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殺

眾人抬頭。

隻見幾十架戰鬥機,以戰鬥隊形,呼嘯而來。很快,到了上空。

機上的機槍,悍然開火。

一陣爆豆般的聲音響過,西服男麵前的地麵上,被打出了一溜彈坑,頓時塵土飛揚,硝煙彌漫。

真打啊!

西服男嚇得趕緊後退,褲襠有些發潮。

同時,通向小頂山的大道上,滿天揚塵,其中傳來機車轟鳴聲,須臾,數百輛重型軍車疾馳而至,齊刷刷停下,上千全副武裝的衛戍兵下車,迅速組成戰鬥序列,端著一色的M134加特林重型機槍,邁著整齊劃一的軍步,闊步而來,整個大地,都隨著節律震動。

揚塵中,又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數十輛裝甲車,轟隆隆出現,一字排開,裝甲車那碩大的炮口,慢慢下壓,下壓,就像是死亡之眼,最終,鎖定諸元。

四周,突然彌漫開來濃重的騷味。

那溫熱的**,順著西服男的褲腿,淅淅瀝瀝落下。

這時候,馬岱越眾而出,盯著西服男,冷聲暴喝:“跪下,否則,殺無赦!”

上千的西服男,再也扛不住,都扔了砍刀,噗通跪下一片。

這陣勢,誰扛得住啊!

劉表和曹洪,也趕緊雙手抱頭跪下。

馬岱闊步來到刑戰麵前,啪的一個標準軍禮,“刑哥,馬岱帶衛戍軍全體將士報到,這些匪徒,如何處理,請指示。”

刑戰背著雙手,掃視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西服男,目光如刀。

西服男趕緊低頭,無人敢和刑戰對視。

目光,竟然恐怖如斯。

不少西服男都顫抖了起來。

這些衛戍軍,絲毫不講情麵,現在已經把大家定性為匪徒,那,好得了嘛。

他們的心,都沉到了穀底,今天,估計得集體回老家了。

可是刑戰一句話,卻讓眾人欣喜若狂。

“我,不是嗜殺之人,這些人,罪不至死。”

“但是,擾了家父清靜,活罪難免,我罰你們,給我跪到天黑。”刑戰冷聲開口。

隻要留下性命,跪到海枯石爛,都值了啊!

周天掃視了一眼那奔跑過來的肥豬,森然開口,“這些祭品,我收下了。”

周天話音剛落,空中飛機上的機槍,頓時咆哮了起來,那些肥豬,全部被擊斃,慘叫陣陣,鮮血四濺。

那些西服男嚇得,褲子徹底濕了。

曹洪和劉表嚇得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正在這時,又有十幾輛重型卡車過來,馬超帶著數百人,攜帶祭品,威風凜凜而來。

馬超來到了刑戰麵前,啪的一個軍禮,然後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劉表曹洪,聲音冰冷,“劉表,曹洪,你們兩個謀害刑遠董事長之事,我已查清。”

看著馬超那冰冷的眼神,劉表嚇得趕緊說道,“馬秘書,冤枉啊,刑遠是自盡在荷花池裏,和我真的沒有關係啊!”

說完,看著旁邊的刑戰,陪著笑臉,“刑戰,我說的都是事實對不對。”

曹洪也趕緊點頭,“對對,刑遠是自殺的,和我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刑戰背負雙手,仰天而立,不置一詞。

馬超看了刑戰一眼,心中了然,他盯著兩個人,聲音森冷,“按律法,當斬。”

馬超話音剛落,他身後過來幾個彪形大漢,直接把劉表和曹洪,拖到了刑遠的墳前,抽出了鬼頭大刀。

“冤枉,冤枉啊!”兩個人淒厲的喊著,可是話音未落,鬼頭大刀已經落下,兩人慘叫了一聲,腦袋被直接剁下,滾落到了墳前,屍身抽搐了一陣,徹底沒了動靜。

刑戰來到了墳前,把兩顆人頭,擺在了刑遠墓碑前麵,噗通一聲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頭,聲音沙啞,“爸,你的仇,已經報了,天堂之路,走好!”

白雨潔也跪在了刑戰身邊,朝著刑遠恭敬磕頭。

山風吹過,吹動那尚未發芽的樹幹,嗚嗚作響,

就像,

百鬼夜哭!

這時,空中的戰機上,機槍轟鳴。

衛戍軍的重機,也對著天空,傾瀉子彈。

後麵的坦克,也噴出了火紅的火焰。

鳴炮,

為刑遠送行。

禮畢,刑戰和白雨潔白成山一行,轉身離開。

今天之事,不少人聽到消息,都想過來看熱鬧,沒想到卻看到如此令人窒息的一幕。

白家白峰眾人,也在吃瓜群眾之列,他們看著刑戰,突然覺得呼吸都壓抑了起來。

此子,怎麽有如此能量,以後,誰人還敢招惹與他!

正在眾人驚異的時候,刑戰和白雨潔款款而來。

白雨潔看了刑戰一眼,皺著眉頭問道,“刑戰,今日之事,是何原因?”

刑戰一臉淡然,“馬岱馬總領,也在極北戰域當過兵,機緣巧合之下,我救過他一命,他今天,是為報恩而來。”

白雨潔釋然。

白峰周圍眾人,聽了刑戰的話,暗暗鬆了口氣。

原來隻是報恩,並不是刑戰有多大能量。

馬岱即已報恩,以後和刑戰,也就再無瓜葛,刑戰,還是擺脫不了廢物一個的本質啊!

眾人看向刑戰,眼神中,多了一絲鄙夷。

刑戰一行上車,驅車離去。

刑戰剛走,衛戍軍在馬岱帶領下,有序離開。

有幾個西服男四處看了看,直接站起來離開。

其餘西服男一看沒事,也都一哄而散。

“哈哈,刑戰隻是虛張聲勢,那些衛戍軍過來,也就是鳴禮炮而已。”

“劉表和曹洪,也是被州府的馬秘書搞死,和刑戰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讓我們給這個老東西下跪,還到天黑?鬧呢!”

“走了,發廊的小翠,還等著我呢!”

上千西服男迅速離開,時間不大,跑的一個不剩。

周圍看熱鬧的人,對刑戰更看輕了幾分。

白成林看著白峰,低低說道,“爸,回去我還得催白雨潔,給她三天時間,要是不能拿下合同,直接讓她滾出白家。

白雨潔嫁給刑戰,她,終究要成為外姓人,我們白家的資產,不能流到外姓人手裏。”

白峰點頭,“善。”

……

刑戰和白雨潔剛回到家裏,陳蘭眼睛一下子瞪圓了,“你們,都沒事?”

白雨潔狠狠瞪了陳蘭一眼,“你盼著我們有事嗎?”

陳蘭訕訕閉上了嘴巴。

白成山趕緊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陳蘭撇撇嘴,“原來還是借助馬總領的力量,又不是刑戰的實力。”

說完,轉過頭看著刑戰,“刑戰,人家幫你一次,不會幫你多次,狐假虎威的事情,肯定不會再發生了,以後還是要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你最好盡快找份工作,不能總讓我們養你,說出去,雨潔臉上也不好看呢!”

刑戰淡然點頭。

正在這時,白成林給白雨潔打來電話,“白雨潔,給你三天時間,要是還不能拿下康源牧業的合同,你們一家,將被逐出白家。”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白雨潔放下電話,眉頭一下子皺到了一起。

刑戰看著白雨潔,堅定開口,“雨潔,別擔心,這個合同,你一定會拿到的。”

陳蘭白了刑戰一眼,“淨說大話,你以為所有人都是你戰友?”

刑戰淡然一笑,轉身看著白雨潔,“雨潔,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說完,徑直離開。

回到邢家老宅,刑戰掏出鑰匙,剛要開門,眉頭卻一下子皺了起來。

他,綁在門把手上的頭發,已經斷裂。

有人,進過刑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