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迷茫
寇韻一出來就麵對媒體狂轟亂炸般的提問。
隻微笑，不回複，寇韻現在已經不敢再說話，也不知道能說什麽。連自己都搞不清的事情，又能說什麽給別人聽？
見到王禦的時候，寇韻心裏感覺十分複雜。短短的兩周，自己本想等王禦回來就給他看成績的，可是沒想到卻把事情搞成了這個樣子。
或許王禦是應該生氣的吧，畢竟自己這樣說都不說一聲就躲起來，是很不負責任、很任性的行為。
或許自己是應該生氣的吧，畢竟王禦是自己的男朋友，卻消失這麽久，說好的一周變成了兩周。
在王禦的辦公室裏，兩個人麵對麵，相顧無言。
“對不起。”
“對不起。”
兩個人同時開口，然後又發現自己和對方說的一樣，就連語氣也沒有什麽不同。
怕又同時說出“你先說”這樣的話，寇韻笑笑示意讓王禦先說。
王禦想了想還是先問道：“你怎麽樣？”
寇韻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準確地表達自己，如果說好，自己又的確真的不好，如果說不好，是不是會顯得自己太矯情？
“說實話可以嗎？”寇韻用略帶迷茫的眼神看著王禦。
本來很擔心的王禦瞬間被寇韻的眼神萌到了，是不是和“棉花糖”待久了會被傳染，現在寇韻這眼神就跟王禦去寵物店給她挑禮物時，“棉花糖”看自己的一樣啊。
王禦笑著點點頭，在自己麵前，寇韻不需要去隱瞞什麽，說實話，做最真實的自己就好。自己要成為的是她身邊的一棵樹，理應為她遮風擋雨。
“我不是很好，怎麽說呢，就是心情很複雜，剛開始同意將歌交出去的時候很舍不得，很糾結，後來看到柴婧的粉絲說這首歌是因為柴婧唱了才能火時很憤怒，再後來，就是迷茫了吧，不知道要不要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王禦靜靜地聽完寇韻說話，拿起水杯，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藍天。
他能理解寇韻說的話，也聽明白了寇韻話裏的動搖，作為男朋友，他最希望的自然是寇韻的開心。寇韻也是十分有主見的人，他說什麽，僅僅是起到一個引導的作用，至於寇韻能不能認同，那還要看寇韻自己怎麽想。
“王禦，我不知道要怎麽辦了，是不是很懦弱，自己的選擇都要問你。”寇韻感覺無比喪氣，自己什麽時候這麽依賴王禦了，是因為他每次都能幫自己化險為夷嗎？
王禦沉默著沒有開口，隻是轉過頭靜靜地看著寇韻。
是從那次在咖啡屋開始，還是從什麽其他的時候，王禦喜歡上了這麽靜靜地看著寇韻，看著她臉上細微的小表情，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時間久了，也就慢慢地能看出她的想法。
是啊，寇韻現在滿臉的迷茫，她迷茫得不知道怎麽選擇。
有的時候，選擇多了，反而更加不自由了。
“寇韻，記得嗎？我曾經說過，我希望做你的引路人。其實說那句話的時候我覺得你可能根本不需要一個引路人，因為你太有主見，什麽都會自己拿主意的樣子，現在，你需要我，我很開心，這不是懦弱，這是信賴。”
看著寇韻放鬆下來的神情，王禦補充道：“我很珍惜這份信賴。”
走到桌前，將辦公桌下麵的櫃子拉開，王禦從裏麵拿出兩份文件，並將它們分別擺放在了寇韻麵前。
兩份方案，不同的選擇。
寇韻疑惑地看看王禦，又疑惑地看看自己麵前的兩份文件，在王禦點頭示意這就是給自己看的之後，寇韻拿起了其中一份。
發展計劃，這份方案盡可能詳細地寫出了寇韻的發展計劃，或者說是轉型的計劃，從歌手慢慢轉型成為演員，每天的培訓課程，近期接戲的內容、宣傳方案等，應有盡有。
寇韻心中已經明白，自己能想到的公司怎麽會想不到，這樣的計劃也是公司能想到的利益最大化的方案。
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另一份，這份計劃顯然要比上一份少很多，這上麵是寇韻選擇繼續作為歌手發展的一些方案，看得出來，這份方案不是首選。
王禦看著寇韻手中的文件說道：“這是我爭取來的，我不知道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所以我為你做了我能做的準備工作，把所有的可能性歸納總結，就現在這兩種，你做選擇，我尊重。”
寇韻忽然很感動，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不會去幹預你太多，但他會在背後做好所有能做的，為了你努力，給你最好的，然後告訴你，你是自由的，你有選擇任何事物的權利，我不幹涉，我尊重。
想想以前自己第一次被流言攻擊到要倒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第一想到的就是怎麽補救，這樣的補救比一千句一萬句的安慰都有用。
“王禦，你怎麽那麽好？”說完寇韻自己又覺得很肉麻，轉移視線看向別處。
誰想王禦立馬問出一句讓寇韻都鬱悶的話：“那是我好還是江朗好？”
自己剛才是不是說過王禦好來著？寇韻現在忽然感覺王禦又變回了那個幼稚的男孩，居然還會吃前任的醋。
王禦其實也不是真的吃醋，就是聽到寇韻那麽誇自己，又想到最近被炒得一塌糊塗的寇韻、柴婧和江朗的三角戀情，就隨口問出來了。看看寇韻的眼神，王禦知道自己又被鄙視了。
“好吧，我知道是我好，畢竟我是帥得想給自己磕三個響頭的男人嘛。”
寇韻聽完王禦的自誇，默默地掩麵做嘔吐狀，一點兒都不給麵子。當然，氣氛也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從王禦辦公室離開的時候，王禦給了寇韻最後期限，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寇韻必須給出結果，然後公司就開始正式按照方案操作宣傳。
寇韻看著王禦點點頭。
謝謝你，我的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