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父親亡,戰神歸

極北戰域。

作戰指揮部——

狂風呼嘯,冰雪砸到臉上。

刀割一般疼痛。

可是一個人站在那裏,巋然不動,猩紅披風獵獵作響,翻卷中,兩個金黃大字時隱時現:

戰神。

——刑戰!

看著漫天大雪,刑戰眼睛血紅,雙手緊握,骨節節節凸起。

手中那封遺書,已經被他握的粉碎,“戰兒,爸,舍不得你,可……我,活不下去了。爸……再不能日日嗬護,再不能再照顧你了……。”

刑戰身體劇烈顫抖,指甲劃破掌心,鮮血淅瀝滴下。

“刑哥,經調查,龍天餐飲集團一家酒店,離奇出現大範圍食客中毒事件,死傷十餘人,死傷家屬威脅,銀行催逼貸款。

走投無路的刑董事長,忍痛以極低價格,把龍天集團賣給競爭對手曹洪。

兩個月前一個深夜,刑董事長,淹死在集團大樓前的荷花池裏。

屍體,在池水裏,泡了一周,都泡爛了,卻無人敢去收屍。

刑董事長,死的,太慘了。”

手下馬超聲音嘶啞。

頭,高高昂起,刑戰麵部肌肉扭曲,強忍著淚水沒有滑落。

六年前,從軍入伍,屢次掙紮在死亡邊緣,也正是嬌妻和父親,給了他活下去的信念,讓他從絕死之境,拚死搏殺,踩著敵人的屍體,終成一代戰神。

功成名就,終於可與家人團聚,享受天倫之樂,沒想到卻驚聞噩耗。

“報仇,報仇,報仇。”

呼嘯的寒風,卻壓不住刑戰的憤怒,那漫天殺意,讓空氣幾近成冰。

……

兩日後,

霸州,

機場,

全副武裝的士兵,身體筆挺,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衝鋒槍黑洞洞的槍口,散發著無盡的殺意。

機場,已經被全部戒嚴。

須臾,一架空中猛禽戰鬥機呼嘯而至,降落霸州機場,驚起千堆雪。

艙門打開,一個偉岸身影踏舷梯而下,戰袍隨風飄舞。

刑戰。

“霸州衛戍長馬岱攜衛戍部隊,恭迎戰神。”一名將官朝著刑戰啪的敬禮。

“李言,何在?”刑戰看著馬岱。

馬岱擺了擺手,一個人,直接被拖到了刑戰麵前。

“刑哥……”李言看著刑戰,嘴唇哆嗦。

“跪下。”刑戰聲音森冷如九天羅刹。

李言興不起一點反抗之力,噗通一下跪在了刑戰麵前。

“李言,我,把我父親托付給你,讓你庇佑他平安,你現在告訴我,我父親,怎樣了?”刑戰目視蒼穹,看都不看李言一眼。

李言臉色一白,羞愧說道,“刑哥,是我沒有盡到責任……”

“你,隻是沒盡到責任?和曹洪一起出入鼎點娛樂會所,笙歌燕舞,這,隻是沒有盡到責任?”刑戰慢慢低下頭,俯視李言,目光,就如那收割生命的死亡之神之鐮刀。

李言的臉色,一下子白了。

“貪圖享受,我,不怪你,畢竟沙場太苦,”

“但是,你不該幫著曹洪,對付家父,朝我背後捅刀子。”

李言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背叛戰友,該如何處理?”刑戰死死盯著李言。

“按軍規,背叛戰友,自行了斷。”李言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如紙。

“執行軍規吧。”刑戰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李言朝刑戰磕了三個頭,這才抬頭看著刑戰,臉上,悔意彌漫,“刑哥,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我,該死。”語畢,從腰間掏出了手槍,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

嘭的一聲悶響,腦漿鮮血,濺了刑戰一身。

把沾滿鮮血的戰袍脫下,拋到身後,刑戰大步朝機場出口走去。

馬岱緊緊跟隨,“刑哥,我這就帶人,剿滅那些人渣。”

“家父的仇,我,要親手了結。”語畢,刑戰已經上車,徑直絕塵而去。

車上,看著愈來愈近的霸州,刑戰的聲音,如從九寒天發出:“曹洪,我,回來了,你,脖子洗幹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