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幕後黑手

一個月後的一天,袁權坤剛忙完了公務回府,就見到吳情義匆匆的跑進屋。

“五師兄,賈曉仁死了。”

“吳師弟,誰死了?”

袁權坤正喝著茶,懷疑自己聽錯了,又特意問了一遍。

“賈曉仁死了。”

“我上午還見到他呢,他怎麽會死?”

袁權坤有些不相信。

“我從衙門來的,賈曉仁的屍體就在衙門。”

“誰幹的,有目擊者沒有?”

“有,飯館的掌櫃的。”

“他怎麽說的?”

“掌櫃的說,有個戴黑麵紗的男人向他打聽原縱橫派的事情,賈曉仁正好進飯館,賈曉仁歪著頭去看,是誰在問縱橫派的事情,當他的手一接觸到那個男人的肩膀,那男人反手就扭住了賈曉仁的手。賈曉仁身後的兩個隨從慌忙衝上去幫忙,那個男人伸出手指,就點了那兩個隨從的穴道,使兩人無法動彈。隨後那個男人就擰著賈曉仁出了飯館。飯館的掌櫃見到後,他急忙的去報了官。”

“走吧,我們去衙門看看賈曉仁的屍體,掌櫃的看到那人麵貌沒?對方多大年紀?”

“由於那人戴著鬥笠,鬥笠外還有黑紗遮麵,掌櫃的沒有看清那人長得什麽模樣?僅憑聲音判斷他有三十來歲,體形個頭一般。”

“賈曉仁的功夫也不錯,就那樣輕易的被擒住了?也沒反抗?”

“據掌櫃的說,賈曉仁隻是過去拍了拍那人肩膀,卻未防那男人一出手就擒他,可能是賈曉仁大意了。”

“賈曉仁一時被擒,也可反抗啊,他也不是吃素的,怎麽就會那樣受製於敵?”

“五師兄,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按理來說,賈曉仁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然而卻是一招被擒,不能鬆脫,那人是捏住了他的命脈了。”

“看來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叫兄弟們出門,多帶些人。”

“五師兄,我看了賈曉仁身上的劍傷,明顯地有九處劍痕,是被劍氣所傷,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劍氣傷似乎就是我們縱橫劍法所造成的。”

“九道劍傷,我們縱橫派才有八套劍法,怎麽會冒出九劍。”

“是啊,我也搞不懂。”

“吳師弟,你派人通知了其餘三個師弟沒?”

“五師兄,我以經派人通知他們了,必竟我們師兄弟一場,去看他最後一麵吧。”

兩人上馬,直奔巡捕房,另外三個師弟也正好趕到。

“五師兄,我們聽說賈曉仁被人殺了,就趕來了。”

“別的就不說了,我們進去看看。”袁權坤首先就走進了衙門。

五人到得停屍房,隻見賈曉仁的屍體在一張木板上,上身**,仵作剛驗完了屍。

五人近前,見賈曉仁的臉扭曲,甚是猙獰,左右耳朵以經不見,被人為削掉的,臉上還有幹掉的血漬,一看,就是生前遭受了折磨,他們又細細看了劍氣傷,隻有縱橫的劍法才能產生這樣的傷。

“對了,五師兄,據捕頭們說,他們見到賈曉仁的屍體時,他的手裏還握著劍呢,劍套還在邊上呢。”

“賈師弟是僥倖掙脫了那個男人,隨後準備用劍與他比試,然後不敵,對方使出了縱橫九劍,賈師弟沒有避開,當場斃命。”

“有可能,當今世上誰會使縱橫九劍,縱橫派的人,活著的就剩我們五人,當年師傅才說隻有八劍,那裏又蹦出第九劍。”

“因力公務繁忙,這十年來我才練到第七劍,你們呢。”

“五師兄,我才練到第六劍,由於太忙了,那有閑時間練。”吳情義說到。

“五師兄,我剛練到第六劍,還不是很純熟,不是五師兄一見麵就督促我們練劍,我們早以荒廢,棄劍不練了。”吳有信如實說著。

“五師兄,我剛掌握好第五劍,上次與那個黑衣人對打,險些丟了命,多虧竹子千鈞一發。”戴堅守感激的看了看葉竹傑。

“五師兄,好在我習了第六劍,在當天的行動中,才保住命,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葉竹傑感慨到。

袁權坤若有所思,“原縱橫派的師傅,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都死了十來年了,上次鏟除秦龐堅的行動後,唯獨我們六人活著,誰還會使縱橫劍法,而且還是第九劍?”

“五師兄,你忘了一個人,她還活在這個世上。”吳情義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還活著。

“誰?”

袁權坤卻是一時想不起來。

“小師妹乾如意。”

“她,我到是把她給忘了,可掌櫃的說抓走賈曉仁的人是個男的。”袁權坤突得想起。

“女的可女扮男裝,掌櫃的都沒看請他的臉,實在可疑。”吳情義說到。

“那聲音呢,那女聲音也可變?”

“五師兄,也許可以。”

“就憑小師妹,當年的小師妹連第二劍都沒學會。”

“五師兄,這都十年過去了,小師妹可是師傅的親生女兒,若師傅有劍譜留給她,這學起來,也是很快的。”

“你不提她,我到真忘了她,難道小師妹向賈曉仁詢問起當年師傅被害一事,那事本就是二師兄幹的啊。”袁權坤說到。

“當年小師妹跟著三嫂子去了耿家莊,我們就隻好到耿家莊去找她呢。”吳情義說到。

“四位師弟,我們就五人一起去,以我們五人之力,她縱使出第九劍,我們五人聯合,也能對付。”袁權坤說到。

袁權坤等五人加上二十名兵士騎馬,一起結伴而行,三天後,就到得了耿家莊。

此時正值春天,耿家莊的風景如畫,莊內雞犬相聞,綠樹成蔭,小橋流水,遠山一片清綠,有農人在田裏忙作。

袁權坤見得一農人手牽著牛,肩上扛著木犁,在田埂上走。

“老伯,請問耿家莊的顏若水住在那一家,她丈夫叫耿炎熾,十年前就死去了。”

“你們說的是顏寡婦家啊,她家住在村東頭第五家,你們帶這麽多兵來幹什麽,顏寡婦家犯什麽事了嗎?”

“老伯,她沒犯事,我是她男人的師弟,特意來看她的。”

“哦,顏寡婦的男人以前是縱橫派的,以前,怎麽沒見到你們來。”

“老伯,這不日子剛過的好點,才來看她的。”

“你們去吧,她們都在家呢。”

“謝謝老伯。”袁權坤禮貌的說到。

袁權坤進得耿家莊,“我們五人步行進去,其餘的人圍住耿家。”

袁權坤和四個師弟到的一院外,見一名二十多歲的紫衣女子正在教一名男孩練劍。

“五師兄,是小師妹呢,那個男孩好像三師兄。”吳情義說到。

“別說話,先看看。”

乾如意對著那個男孩說話了,“清河,我都給你示範好多遍了,你還是練錯了。”

“師傅,我又忘了,你可不可以再練一遍。”男孩撓著頭,無奈的說到。

“第一劍,你就學了這麽久,還有好多劍法呢,你要學到猴年馬月,才能學得會。”

“師傅,我以經很刻苦練習呢。”

“清河,你練都練錯了,刻苦有何用?當年你爹可比你聰明多了,在縱橫派可是排行老三呢,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

“我爹才排行老三,若師傅再收幾個徒弟,我就是大師兄呢。”

“就你這個樣子,還想當大師兄,給大師兄提鞋都不配,清河,你再看師傅給你練一遍,你一定要注意步伐,你若再練錯,就沒早飯給你吃。”乾如意威脅到。

“師傅,我餓了,能不能吃了早飯後,你再練一遍給我看。”男孩淘氣的說。

“清河,你個小滑頭,你看仔細了,師傅再練一遍給你看。”

乾如意手握著劍,將第一套劍法使了出來,男孩聚精會神的看著。

乾如意慢慢的練完第一劍,就看著耿清河練。

“師傅,我手中木劍不好,把你手中的劍給我練吧。”

“這鐵劍鋒利,小心傷到你,等你把幾套劍練好了,你爹的這把劍,我會傳給你的。”

“青河,你自己在院子裏好好練,我去幫你娘做飯。”乾如意握著劍走進了屋。

袁權坤一揮手,身後的四個師弟,就跟著進了院子。

男孩見有人進了院子,就停止了練劍,“你們找誰?”

男孩怯生生的問到。

“你叫耿青河是吧,我是你爹的師弟。”吳情義說到。

“是嗎?我怎麽不認識你們?”

男孩愣愣的看著他們。

吳情義靠近了男孩,一把就將男孩攔腰抱起。

“娘,娘,救我,救我。”男孩大聲哭喊著,雙腳不停地蹬彈著。

隻見乾如意慌忙從屋裏跑出,她手裏拿著劍。而顏若水手裏卻拿著一把菜刀,兩人一前一後的從屋裏衝出。

乾如意到的院裏,見到五人,都穿著官服,有些麵熟,“五師兄,怎麽是你們?”

“小師妹,多年未見,別來無恙。”袁權坤說到。

“你們穿著這一身,是在為朝廷做事嗎?”

乾如意問到。

“小師妹,我們正是為朝廷效力。”

“我家孩子呢,你們把我孩子弄那去了?”

顏若水四處張望,不見孩子的蹤影,隻聽得院外有孩子的嚎叫聲。

“三嫂子,孩子很安全,我不會傷到他,孩子是我三師兄的唯一骨血,我怎麽會傷害他呢!”袁權坤說到。

“五師弟,請念在炎熾和你同門的份上,放了孩子吧。”

“我們懷疑小師妹殺了朝廷命官賈小仁,特意來拘捕你們回去問罪。”戴堅守說到。

“是嗎?你們真是血口憤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們自己追查不力,卻要栽髒在我們頭上。”顏若水憤怒的說到。

“三嫂子,小師妹,跟我們走吧。”袁權坤說到。

“帶我們走,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乾如意揮劍而來,袁權坤急忙撥劍。

袁權坤揮劍急攔,“小師妹,一別數載,武功果有進展。”

“少說廢話,看劍。”乾如意往前一躍,武出一個劍花來。

三嫂子也掄起菜刀過來,吳情義匆忙撥劍來迎。

三嫂子拿著菜刀不是劈就是砍,吳情義擔心傷到她,無法交差,隻是用劍來回撩撥,節節後退。

袁權坤故意使出狠招,逼乾如意使出絕招,而乾如意的功力又有限,袁權坤出招後,又匆忙收手。

幾個回合後,乾如意漸漸的力竭,每每出劍,都受製於袁權坤,袁權坤隻是一用力,就打掉了乾如意手中的劍,劍尖指向乾如意的喉嚨,乾如意愣在當場,“我技不如人,五師兄要殺就殺。”

“三嫂子,不要打了,小師妹在我手裏呢。”袁權坤喊到。

三嫂子慌忙收手,“袁權坤,你喪心病狂,你連師傅的女兒也不放過嗎?”

“不管是誰,隻要觸犯了國法,我都不放過。”袁權坤一本正經的說。

“小師妹觸犯了那門子國法,你要抓她。”三嫂子罵到。

“他涉嫌殺害朝廷命官賈曉仁,你們還是跟我們走一趟。”

“空口無憑,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們殺了賈曉仁?”

“賈曉仁是被縱橫九劍所殺,而會這套劍法的隻有你小師妹。”

“五師兄,真是笑話,我爹隻有縱橫八劍,那有第九劍,況且我才練到第五劍,要說會縱橫劍法的,還有你們五個人,為什麽不把你們五個人抓起來?”

乾如意狡辯的說到。

“我們懷疑你的嫌疑最大,你們就跟我走一趟吧,況且五師兄我在朝為官,生活過得好了,怎麽會忘了小師妹,跟我們走吧。”袁權坤虛偽的說到。

不得以,乾如意和顏若水隻好跟隨著袁權坤走。

鄉村內的人圍了來,他們議論紛紛,也有男人強出頭,“這麽多官兵,耿家出什麽事?”

“耿家孤兒寡母的,你們這是要帶人走嗎?”

“耿家究竟犯了什麽事?你們說清楚了。”

“對,不說清楚了,休想走出耿家莊。”

耿家莊上百人,男女老少手裏拿著鐵鍬或鋤頭,他們沸騰了。

顏若水見莊裏人要動手阻攔官兵,她慌忙大聲說到”鄉親們,沒事,這位是我五師弟,他在京城做了大官,特意接我到京城去看看。”

“是嗎,我怎麽看著不像?”

一位村民有些懷疑。

“我也覺得他們不像好人,一進她家院子,沒說上兩句話,就動手打起來。”

袁權坤對著村民一拱手,“各位鄉親,我確實是耿炎熾的五師弟,原縱橫派的,如今在朝廷做了官,就想起了我過逝了的三師兄,他還有孤兒寡母無人照料,今特意來接我三嫂子和小師妹去京城享福。”

“五師弟,我和小師妹去收拾些衣物帶上。”三嫂子說到。

“三嫂子,收拾什麽啊,到京城裏,什麽都有,帶在身上麻煩。”袁權坤隨口說到。

“還是收拾點吧,畢竟京城遠,孩子的衣服也要帶點,路上冷。”三嫂子說到。

“好吧,那三嫂子快些。”袁權坤說到。

顏若水向乾如意使了個眼色,乾如意就跟著三嫂子進了屋。

兩人到的裏屋,收拾起衣物,“小師妹,趁現在屋外人多,你趕緊溜吧。”顏若水建議到。

“三嫂子,清河還在他們手上呢。”

“你都溜了,他們能把我們孤兒寡母怎麽樣?我讓我們去,他還得管我們飯,我就跟他耗著。”

“三嫂子,說也奇怪,誰會縱橫九劍,我到要看看,那五師兄先前就逼我出絕招,可是我就那麽幾招,再怎麽輪番使用,也就那麽幾招,就算他把我殺了,我也使不出九劍,他讓我們去京城,我們就去京城,我還從來都沒去過京城呢。”小師妹一邊疊著衣服一邊說。

“好吧,就去,躲也躲不掉。”

兩人收拾好,背著包袝,就出了門。

“是嗎?看來是真的。”村民張望著說。

戴堅守牽著兩匹馬來,“三嫂子,小師妹,上馬吧。”

“清河,怎麽沒見他人?”

“三嫂子,你就放心吧,他和吳師弟同騎一匹馬。”戴堅守剛說完。吳情義就騎著馬來,馬上還坐著耿清河,耿清河一臉喜意,“娘,我在這呢,師叔給我的東西,可好吃呢,他說要帶我到京城,給我買很多好玩好吃的。”

顏若水勉強的笑了笑,“清河,你坐穩了,不要從馬上摔下來。”

“娘,有師叔在了,我摔不下來。”

“清河他娘,你們這次去京城,是不是不回來了?”一位村民問到。

“回來,住一個月就回,我可舍不得這個地方,俗話說,金窩銀窩,舍不得自己的窮窩。”顏若水說到。

“京城好啊,聽說京城很是繁華,清河他娘去了京城,怎麽會再回來我們這個窮山窩。”

“說的也是,他師弟做了大官,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怎麽會眷念我們這個窮地方?”

“大家夥都回去吧,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的。”顏若水說到。

“妹子,你可要常回來看看我們。”一個婦人喊到。

在村民們的羨慕的目光中,顏若水和乾如意離開了耿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