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貼金
江元勳對此嗤之以鼻。
這新上任的總會長,以前壓根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這場鬧劇真要繼續下去,隻會更加丟人!
“反正我把話撂在這裏,江家的意思你們要照辦,江家不允許武協在不經允許的情況下,幹出這麽離譜的事情來。”江元勳盛氣淩人的開口,語氣充斥著命令的態度。
“江元勳,你不了解陳先生,等明天看到之後,你就會明白的。”李嶽峰臉色難看,江家身為第一家族,這麽多年以來,是一直壓在其他三家頭上的,實力不容小覷。
“我不想等到明天,我也不想明白,江家怎麽說,你們就怎麽辦!”江元勳嗬斥道。
“陳先生是完全有能力,可以當眾擊敗金泰鈞的。”馮兆國急聲解釋一句。
“笑話,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小人物,莫名其妙當上武協總會長,這也就算了,現在還說這種謊話,你們莫非把我當場三歲小孩?哪怕退一萬步說,陳風真有這個實力,江家喊停,就得停!”江元勳提了提衣領,渾身優越感爆棚,整個人趾高氣揚的。
朱鴻興、馮兆國、李嶽峰,三位老人在江元勳這個中年麵前,被嗆得臉色齊齊鐵青,這完全是無視了其他三家。
“江家喊停,就得停?好大的威風。”陳風翹起嘴角,不怒反笑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江元勳雙眼眯成縫隙。
“我的意思是,江家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居然還自稱代表華夏,難不成這泱泱華夏,是隻屬於江姓一家的?又或者說,武協是你們江家開的?我才是總會長,我做什麽決定,不需要經過江家同意,也輪不到江家來插手!”陳風說得鏗鏘有力。
江元勳頓時怒發衝冠,抬起手來指著陳風的鼻子就罵道:“你算個什麽東西,居然敢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爺子是誰?”
“你家老爺子是誰,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難道一定要知道他是誰嗎?”陳風說道。
江元勳氣得夠嗆,狠狠的一拍桌麵,吹胡子瞪眼的罵道:“你個臭小子,看起來也才二十多歲,膽子怎麽敢這麽大,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那你跟我說說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吧,讓我領教領教。”陳風回複道。
“你!”江元勳抬手就是一巴掌。
陳風輕而易舉的抓著江元勳手腕,說道:“江家不要自以為是第一家族,就太過自以為是,武協要怎麽對付金泰鈞,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況且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不可能再回頭,我連韓超宗都能殺,還怕一個金泰鈞?”
“什麽?你說你殺了韓超宗?”江元勳猛地一怔。
“千真萬確,韓超宗已經死了。”李嶽峰附和道。
江元勳把手抽了回去,仿佛聽見天大的笑話一般,譏笑道:“吹牛簡直不打草稿,你們三個老糊塗居然也相信他,韓超宗明明被金泰鈞擊敗,提前回國去了,怎麽可能會死?我看你才是往自己臉上貼金,有本事把韓超宗的武榜勳章,拿出來給我看看啊。”
“信不信由你。”陳風懶得解釋太多,反正明天自會揭曉,至於那武榜勳章,之所以跟隨著唐顯生一塊下葬,在陳風看來是有特殊意義的。
“哼,連韓超宗的武榜勳章都拿不出來,就敢在這裏扯牛皮,既然你們非要執迷不悟,那我倒要看看,明天在各國宗師齊聚的情況下,武協怎麽把這臉丟光,我估摸著唐顯生如果知道,你個蠢貨這麽荒唐,都能從棺材裏麵蹦出來。”江元勳冷哼一聲。
“我倒是希望,他真能從棺材裏蹦出來。”陳風淡淡道。
“愚蠢,明天我看你有什麽能耐!”江元勳麵容遍布陰霾,甩手轉身離開了武協辦公室。
....
當天晚上。
陳風受李嶽峰的鄭重邀請,來到了李家大院。
一進大院,陳風就被帶進大院正堂。
此時此刻,正堂裏麵正端坐著一名中年,穿得滿身華貴,手上戴著一枚顯眼的玉阪指,流露著濃濃的富貴之氣。
赫然是李家家主,李富貴!
當麵見到陳風,得知了來龍去脈,李富貴滿眼懷疑的表情,質問道:“叔,您怕不是犯糊塗了吧?我這邊都還沒表態呢,您就先跟朱鴻興妥協了?”
“陳先生實力驚人,是我們李家的貴人,咱們可得好好把握機會才是。”李嶽峰解釋道。
李富貴皺起眉頭,麵上的肥肉抽搐幾下,眼神古怪的打量著陳風,詫異道:“就憑他也能擊敗韓超宗?他才多少歲,這讓我怎麽相信?況且這次江家出麵,要喊停這場鬧劇,我們李家怎麽可以對著幹?”
“富貴啊,這件事情千真萬確,叔是不會騙你的,隻要有陳先生在,將來三家都能展開合作,相互聯手的情況下,應該就可以跟江家分庭抗禮了。”李嶽峰勸道。
“江家那可是第一家族,哪有這麽容易,就可以平起平坐的,這未免想得太過簡單了,我們李家好好的,幹嘛放著好日子不過,去招惹江家?照我看還是趕緊退出,不要摻和這件事情,至於這個叫陳風的人,讓他離開。”李富貴直接搖頭。
“這...我都把人親自請來了。”李嶽峰急了。
“叔啊,您雖然是咱李家的元老級人物,也是我的親叔叔,對李家有很大的功勞,但現在我才是家主,李家怎麽樣,那是由我來做決定的,反正這種事情,我身為李家家主,一點都不想摻和進去,不過明天的事情,我倒是會親自到武協去看,至於結果怎麽樣,估計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了。”李富貴一副認定了事實的模樣。
“你們怎麽硬是不相信呢?”李嶽峰歎了口氣,朝著陳風露出抱歉的眼神。
“我能相信才怪了呢,況且這陳風對江元勳,對江家,說出那麽放肆的話來,我們李家這次如果真要站在陳風的立場上,那不等於跟江家撕破臉皮了嗎?這麽傻的事情我才不幹,送客!”李富貴說道。
李嶽峰無可奈何,隻好將陳風一路送到大院門外。
“陳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別看我這侄子是家主,其實他從小膽子就特別小,也可能是膽子小做事謹慎,最後才繼承了家主位置吧,但隻要明天一過,他肯定會改變態度的,希望您不要放在心裏。”李嶽峰慚愧的抱了抱拳。
“沒事,這種事情難被人理解,那也是很正常的。”陳風擺擺手並不在意。
“今晚沒法招待您在李家住下了,您回去之後記得早些休息。”李嶽峰越發抱歉。
“怎麽還沒走啊?難道是想賴在李家嗎?也就我叔才會相信你說的鬼話,韓超宗怎麽可能死在你手裏,除了金泰鈞之外,壓根就沒人能做韓超宗的對手,你要得罪江家,你自己得罪,別拖著我們一塊下水。”李富貴從正堂出來,遠遠看著大院門口,充斥著濃濃的不滿。
“富貴,你少說幾句吧!”李嶽峰擠眉弄眼的勸道。
“我說錯了嗎?他如果真有本事,怎麽之前都沒幾個人聽說過?我看這個陳風,指不定是朱家派來,想糊弄我們的。”李富貴雙手抱胸的說道。
陳風笑笑不說話,直接離開了李家。
回到武協,陳風守在高子豪的病**,徹夜未眠。
直至天亮,這一天終於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