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到溫柔鄉
黃子和白顯亮等一群人來到了最熱鬧的鬧市,路邊有些攤,擺著玩具小件,也有針織物件,賭坊內的聲音傳出老遠。
黃子看著眼前的賭房:“好在老杜沒來,他要是見著賭坊,那是八匹馬拉不動,非要堵不可。”
“杜大叔,真有那麽好賭嗎?”
白顯亮問。
“他做夢還在賭呢,說押注呢。”
“在夢裏贏了錢,還不是空歡喜一場。”
“有一次,老杜很高興,我問他為什麽那麽興奮,他說在夢裏賭的很大,那金條堆的像人一樣高,最後他贏了,是笑醒的。”
“他說不再賭了,再賭就拿刀剁手指。”
“你聽他瞎說,他這誓發的,連腳趾都不夠剁的。”
“黃大叔也有愛好,就是喜歡女人吧。”
“是個男人,就喜歡女人。”
“那黃大叔,有了家室,你還在外拈花惹草的。”
“你大叔是忍不住,我不能發誓把襠裏的玩意給割了吧。”
“你成太監了,看你怎麽玩?”
“溫柔鄉,就在前麵。”黃子向前指著。
路旁的小店一家挨著一家,人流穿梭不息。
溫柔鄉門前,一名濃妝女人攙扶著男人,“爺,慢走,下次記得再來。”
男人彎著身子,站不直,在他放開女人的攙扶時,還不忘親女人的臉。
“爺,你真壞。”女人嬌滴滴說。
“下次來,爺還要你伺候我。”男人回味到。
“爺,我等著你。”女人笑如桃花。
還有幾名女人跟幾個男人道別,“爺,慢走,下次再來啊!”
“黃大叔,這就是溫柔鄉。”
“正是,我可是這的常客。”
“呦,這不是黃爺啊,有陣子不見了。”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喊到。
“小紅,想黃爺嗎?”
“想啊,我這還天天念叨著,怎麽黃爺沒來啊?是不是又被那個女人把心勾住了。”
“我是被你把心勾住了,這心像貓撓的。”
“爺,我給你撓撓。”那女人的手以經伸到黃子的衣服內。
“這小手撓的,真讓人亢奮。”
“黃爺,今帶了個後生來,這位年輕的爺,長的好俊啊。”另一名女人眼神迷離看著白顯亮。
白顯亮見這女人色迷迷的瞅他,心裏有些發毛,那女人又拿手來挑逗,白顯亮煩惱的躲開。
“小蝶,這可是我家少爺,第一次來,你可別嚇著他。”黃子叮囑到。
“這位公子,今夜可否與我共度良宵,我保證讓公子舒服。”小蝶向白顯亮使著勾引的眼神。
“這位公子可是第一次,你可得有所表示。”小紅取笑。
“公子還是處,嗬嗬,那我就少不了給公子包個紅包。”
“小蝶啊,你就閃一邊去吧,你們的老媽子呢,讓她出來。”
小蝶的臉一沉,顯得不樂意了。
“那位爺找我啊,今可是找對了。”一個胖女人招呼到。
“我來了,聽說你這又來了個新人。”
“黃爺啊,有日子不見了,今,你是來的好,不如來的巧。”
“還真有新人,你得給爺留著。”
“黃爺,這人是長的國色天香,但是有幾位爺也看上了,這價錢上可就……”
“那就誰出的銀子多,誰就先,你看怎樣?”
“還是黃爺爽快,我也是這樣想的,黃爺,裏麵請。”胖女人邀請到。
“留二十個兄弟在外麵守著,其餘三十個兄弟跟我進去。”黃子吩咐到。
白顯亮跟著黃子進了溫柔鄉,聞得見脂粉味,大廳裏裝飾的富麗堂煌,有七,八張桌子以經坐滿了人。
白顯亮聽見了悲怨的琴聲,讓人心情低落,老鴇聽得琴聲低沉,心中也是火冒三丈,“小紅,你讓天香換首曲子,這曲子是死了人的曲。”
“是,夫人,你想要她彈什麽樣的曲子?”
“纏綿的帶有欲望的,你快去吧。”
小紅忙點頭,匆匆上樓去了。
白顯亮看了一眼樓上,不知這彈琴女子,生的何般模樣,這琴聲帶著訴不盡的苦楚與淒涼,足以讓人憐惜。
那些桌上以坐滿了人,他們見胖女人又帶人來,心中也是不滿意,眼神中透著敵意。
“胖夫人,你今天要請多少人來竟爭?”
“胖夫人,你是故意找個人來做噓頭的吧,讓我們來照顧你生意。”
“胖夫人,開始吧,我們以經等不急了,還有誰要來的。”
“各位爺稍安勿燥,這位黃爺也是我的老主顧,是最後一位了。”
“胖夫人,這曲子也該換一個,跟送喪樣。
“各位爺,我以吩咐了,讓她換曲,此女不懂事,攪了各位爺的雅興。”
黃子和白顯亮剛坐在桌邊,以經有人奉上香茶來,桌上還有瓜子。
琴聲稍停,片刻間,琴聲又起,曲子果真變的歡快些,讓人欲罷不能。
幾人合著拍子,動著手指,沉入曲子中,曲中還是帶些身不由己哀歎的意味。
“各位爺,前些日子,我又尋得一女子,此女長得貌美,她家中突遭變故,缺銀兩,迫不得以,才到得本店中安身,今日,這女子的第一夜,可得賣個好價錢,最低起價五百兩銀子,價高者得。”老鴇宣布到。
“此女長得怎樣,值不值這五百兩?”
有人高聲問到。
“若是長得醜陋,這五百兩不投也罷。”
“此女是不是處,若不是,也就不值了。”
“把那女子請出來,讓我們一睹芳顏,若是美,我等也願出這五百兩。”
“若是此女美豔,區區五百兩算什麽,高些也無妨。”
“把人請出來吧,讓我們瞧瞧,值也不值。”
人聲鼎沸,客人們不斷要求著。
“各位客官,連本夫人的話也信不過,那就隻好請姑娘出來,與大家一見。”老鴇向小紅使了個眼神,小紅點點頭,就登上了木製樓梯,到樓上去呢。
他們仰頭企盼,優揚的琴聲嘎然而止,難道這幾首曲子盡是那女子彈的。
片刻間,一紅衣女子閃現在樓梯之上,那女子明亮動人,眉清目秀,有些冷豔。
眾人一片驚訝,嘴以合不攏,“好美的人兒,這一百貫,一睹芳容,也是值了,若是能同床共枕,縱是死,也是情願。”
白顯亮見此佳人,心中也是一驚,果真出塵脫俗,傾國傾城之顏,確是倫落至此,也是哀歎不己,若是能得此女,此生足矣,白顯亮擦出嘴角的口水,又咽下口水。
白顯亮扯了扯黃子的衣裳, “黃大叔,此女好漂亮,你能不能給她贖身。”
“啊,你還想給她贖身,你還想怎樣?”
“我還想把她娶進門,長相廝守。”
“顯亮,你是不是瘋了,取個婊子回去,你爹要是知道,非打死你不可。”
“出淤泥而不染,我娶她又何妨。”
“我今天就不應該帶你來,你玩玩就行了,還當真呢。”
“你若不給她贖身,我就讓兄弟們搶,搶也要把她搶回去。”
“我的爺,我真是服了你。”
白顯亮回頭瞧,一個兄弟靠他太近,嘴張的老大,口水都不禁流出,“兄弟,往後靠點,你的口水滴在我身上了。”
黃子急了,“記住你們各自的任務,保護少爺,別隻顧看女人,稍往後退點,都失禁了。”
“少爺,我該死,把你的衣服都弄濕了,爺,這女人實在美,她要是撒泡尿,我就能把她那尿當美酒飲了。”那個兄弟忙道歉。
白顯亮一揮手,“行了,沒事,你離我遠點。黃大叔,你今天帶了多少錢?”
“錢帶的也不多,隻是到了這溫柔鄉,不玩玩,真是掃興,我也想找一個玩玩,見你這樣子,恐怕這點錢就夠你的。”
“實在不行,我們就搶。”白顯亮也急了。
“我真是後悔帶你來,看你很斯文的,為了個女人,你什麽事都敢做了。”
“各位怎樣,我說話不假吧,美人,此女年芳十八,名天香,人,我是給你們領來了,就看你們出得起價不?”
“我出五百,五百。”一男人站起身喊到。
“一千,我出一千。”白顯亮突然站起,大聲喊道。
黃子閉著眼,歪著頭,白顯亮急切的大聲音,讓他的耳朵受不了。
有個人猛的說,“兩千,兩千,”數人望著眼前的少年,有些吃驚。
“就是啊,兩千。”
“這出手也大闊綽,這人定是個富家公子。”
有幾個男人正想喊出幾千時,還沒張嘴,就被白顯亮搶先說了。
一個中年男人,立刻喊到,“我出三千,三千。”
“我出四千,四千。”白顯亮瞬間站起來,扯著嗓子喊到。
“四千,我四千。”那名男人高舉著雙手,還不忘回頭看白顯亮。
一群拿著手帕的女人捂著嘴,她們尖叫著,“都出到四千了,我的天。”
“就這陣勢,恐怕還要往上漲。”
“你當年的第一夜,是多少錢?”
一名藍衣女子問綠衣女子。”
“才兩千,也不多,你呢?”
紅衣女子說。
“我失身了,沒要錢。”
“你一文不值,也太賤了。”
“你才賤了,都賣錢了。”
“你那是真愛嗎?肯定是被男人的花言巧語蒙騙了。”
“騙了也如何,我心甘。”
“看吧,還要加價呢。”
“你怎麽知道,還要加價?”
“那個中年男人是老媽子請來抬價的,正好遇見一個有錢的傻子。”紅衣女人小聲對綠衣女人說。
“是這樣啊,老媽子也太精明了。”
“當年我若是在老媽子底下,我也不值兩千。”
“要是那中年男子一直提價,那小子能出多少錢?”
“看那小子身後站著的人,肯定大有來頭,不富即貴。”
“看來這回要狠狠敲他一筆,看那小子急迫的樣,定是很想要美人入懷了。”
紅衣女子嗬嗬一笑,“要是那小子中途喊停,不在叫價了,就是那中年男人出的價,那就尷尬了。”
“沒事的,老媽子定有辦法,就讓他漫天要價吧。”
“五千,我出五千。”白顯亮高聲喊。白顯亮看著那個中年男人,那男人實在可恨,頻頻加價,與他較勁作對,他恨的是牙癢癢。
胖女人發話了,“這位公子出價五千,還有加價的嗎?”
胖女子看著全場,她看著那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沒在喊價,恐怕是偃旗息鼓了。
白顯亮的手心裏都是汗,他寄希望於那個中年男人不在加價,讓他與美人共度良宵,白顯亮盯著那個中年男人的一舉一動,此人其貌不揚,而衣著卻是十分講究,他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張張嘴,以為又要喊價了,那知中年男人的嘴又閉上了,白顯亮的心才鎮定。
“這位公子出價五千,還有沒有比他叫價高的。”胖女人掃視全場,眾人不語。
白顯亮緊張的看著四周,好像沒有人在舉手,他深情的看著天香,心裏那個美。
“經過幾輪的叫價,這位公子出價五千,最終勝出,今晚,天香就是你的呢,恭喜這位公子。”胖女人笑的合不攏嘴。
“你小子,出手比你老子還闊綽,不是你的錢,不懂得珍惜。”黃子笑說到。
“黃大叔,僅此一次,記得給她贖身。”白顯亮提醒到。
人群又嘩然了,“那小子真舍得錢,都下血本了。”
“那小子穿的窮酸樣,他有錢嗎?”
“你這就說錯了,有一點錢的,才穿金戴銀,到處顯擺。很有錢的,不顯山露水,穿的寒酸,他怕暴露了自己的財富,讓人家惦記。”
“這位公子是那的人,有些眼生啊,後麵的隨從就三十人,外麵的也有二十人,是上麵當官的吧?”
“看著這些隨從的架勢也不像當兵的,讓人摸不清。”
“那位公子豪爽,肯出五千兩,我們隻好回去抱黃臉婆了。”
“還是回吧,能一飽眼福也就不錯了,也許在夢裏,能抱著天香,也是不錯的。”
“各位爺,別走啊,樓上還有姑娘呢,姑娘們,下樓了,陪陪各位爺。”胖女人向幾個要離席的男人說。
胖女人向樓上一招呼,樓上的多名女子以是嬌氣的回應,“來了,各位爺。”
她們揮著手中的帕子,扭動著身軀,迫不及待的下了樓。
聽得溫柔鄉外,有些吵鬧。
“你們是什麽人?站住。”一人大聲喝斥到。
“你們,“一人急促的喊到。話音未落,隻聽見一聲”啊”的慘叫聲。
有女人驚慌的喊叫聲,“殺人呢,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