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正的燕家

燕南飛的車上,燕楠楠一臉懷疑地盯著江楓漁,她倒是想看看,這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青年到底有什麽本事能幫上燕家。

“先生,您有把握解決我父親身上的怪病嗎?”

燕南飛心裏也是忐忑不安,就算是孤注一擲的決定,但是軍人出身他還是習慣不打沒把握的仗,雖然青年的不凡從他身邊那個身手不凡的店小二和那個神奇的小童子就能感受到,他也還想在確認一下。

“隻要你付得起醫藥費,我自然都能解決。”江楓漁望向窗外,語氣裏卻充滿了不容人質疑的自信,這世界上若是連他都沒有辦法,那就沒人能幫上他們了,這就是江楓漁的自信。

“吹牛。”一直盯著江楓漁的燕楠楠忍不住爆了粗口,看到自己父親對這個這麽神棍青年如此深信不疑,她自然是心裏不太舒服。

“喂,你叫什麽名字?”

江楓漁這才轉過頭來看向燕楠楠,沒想到這個出身軍人世家的女孩子竟有如此的驚豔的美貌,要是跟黃寅比起來,也是有猶之而無不及。

“江楓漁。江楓漁火對愁眠的江楓漁。”

雖然這個江楓漁剛才一直看著自己,但是那種眼神卻跟別人不一樣,帶著審視,卻很幹淨。

“江楓漁火對愁眠,比我名字好聽多了。”燕楠楠不由自言自語。

“跟我說說你爺爺的事情吧。”

聽到江楓漁的話,坐在前座的燕南飛眼神不由暗淡了一點,燕楠楠也看了看父親和江楓漁,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把三年前發生的經過敘述給了江楓漁聽。

原來三年前,燕京李家和高家共謀,想要平分燕京這塊巨大無比的蛋糕,但是畢竟是華國的首都,這塊地域涉及的東西太多太多。

兩家人的行為直接觸及到了一些隱藏大佬們的逆鱗,隨即燕京發起了一場長達一年半之久的無煙戰爭,就是在那個時候,老爺子不幸倒下,燕家因為求醫而虧空財庫。

燕楠楠說到這也提及了燕趙病倒後的各種症狀,渾身蒼白無比,倒下後沒幾天就憔悴得像是行將入木的遲暮老人,更是每天晚上會遭受毒蟲噬體般的痛苦。

江楓漁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按照你這麽說,大概是什麽病我知道了,根治不是問題,隻需要看看是什麽東西造成的。”

話音剛落,車子就停在了燕家大院裏。

“江先生,這裏就是我們燕家了,這邊走,是老爺子以前的書房。”

江楓漁感受了一下整個燕家,不愧是軍人世家,有一股鐵血意誌融入在這個家族的氛圍內,江楓漁點點頭,很正直的一個家族,每種不足的就是竟夾雜了一些汙穢的氣息。

燕南飛一路走去,直到在他的書房門前停下,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書房門。

“這裏原來是我父親燕趙的書房,父親生病之後一直是我在代理家族事務,不過在長老架空我的權力後,我也就隻能坐在這裏了。”

燕南飛苦笑一聲,畢竟家族是家族,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這些紀律在軍人家庭更為顯得重要。

江楓漁直接走進了書房,沒錯,就是這裏,整個鐵血家族的汙穢漏洞就在這個房間裏麵。

“你們都出去吧,小玄青留下來。”江楓漁大概已經看出那個東西在哪裏了,沒想到時隔上千年,這個東西還是重新出世了。

“先生是有什麽發現嗎?能不能讓我留在這,我也想親自看看究竟是什麽禍害了我父親。”

江楓漁見燕南飛這麽堅持,也就沒有繼續強求他們出去了,隻是怕那東西出來傷害到他們。

“行,小刀,保護好他們。”

江楓漁繞過擺放在書房中間的沙發,徑直走到了書桌背後。

“這幅畫,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燕南飛微微皺眉,思索了一番後才想起來:“這個是在一場軍功表彰之後別人送的,老爺字很喜歡就一直掛在書房了。”

“難道這個怪病是因為這幅畫嗎?”

江楓漁將手貼在畫上,像是在感受什麽:“也不完全是,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身上也已經開始有了一些跟你父親一樣的現象,比如一到深夜就會渾身發癢難以克製。”

江楓漁犀利的眼神掃視了一圈書房,燕南飛僅僅被瞥到一眼就感覺渾身發冷,但是作為軍人的本能還是使他抑製住了恐懼。

“爸爸,他說的是真的嗎?”燕楠楠一愣,轉而反應過來立馬看向燕南飛,“我失去了爺爺,我不想再失去一個爸爸啊。”

燕南飛摸摸燕楠楠的頭,溫柔地說道:“江先生不是在這裏嗎,哭啥,都這麽大孩子了會被笑話的。”

“江先生,你能幫助我爸爸和爺爺的對吧?”

燕楠楠現在突然能明白過來燕南飛對於爺爺的情緒了,就像這一刻她的所有希望寄托在了江楓漁身上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醫藥費要加倍。”

燕楠楠對江楓漁的好感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行,隻要你能做到,我燕家什麽都可以給你。”

江楓漁搖搖頭:“記住你現在的話,小孩子千萬不要隨便許下承諾。”

江楓漁轉過身去繼續摩挲著畫布,“那你們孫家的也什麽都可以給我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像炸彈一樣在燕南飛心中爆炸。

孫家這個名字一直是燕南飛心中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唯有燕家的每一代家主才能知道。

燕家就是孫家,傳承自孫武的孫家。

史書上的《孫子兵法》正是他們家族一脈單傳的典籍,這也正是他們能曆代傳承軍人世家的秘密,沒想到今天居然從這個青年口中聽到了。

燕楠楠一臉疑惑地看著燕南飛和江楓漁,但是看到燕娜菲的表情,燕楠楠就知道江楓漁口中的那個孫家恐怕是真的存在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燕南飛很快就平靜下來,剩下的全是對江楓漁的好奇。

“因為我叫江楓漁。”江楓漁沒有過多的解釋,因為它是江楓漁,孫武也是他的弟子,隻是這樣而已。

“這幅畫被寄生了,一種叫做寄生螞蝗的邪物,用孫家口口相傳的那些話來說就是靈界的邪惡物種,它的每次蘇醒都會借用一定的媒介,比如這一幅古畫。”

“然後通過分化寄生的方式吸食人的血液和營養。”

燕南飛的臉色不由沉重下來,孫家的傳承曾經經曆過斷代,一場曆史上的敗仗直接讓孫家退出了戰爭的舞台。

從此改孫姓為燕姓,作為一個新家族在這個國度繼續發展下去,也正因為改名換姓躲過了一次大劫難,對於燕家來說,雖然所有的燕家人體內都流淌著孫家的血脈。

但是真正嚴格意義上來講,孫家的傳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燕家族長,他們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由燕家族長承擔曾經孫家的因果,護燕家萬年昌盛。

“這種邪物上一次出現還是在千年前,那時候他寄身在了一個叫孫武的人身上。”說到這裏,江楓漁不由停頓了一下,“讓我出手就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孫家重新出現在世人麵前。”

以孫武的名義,這是江楓漁沒有說出口的,千年之前孫家因他而興,也同樣因他而衰,至少現在江楓漁想要替孫武繼續完成沒有完全實現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