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正義之仇
天漸漸的亮了,苟布理和楊守誠站在正義派的寨門口,見有多人牽馬而來。
“苟布理,有兄弟回來了。”
“不像是我們寨裏的,風哥,雲哥也沒見,一個頭領也沒見到。”
“我還以為是出山的兄弟們回來了,天都亮了,也該回了。”
他定睛一定,卻不是自己的兄弟們。
“一個都不認識,都是陌生人。”
“問問吧,他們有些可疑。”苟布理懷疑到。
“前麵的,停下,你們是幹什麽的?這裏是正義派”楊守誠喝斥到。
牽馬的男人立刻站穩腳根,後麵的人馬也停了。
“我們是奉溫柔鄉的胖夫人之命,給你們送人回的。”帶頭的男人大聲說。
“我們的人?”
苟布理慌忙走近,隻見得板車底往下滴血,見得板車上躺著一人,他的臉瞬間白了,“這不是我家少爺白顯亮嗎。”
苟布理又向前走,“黃天霸,黃哥,怎麽也死了?”
苟布理向門口大聲喊到,“兄弟們,快出來啊,少爺和黃哥死了。”
他這一喊,就成了天邊的炸雷,轟的一聲,十來個兄弟跑了出來,隨後,百來個兄弟又圍了過來。
“讓馬車進寨,讓兄弟的魂回家。”黑虎大聲喊到。
他們自覺的散開,隨後站成兩排,讓馬車先行。
黑虎問趕車的車夫:“大哥,我們的兄弟是被誰殺害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溫柔鄉的胖夫人說,他們是被一群蒙麵人所殺。”
“是什麽時候,是昨晚嗎?”
“是的,他們是在溫柔鄉裏遇害的,我們受雇入胖夫人,是胖夫人讓我們把他們送回來的。”
“苟布理,你過來,黃子是昨晚出的山寨。”
“是的,虎哥。”
“少爺也一起出去的,你們為什麽不攔住?”
“虎哥,我們沒見到少爺出山寨,他有可能換裝了,黃哥說是奉大哥之命,下山接應的,我們那敢攔。”
在一開闊地,五十二具屍體以從馬車上搬下來,隨後擺放整齊。
白義正鐵青著臉,看著眼前的一切,“誰幹的,誰讓你們私自下山的。”
“大哥,黃子帶著顯亮私自下山,進了溫柔鄉,隨後被一群蒙麵人殺的。”
“讓你們不要私自下山,偏要下山,命沒呢吧?顯亮,我的兒啊。”白義正淚汪汪的看著眼前的白顯亮。
朱雀來了,擠到白義正跟前,“大哥,我布置的眼線,在縱橫派外,據他們的跟蹤,是縱橫派幹的,他們幾人剛跑回來報信,我想著恐怕是晚了。”
“縱橫派,我與你們勢不兩立。”白義正咬牙切齒。
“大哥,我們與縱橫派沒有仇恨啊,他們下這麽重的黑手。”杜子冷靜的看著死去的兄弟。
“縱橫派的金隆鑫,他其實不姓金,看來夫人是認對人了,還是我大意了,十年前,我們搶了錢家錢莊,還殺了錢家許多人,看來他是來尋仇的。”白義正說。
“大哥,青龍和玄武,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回,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杜子擔心到。
“大哥,據我們的人看到的,縱橫派在他們的山下,匯聚了百餘人,分成了兩隊出發,一隊數百人先行出發,另一隊幾十人隨後跟上,我們的人怕被他們發現,隻好遠遠的尾隨。”朱雀說到。
“糟了,青龍,玄武可能要出事,黑虎,你立刻派人去接應。”白義正慌了神。
“大哥,龍哥他們回來了。”一個兄弟喊到。
“真的,他們在那?”
“大哥,他們以經到了山寨門口。”
“兄弟們,下山的弟兄們,回來了,都跟我去迎接他們。”白義正大聲宣布到。
白義正走在前麵,身後跟著上千兄弟。
白義正走到寨門口,見到幾十名兄弟,僅剩下殘兵敗將了,他們攙扶著,身上還有血跡,身後還有數兩馬車,馬車上載著死去的兄弟。
青龍見白義正迎出,青龍慌滾鞍下馬,跑了過來,隨後就跪在地上,玄武和風子也跪在地上,“大哥,我們到手的東西,被人在半路上截了。”
“大哥,我們帶出的兄弟也死傷大半,我們遭人埋伏了。”風子懊惱到。
“大哥,此次失利,都怪我們輕敵,你懲罰我們吧。”玄武低頭認錯。
“好兄弟,你們都起來,怎麽沒見雲子?白義正看著眼前的兄弟。
“大哥,雲子,他死了。”青龍說到。
“是一群蒙麵人幹的,他們是縱橫派的。”
“大哥,你怎麽知道的?”
“黃子和顯亮私自下山,也是被蒙麵人殺的,我們的人在縱橫派外看到的。”
“黃子和顯亮也死了,大哥,你要替死去的兄弟報仇啊。”
“替兄弟們報仇。”
“替兄弟們報仇。”
人群憤怒了,他們齊聲高喊著。
正義派裏掛起了白幡,布置了靈堂。
白義正穿上白衣,頭戴白帽,祭奠著死去的兄弟們。
白義正拿著三柱香,在陵前祭拜,眾兄弟也是一身白衣,跟著他祭拜。
白義正當著眾兄弟麵,“各位弟兄們,都倒上酒,我們先敬死去的兄弟。”
白義正端著滿滿的一碗酒,將酒緩緩的倒在地上。
底下的兄弟們也將酒倒在地上。
白義正發話到:“各位與我同生共死的兄弟們,讓上百位兄弟夭折,都怪白某謀劃不周,白某慚愧,我與兄弟們,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縱橫派先下手了,我兒白顯亮也慘遭毒手,此仇不共戴天,鏟除縱橫派,為兄弟們報仇。”
“鏟除縱橫派,為兄弟們報仇。”
“鏟除縱橫派,為兄弟們報仇。”
複仇聲,一聲高過一聲,聲聲振耳。
白義正端起一碗酒,將酒一飲而盡。
“這第二碗酒,我要敬活著的兄弟們,與我並肩作戰,喝。”白義正端著碗,一仰脖,一碗酒倒進喉裏。
眾兄弟們也是喝完一碗酒。
白義正拿著滴酒未落的碗,狠狠的將碗摔在地上,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底下的兄弟們也紛紛效仿,用力的將碗摔在地上,一陣陣清脆的碎響聲隨即傳來。
聚義廳裏,白義正招來了六個頭領,他們坐下來議事。
“兄弟們,八大金剛,以變成六個,縱橫派虎視眈眈,為今之計,隻好先下手為強。”白義正說。
“縱橫派的劍法神出鬼沒,讓人膽顫心驚,如何先下手?”青龍心有餘悸。
“他們的劍法出神入畫,讓人防不勝防,”玄武深有體會。
“他們的劍法太快了,快如閃電,著時讓人難以招架。”風子補充到。
“你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都嚇破膽了嗎?”白義正怒吼到。
“大哥,真的太快了,隻是眨眼間,我們還沒反應過來,那劍就又來了,就像一場惡夢。”青龍苦著臉說。
“我見過那劍法,的確是快,但劍法再快,縱橫派也就千餘人,我們正義派也有上千人,他們縱橫派為什麽沒直接攻上來,我們人多,他們也是怯了。”白義正分析到。
“大哥,我們怎麽下手?就憑我們寨裏這般兄弟,恐怕也是白白送死。”青龍問到。
“我們這幫兄弟也不是吃素的,別長縱橫派的威風。”黑虎不樂意的說。
“是啊,青龍,別怚喪,我們兄弟其心,定能鏟除縱橫派。”杜子鼓勵到。
“黑虎,杜子,你們兩個是沒見到那劍法,我是見識了。”青龍搖著頭。
“我們八大金剛也不是浪得虛名的,都是打出來的,”朱雀不服氣了。
“八大金剛以死去兩個了,我們的實力也大大降低。加上大哥,若我們七個人對付他們縱橫派的四個師兄,還是有些吃力的。若是一對一,恐難敵也。”風子預測到。
“還有二哥呢,別忘了二哥,二哥的功夫也不差。”
“大哥,我怎麽沒見二哥?他昨說肚子痛,就返回來了。”
“二弟,昨夜在我碗裏下毒,被我發現了,他拿刀要殺我,被我就地正法了。”白義正無奈的說。
“大哥,你確定是二哥下毒謀殺你。”
“我裝死引他出來了,他也承認上次的謀殺也是他幹的。”
“這個二哥啊,怎麽做出這麽糊塗的事來。”
白義正又發話了,“若我們聯絡另外三派,我們四派聯合,圍剿縱橫派,應該不在話下。”
“我們正義派加上馳騁派,啟明派,革新派,那人就多了,這個辦法可以。”黑龍讚成到。
“我就擔心他們三派不齊心,坐山觀虎鬥,”杜子說著。
“聯合三派的事,由朱雀負責,你派人送信去,再帶點銀子。”白義正吩咐到。
“大哥,還是我親自跑一趟吧。叫幾個小弟,顯得沒份量。”朱雀站起身來。
“朱雀,你就別去了,縱橫派肯定又盯著我們呢,就等著你帶幾個人下山,他們可以一個個吃掉,剪出我的左膀右臂。”白義正考慮到。
“大哥,那我就不下山,找幾個能說會道的去三派送信。”
“朱雀,寨裏還有些銀子,三個派都送點。”
“大哥,我聽說革新派的掌門喜歡書畫。”朱雀說。
“那就把王什麽之的書法送他一幅,放在山寨裏,也是廢紙一張。”白義正吩咐到。
“大哥,我們抓到一個探子。”門外喊到。
“把人帶進來,我到要看看是什麽人?”
門開後,有兩個寨裏的兄弟揪住一人,走進廳裏,那人被繩子困縛,但還是站得穩。
見那人一身短裝打扮,卻是像個莊稼漢,隻是精瘦了些,眉眼上看去很是機靈。
“爺,饒命啊,我是個種地的。”那人慌忙下跪。
“饒命,你做賊心虛吧,我都沒想把你怎樣,你居然讓我饒你一命?白義正看著眼前人。
“爺,我就是後莊種地的,什麽都沒幹啊。”
“你是個種地的,鬼鬼祟祟的幹什麽?”邊上一人喝斥到。
“爺,我就是長得鬼鬼祟祟,怪我娘生得不好。”
“大哥,這是我從他身上搜到的。”
白義正接過兄弟遞來的一個牌,他翻著圓牌看,“你是朝廷派來的。”
“不是,我就是個種地的,這個牌是我前日撿來的。”那人狡辯到。
“你是個種地的,不像啊,你手裏什麽農具也沒拿啊,是縱橫派派你來的吧?”白義正問到。
“不是,我就是來看看,這荒地能不能開出來,種出莊稼,你們抓錯人呢,我實在冤枉啊。”
“冤枉,有你這樣種地的?”
“爺,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確實是種地的,爺,你就放了我吧!”那人央求著。
“你是縱橫派派來盯梢的?我最恨縱橫派的,今就殺了你,祭我們的兄弟。”白義正掏出匕首。
“爺,饒命,我真是朝廷派來的,你殺了我,就是與朝廷作對。”
白義正一把揪起地上的人,“我才不管你是縱橫派還是朝廷的鷹犬,得罪了我,誰也別好過。”
白義正的眼也不眨,手裏的匕首以經向對方捅出。
那人圓睜雙眼,他張大著嘴,看到他自已的胸膛上插著一把匕首。
“把這個人送回縱橫派去,我們也不是好惹的。”白義正有些解恨了。
“大哥,是。”兩人點頭,把那具屍體抬了出去。
“黑虎,你派人滅掉耿炎熾家,縱橫派,我們這才開始。”白義正吩咐到。
“是,大哥,我這就派人去辦。”黑虎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