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鎮國公府帥大叔

047 鎮國公府,帥大叔!

東禦國主島禦風島,王城禦風城,鎮國公府。

就在蘇阮醉醺醺的抱著鬼妹呼呼大睡時,鎮國公府的老管家楊石捧著一隻小竹筒快步走向後院書房。

“老爺,您歇息了嗎?”一頭白發梳理得一絲不苟,外貌已逾六旬但卻腰板筆直的老管家楊石,見書房內雖掌著燈,卻沒有絲毫動靜,生怕自家那位大事清楚小事糊塗的老爺又趴在書桌上睡著了,隻好先站在門口喊一聲,以免又一次很不幸的見到老爺的糗樣。

隻可惜楊石喊了一聲,書房內依舊靜悄悄毫無反應。無奈之下,楊石隻好一邊敲門,一邊繼續喊自家老爺起床。

身為東禦國一王二公三侯之一的鎮國公楊堅,由於少年時經常帶兵出征,遂養成了一種謹慎到變態的習慣,那就是睡覺從不打呼說夢話,就連呼吸也會變得很平緩。所以老管家敢肯定,隻要書房內靜謐無聲,那自家老爺八成是睡著了。

“老爺,二小姐傳來黑鴒信,有緊急要務!”楊石不敢擅自推開門,隻好用力拍著門框,希望能叫醒自家那位糊塗老爺。

書房內,寬大的書桌上,擺放著精美華貴的文房四寶。一名麵容約三十多歲,國字臉,利劍眉,短短的黑發根根直豎,正流著口水趴在書桌上睡覺的大叔型帥哥,耳朵微微動了動,終於被門外的老管家吵醒了。

“唔~~~”帥大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抬手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有氣無力的朝門外喊道:“進來吧~~~”

老管家楊石聞言立刻推開門,低著頭恭謹的走進書房。他實在不敢抬頭去看剛睡醒的老爺,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會笑出聲。

按照自家老爺以往的習慣,他都是在練字的時候睡著的。由於腦袋直接枕在墨跡未幹的紙上,幾乎每一次他醒來的時候,臉上總會有幾個黑漆漆的大字。

此時,那位帥大叔臉上就有兩個很明顯的大字——“食”與“色”。而且那個“食”字被口水化開了一些,烏黑的墨汁正好流到他嘴邊,就好像是他把“食”字吃掉了一部分。

“老爺,這是二小姐從萬金島傳回的黑鴒信,您請過目!”老管家很識相,始終都把頭低著,隻是伸手將手中的小竹筒遞了過去。

此情此景,再加上那一聲“老爺”的稱呼,毫無疑問,這位臉上印著大字嘴角依然掛著一絲口水的帥大叔,正是千機侯楊文豔的老爹,鎮國公楊堅。

不要奇怪楊堅為什麽會這麽年輕,看上去好像不比女兒楊文豔大多少。因為凡是修為達到地武者境界的武者,容貌會定格在修為突破之時,並可保持百年乃至數百年不會衰老。除非武者自身放開收斂的精氣神,那樣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老化,否則地武者之上的武者到死都不會老去。

其中涉及到地武者境界對天地元氣的感應,暫時不多贅言,等到蘇阮那邊有人突破時再說。

順便說一句,鬼妹能一直保持童顏,正是因為她突破得比較早。而楊文豔和楊堅,他們的修煉資質絕不會比鬼妹差,隻是這對父女覺得麵相太嫩沒好處,故意放開一部分精氣神,讓自己的樣貌變得成熟些,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模樣。

至於老管家手中的黑鴒信,那是一種緊急傳訊手段。很多世家大族都豢養了一種名為黑鴒鷗的猛禽,此鳥渾身漆黑,如鷹隼般大小,飛行速度快若閃電,可日行千裏而不疲憊,被各國重要部門和世家大族當成傳訊鳥使用,也就相當於地球上的信鴿。

此時離楊文豔發出信函隻過了一天一夜而已,而萬金島與主島禦風島之間的距離,光是快船都要航行好幾天,可傳訊鳥黑鴒鷗卻是一個日夜就能到達,可見這個世界的信息傳輸速度還是很牛叉的。

鎮國公楊堅揉了揉惺忪睡眼,抬手接過老管家遞來的小竹筒,手指輕輕一彈,通過特殊方法密封的竹筒立刻破碎開來,露出裏麵一卷小小的布帛信函。

楊堅展開信函看了幾眼,突然間渾身氣勢一變,雙眼瞪得比牛眼還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好,好!哈哈哈……”呆愣了一會兒,楊堅突然仰天長笑,麵露激動之色的說道:“豔兒不愧是我東禦國睿智無雙的千機侯,就連運道也是那麽好,居然被她發現了如此人才。嗯……讓老三的丫頭嫁給他,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隻有提前將他與我楊家綁在一起,我們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石叔,你明早去老三那邊一趟,就說我有要事和他商談,讓他把文彩那丫頭也帶來。”楊堅對自己女兒自然深信不疑,所以一點也沒懷疑這封信函的真實性。至於他對老管家楊石的稱呼,那是因為楊石已經伺候了楊家整整三代人,資格絕對老得沒話說,完全當得起楊堅喊他一聲叔。

“是,老爺!”老管家楊石一不多嘴,二不好奇信函的內容,點頭稱是後就退出了書房。

楊堅坐在椅子上將手中信函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又低頭思考了半刻鍾,最後伸手在書桌下方某個平淡無奇的部位輕輕按了一下。

一道模糊不清的纖細身影出現在書房屏風之後,同時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將軍有何吩咐?”

楊堅以前帶過兵打過仗,現在又統領除主島禦風島外其他所有東禦國島嶼上的駐守兵力,所以很多人一直稱呼他為將軍。

“魍魎,你已經有段時間沒出動了吧?”楊堅抬頭看著那道模糊的身影,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幾分命令口吻,說道:“豔兒在萬金島遇到了點事,你立刻趕過去馳援,聽從豔兒吩咐。”

“是,將軍!”沙啞的回應聲還未從書房內消失,那道模糊的身影就已如來時那般神秘消散。

楊堅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布帛信函,嘴角漸漸勾起一絲自得的微笑……

鏡頭回轉至蘇阮這邊,一邊四人正在兩麵萬仞峭壁的包圍下朝著一線天峽穀對麵的出口疾馳。由於峽穀內不利於奔馬,所以蘇阮他們把四匹駿馬留在了迎豐客棧,皆徒步而行。

跑了一上午,中午就在峽穀內隨便吃了點幹糧,下午繼續奔跑,終於在午後時分看到了對麵的出口。

然而就在蘇阮四人準備一口氣衝出峽穀時,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