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虞世南
兩儀殿之中頓時響起一陣的議論聲,商議著陳竹的想法對現在究竟有沒有什麽用處。
在藥店之中的陳竹,自然是不知道,他這隻小蝴蝶,已經開始煽動翅膀,對大唐開始產生印象了。
現在的陳竹依舊是在興奮當中,久久無法入眠。
翌日一早,程處默看著興奮的陳竹,百思不得其解。
這還是之前那個早起一點就要死要活的陳竹嗎?今日的陳竹狀態很不對勁啊。
“陳竹,你沒有受什麽刺激吧?”
程處默小心翼翼的看著陳竹,下意識的問道,生怕刺激到陳竹。
在弘文館入學,生活的確是相當的枯燥,但好好的一個人,也不至於說瘋就瘋了吧。
“我能有什麽事情?”
陳竹見狀收斂了一番,輕咳了一聲,轉瞬之間變得正常無比,切換的流暢自如。
程處默看著陳竹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
看來自己想的有些多了。
“陳竹,程家已經是開始釀酒了,所有的東西都是按照你說的做的,到時候釀酒出來的酒,真的能跟你釀的酒相比嗎?”
程處默思索了片刻,輕聲問道。
經過兩天的準備,所有東西準備就緒,也完全都是按照陳竹的配方來的。
可是程處默依舊是有些擔心,總覺得有些太過於簡單了,釀造的方法跟之前的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陳竹拿出來的酒可是美酒,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當然不能了,想要那樣的美酒,需要我的獨門技藝,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陳竹雙手負於身後,頗為裝逼的說道。
按照配方釀酒,自然不會錯的。
不過那些產出的酒,隻會比三勒漿好上一些,比之陳竹釀的酒,自然是遠遠不如。
但是,蒸餾過了就不一樣了!
正好陳竹的簡易蒸餾器已經是做好了,就差程家釀出來的酒了!
陳竹也不想給程處默解釋太多,主要是他的腦子,聽不懂這些新奇的理論。
兩人緩步向著弘文館走去。
今日的弘文館顯得熱鬧了許多,兩人還未走進弘文館,便聽到裏麵,大聲的議論的聲音。
走進一看,隻見一個須發花白的老頭,正站在一張石桌前麵指指點點的。
周圍弘文館的學生,皆是圍在周圍,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這是幹嘛呢?”
陳竹走上前去,想要看看熱鬧。
隻是陳竹剛剛靠近他們一行人,眾人見到是陳竹過來了,便自動讓出來了一條道路。
陳竹疑惑的撓了撓後腦勺。
陳竹在弘文館剛剛學習了幾日而已,平日裏除了跟程處默與秦懷道之外,與他們也沒有什麽交集,今日為何如此的客氣?
此時陳竹也終於是看清楚了,他們究竟是在議論什麽。
石桌之上有一幅字,上麵寫的正是從軍行,仔細看去,正是陳竹親手所書。
陳竹疑惑的看著眾人,這東西不是應該在平康坊天心閣嗎,為何會出現在弘文館?
陳竹轉瞬之間便想起來了,這幾天眾人對自己不準去平康坊的告誡。
不會是還有人抓著這件事不放吧。
這都已經是過去幾天了!大唐人都是這麽悠閑的嗎?
“你是陳竹?”
這個老頭看了看陳竹,興奮的說道。
陳竹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可誰知,在陳竹點頭的瞬間,這老頭直接抓住了陳竹的衣袖,怎麽也不肯鬆手。
“老伯,矜持點。”
陳竹慌忙向後退去,甩開了此人的手。
“小友,是我唐突了,老夫虞世南。”
老者拱了拱手,輕聲說道。
虞世南?
此人似乎是在弘文館教書法的啊,而且虞世南的書法可是相當不錯的,可以當得起當世前三。
隻是陳竹每一次上課的時候,幾乎都在睡覺,對他並沒有什麽印象。
“老夫想知道,敢問這幅字可是小友所書?”
虞世南也不介意陳竹的動作,興奮的向前走去,站在陳竹的麵前,低聲問道。
陳竹看著虞世南的模樣,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虞世南可是現在的書法大家,看到自己的字,有此反應實在是不足為奇。
畢竟這可是領先現在幾百年的寫法,後世評價都相當高的行楷。
“的確是學生所做。”
陳竹抱了抱拳,大義凜然的說道。
虞世南聽到陳竹的話,頓時激動不已,再次拉起了陳竹的衣袖,興奮異常。
“這是什麽字體,老夫怎麽從未見過?”
“小友是從何處學來?”
“小友師承何處,哪一方的大家啊?”
......
陳竹聽到虞世南的連續不斷的問題,腦子都快要炸了。
“我師父是一方隱士,現在已經去世了,這字便是跟隨我師父學的。”
陳竹慌忙解釋了一番,生怕自己說的晚了,他們再有問題。
虞世南聞言有些失望,這麽成熟的筆鋒,想必陳竹的師父是一方大家,可是卻已經去世了,當真是有些遺憾啊。
“小友,不知可還有其他的墨寶。”
虞世南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的說道。
陳竹聞言搖了搖頭,倒不是陳竹不想給,隻是陳竹的確是沒有這些東西了。
平日裏陳竹相當的懶,想讓陳竹主動寫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先生,現在快要上課了,以後我們有的是見麵的機會,不如改日再聊?”
陳竹看著虞世南還緊抓著自己不放,低聲說道。
虞世南聞言看了看時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隻得鬆開了拉著陳竹的雙手。
陳竹見狀慌忙跑進了課堂之中,終於是解脫了。
足足是煎熬了大半天的時間,課程才終於結束,陳竹看著虞世南的動向,額頭上滲出一絲冷汗,慌忙跑出來弘文館,不見了蹤影。
僅僅是有了幾句交談,陳竹便知曉了,虞世南就像是一個老頑固一般,若是被他纏上,自己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最主要的是,行楷可不是陳竹獨創的,而是陳竹臨摹的,雖說是臨摹未來之人的。
萬一虞世南問出什麽專業性的問題,自己答不出來,豈不是會遭人懷疑。
還是先躲著他,能躲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