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 葵
胖子爬著爬著突然叫道:“老胡,這路怎麽一下子這麽陡了!都他媽快垂直了!”話剛說完,一個重心不穩向前滾了去,滾了沒幾米隻聽“撲通”一聲,胖子掉進了水裏。我和Shirley楊緊跟著爬過去一看,原來前方沒有路了,垂直向下兩米有一個大水潭,深不見底,看來胖子是掉在裏麵了。
胖子馬上就浮了上來,罵道:“他媽的,這裏淨是古怪,好好的整個大水潭幹嗎?也沒準兒這寶貝就在水下,等我這就去……”話還沒說完,好像被水下什麽東西拉住了一樣,猛地沉了下去。
“胖子!”我和Shirley楊齊聲叫道。看來這水裏有古怪。我一個猛子就紮進了水裏,緊接著感覺Shirley楊也跳了下來。水潭的水很混濁,還有股腥臭的味道,我眼睛上被螞蟻咬傷的傷口一沾到這個水就像針刺一樣疼,完全睜不開。我隻好閉上這隻眼睛,隻用一隻眼睛看東西,這大大地影響了我的視覺範圍。
我向Shirley楊跳下的位置慢慢遊過去,果然遊了沒幾米就看見了她,她也正在向我的方向遊來。看來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這水潭危險莫測,可視性又差,還是先保證力量集中比較好。Shirley楊向我打手勢,意思是胖子在我倆的右前方落水,我們一起遊過去。我拉著Shirley楊向右前方遊去,腥臭的水幾乎要把我熏暈過去了。遊了兩下,我的腳踢到一個軟綿綿的物體,我心裏一驚,難道是胖子?我急忙向下潛去,手剛碰到那個軟綿綿的物體,突然一隻龐大的觸手猛地卷住了我的脖子,用力將我向更深處拉去。
卷著我的觸手強壯有力,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細,上麵布滿了粗硬的絨毛,被這隻觸手卷著我全身都像觸電了一般,四肢無力,一種麻麻的感覺在全身遊走。我被這隻觸手拖著向水潭底部遊去,絲毫動彈不得。隔著混濁的潭水似乎能感覺到Shirley楊在追來,但是馬上就看不見了。
遊了幾米我被觸手扔在水潭盡頭的一個角落裏,這時我肺裏的氧氣快沒了,我見觸手鬆開了就趕緊浮上水麵呼吸了幾口氣,剛想遊走,觸手又一把將我拖了下去。也不知道這觸手到底是什麽東西,看樣子體型十分龐大,不好對付。也不知道胖子現在怎麽樣了,不用想肯定也是被這個龐然大物拖下了水。Shirley楊不知道追來的時候有沒有被這個大怪物襲擊。我心裏暗暗著急。
大怪物放下我之後便往回遊了幾米,我剛沉到潭底便觸到一個物體,朦朧中像是一個人,我趕緊潛下去一看,果然是胖子。胖子看見我連忙打手勢說他快憋不住氣了,我趕緊扶著他浮到水麵吸了幾口氣。胖子喘勻了氣急道:“老胡,趕緊逃,他媽的這是什麽怪物,太可怕了,我被那大觸手一纏,全身發麻沒勁,動都動不了,你再晚來會兒我就被憋死了。”我抬頭看了看說道:“沒地方逃,這他媽水潭根本就沒有岸,這就是一深藏在地底的大坑,唯一的出路就是你滾下來的那個地道。”
胖子環顧了一下四周,黑魆魆的地下土層就在我們頭上方三米高,像個大鍋蓋似的壓在頭頂上,恨聲道:“他媽的,那也不能等死啊,我可不想被那怪物吃了。先把那怪物殺了,再他媽想辦法出去。”說著就要翻衣服找傘兵刀,我一把拉住他說道:“別找了,東西都在Shirley楊那兒呢。”胖子瞪眼睛說道:“Shirley楊呢?”我心裏咯噔一下,二話不說深吸一口氣就紮到水裏潛了下去。緊接著胖子也跟了過來。我打著手勢告訴他Shirley楊在水裏,並向怪物遊走的方向指了指,胖子立刻領會,跟著我去找Shirley楊。
果然沒遊多遠就看見了怪物龐大的身體,半透明的奶白色,圓形的身形下麵長著無數隻觸手。原來這他媽是隻大水母,目測身體直徑至少五米,這麽大的水母我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胖子顯然也被嚇了一跳,指著水母身後一處暗影比畫。我仔細一看,像是個人形,恐怕是Shirley楊遭到了襲擊。趕緊遊過去,果不其然,就是Shirley楊被觸手電暈了。摘下Shirley楊的背包,掏出兩把傘兵刀,一把遞給胖子,比畫著告訴他先纏住水母,我帶Shirley楊上去換氣。
胖子點點頭,繞到水母上麵,拿著傘兵刀猛地紮了下去。大水母頓時噴出一股白色的**模糊了我們的視線。水母受到襲擊,狂躁了起來,無數根大觸手在水中胡亂地擺動,遇到什麽物體便卷起來向體下的口器中送。他媽的這水母要開始吃人了!我趕緊抱著Shirley楊向上遊去,入水這麽長時間,她肺中的氧氣恐怕早就耗淨了。我剛抱著Shirley楊浮到半路,一隻觸手便卷住了我們,這隻觸手比較細小,沒帶電,但是力度仍是強大無比,頓時拽著我和Shirley楊便向口器中送。我急忙抽出傘兵刀狠狠地割向觸手,幾下就把觸手割斷了。水母更加暴躁,更有好幾隻觸手向我們襲來。我狠了狠心,抓住Shirley楊的肩膀給了她胸前一肘,登時Shirley楊便蘇醒過來,嗆了幾口水。
這時突然一隻粗大的觸手卷住了我,Shirley楊見狀便要救我,我趕緊示意Shirley楊先上去換氣,我應付得來。Shirley楊實在是支撐不住了,快速遊到水麵去換氣。我拿起傘兵刀紮進觸手,觸手疼得一縮,把我卷得更緊了,快速地向水母的口器中拽去。我用力抓緊傘兵刀沿著觸手猛地向後一拉,頓時在觸手上剖開了一條巨大的傷口。觸手疼得一顫,鬆開了對我的纏繞。我趁機向上遊去,到達了水母的上麵。剛到上麵就見胖子被一隻粗大的觸手纏著,但是他用刀紮進水母的身體,死不鬆手,觸手隻要一拉胖子,刀就會在水母的身體上劃一道口子,因此觸手也不敢使勁地拖胖子,隻能上下地抖動,想要把胖子給抖下來。
我上去的時候胖子正在苦苦地掙紮,眼看就堅持不住了。我趕緊遊過去給了觸手狠狠一刀,觸手受疼鬆開了對胖子的拉扯,胖子趕緊向上遊去換氣。我肺裏的氧氣用得差不多了,便緊隨著胖子向上遊。這時突然一隻異常粗大的觸手猛地伸過來,狠狠地抽了我一下,登時我眼前發黑,向後栽倒。還沒等我緩過勁兒來,大觸手便緊緊卷住了我快速地向下拖去。我拿起傘兵刀向觸手紮下,可是這條觸手外皮滑膩、堅韌,我一時情急竟沒有紮進去。就在這頃刻間,我已經被拖到隻離口器一米多遠的位置了。我清楚地看見口器像是一個大黑洞,不停地蠕動著。水母是腔腸科生物,沒有牙齒,吃東西都是直接吞食,再把消化不了的東西從口器中排出。這個口器碩大無比,周圍全是軟體,分泌著黏液,要是一口將我吞下去,我就永遠都出不來了。
觸手還在拚命地拉著我,想將我送進口器裏。眼看就到了口器的邊緣,我甚至都看見口器裏不停蠕動的肉。還沒等我作出反應,口器瞬間吸住了我的腳,我一個把持不穩,就被口器緩緩地吞了進去。情急之下我用傘兵刀拚了命紮進口器的邊緣,使勁太過連半隻胳膊都紮了進去。這麽一下,總算是停住了被口器吞進去的勢頭,但是大腿以下已經沒進了口器裏。
觸手又猛地揮了過來,我用胳膊一擋,登時像是被巨物擊中一樣,胳膊差點兒折了,手一軟傘兵刀便脫手而出。眼看就要被吞進去了,斜刺裏快速遊過來一個人,一刀斬在觸手上,一手拚命地拉住我。我肺裏的氧氣幾乎用光了,肺要憋炸了,眼前出現了幻覺,想要遊上去換氣卻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就在我馬上要暈過去的時候,一雙柔軟的嘴唇貼住了我,隨之而來的是一口氧氣緩緩地進了我的嘴。我貪婪地吸著久違的氧氣,慢慢回過神來。隻見Shirley楊在我麵前焦急地看著我,一手拉著我,一手拿著紮進觸手的匕首。
這時胖子也遊了過來,與Shirley楊一起合力把我拉了出來。我一脫離了水母的口器,立刻便向上遊換氣,大口大口地吸著氧氣,好像已經有幾個世紀沒有呼吸了一樣。還沒等我吸夠,又一隻龐大的觸手卷住了我的腰將我向下拽去。這次我有了經驗,不再拚命掙紮浪費力氣,而是順勢向水裏遊去,路過水母身體旁邊的時候猛地將傘兵刀紮進水母身體,然後保持住身形。胖子和Shirley楊見了也效仿我的辦法,我們三個便都用傘兵刀掛在了水母的身上。水母大概由於屢次抓我們都抓不到而煩躁了起來,突然整個身子猛地上升,快到水麵的時候又猛地下降,企圖把我們震下來。就在下降的時候,水母柔軟的身體隨著下降的浮力而漂了起來,露出了隱藏在碗形身下的長有巨型牙齒的另一個口器,和小得像西瓜一般的腦袋。說是腦袋,其實就是支配身體運作的一個神經中樞。我看見了腦袋和口器頓時心中一驚,連忙打著手勢告訴Shirley楊和胖子浮上水麵,我有話說。Shirley楊和胖子一臉不解,跟著我浮上水麵後我急促地說道:“形勢緊迫,我挑重點的說。這他媽根本就不是水母,是鬼葵!這家夥比水母凶殘很多,牙齒上都帶有劇毒,常襲擊大型魚類,這麽大型的恐怕連鯊魚都敢襲擊。”Shirley楊和胖子聽見我的話很是吃驚,不過他倆都是久經考驗的人,行動力和心理素質比一般人強很多,馬上就鎮定下來。
Shirley楊說道:“老胡,你先說怎麽殺死這隻鬼葵吧。”
我說道:“藏在碗形身體下麵的口器旁邊有一個西瓜大小的腦袋,那是鬼葵的神經中樞,把那個腦袋切下來的話鬼葵雖然不會死,但是會因為神經中樞被破壞而無法行動。”
胖子猶疑道:“可是咱們沒有稱手的武器,傘兵刀太短小,那隻鬼什麽的玩意兒觸手又太長,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這太不利於發揮了。”
我們三個一邊小心地在水麵浮動以躲避那些粗大的觸手,一邊苦想辦法。突然胖子說道:“看來隻能有人作出犧牲冒險了,胖爺我向來舍己為人,幹脆就這樣,我潛下去被觸手卷住,趁著它把我往嘴裏送的時候,其他的觸手肯定就放鬆警惕了,那時候你們倆就潛到下麵把那西瓜腦袋割掉。”
我和Shirley楊聽完後異口同聲地說:“不行!”
我說道:“小胖你算了吧,你以為這鬼葵跟你一樣是單細胞生物,一次隻能控製一根觸手呀?人家從出生就開始幾隻手一起玩兒,現在早就練得輕車熟路了。”
Shirley楊聽完我的話說道:“我有一個主意。背包裏還有一捆繩子,大約二十米長,據我目測,差不多夠把這鬼葵圍起來。我和胖子負責用繩子將鬼葵的觸手圍起來打結,當然肯定不可能全部控製這些觸手,但至少能對它的戰鬥力有所阻礙,老胡你就趁這時間潛到鬼葵的下麵去把腦袋切掉。”
我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吧,也隻能這樣了。你們兩個要小心,那些觸手有的是帶電的。”
Shirley楊低聲說道:“你也小心點兒。”
胖子催促道:“哎呀,你倆在這麽危險的關頭還有心情卿卿我我,趕緊動手吧!”說著就接過繩子的一頭向水下紮。Shirley楊聽了胖子的話頓時紅了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拿著繩子的另一頭也潛下了水底。
我用嘴叼著傘兵刀,深吸一口氣後潛了下去。鬼葵感覺到了我們,頓時將觸手揮舞了出來,四處搜尋我們的蹤跡。我小心翼翼地躲避著觸手的來回搜尋,順利地遊到了碗狀身體的下麵。這時Shirley楊和胖子也基本用繩子將鬼葵鬆鬆地圍了一圈兒,我向他們倆打手勢意思可以開始行動了。胖子和Shirley楊便猛地向相反方向遊去,頓時抽緊繩子,將鬼葵的觸手緊緊地圍住。鬼葵知道受了襲擊,登時狂躁起來,觸手的下半截兒瘋狂地扭動著,其中一隻粗大的觸手猛地抽在我的頭上,登時我眼前一黑手腳就不聽使喚了,好在胖子和Shirley楊的繩子攔住了觸手的一部分力量,否則這一下我非腦出血不可。
過了幾秒我緩過勁兒,看見胖子和Shirley楊都擔心地看著我,我打了個手勢表示沒事。胖子和Shirley楊也被觸手地掙紮拽得上浮下沉,眼看力氣就快要用光了,我必須盡快完事。這次我小心了許多,排除雜念,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穿過觸手的圍攻遊到下麵將神經中樞切掉。觸手還在漫無目的地瘋狂擺動,我看準迎麵襲來的一隻粗大觸手,拿出傘兵刀在它馬上就掃到我的同時,猛地將傘兵刀紮進了大觸手裏。大觸手吃疼猛地擺動起來,我緊緊抓著傘兵刀不撒手,一下子就被大觸手帶到了觸手陣的內部,這正合我意。我忙將傘兵刀從觸手內拔出,趁勢向上浮動了一點,正好遊到了觸手擺動的盲區。
Shirley楊和胖子見我已經遊到裏麵,馬上鬆開了綁著觸手的繩子,也學我的樣子將傘兵刀紮到就近的觸手裏麵,趁著觸手掙紮的時候來到了碗形身體的下麵。這時我已經遊到了鬼葵腦袋的旁邊,Shirley楊將繩子的一端偷偷係在最粗大的一根觸手上,將另一端遞給了我,我接過綁在腰間。眼見準備工作做完,我們三個相視一點頭,我猛地將刀紮進了鬼葵的腦袋!
這是鬼葵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重要的地方,突然受到襲擊的鬼葵瘋狂地掙紮起來,無數根觸手拚命地擺動,我緊緊抓著刀柄死都不鬆手,隨著那根粗大觸手的前後擺動,在鬼葵的腦袋上劃出一條條深長的傷口。
眼看腦袋快被我劃爛了,大觸手猛地一**,我立刻失去控製向長滿大牙的口器中撞去。媽的!我心裏一驚,鬼葵的牙齒有劇毒,我要是撞上就完了!可是觸手剛才那一下**實在是力道太強,我現在已經完全控製不了我的速度,割繩子也來不及了,慣性依然會把我送進口器裏,讓我成為這巨大鬼葵嘴裏的一頓飯。眼看離口器越來越近,不停地收縮擴張,露出幾百根尖利的牙齒,我不禁心下一涼:完了,看來我是折在這裏了。
突然一股後拽的力量猛地讓我的身形停住,我趕緊轉身向口器的反方向遊去,抬頭一看,竟然是Shirley楊和胖子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拽住了我。我馬上割斷身上連接觸手的繩子,奮力向腦袋遊去。Shirley楊和胖子也趕緊一同向腦袋遊過去。這時的腦袋已經殘破不堪了,因為神經受到破壞,很多根觸手已經垂下去不動了,這就給了我們很好的機會。我繼續將刀插進腦袋拚命地割斷神經,胖子和Shirley楊也抽出傘兵刀使勁地割著。觸手也隨著腦袋被破壞漸漸地晃動小了,幅度也小了,鬼葵的腦袋就像一團爛布一樣。慢慢地,鬼葵終於不再掙紮,軟軟地沉到了水底,我們三個相視鬆了一口氣,都感覺手腳酸軟,想舉起胳膊都難。Shirley楊有氣無力地對我說:“老胡,咱們該去那個洞裏看看了,那應該是唯一的出路,隻是不知道洞裏是不是還有什麽危險等著咱們。”
胖子縱使體格再健壯也累得不行,扒著水潭壁上一塊凸起的石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聽到Shirley楊的話說道:“甭管什麽危險,那洞必須進。他媽的胖爺為了這洞裏的東西差點兒把命搭上,最後要是還半途而廢了那不虧大發了。”胖子發了狠勁,說完深深吸了幾口氣就沉到水下向洞口遊了過去,我和Shirley楊自然也相繼跟著。
進了洞才發現,這個洞與來時的密道正好相反,走勢是逐漸向上的。走了沒多遠,我們就已經高出水平麵,到了幹爽的密道裏。密道的傾斜角度依然很大,隻是密道壁上被鑿了很多凹陷,正好方便攀爬。我們三個剛剛與鬼葵搏鬥完,身體酸軟無力,爬起來費勁了些。但是想著離秘密越來越近,心裏卻也是咬牙堅持著。
爬了大約一個小時,地勢終於趨於平緩,胖子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Shirley楊也靠在牆邊閉目休息。經過了剛才兩戰,我們三個都已經疲憊不堪。我拿出狼眼照了照前方的路,看起來還有一段距離需要攀爬。突然Shirley楊叫道:“老胡,你的眼睛怎麽了?”
我的眼睛已經腫得完全睜不開了,用手摸起來像是一個大核桃,硬硬的、熱熱的,不時還伴有一陣陣麻癢的感覺。我能想象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嚇人。我說道:“沒事,剛才被食人蟻咬了一口,可能水潭的水太髒了,有點兒發炎了。”
Shirley楊在包裏翻找消炎藥,找了半天沒找到,可能剛才在水潭裏丟了。沒辦法隻好用幹淨的紗布將我的眼睛蒙起來,防止更多的髒東西汙染。胖子看我的樣子大笑道:“老胡你現在整個就是一海盜!”我沒好氣地說道:“胖子,你現在整個就是一乳豬。”胖子的衣服都被食人蟻咬得破破爛爛的,露出大部分的肥膘,又在水裏泡了半天,現在整個人被泡得亮白水腫,就像煺了毛的乳豬。
Shirley楊一邊替我處理身上的傷口一邊說道:“你們兩個真是什麽情況下都能逗得起嘴來,也不知道是說你們心理素質過硬好還是說你們兩個沒心沒肺好。別亂動。老胡,我感覺這個地道快爬到頭了。”
我順著地道向上看去,前方黑洞洞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但是我同Shirley楊一樣預感謎底就快揭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