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金完顏霸
這天夜晚，天上沒有月亮，天上的群星璀璨，眼前一片黑暗。
在金兵軍營裏，一名副將走進了先鋒完顏霸的帳篷內。
“完顏將軍，今晚要不要加派人手巡邏，以防宋軍今晚劫營。”副將建議到。
身形彪悍的完顏霸一臉橫肉，臉上長滿胳腮胡，他聲如洪鍾，他端起碗飲下一碗酒，將碗重重的放在案上。
“膽小如鼠的宋人，現在不知躲到那個山窩裏，他們還會有膽劫營嗎？虧你想得出來。”完顏霸蔑視的說。
“將軍，據我軍探子回報，宋將薑從戎到縱橫派請回徐精忠守城，徐精忠沿路收攏了一批殘兵敗將，也有萬餘人，進了荊州城。”
“徐精忠，那個老匹夫不是死了麽？怎麽又蹦了出來？”
“據我手下人打聽，徐精忠本以被宋朝廷以漢奸罪名打入死牢，就在斬首當天，被縱橫派的人救了。”
“原來如此，區區一個徐精忠怕他作什，瞧把你嚇得。”完顏霸笑到。
“將軍，徐精忠年輕時加入嶽家軍，在三十多年的軍旅生涯中，深諳行兵打仗之法，此人不可小視。”副將警惕的說到。
“是嗎，他進入荊州城後有何舉動？”
“徐精忠進入荊州城內，人心振奮，先前士兵的頹喪之情以消的無影無蹤。”
“看來此人在激勵士兵上，很有一套，今晚他們城內有何動向？”
“城內燈籠火把極少，一片漆黑，城上有少數人巡邏。”
“徐精忠徒有虛名，恐怕早以棄城蒼惶而逃了。”
“將軍，何以見得？”
“宋人軟弱，貪生怕死，見我們金兵來，他們比兔子還跑得快，我這一路打過來，就沒看到有什麽正規的抵抗過，就看到他們潰不成軍，一哄而散，本將都沒遇到真正的對手，真是索然無味。”
“徐精忠今日之動靜，末將觀此人定是有什麽陰謀詭計，將軍，還需警惕，不可大意，徐精忠故意設置，以為將軍要連夜攻城，恐怕他早以設下埋伏，引我們入甕呢。”
“攻宋軍的城，我們還要夜襲嗎？這個草包，”完顏霸冷冷一笑。
“將軍，徐精忠聲名再外，我擔心他夜來劫營，心中總是不安。”副將有些惶惶不安。
“你跟著打仗，還怕什麽，這一路打來，宋人聞風喪膽，區區一個徐精忠，讓你這般忌憚，也許徐精忠早死了，宋軍將領不知在那找來一個糟老頭，虛張聲勢而以，宋朝廷在根上以經爛了，他們在鏟除異己的速度上還是很快的。”
“將軍，我還是建議今夜多派些人巡邏，看今夜之天象，很適合劫營，俗話說，驕兵必敗，我們深入宋地，以防宋軍偷襲劫營。”
“看來副將一聽說徐精忠的名字，連覺都睡不安穩了，那就依你所言，今夜加派人巡守。”完顏霸終是答應了。
副將這才露出喜意，隨後一拱手，“將軍，末將這就去辦。”原後走出門口。
“副將，且慢，本將剛才吩咐你的事，辦了沒？”完顏霸急喊到。
“將軍交待的事，末將怎敢忘，人就在外麵呢。”副將轉身說到。
“很好，你把人帶進來吧。”
“把外麵的人帶進來。”副將大聲喊到。
副將話音剛落，有兩個金兵就押著一名壯實的女人進了帳內，女人雙手被縛，憤恨的看著完顏霸。
“將軍，我們先下去了。”副將尊敬的說到。
“你們下去吧，沒有我的召喚，你們就別進來了。”
“是，將軍。”副將一拱手，帶著另兩名士兵就出了帳。
帳篷裏就就剩下完顏霸和那名女人。
完顏霸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那名女人隨衣著樸實，但容貌俱佳，身體豐滿，正適合他，完顏霸心中**漾，雙手互相搓著，神情有些激動，在他雙眼放光時，首先得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美人，我來了。”完顏霸心情澎湃的說。
完顏霸挨著她，感覺到她火熱的體溫，他的雙手歡快的為她解繩索。
繩頭剛鬆開，完顏霸有些迫不及待，那知女人的膝蓋猛的頂起，完顏霸未加防備，那膝蓋不偏不斜，正中完顏霸的襠部，完顏霸的身子猛的一縮，劇烈的疼痛迅速襲來，整個人都快要廢了。
在完顏霸彎著腰，回手捂住襠部時，困綁女人的繩子隨即滑落，女人的一拳隨即砸了下來，正中完顏霸的頭部，完顏霸被砸趴在地上，頓時蒙了，完顏霸一個翻滾，女人的那一腳落了空。
女人見帳邊掛著一把刀，她匆忙跑了過去，隨手抽了刀。
完顏霸滾至案邊，還未急爬起，女人手中的刀以然劈了下來。
完顏霸慌忙從木案下滾過，女人持刀緊追不舍，像一頭發瘋的母獅。
完顏霸滾到帳邊，隨後就是一腳，將眼前的木案狠狠的蹬向那女人，案上的碗掉落在地上，木案飛向女人，女人慌忙躲閃。
完顏霸雙手捂著襠部，忍著劇烈的疼痛，咬著牙大聲喊到， “來人，來人。”
他的話音剛落，從屋外就闖進十幾個兵來，兵們手持著刀，瞬間就將女人圍著。
副將也趕了進來，見女人手裏握著一把刀，完顏霸狼狽的坐在地上，靠著帳篷。
“你，把刀放下。”副將大吼一聲。
女人持著刀，她以急紅了眼，終是沒有殺到完顏霸，見自己又被圍，無法脫身。
“你，快把刀放下。”副將再次怒喝到。
女人見狀，若是放下刀，被他們活捉，活著必是被他們玩弄折磨，生不如死，她思索片刻，雙眼流出了絕望的淚水，她利索的一抬手，鋒利的刀以架到脖子上，刀隻是往左一滑，整個人就癱軟在地上。
副將見那名女人自盡身亡，慌忙去扶地上的將軍。
“完顏將軍，你沒事吧？”副將焦急的問。
“沒事，這女人想刺殺我。”
“將軍，我再去給你抓一個女人來。”副將提議到。
“不用了，把這收拾一下。”
完顏霸臉色慘白，半會才恢複過來。
“將軍，你沒事吧，我去叫軍醫來。”副將見他臉色異樣。
“不用，你先下去吧。”完顏霸很是掃興，一揮手到。
半夜裏，周遭安靜，營地裏豎著些火把，一排排金兵穿梭與營間。
金副將帶著些兵隱藏在營地周圍的幾個重要地段。
副將趴在草叢裏，盯了半會，自覺人困，一雙眼終是抵不住睡意，他對邊上的兵說：“你們先盯著，若有什麽動靜，就喊醒我。”
“副將軍，就宋軍那些慫樣，給他們幾個膽，他們也不敢來劫營，我們又何必在這興師動眾的耗著。”
“今夜不同往日，徐精忠在城裏，我們不能大意。”
“徐精忠，徒有虛名而以，明日完顏將軍攻城，定要那徐精忠的老命。”
“我實在是熬不住了，我先小睡一會，你們給我盯緊了。”
“副將軍，你就放心睡吧，有我們呢。”
“你們注意隱蔽，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是，副將軍。”邊上士兵說。
副將看著滿天繁星，舒坦的躺了下去，閉上了沉重的雙眼。
“副將軍心裏作祟，懷疑今夜有宋人劫營，我就搞不懂了，宋人見了我們，逃還來不及，別說夜襲，我們就是吼兩聲，把宋人能嚇破膽。”
“就是，趴在這裏熬幹夜。”另個兵接上話茬。
“宋人有劫營的膽，我們這一路走來，就沒那麽順暢了。”
“恐怕這一夜是白熬了，各位打起精神來吧，長夜漫漫，與瞌睡蟲對抗，也是件磨人的差事。”另名士兵打著哈欠說到。
“聽有個士兵說，完顏將軍本是不同意副將軍多派人手巡邏的，完全沒必要，奈何副將軍軟磨硬泡，完顏將軍才批準的。”
“副將軍為何要如此，不聽完顏將軍意思，今夜，不是要折磨死人。”
“總是完顏將軍一個人說了算，他這副將也當著沒意思吧，總要拿出點自已的方案，方能顯出副將的位置。”
“你說的也是，不過就苦了我們。”另個兵說到。
“都給我閉嘴，再有人大聲喧嘩，我就要按軍法處置了。”副將大聲說到。
眾人慌忙緘口不言，都保持著沉默。
不一會，就聽得副將的微微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副將猛的驚醒，打了個寒顫，隻見天邊掛著彎月，眼前還是一片黑幕，聽得四周的鼾聲此起彼伏，自已睡在草從裏，方知自己在執行任務，副將一個機靈爬起，見身邊的兵士睡的正酣。
副將隱約的見到前麵有個黑影閃過，是去軍營方向的，他警覺的喊到，“誰，誰在那裏。”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聽得腳步聲遠去。
副將騰的爬起，大聲嚷嚷到，“金軍將士們，都給我起來。”
他這一聲喊，劃破了寂靜的長夜。
“怎麽了，宋人劫營嗎。”
“一個個快醒醒，別睡了。”另名士兵搖著邊上的士兵。
“搖什麽搖，老子還沒睡好了，別惹老子。”
“副將軍都發話了，你們趕緊起來。”
“是宋人偷襲嗎，人呢。”
“宋人要是今夜摸上來，你們的腦袋早沒了，都給我起來。”副將大聲喊到。
一個個睡眼惺忪的，堅難的從草地上爬了起來。
“我先到軍營裏去看看，你們給我盯緊呢。”副將高聲說到。
副將派了兩名衛士跟隨，點起了火把，徑直到的大營。
副將見一人鬼鬼祟祟到的帳篷後，其衣著是士兵服，但他的步伐和外貌與金人不像，心中遂生疑團，少量的士兵拿著長槍在營地走動，一些士兵坐在地上，靠著帳篷，打著呼嚕。
副將看到完顏將軍的帳前，四名守衛依著長槍，都快要睡著，一名疑點重重的兵靠著帳篷閃身進了完顏將軍的帳篷。
副將見此情景，大驚失色，慌忙叫喊到，“有刺客，有刺客，保護完顏將軍。”
副將一聲喊，如黑夜中的一道閃電，整個軍營頓時沸騰，說話聲，腳步聲，武器的碰撞隨之傳來。
副將一邊喊，一邊奔向完顏將軍的帳篷。
一名穿著金兵服飾的男子，緊握著一把尖刀，撩開了完顏霸帳篷的簾子，閃身進的帳內，帳內燈火通明，他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他自己的腳步聲將熟睡中人吵醒，在軍榻之上，完顏將軍鼾聲如雷，睡得正香。
他一陣竊喜，心裏亂蹦亂跳，有找到完顏霸的驚喜和激動，他大著膽直往軍榻而去，他異常的緊張，心快堵到嗓子眼了。
完顏霸就在咫尺，隻要再走幾步，就能靠近完顏霸，他落下的每一步都非常輕盈，無一絲聲響，可憐的翠姑就那樣死了，這個惡魔，他在對麵山上，看到翠姑的屍體從這個帳蓬裏被抬出。
他一夜未合眼，也睡不著，他要為翠姑報仇，他就緊緊的盯著軍營，尋覓到一絲機會，他靠近了一個正在方便的金兵，先是捂住了金兵的嘴，隨後就用力扭斷金兵的脖子，那金兵哼了一聲，就倒了下去，他換上了金兵的衣服。
他突得聽到帳篷外燥動不安，“有刺客，有刺客，保護完顏將軍。”喊聲一片，腳步聲越來越多，他們從四麵八方趕來。
遭了，他有可能被發現呢，他出了一聲冷汗，要迅速的幹掉眼前的人，不可遲疑，完顏霸的鼾聲還在，他猛的竄了過去，雪白的尖刀狠狠的紮向完顏霸。
帳外喊聲驟起，呼啦啦一片，完顏霸突的驚醒，睜大雙眼，隻見一把尖刀正向他自己紮來，完顏霸慌忙一個翻身，那把刀紮到了軍榻上。
他匆忙抽刀，刀尖紮穿了軍榻，卡在榻裏，他用腳踩住軍榻，再一用力，才把刀撥出，他舉刀再向完顏霸紮去，完顏霸以滾下軍榻，摔在了地上。
他正想踩著軍榻上前，那知完顏霸躺在了地上，使出全身力氣用雙腳踢翻了軍榻。
軍榻翻轉著，撞向他，他急忙閃身躲避，軍榻跌落在地上，爛成幾塊。
他剛站定，完顏霸以站起身，直直的盯著他。
他看向了門口，隻見幾十名士兵一窩蜂的衝了進來，他們手持著刀，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他們正向他圍來。
他見自己以無法脫身，隻好與完顏霸拚死一搏，他緊緊的攥著刀，向完顏霸衝了過去，刀以捅向對方，完顏霸張開五爪，一把擒住他拿刀的手腕，另隻手瞬間就掐住了他的脖頸，完顏霸再一用力，他的雙腳都沒有踢出來，就以喘不過氣來。
完顏霸一隻手卡著他的喉嚨，將他頂離了地麵，他再也動彈不得，一會就斃了命。
完顏霸一鬆手，將死者拋到了地麵。
“完顏將軍，你受驚了，你沒事吧。”副將關切的向前詢問。
“好在你們發現的急時，否則本將真要在睡夢被人割去腦袋。”
“將軍嚴重了，是屬下們失職。”士兵們跪在地上。
“你們都起來吧，回去好好歇著。”完顏霸說到。
“謝將軍。”眾士兵起身，退了出去。
天亮後，完顏霸飽食了一餐，眾士兵集合。
“完顏將軍，昨夜有刺客連番騷擾，將軍定是沒睡安穩。”副將軍說到。
“我睡的非常踏實，是副將軍沒睡好吧，我看副將軍一臉憔悴。”
“昨夜我興師動眾的，以為宋兵要劫營，那知幹熬了半宿，沒見宋兵的影子，是我高看宋兵了。”
“副將軍還是先回帳內歇息，待你一覺醒來，我以攻下了荊州城。”完顏霸笑著說。
“完顏將軍，那副將就等著你的捷報。”副將說完話，就打了個長長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