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噩夢成真
這一夜，我們經曆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雖然有個容身之地，但誰也沒心思睡覺。如果不是因為這塊玉佩的話，那真的想不明白，它為什麽不把我吃掉，而是很聽話般走了……
就這樣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洞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起初我還以為是上官鋒出去了，但聽著聽著，卻發現那腳步聲是從外麵走進來的。難道有人出去後再回來？
我微微睜開眼睛，但洞裏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隻能感覺到大家都在熟睡。不過仔細聽呼吸，能聽到除了我以外的四個呼吸聲，也就是說，全部人都在，並沒有人走出去。那不是我們的人，會是誰？難道這天坑之下除了上官鋒外，還有其他人存在？
想到這裏，我感到脊背一陣發涼，立即抓住了懷裏的匕首。我伸手去拿手電筒，卻發現手電筒竟然不見了！我記得睡覺之前把手電筒放在身邊的，怎麽會不翼而飛了呢？
這個時候，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我很確定這腳步聲不是野獸，更加不會是那條什麽怪蛇，而是一個人，但睡在靠近洞口的上官鋒竟然沒有被吵醒。我又想不明白了，按道理來說，上官鋒是個警惕性非常高的人，而且在這洞裏生活了那麽多年，理應不會睡得那麽死的。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黑影走了進來，跨過了睡在地上的上官鋒，然後徑直地向我這邊走來。黑夜中看不見他的樣子，但依稀能感覺到是一個人，而且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我緊緊握著手中的匕首，不管他是誰，是好人還是壞人，隻要他有進一步的舉動，我就會刺出手中的匕首。我這樣想著，那個黑影已經走近我身邊。我半眯著眼睛，假裝睡覺，但緊張和恐懼還是令我出了一身冷汗，汗濕之處癢癢的，非常難受。我看著那個男人，等待出手的機會。
此時，那個男人在我身邊停住了腳步，像在仔細端詳著我。雖然距離不到一米，但我能感覺到他身上帶來的寒氣，仿佛佇立在我麵前的是一尊冰雕。不過令我更加心寒的是，此人的呼吸聲，我竟然半點也感覺不到。
男人端詳了一陣，忽然向我躬身，我以為他要對我做什麽，想拔出匕首刺過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男人開口說話了：“請跟我走吧。”那是一把蒼老的聲音。
我愕然了一下，立即按住了手中的匕首，心想這是怎麽回事？這人是在對我說話嗎？
這時，隻聽見那男人再次躬身說話：“請跟我走吧。”
迷迷糊糊中，我發現自己好像中了邪一樣，身體竟然不受控製地慢慢站了起來，然後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走出了洞外。
夜色濃鬱，樹影婆娑，四周圍一片黑暗，蟲豸的叫聲此起彼伏，令人心驚。我跟在這個男人身後，有種行屍走肉的感覺。走了十多分鍾後，男子在一處山壁前突然停住了腳步，似乎到了目的地。然後，他對著山壁喊了一句類似咒語一樣的話，前麵的山壁突然亮起了兩盞火把，在火光的照耀的下，一扇大石門赫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剛才還是山岩峭壁，為什麽會突然出現石門？難道這裏就是迷幻城的入口？
隻見石門有三米多高、四米多寬，看起來非常巨大，左右兩邊各雕刻著一條夔龍，樣子就跟玉佩上的一模一樣，隻是這石門上的夔龍非常大，栩栩如生，一眼看上去就像活龍盤在石門上。而在石門的上方，有一個青銅鬼頭鑲在石壁裏，直徑有五十多厘米，樣子猙獰可怕，跟石階側洞和石棺上那些一個樣。
這個時候，我也借著火光看清楚了眼前這個男人。隻見此人有七十多歲，頭戴一頂黑色圓帽，身穿一身奇特的古代服飾，鶴發童顏，五綹長須飄灑胸前，飄飄然有神仙之氣概。難道此人真的是山裏的神仙？會助我尋得夜郎迷幻城寶藏？
正當我猜想之際，老人家又對著石門念叨了一番，然後隻聽見轟隆隆一聲響，那兩扇大石門慢慢分左右兩邊打開，一些火光從裏麵映照出來。站在一旁的那個老人家躬身做了個“請進”的姿勢，我邁步走了進去，立刻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住了。隻見周圍迷霧繚繞，一座巍峨的古代城池屹立其中，非常的詭異。就在我為之驚歎的時候，那條怪蛇從裏麵爬了出來，堵住了城門口，豎起脖子朝我吐著芯子，就像一個守衛的士兵在審視著進城的人。
身旁的老人突然對我說：“這就是我們的地下迷幻城，假以時日，必能複我夜郎。”
迷幻城？夜郎？這些詞聽起來令我既興奮又充滿疑惑，難道眼前這座城池就是我們千辛萬苦要找的夜郎迷幻城？那這個老人又是誰？無奈我張大口想說話，卻半句也說不出來。
這時，那條怪蛇突然張開大口，一下子撲過來把我咬住，我拚命掙紮，想掏出身上的匕首，但那條怪蛇突然頭一甩，我整個人如同脫線風箏一樣被甩上了空中，我閉上了眼睛，心想這次就算摔不死，也會摔成殘廢了。此時，那個老人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凡我後人者，必有光複心，如是異心者，必中夜郎符。”這話一完，我就被重重摔在地上……
我“哎呀”痛叫一聲，一下子醒了過來，發現周圍還是冷冰冰的石壁，原來是南柯一夢。但一想起那句如咒語般的話：“凡我後人者，必有光複心，如是異心者，必中夜郎符。”立即感到渾身不舒服，內心深處還隱隱在作痛。我雖身為夜郎後裔，但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還談什麽光複心？難不成我擁有這些寶藏後，就可以占山為王，招兵買馬，光複夜郎？
我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長噓了口氣，這才發現大家都在盯著我看，隻有那個上官鋒不知去了哪裏，不見在洞裏。
馬騮走過來笑道：“怎麽啦？鬥爺，做了個春夢被人踢下床啊。”
我揉著有點痛的胸口說：“要是春夢就好了，這簡直比噩夢還噩夢。”
馬騮歪著腦袋問：“什麽樣的噩夢能讓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金大爺嚇出一身冷汗啊？”
我晃了晃腦袋，咕嚕咕嚕灌了幾口水，然後說：“夢見迷幻城了。”
馬騮瞪大眼睛說：“屌，夢見迷幻城怎麽會是噩夢啊？那裏可是有寶藏的啊，你該不會像阿裏巴巴那個故事一樣，太貪心出不來吧？”
看見馬騮笑嘻嘻的樣子，我於是將夢裏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大家聽後，都說這個夢太詭異了，而且還有點科幻。九爺說有可能是我昨晚被大蛇嚇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噩夢。
這個時候，上官鋒從外麵走了進來，隻見他手裏拿著一隻烤全兔，看上去應該是剛烤的，上麵還冒著熱氣。他對我們說：“這是今天的早餐，你們分了吃吧。”
馬騮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嗅了嗅說：“這家夥夠肥的啊，但是一大早就吃這個，會不會太油膩了啊？”
我笑道：“你這個臉無三兩肉的猴子，還會嫌油膩啊，哈哈。我告訴你，你這種人得吃多點地溝油和瘦肉精，這樣才能強身健體，像這種野兔，還是留給我們吃吧。”
馬騮說：“我就是吃了地溝油才練成百毒不侵的，不吃白不吃，人家都烤熟送上門來了，怎麽好意思拒絕呢。”
大家一邊說笑，一邊把烤兔分了吃，還別說，雖然沒有醬料，但肉質鮮美，味道非常好。吃過早餐後，我們就開始動身去尋找迷幻城。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從坑口射入，由於昨晚沒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直到這個時候，我們才真正領略到天坑底下的美。在溫煦的陽光下，一條溪流從山而出，不知流向何處，一些藤蔓、苔蘚與數十種植物交錯生長，數以千計的燕子在天坑的絕壁上築巢繁衍，蝴蝶、蜜蜂等昆蟲任意飛翔。與天坑外的複雜環境相比，這裏構成了一道令人稱奇的原生態自然景觀。我一邊走，一邊欣賞周圍的風景，想起昨夜那個夢，我覺得有必要去那地方看看，但環顧四周，卻記不起那條路怎麽走了。
這時，上官鋒突然問我：“你是不是有夢遊的習慣？”
我一聽他這樣問，立即意識到些事情，連忙說：“沒有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上官鋒點點頭說：“嗯，昨晚我看見你出去了。”
我吃了一驚：“什麽？我昨晚出去了？”關靈、馬騮和九爺同時看向我，臉上的表情都非常驚訝，因為他們都聽了我說的那個噩夢。
上官鋒說：“下半夜的時候，我看見你走出洞外，叫了你一聲，但你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走。這種情況下，我知道你應該是在夢遊了。為了防止出什麽意外，我跟了上去。要知道，一個人在天坑下夜遊，被野獸吃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趕緊問他：“那你看到些什麽？”
上官鋒說：“我看到你好像很熟悉路一樣，一直往峭壁那邊走去，當你走到峭壁下，你突然跪在地上，對著峭壁呢呢喃喃不知說些什麽，樣子好像在祭拜。”
我被上官鋒說得出了一身冷汗，繼續追問下去：“那之後呢？”
上官鋒笑了笑說：“之後啊，你拜祭完後，就沿著原路回來洞裏睡覺了。不過，你那鼾聲吵了我一晚，我見睡不著了，天還沒亮就出去給你們弄早餐去了。”
我尷尬一笑道：“真不好意思呀，我平時很少這樣的。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一個人來叫我出去，然後走到那峭壁的時候，看見一道石門，石門裏麵就是我們要找的迷幻城。”
上官鋒一臉懷疑的表情說：“等等，你說峭壁那裏有一道石門？不可能的，那地方就是山岩峭壁，什麽都沒有，更別說那個迷幻城了。”
別說上官鋒不信，連我自己也覺得有點荒唐怪誕。於是我對大家說：“我們現在也是在毫無目的地找，那何不去那地方看看，以消除心中之疑？”
關靈點頭道：“嗯，我覺得鬥爺說得有道理，說不定他那個夢會是一個暗示呢。那個迷幻城名叫迷幻，那真的什麽都有可能發生啊。”
我說：“可是，我不認得怎麽去那裏了。”
上官鋒說：“這個放心，我知道。”
在上官鋒的帶領下，我們穿過了一片樹林，很快就到了峭壁腳下。看到這峭壁的時候，我立即叫了起來：“是這裏，沒錯，我夢到的就是這裏。不過，當時這裏有大石門的。”我用手比畫著前麵的山壁。
馬騮和九爺立即上前左瞧右看，又敲了敲山壁，馬騮甚至還踹了幾腳，但也沒有什麽情況出現。我看見上官鋒在一旁很鎮定的樣子，估計他早就知道這裏並沒有我夢見的那什麽大石門。
果然，他對我說：“鬥爺，看來夢境這個東西，不可盡信啊。”
我有點尷尬地笑了笑，也許真的如九爺所說，被那條怪蛇嚇到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噩夢。我剛想開口說話，一股陰風突然吹起，遠處的草叢不斷被壓下，眨眼工夫，一條通體發黑、頭上長著角的大蛇出現在我們前麵。我在心裏暗叫一聲不好，真的是想什麽來什麽，連忙招呼大家趕快逃跑。
逃出不遠，我發現那條大蛇竟然沒有追過來，而是盤在我們原來到過的位置，好像在守護著石門一樣。看見這樣，我越發感到不對勁了，於是叫大家停下來。
我對他們說：“你們看到沒有，那條大蛇就盤在我們剛才站的地方。”
馬騮說：“那又怎樣？”
我皺著眉說：“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它為什麽不追我們呢？還有，它為什麽會盤在那地方呢？”
馬騮笑道：“哎，鬥爺，你是不是被那個噩夢嚇壞了腦子啊？這有什麽不對勁的，它不追我們多好啊，難道你想它追著我們滿山跑啊，還有它盤在那個地方又有什麽問題？我可看不出來啊。”
馬騮剛說完，九爺就跟著說：“這確實有點問題，我聽老一輩說，如果你看到一些動物總待在一個地方，或者追著追著突然鑽地裏不見了的話，那地方肯定有問題，說不定就藏有金銀珠寶。”
關靈也跟著說：“難道這條大蛇就是當地人所說的神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它盤的地方肯定有問題。因為我聽我爺爺講過一件事，說民國時候，河北的一個山村後麵有座大山，山裏有條大蟒蛇，它經常盤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就像守衛著什麽。人們開始以為大蟒蛇的窩可能就在附近，所以誰也不敢去惹它，後來有一隊士兵進入村裏，聽到這事後，就起了去捉大蟒蛇的心，於是一隊人馬跑去了後山捉蛇。後來聽說他們沒有捉到蟒蛇，但是在蟒蛇經常盤的地方下麵發現了一座古墓。所以說，鬥爺的猜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得到九爺和關靈的支持，我更加對自己的想法有信心了。我看向上官鋒，發現他站在一旁冷笑。我想，這種當過兵的人，思想肯定跟我們不同，這種事情他估計隻會當作故事來聽。但無論如何，我也要在那蛇盤的地方挖它幾挖。
我這麽執著不是為了所謂的寶藏，可以這麽說，我一開始知道族譜藏寶的時候，確實想過要擁有這些寶藏而發家致富，但自從知道了夜郎迷幻城的秘密後，我就沒有了這種想法，更多是想探索這個國家的秘密。我雖沒有光複夜郎的心，但我也沒異心，我找到寶藏，找到迷幻城，這對於夜郎後裔的我來說是一種使命。而且，我對昨晚那個詭異的噩夢存在一種敬畏之心，如果它能指引我尋得迷幻城，那麽關於夜郎迷幻城的秘密估計永不止於此。
我對上官鋒說：“你在這裏那麽多年，對這條大蛇的品性和行蹤了解嗎？”
上官鋒說：“談不上了解，但多少還是知道些。這大蛇並不是很凶狠，隻要不驚動它就沒事，要是惹到它，它就一直追個不停，再大的動物也可以吞下肚子。兩年前我就看到過它吞一頭野豬，那野豬至少有幾百斤重，但還是被它慢慢吞進了肚子裏，脹得幾乎爬行不了。至於行蹤，也是經常在那峭壁附近出沒吧，有時在溪流邊也可以看見它。”
我像撲捉到了什麽，連忙問：“你剛才是說那大蛇經常在那峭壁附近出沒？”
上官鋒點點頭：“沒錯，經常看到。不過，它並沒有總待在同一個地方，有時在峭壁前，有時爬上了峭壁，總之，不像關小姐說的那個故事一樣。”
我尋思了一下，說：“與其毫無目的地去找，不如就賭上一把吧。這樣，我現在過去引開那條大蛇，然後你們趁機過去挖，不管有沒有挖到，總之有危險就走。”
馬騮突然站出來說：“鬥爺，還是我去吧。我有這家夥！”馬騮揚了揚手中的彈弓。
上官鋒也說：“要不我去吧，我對這裏比較熟悉。”
我搖搖頭說：“還是我去吧，這個地方是我夢到的，而且我還有‘護身符’在身呢。”我指了指胸口的玉佩。
說著，我看了一眼關靈，發現她眼裏充滿了擔心。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有什麽情況你就跟緊上官鋒大哥，他能保護你。”
關靈點點頭：“那你要小心點。”
我點點頭，然後攥著匕首就往回走。在距離大蛇還有不到十米的地方，我停了下來。那條大蛇明顯注意到我的到來，昂起了脖子，對著我吐著芯子。我揚起胸口的玉佩，大聲對那條大蛇喊道：“既然讓我夢見迷幻城，何不讓我進去？”
大蛇依然一動不動，對我的喊叫毫無反應。這時，身後傳來了馬騮的叫聲：“哎，鬥爺，你這樣喊有個屁用啊，拿石頭砸它啊……”
我沒理他，試著再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對著大蛇又喊道：“凡我後人者，必有光複心，如是異心者，必中夜郎符。”這句話是夢裏那個老人家說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說給我聽，但如果這是一句咒語的話，應該會有情況發生。
果然，話音剛落，奇跡突然發生了！隻見那條大蛇對著我點了一下頭，然後慢慢爬開了，很快就消失在叢林裏。看見這詭異的一幕發生，別說馬騮他們了，就連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隻有我知道，那條大蛇並不是聽懂了人話，而是有可能我說的這句話是一句咒語。因為巫官金這個人本身就是夜郎最大的巫師，這種咒語之類的事情並不是什麽奇怪之事。而且，蛇本身是有靈性之物，很多報道裏都有介紹蛇類和人類共同生活的新聞，其中不乏凶猛的蟒蛇和毒蛇。在古代，訓蛇之人更是跟蛇朝夕相伴，更有飼養蛇類當家庭保姆的例子。
這時，大家都跑了過來，馬騮更是對我趕走大蛇這一舉動豎起了大拇指：“鬥爺啊鬥爺，你還說你跟那家夥沒關係，它就像你的孩子一樣聽話啊。”
我擂了他一拳說：“你他媽才跟蛇生孩子呢。”
關靈也被我們逗笑了，說：“那條大蛇兩次都被你說走了，也難怪馬騮會有這樣的想法啊。”
馬騮嘻嘻一笑說：“就是，人家關大小姐都這樣認為，你就認了吧。不過，關大小姐，你也是和大蛇親密過的哦，它也沒傷著你，我看你和鬥爺是不是……啊，哈哈。”馬騮說到這兒，陰笑起來。
我看見關靈的臉“唰”一下紅了起來，立即踹了一腳馬騮屁股說：“你這家夥，淨胡說八道，還不趕快過去開挖。要是沒找到石門，我就把你馬騮捆起來送到那大蛇麵前，看你還貧嘴不。”
馬騮捂著屁股說：“我這可說的是事實啊，你看你自己，連命都不要的去救她，要是換作我和九爺，估計沒有這個待遇吧。這叫什麽，這叫重色輕友。你說是吧，九爺。”馬騮看向九爺，尋求九爺的支持。
九爺笑了笑，拍了拍馬騮的肩膀說：“好了好了，別鬧了，這些日後自能見分曉，正經事要緊，咱們趕快挖吧。”說著，看了眼關靈，又看了看我，搖搖頭笑了笑。
我們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工兵鏟，由於關靈的傷還沒好，她的工兵鏟就交給了上官鋒。馬騮搓了搓手，對著大蛇剛才盤的地方就挖了下去，我連忙製止道：“馬騮，不是挖那裏。”
馬騮一臉錯愕：“鬥爺，難道這挖地還分東南西北啊。不是挖這兒，那挖哪裏？”
我指了指峭壁說：“挖那裏。”
馬騮半信半疑，但也沒說什麽，帶頭挖了起來。峭壁都是泥石組成，也不幹硬，挖起來不是很費勁，隻是太久沒幹過這種活，還是感覺比較累。不過，想起這裏麵就是迷幻城的入口，進去後可以找到寶藏，一時間又有幹勁了。就這樣挖呀挖，足足往山體裏麵挖了將近有三米多深，泥石就一大堆，但石門就連半個影子都沒看見。
這時，馬騮停下了手中的鏟子，抹了一把汗說：“鬥爺，還繼續挖不，這看起來有點懸啊。”
我也暗自苦惱，難道我的想法是錯的？難道那個夢境真的隻是一個夢而已？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上官鋒突然“咦”了一聲，接著叫了起來：“你們過來看，我好像挖到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