
蘇中輝苦笑，還是這麽刁蠻啊，回了一個消息：“哦，差不多吧，被刀子撞在小腹上了。”
“昏，那你現在，是不是在天堂上網呢。”
蘇中輝覺得心情好了許多，說話也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啊，這裏有好多網吧呢，要不，你今天晚上也上來陪我吧。”
那邊發來一個吐舌頭的表情：“少來了你，最近過得好麽？”
“說得被刀子撞了，還好得到哪裏去，你呢？這兩天在幹什麽，不是又在攻擊什麽網站，偷人家什麽東西吧。”蘇中輝以前聽這個女孩子說過，她是一個黑客高手，自己雖然從來不信，但網上的東西，誰又能都說實話呢，也就順著竿子爬，都當作是真的。
“嘿嘿，發一個網址給你，看看，哈哈，我們七個人搞了三天兩夜才搞定啊，好累。”
蘇中輝打開了發過來的網站，這不是很有名的喜浪網麽？隨著刷新出現的畫麵，蘇中輝頓時是眼瞪了個老大，剛剛嘴裏喝的一口水全噴到了電腦屏幕上，隻見屏幕之上除了喜浪網大大的名字和十幾個最上方的小標題之外，就是一個占據著一大半屏幕的flash，一個大人在打一個小孩光光的屁股，一邊打一邊說：“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話……”那個小孩也啊喲的叫著。
蘇中輝覺得好笑，發過消息去：“yushar，真的是你們幹得？也太調皮了吧。你讓人家以後怎麽混。”
“誰讓他們不聽話來著，哼，敢惹我們。備用的數據也被我們破壞了，沒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別想恢複過來。”
看著那網頁，蘇中輝心裏想，現在這個網站的人此時恐怕正在哭笑不得吧。不過這個網站一向風評不好，也該，隻是沒想到當黑客這麽有趣。心裏越想越是癢癢，自己在圖書館，書店和網上看了那麽多關於計算機和網絡方麵的書，應該也可以做到吧。
想到就去做，蘇中輝立即開始從網絡上下一些相關的軟件，腦海中一排排的數據和資料也漸漸的浮現在腦海中。
一邊聊天，一邊運算和破解，蘇中輝的腦子轉得飛快，要知道現在蘇中輝的大腦，運算量並不輸於一台中等的電腦，而機子是今年剛配的，算是比較先進的了。蘇中輝慢慢的通過實踐把腦海中記憶的無數本書中的相關知識不斷消化，與其他知識加以綜合改進，自己也琢磨出一些新穎的方法，逐漸的越來越純熟，越來越快，恰巧這個時候網站剛剛被攻擊，非常地脆弱，不到三個小時，蘇中輝的大作終於完成了，舒了一口氣靠在椅子背上，滿意地看著又一次刷新後的網頁。
和剛剛的隻是稍有不同，把flash改了一下，那個大人嘴裏說的話變成了“yushar,你又調皮了不是？”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QQ鈴聲傳來，卻正是yushar的頭像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