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要不要玩得這麽大?
傅天河的車一停在門口,兩口子馬上暫停了爭吵。
四周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匯聚看去。
傅天河坐在車裏,一見蘇家大院的狀況,所有人四肢健全,體態完好,根本不像有麻煩的模樣,頓時心頭噔咯一聲,暗罵糟糕!
“遠航,快下車給陳風道歉,看來確實出了意外,這次麻煩大了。”傅天河狂冒冷汗,害怕得開始手抖,雖然仍然不大相信,羅斯柴爾德家族是陳風的仆人家族,但就目前的狀況來看,蘇家確實安然無恙!
“不會是真的吧?”傅遠航咽了口唾沫,眼裏盡是不可思議,在車裏注視著陳風的那張麵孔,硬是怎麽都看不出來,怎麽能跟羅斯柴爾德家族扯上關係。
結果父子二人還沒來得及下車落地,後麵路口緊接著又是一台黑色的奧迪A8,直接橫插在中間,使得父子二人猛地一怔。
隻見奧迪A8的後門敞開,赫然是江元勳從裏麵出來,神情浮現著濃濃的懊悔,哪裏還是什麽優越感可言,整個人完全哭喪著臉,二話不說就走到門口,撲通一聲,往陳風麵前一跪!
“陳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都是我的錯。”
“我家老爺子氣得住院,到現在還沒醒過來,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江家一次吧,我們不能失去合作,否則整個江家都會倒台。”
“整個羅斯柴爾德家族,都是您的仆人家族,您說的任何一句話,對於羅斯柴爾德家族,都是不可逆反的鐵令,隻要您能夠稍微鬆口,我身為江家的繼承人,可以在這裏擔保,往後江家都以陳先生為主。”
“您如果喜歡的話,大不了四家聯合,全聽您的!”
江元勳顫顫巍巍的跪在門口,一邊求饒,還一邊抽自己耳光,之前的傲然在此時此刻,已然是消失殆盡,隻剩下強烈的求饒心理。
蘇國棟和高玉蘭,兩口子剛才還爭吵得臉紅脖子粗,卻在江元勳的突然上門表態後,當場目瞪口呆,對此感到驚為天人!
在這之前,兩口子就一直在猜測,究竟是什麽關係。
現在從江元勳的口中,竟然說出了仆人家族這個詞!
仆人家族是什麽概念?用腳指頭想都能明白。
這種極其出人意料的關係,更是嚇得蘇國棟和高玉蘭,麵上毫無血色,甚至是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江元勳居然真的跪下來求饒,羅斯柴爾德家族居然真是陳風的仆人,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傅遠航坐在車裏,腦子一片空白。
“這話是從江元勳嘴裏說出來的,還能有假嗎?完了完了,這次咱們徹底完了,我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陳風這麽低調,打死我都不提前離開婚禮現場的。”傅天河後悔得頓足捶胸。
“爸,我們還下車嗎?”傅遠航顫聲道。
“這....”傅天河滿臉猶豫,身為江省世家的家主,此刻害怕得不敢下車。
就在父子二人遲疑的時候,江元勳已經跪著爬到陳風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哭訴道:“陳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給江家一線生機,我們江家是很有價值的,也值得被您利用,況且隻要您放過江家,在四家聯合的情況下,這局麵無疑才是最好的,您就會成為最大的幕後掌權人,蘇家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到了這個節骨眼,江元勳很清楚的意識到,之前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誤,別說是當麵願意被利用,哪怕叫他去吃屎,他都願意去。
而且有時候可以被利用,那也是價值的體現,最怕連被利用的機會都沒有。
“筱靜,你說怎麽辦?”陳風有意的把話語權,交給了蘇筱靜。
“陳夫人,都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就發發慈悲吧。”江元勳毫無尊嚴的懇求道。
蘇筱靜麵露認真,左右權衡利弊,假如對江家趕盡殺絕,站在利益層麵上,必然會有損失,而如果將江家一塊整合,結果則恰恰相反。
前思後想,江家與其倒台,不如留之後用!
於是,蘇筱靜說道:“可以給一次機會。”
“謝謝陳夫人,我保證以後江家方麵,絕對沒有任何異議。”江元勳立刻感恩戴德,激動得當場磕頭。
“你千萬記清楚了,是筱靜願意給江家機會,江家才可以留下來的,最好不要有任何的僥幸心理,你們江家在我眼裏,實際上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對我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陳風實際上這樣做,是為了給蘇筱靜的將來鋪路,為蘇筱靜的前程推波助瀾,才故意讓蘇筱靜做決定的。
假如不是為了蘇筱靜,江家必亡!
“陳先生,我都明白,您心裏肯定還不解氣,這樣吧,您再狠狠的打我一頓,怎麽打我都可以的,我應該付出代價,而不是求情就可以過關,而且我也該打。”江元勳緩緩起身,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堂堂江家繼承人,年紀比陳風還大,低聲下氣的求饒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揚言求陳風動手,讓陳風消氣?
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史無前例!
聚集在門口的蘇家親戚,見狀齊齊呆滯在原地,對江元勳的舉動,感到極為震驚。
隨之而來的,也有一股濃濃的自豪感!
蘇家在經曆了長達多年的衰敗後,終於在今天重新挺直腰杆,站起來做人了!
有陳風這個蘇家女婿在,背後牽動這麽多的大關係,將來的蘇家,必然前途無量。
“陳先生,您快動手吧,您不打我,我心裏都不舒服了,我怕您心裏記著。”江元勳一臉乞求,早已不顧麵子,心裏隻想著以後應該怎樣盡全力的,在陳風麵前多多表現,展示忠心,獲得陳風的眷顧。
“算了,之前打得你也挺慘,況且你認錯態度這麽好,再打你就過意不去了。”陳風擺擺手,雖然之前極其厭煩江元勳,但現在卻沒了厭煩,反倒有種想笑的感覺,甚至陳風懷疑江元勳,是不是被打上癮了。
“不行的,必須要打我,沒有這麽容易就過關的,這樣您肯定會覺得,我心裏還有一點僥幸,您要是不打的話,我就自己來。”江元勳說著彎腰伸手,撿起門口的一塊石頭,狠狠往手背砸去。
這一砸,還沒完全恢複的右手,手背骨再次被砸斷,蹭破了皮鮮血直流。
全場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行了行了,我相信你可以了吧?”蘇筱靜急忙喊停,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江元勳強忍著劇痛,這才把石頭扔掉,畢恭畢敬的彎下腰去,說道:“謝謝陳先生,謝謝陳夫人!”
“要不要玩得這麽大啊?”傅遠航躲在車裏瑟瑟發抖。
“要不咱們也學江元勳?把手砸斷?”傅天河忽然語出驚人。
“爸,我怕疼。”傅遠航成了苦瓜臉。
“不然你還想怎麽辦?”傅天河作勢就要下車。
偏偏就在這個關頭。
蘇國棟不知道什麽時候掙脫了繩子,居然順勢撿起江元勳剛扔掉的石頭,往前幾步把手放在地上,大喊一聲:“江元勳可以做的,我蘇國棟也可以做,陳風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隻要讓我留在蘇家,斷個手又算得了什麽?”
說完,蘇國棟硬生生往下一砸。
別說是蘇家親戚,連著江元勳都被嚇了一跳,暗道蘇國棟這家夥,學得夠快!
“該死,居然被這家夥搶先了。”傅天河嘴角抽搐。
砰的一聲。
蘇國棟的手背骨,當即應聲而斷,痛得滿臉青筋,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兩腿發顫的說道:“女婿,這下你能原諒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