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炎熾的愛
耿炎熾走到了師傅的書房外,敲了敲師傅的書房門。
屋裏傳出師傅的回聲,“誰啊?進來吧。”
“師傅,我,耿炎熾。”耿炎熾推門而入,見師傅正在書桌後看書。
師傅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炎熾啊,你來見我,有什麽事啊?”
耿炎熾尊敬的立在桌前,“師傅,我娘來了,她想見您,我說您很忙,沒時間見她。”
“你娘來了,來我們派裏了?我怎麽不知道?”
“師傅,我娘剛到,正在我住的地方歇著。”
“炎熾,旅途勞頓,就讓你娘先歇著吧,明天,我親自去拜訪她。”
“師傅,我娘想現在就見您,她性子有些急。”
“那好吧,就現在,你將你娘請到客廳裏,我去見你娘。”
“是,師傅,我這就去。”
耿炎熾離開師傅書房,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娘,師傅有請。”
“你師傅還真通情達理,看你師傅怎麽說你。”
耿炎熾扶著他娘,走出他的房間,“娘,你慢點,師傅剛才還說,旅途勞頓,讓您歇息一晚,明天,他親自來登門拜訪。”
“這一路上顛簸,差點把老娘的骨頭都拆散,看到你了,娘就不累了,娘是一年不如一年。”
耿炎熾攙扶著他娘,到的客廳門口,隻見廳內明亮,以是點燈時分。
師傅以立在屋外等待,見耿炎熾和他娘來了,師傅慌忙去迎接。
“老婦人,遠道而來,乾某未能出山迎接,非常失禮,還請見諒。”
“掌門師傅,派內繁忙,不必親迎,婦人來貴派,很是攪擾,真過意不去。”
“老婦人,不必客氣,請。”
“掌門人,請。”
“老婦人,您請上坐,照顧不周,敬請見諒。”
“掌門,也請坐。”
他娘剛坐下,就有仆人端來兩杯茶,放到桌上。
“老婦人,請品茶,這是本派山上特產的新茶。”
他娘抿了一口茶,“山青水秀,這茶真是上品,爽口提神,但是老婦有一事要與掌門講。”
師傅恭敬的說:“老婦人請講,乾某聽著呢。”
“我兒也有二十多歲,尚未取妻,前些時日,我托媒人為我兒擇得一門親事,與女方家可是門當戶對,今我來,與我兒提起,我兒總是推三阻四,不肯與我同回,女方家也是習武之人,知我兒是縱橫派的老三,自是生性豪爽,一口答應了,托師傅收留和教誨,我兒也有一身功夫,可炎熾心下不願意,三番四次的往後延推,對女方總是不妥。”
“師傅,我都沒見過那女的,就讓我和她成親,這也太草率了,我都不知道她是聾是啞,脾氣怎樣,外貌如何,就娶她進門!”
“古往今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炎熾,不要插嘴,讓你娘繼續說。”
耿炎熾唯唯喏喏,站在原地,“是,師傅。”
“為娘選的人那會有錯,那女子不聾不啞,也不瞎,容貌上也過得去,娘也不會讓你去取小豬,小狗,娘總不會去害你,娘也去看過那姑娘,自是不必說,雖是大大咧咧,但禮儀廉恥也是曉得,此女配你,不在話下,隻是她下嫁給你,隻是委屈了她,感情在婚後是可以培養的。”
“老婦人,說的是,乾某沒教好,炎熾,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娘都是為了你,也是沒錯。”
“師傅,還有,就是他爹病了,病得很重,一咳就吐血,以經臥床不起了,請醫醫治,也不見好轉,心有疾,為我兒尚未取妻,憂心忡仲,如此下去,前病難愈,心病又起,恐怕他爹時日不多,老婦才親自前來,讓我兒回去娶親衝喜,希望他爹能好轉。”
“娘,你又騙我,說我爹病了,讓我回去取親是真。”
“即使你爹沒病,你也該常回家看看,老婦人,都怪乾某管教不周。”
“掌門,不須自責,怨我兒太強,炎熾,你有多久沒回去看你爹和我了,我有必要咒你爹嗎,那就等你爹死後,你再回去跟你爹上柱香吧。”
“炎熾,為師令你,明早就同你娘一塊回去,老婦人,您看呢?”
“掌門,我想現在就走,一是與女方挑選了吉日,迎取女方進門。二是他爹的病不能耽誤。
“老婦人,就依您,乾某隻是擔心老婦人來回路上奔波,恐怕身體上吃不消。”
“掌門,想得周到,我這莊稼人,身子骨硬朗,不礙事的。”
“老婦人,由於本派事務繁多,等我卸出掌門之位,清閑下來之後,定當親自登門拜訪。”
“掌門,好好的掌門不當了?您還年輕呢?”
“老婦人,派內事多,不好清修,就先讓我那大徒弟當掌門。”
“掌門,這是要修練成仙呢。”
“老婦人,過獎了,隻是躲清閑。”
“掌門,那我就先告辭了。”
“老婦人,慢走,炎熾,照顧好你娘。”
耿炎熾扶著他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些衣物,他心裏百感交集,母親是步步緊逼,讓他回去取親,師令又不可違,我的小師妹啊,徹底是沒戲了。
耿炎熾背著包袝哀聲歎氣的到的屋外,見緒多房屋內燈火點點,他卻望著小師妹的房間。他又摸出包祔裏的小盒子,正欲向前走,他還想著把這個物件送給小師妹,好讓她留個念想,最關健的是他能再見小師妹一麵,同她道個別。那知他剛向前走,就被他娘喊住。
“炎熾,你往那去啊?扶娘上馬車。”
耿炎熾無奈的扶著他娘上車,一個師弟牽著一匹馬來,“三師兄,師傅特意讓我牽一匹馬,說是你騎馬行得快。”
耿炎熾掀起車簾,他娘低著頭坐進馬車裏,“還是你師傅想得周到,你若坐進馬車裏,就是一匹馬馱三人,車必是走不快的,師傅還是有心人啊。”
耿炎熾依依不舍的騎上馬,還回頭張望,希望能看到師妹的靚影。
他娘對車夫喊到:“老馬,走了。”
“老夫人,走呢,您坐好了,“車夫大聲喊到,隨後老馬揮著鞭子,馬車搖晃著啟動了。
馬車剛行幾步,就見前方立著兩人,一人是林雨森,另外是師弟趙甘膽陪同。
“大師兄,師弟,你們怎麽來了?耿炎熾慌忙拽住韁繩,匆匆下馬。
林雨森一拱手:“奉師傅之命,特來送三師弟下山。”
“多謝師傅,有勞大師兄,大師兄事多,其實大師兄不必相送,請回吧。”
“三師弟,師傅有要事,脫不開身,師傅特意叮囑,讓我等代替師傅,送你娘下山,這是師傅送給你的結婚賀禮,“林雨森從師弟手中拿過一盒,遞給耿炎熾。
“多謝師傅,多謝大師兄。”
“大師兄,請把這個物件轉交給師妹。”耿炎熾將手中小盒遞給林雨森。
林雨森見那小盒子是異常熟悉,是自己替他在集市上買的簪子,“三師弟,你還是親自將東西送給小師妹吧。”
耿炎熾回頭望望,希望有雙明亮的眼睛,在默默的注視著他。
“三師弟,你不用看了,小師妹不知道你要回去,她沒有來。”
“喔,我知道了。”
“三師弟,這次你要回去娶親,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既然師弟將弟妹娶回家,師弟必要真心待她,切不可三心二意,辜負她對你的一番期望。”
耿言熾有些不樂意,“大師兄,此行,真是有苦難言啊。”
林雨森嗬嗬一笑,“三師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師弟看看我,無父無母的,孤兒一個,誰管我。再看看你,還有一個溫暖的家,還有父母給你張羅婚事,多好。”
“大師兄,我羨慕你沒有父母管束,來去自由。
“三師弟,我那裏沒有人管束,師傅師娘還約束著我呢,想一身輕都難。”
馬車放慢速度前行,耿炎熾牽著馬,陪著大師兄和師弟走著。
前麵有幾盞燈籠,還有數十人站著,待到跟前,卻是二師兄金隆鑫。
“三師弟,連夜下山,也不通知我們一聲,我們還是聽大師兄說,你要回家娶親的。”
耿炎熾抱歉的說:“二師兄,我這不是著急趕路嗎,也沒來的急跟大家打聲招呼,就不必打擾各位晚上靜修了,況且,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三師兄急著趕路是假,著急娶媳婦是真,這是擔心夜長夢多啊。”師弟賈曉仁吆喝到。
隻聽得一陣暴笑,耿炎熾的臉都紅了。
“三師兄,這次回家,定是要在家住過一年半載的,“一個師弟說。
“三師兄,別把我們忘了,一去不複返,樂不思蜀啊。”
“兩位師兄,各位師弟,我此去,幾天就回,很快就會回來,同大家團聚。”
“三師兄回家,定是要辦喜事的,再過一年,必是要抱個大胖小子的。”
一群人聊的好不得意,不時傳來笑聲。
前方又來一群人,有數盞燈籠。
“三師兄,你下山娶媳婦,是偷偷的連夜就溜啊,這是舍不得請我們喝喜酒啊。”
“四師弟,別怨我走得急,怪我娘做事風風火火,說風就是雨,師傅還讓我娘倆明早走,我娘心急,要走就今晚,等不得。”
“三師兄,你別把話扯到老婦人身上,定是你等不得,各位師弟,你們說是不是。”
“是”,此聲鏘鏗有力,師弟們大聲回複著,接著是一片笑聲。
“四師弟,你練劍別那般勤,到時我回來,定是打不過你,對了,我回家也得練啊,要是打不贏你,三師兄在眾師弟麵前可丟人了。”
“三師兄回到家,取了新娘子,定是在**練呢,還練什麽劍。”不知是那個師弟插嘴到。
“三師兄都有妻室了,可我們還單著呢,師兄應取笑我們才對。”
林雨森笑著說:“我的功夫都不如三師弟,可是我臉皮厚,就是不怕師弟們取笑,我該叫你一聲三師兄,三師兄該回我一聲師弟。”
“大師兄,我可不敢當,我若敢喊一聲,師弟們就會罵我沒資格,弄不好,就會群毆我的,大師兄謙虛了。”
他們一群人有說有笑,見到前麵又有燈籠,為首的是袁權坤。
“三師兄,我們恭候多時,大師兄,二師兄,四師兄好,“袁權坤拱手。
“五師弟也來了,我們說話聲音太大,打擾你們吧。”
“無妨,今日個熱鬧,聞得三師兄將要回家大婚的消息,我們也是高興,望師兄早生貴子,可喜可賀。”
耿炎熾見人潮湧大,隊伍漸壯大,他回頭看時,見師弟們熱情揚溢,而他卻要離開,不禁熱淚盈眶。
人群以到山門,步伐漸慢。
耿炎熾止住腳步,回頭對師兄師弟們說:“各位師弟請回吧,我隻是暫時離開,不久就會與大家重逢的。”
馬車上的簾被掀開,他娘從車裏站起,“多謝你們相送,你們回去吧。”
“老婦人,三師兄,一路平安,“師弟們喊到。
“三師兄,請上馬,“一師弟說。
耿炎熾飛身上馬,接過師弟遞來的韁繩。
“啪”的一聲脆響,馬忽的驚慌,誰用巴掌拍了馬屁股,讓馬亂蹦亂跳的,坐在馬背上的三師兄大吃一驚,雙腳緊夾馬肚,臉都嚇白了。
“誰啊,把馬弄驚了,摔到三師兄,新娘子會來找你算賬的。”
“要是摔到三師兄的命根,洞房夜不舉,三師兄會回來閹了你的。”
“三師兄武功高強,定能大戰一百回合。”
“我剛才這馬屁拍得很響啊,你們聽到沒。”
“險些拍到馬蹄子上,摔到三師兄。”
眾師弟們看著耿炎熾,耿炎熾坐在馬上,向他們招手,他隨後轉身,追前麵的馬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