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遇正義派
候朋飛和楊成誌哭喪著臉,他們先是偷偷的觀望,“候朋飛,你先去看看,姓耿的走了沒?
“為什麽又是我,你就不能有點擔當精神,去前麵探探路。”
“哼,擔當,挨揍的擔當,你小子被他打得少,我挨了他幾下,把我都打的吐血了,你小子吊得高,姓耿的沒打到。你就不能先去瞅瞅。”
“他們應該走了,姓耿的不是有急事嗎,要不我們換一條路走。”
“就這條主路走的比較順當,別的路荊棘叢生,我們的身上以經被蜜蜂蜇的遍體鱗傷了,我不想再被一些樹枝刺條刮割的體無完膚。”
“都是那個姓耿的害得,再碰到他,非收拾他不可。”
“姓耿的也許就在前麵等你啊,你去教訓他,一雪前恥,我支持你,你真是條漢子,有仇必報的好男兒。”
“楊成誌,你就別激我了,我是不會上你的當。”
“嘴上說狠有什麽用,實幹才是真。”
“他們兩個人應該走了,不然,我們有兄弟逃回去了,再叫上幾百個兄弟下來,有他們受的。”
“我們山上怎麽沒派人下來,一點動靜都沒有。”
“幾個兄弟可能還沒到山寨裏,否則,我們的兄弟們早就叫囂上了。”
兩人探頭探腦的往路上瞅,“路上好像沒有人和馬,耿炎熾走了。”
“你看仔細了,別看走了眼,被那姓耿的遇到,我們又要挨頓打,那家夥拳頭很重,誰吃的消。”
“確定沒人,我們穿過那條路吧,”候朋飛瞄的清楚。
兩人接近路,還不忘左右望望,生怕從林子裏又鑽出姓耿的來。
兩人沒有在大路上久留,而是直奔山寨。
山寨就在眼前,高高的寨門,連片的房子。“你們兩個,站住,幹什麽的?”寨上的看門人問。
“李守勝,是我候朋飛啊,你都不認識我了?”
“李守勝,我楊成誌,你眼睛長屁股上了。”
“候朋飛,楊成誌是你們兩個兄弟啊,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被人打了,你們這個樣子,恐怕連你媽也認不出來。”
另一個看門人噗嗤一笑,“被人打得像個豬頭,我還以為誰家的豬長本事,能直力行走了。”
“苟布理,你再笑,我把你打成狗頭樣。”
“都不讓人笑,還讓不讓人活。”
“苟布理,剛進山的兄弟們呢?怎麽沒見?”
“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都被人打傻了吧,這回遇到硬茬了,他們去找大哥了。”
“這麽久了,還沒出來,我們還等著他們幾個,帶著山寨上的兄弟下山,為我們報仇呢。”
“帶人下山複仇,恐怕沒戲,大哥聽到縱橫派三個字,就泄氣了,那會叫兄弟們給你們出氣。”
“那我們這頓打,不就白挨了,我們正義派也太窩囊了。”
“那你們就去找大哥,看大哥怎麽處理,這口氣不出,實在咽不下。”
“李守勝,你不許笑,你再笑,我就摳掉你的眼珠喂狗。”
“苟布理,是吧,有什麽好笑的,我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都沒點同情心的。”
李守勝顯出同情的模樣,“有啊,你們真可憐,下手也太狠了,非打回來不可,好好的人,都打脫形了。”
苟布理也說:“你們兩個人的臉一般模樣,真是患難與共,還好有人相伴。”
“我們的臉是蜜蜂蜇的,不是被人打的,我們差點就逮到耿炎熾了。”
“我還打了他幾拳,把那姓耿的都打跑了。”
“瞧瞧你們兩個能耐的,趕緊進去吧。”
“我們也去找大哥,這次挨了打,就這樣算了。”
“幾個老大都進了聚義廳,在商量著事呢。”
“有什麽好商量的,直接幹縱橫派的。”
“剛才有縱橫派的送請柬來了,說是縱橫派的掌門乾縱橫死了。”
“掌門都死了,他們還猖狂,正好幹他們。”
聚義廳裏,老大白義正坐在虎皮椅上,他威風凜凜,眉目間顯得老練。兩邊共八個金剛,都生得身魁力壯。
“大哥,幾個兄弟的被打,可不能白挨啊,再怎樣,也得將那姓耿抓住,打他一百棍,再放他回去,”邊上的黑臉大漢怒喝到。
“黑子,坐下,我們的人攔路打劫,人家姓耿的都報上名號了,還給了銀兩,幾個兄弟也太不給人家麵子,也是該打。”
“大哥,再怎麽說,我們正義派也算大派,被姓耿的給打了,這口氣不聲不響的就給咽下去,”一個青臉汗子氣不過。
“青子,正義派還去攔路打劫,這是打自已臉呢,叫兄弟們少給我惹事。”
“大哥,兄弟們手頭上有些緊張,派裏發的一點錢都不夠花。”
“杜子,叫兄弟們別賭了,多練練武,你也是經常的出去賭,賭光了,就跟小弟們要,小弟們沒有錢,你就暴打,成何體統。”
“大哥,你看我黃皮寡瘦的,錢的確不夠花,”一個黃臉漢子說。
“黃子,誰不知道你愛嫖,一點錢都送給窯子裏,你那身子都被人掏空了。”
“大哥,我也想跟姓耿的幹一架,為底下的兄弟出一口惡氣,就這樣忍了,我們正義派這麽多人,實在憋屈。”
“紅子,你又喝了多少酒,老遠就聞到一股酒氣。”
“大哥,不多,不多,就一壇,喝的都不過癮,”紅臉漢子打了個酒嗝。
“聽大哥的,大哥說讓打就打,”光頭漢子大聲說。
候朋飛和楊成誌跌跌撞撞的進了聚義廳。
他們倆人哭訴著:“大哥,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你瞅瞅,那姓耿的,就沒把我們正義派放在眼裏,把我們都打成這樣。”
“大哥,你看我這臉,寨裏兄弟們都笑話我們是豬頭,好在我們的臉也代表正義派,那姓耿的把我們的臉打成豬頭,明擺著就是說我們正義派是豬,豬是什麽,是挨宰的畜牲。”
“夠了,就你這話,就是該打,你這臉還真像豬頭,兄弟們沒說錯。”
八個金剛也滿堂哄笑,指指點點的。
“我聽回來的兄弟們說,你們兩個把那姓耿的引進了樹林裏,你們事先設置了陷阱,怎麽沒逮到他。”
“姓耿的陰的很,他把我推進陷阱裏了,好在我留了一手,沒在坑裏插竹子,擔心自已兄弟掉下去,否則身上又是窟窿。”
“行了,別說了,技不如人,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還有臉說,下去吧。”
楊成誌不想走:“大哥,幾個兄弟不是白挨了一頓打,那姓耿的根本沒把我們正義派放在眼裏。”
“姓耿的手下留情,他隻是動了拳頭,你們活著回來了,他要是動了劍,恐怕你們是破抬著回來的,下去吧。”白義正一揮手。
候朋飛欲言又止,看了看幾個大哥,他跛著腿扶著有些瘸的楊成誌走出了聚義廳。
“我這次下山去縱橫派,我帶著黑子和青子下山,其餘的人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山寨。”
“大哥,我也要去。”
“大哥,我也去。”
“大哥,還有我。”
“大哥,帶上我吧。”
幾個金剛大著嗓門,都想跟著白義正前往縱橫派。
“你們幹什麽,都坐著,你們去縱橫派,去打架啊,我去縱橫派是去悼念乾掌門的,都散了吧。”白義正向幾個金剛揮揮手。
白義正從聚義廳出來,就回到自己的家。
“夫人,我回了,”白義正慵懶的說。
“兄弟們,叫你去幹什麽?”女人在裏屋問。
“我的人被打了,兄弟們都想出出氣,打回去。”
“然後呢,商量出結果沒?”
“打什麽啊,打就打了唄,幾個兄弟皮糙肉厚的,養幾天就好了。”
“這好像不是你的做事風格,怎麽的慫了。”
“有些事必須認慫,沒必要強出頭,逞一時之勇不值當。”
“呦,這是遇到強大的對手了,我們的白掌門都低頭呢。”
“低頭,到不至於,隻是沒必要動手,況且姓耿的隻是出手教訓他們而已,又沒有死人。”
“這是那個能人打了我們兄弟,讓白掌門都不敢動手,隻是一笑而過。”
“還有那個派,縱橫派的耿炎熾,若兩派動起手,對誰都不好,況且人家都手下留情了,我也不好計較,畢竟兄弟們攔路在先。”
“縱橫派,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劍術高超,我們該讓得還得讓,該忍得時候還得忍。”
“夫人說得對,沒必要跟縱橫派結下梁子,姓耿的也知道。”
白義正坐在桌邊細細的品茶,婦人在裏屋認真的化妝。
“夫人,這回要同我一起下山。”
“你怎麽突然要下山了,有什麽事嗎?”
“老窩在山裏,也是悶,出去走走,看一看外麵的風景。”
“好哇,我也想去外麵透透氣,難得你有這份心陪我出去。”
“縱橫派的乾掌門死了,我們去縱橫派。”
“我就說嗎,你還有這閑空陪我出去走,原來是去祭拜死人的,沒勁。”
“去了縱橫派後,你想去那就去那。”
“嗯,這還差不多。乾掌門那麽好的武功,怎麽說死就死了?”
“據山下的兄弟說,是縱橫派的大徒弟林雨森為了爭掌門之位,而謀殺了乾掌門。”
“我就說呢,乾掌門被外人所殺,有些不可能,隻是身邊可信的人,那現在縱橫派的掌門人可是林雨森。”
“不是林雨森,是乾掌門的二徒弟金隆鑫,林雨森以被同門師妹誅殺。”
“看樣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權利太過誘人,連自已的恩師也不放過。”
“那個林雨森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笨,劍法平平,他殺了乾掌門,有些不可信啊。”
“有些人可能是表麵上裝笨,以迷惑他人。”
“就像本派裏,有些人假裝服從你,其實內心裏,恐怕是要推翻你。”
“你以覺察到本派內有人要造反嗎?還是你多疑了。”
“寨裏兄弟們嫌分的錢少,不夠花,都各幹各的去了,恐怕久後,我這掌門都要架空了。”
“那怎麽辦,得想主意啊,八大金剛心有異向嗎?你要提前動手啊,否則吃虧的還是我們。”
“眼前還沒事,多年的結拜兄弟,他們也不致於對我動手,隻是我們常窩在山寨裏,也沒有多大油水,得到外麵去撈撈了。”
“你想借此次出山,去外麵看看,想做筆大的。”
“夫人,果真是我的賢內助。”
女人從裏屋出來,一股香氣撲鼻而來,滿麵桃紅,故做嬌柔,粉黛之下,皮膚顯得鬆馳。
白義正一抬頭,見夫人打扮得極其漂亮,“夫人,可是徐娘半老,韻味猶存。”
“我再不打扮好點,你就要被狐狸精給勾走了,我這黃臉婆以是人老色衰了。”
“看夫人說的,我怎敢有那份心,派裏的事都忙不完。”
“想安穩的過日子,還是不行呢。”
“夫人,稍一打扮,就像剛進門的新娘子,我就想著活吞了你。”
“來啊,看你怎麽活吞我。”
白義正衝了過去,攔腰就抱住了女人,在她臉上猛親了一口,“哎呀,全是粉。”
女人嫌棄的推開他,“討厭,害得我又要上妝。”
“上什麽妝,還是上床吧。”
“就你,還能折騰多久,小心我的妝,畫了幾個時辰呢。”
“薑還是老的辣,樹敵太多,退出江湖太難,兄弟們多,還有個照應,常此以往,兄弟們窮則思變,還要攏住兄弟們的心啊。”
“怎麽攏,隻有拿錢攏,沒錢,誰跟你。”
“看來又要滑到原先的老路上去,做人難,做好人更難。”
“過打打殺殺的日子,真讓人提心吊膽,何時是個頭啊。”
“放心,幹完這一票,我們就退出江湖,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居下來。”
“你退得出去嗎,放得開嗎。”
“夫人,陪我到後山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