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練功遇到難題
石劍聲被馬鳴潑了一頭冷水，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雪戀連忙安慰他道：“石頭哥，你別灰心，你知道的，我父親向來是這個樣子，也許是我娘的死讓他變得這麽不近人情，但是他絕對沒有什麽壞心眼的。”
石劍聲點了點頭：“我明白，你放心，我是不會放棄尋找我父親的，我相信我一定會成功地找到他，我還沒有好好地進過孝道。”
雪戀拉著石劍聲的手，說道：“石頭哥，走，我們去河邊散步去。”
“好。”石劍聲笑了。
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在小石村的村外的河邊一邊走一邊聊天，轉眼間便日頭高照，雪戀忽然想起什麽，說道：“石頭哥，我都忘記了我給你做的早餐了，可是轉眼就快到晌午了，走，去我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石劍聲輕輕搖了搖頭：“還是不要去你家了，我自己隨便吃一點兒就行了。”
“那怎麽行！”雪戀說道，“你這些日子以來練功辛苦，我要好好慰勞你，我給你做紅燒獅子頭，怎麽樣？”
“紅燒獅子頭，紅燒獅子頭，好想吃啊。”石劍聲幾乎要流口水了，可是他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雪戀，我還是不去了，我害怕見到你哥哥。”
雪戀拉著石劍聲的手臂，說道：“我哥哥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來了，他不在家，你盡管放心。”
石劍聲卻還是大搖其頭：“不去，不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回來了呢。”
雪戀拉不動他，隻好說道：“好吧，好吧，我做好了給你送過去就是了。”
“嗬嗬。”石劍聲笑了，說道，“就不要麻煩了吧。”
雪戀戳了一下石劍聲的鼻頭，說道：“你麻煩我的時候還少嗎？”
正午的時候，兩個少年回到了村子裏，雪戀回家做飯去了，石劍聲則在自己的家中耐心地等候，雖然他很想吃紅燒獅子頭，但是肚子早就已經咕咕叫了，還是先吃一點兒吧，他找到雪戀早上給他準備的早餐，打開一看，是一碗白米粥和一盤小鹹菜。雖然沒有綠豆糕和酸梅湯那麽奢侈，但是也不能天天吃一樣的東西，白米粥和小鹹菜才是正餐啊。
隻不過，粥已經涼了，幸好是夏天，如果冬天吃涼粥的話隻怕肚子要反抗了。
石劍聲吃完了那碗白米粥和小鹹菜，他差不多已經吃飽了，可是雪戀的紅燒獅子頭還沒有來，他也不想等了，心道：隻怕是雪戀的父親不讓她來了，這樣也好，我再去小樹林裏去練習我的暗器功夫，到昨天為止我已經練會了“摘葉飛花”其中的六式，從今天開始，我要開始練習第七式了，我要在半年之內學會“摘葉飛花”的所有招式。
石劍聲踏著輕功步法來到了他常去的那個小樹林，他答應過雪戀不再傷害樹林中的小鳥，於是他便把樹幹做成靶子，用柳葉做暗器，以柳葉嵌入樹幹的深度來衡量自己的暗器功夫的功力如何。
咻！咻！咻！
石劍聲連發三道，三片樹葉全部嵌入樹幹，他走近一看，發現自己發出的暗器雖然準頭很準，但是力道尚且不夠，他已經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了，為什麽還是沒有力道？這個問題一直在糾纏著他，百思不得其解。
咻！咻！咻！
石劍聲繼續連發三道，走近一看，仍然沒有進步。他心中焦急，喃喃自語道：“莫非我的功力僅止於此了嗎？”
其實他還不知道，作為一種外功招式，打出去的力道也就隻有這麽多而已了，要想得到質的飛躍，他需要修練另外一門功夫，這門功夫叫做內功，隻有擁有了深厚的內力，他的暗器功夫才能夠更上一層樓。
可是，現在的石劍聲顯然還沒有了解到這一點。
雖然他感到十分苦悶，但是無計可施，就算再做再多次的練習也無濟於事。
石劍聲忽然間對自己的資質產生了懷疑。他一個人靠在樹下，抬頭望著天空，天空中盤旋著一隻老鷹，他不禁感慨道：“如果我也是一隻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老鷹該多好啊。”
“做什麽不好偏要做老鷹？”身後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是雪戀。
石劍聲靠著樹幹，說道：“雪戀，你什麽時候來的？”
雪戀來到石劍聲的身旁，也靠著樹幹坐下，說道：“你怎麽不在家中等我給你做的紅燒獅子頭，一個人到這裏來幹什麽，還要繼續練武功嗎？”
石劍聲長歎一聲：“唉——我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塊練武的料。”
雪戀歪著頭，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石劍聲搖著頭，說道：“因為我突然間發現自己的暗器功夫好像沒有什麽進步了，是不是以我的資質也隻能練到這個程度了。然而，連現在的這個程度就連我自己也不滿意，到了江湖上還不是被人宰的份。”
雪戀撲哧一聲笑了，說道：“我以為怎麽了，原來是為這啊。雖然我不懂武功，但是我也知道凡事都沒有那麽容易就成功的，練武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你以後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石劍聲說道：“可是我還急著出去找我的父親呢，我沒有太多的時間。”
雪戀握著石劍聲的手，說道：“石頭哥，我知道你很想念你的父親，但是，以石伯伯的本事在江湖上立足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也許他現在已經是江湖上舉足輕重的人物了，並且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你不要太擔心了。”
石劍聲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雪戀，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不想讓我太擔心父親的安危，可是我知道江湖凶險，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的，生死難料啊。”
“石頭哥，不要總是那麽悲觀嘛。”雪戀拉起石劍聲，說道，“走，先別想了，去吃我給你做的紅燒獅子頭。”
“紅燒獅子頭？”石劍聲苦笑道，“我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想吃了。”
雪戀硬是拉著石劍聲，說道：“我費了半天勁兒，結果你說不吃，那怎麽成，快，隨我來。”
石劍聲硬是被雪戀拉著回去了。
也許石劍聲實在是沒有胃口，但是雪戀做的紅燒獅子頭味道的確好。
石劍聲吃罷，對雪戀讚揚了一番，然後告訴雪戀他還要去練功，不想有人打擾，雪戀沒有強求，回自己家中去了。
雖然石劍聲練功遇到了難題，但是他仍然堅持不懈地練習，經過無數次枯燥乏味的練習，他的暗器功夫終於有了些微的提升，但是進步很小，而且並不穩定。經過思考之後，他決定先學會所有招式，然後再進行逐個深入修練，也許這樣做會有意想不到的體會，同時也節省了時間。
時光飛逝，轉眼間又過了兩個月，這個時候的石劍聲已經把“摘葉飛花”的所有招式全部學會了，但是功力尚淺，不管怎麽說，石劍聲都認為自己已經可以離開小石村出去尋找自己的父親了。
……
一日清晨，雪戀做好了早餐，就要去給石劍聲送去，她的父親馬鳴突然攔住了她。
雪戀問道：“父親，幹什麽，你不讓我給石頭哥送飯了嗎？”
馬鳴說道：“閨女，你真的喜歡石頭那小子嗎？”
雪戀斬釘截鐵道：“這還用問嗎，父親，你是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石頭哥，我們倆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馬鳴歎息一聲，說道：“那你想讓他死嗎？”
雪戀搖著頭，說道：“當然不想，父親，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馬鳴說道：“算算日子，石頭那小子的武功也練得差不多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可能在這幾日就要離開小石村出去找他父親去了。他一旦踏上江湖，將會麵對不可知的危險世界，你想讓他死在江湖的話就任他去好了。”
雪戀愣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馬鳴繼續說道：“閨女，依我看，你還是勸勸石頭那小子不要再去找他父親了，說不定過段時間他的父親就會自己回來了，你要讓他耐心地等待。”
雪戀仔細想著父親說的這些話，真的是不無道理，隻不過她還有另外一個擔心，她擔心石劍聲會在外麵邂逅別的女子，萬一石頭哥見異思遷把她忘了怎麽辦？
經過一陣思考之後，雪戀下了決心，阻止石劍聲離開小石村，理由是：說不定石伯伯很快就會自己回來了。
這個理由，雪戀自己也覺得沒有什麽說服力，但是這是她能夠找到的最好的理由了。
雪戀提著食盒來到了石劍聲的家中，今天的石劍聲並沒有早早起床去小樹林練功，而是在家中收拾行李，看來他真的要離開這裏出去找他父親去了。
雪戀抓著石劍聲的手臂，說道：“石頭哥，聽我一言。”
石劍聲笑了笑，說道：“什麽事，這麽神秘？”
雪戀說道：“石頭哥，你暫時還是不要離開了為好。”
石劍聲問道：“為什麽？”
雪戀說出了那個理由：“也許石伯伯過些日子就會回來了，你又何必非要出去找他呢？萬一他回來了，而你又不在家，這不是白忙一場了嗎？”
“嗬嗬。”石劍聲笑著說道，“你說的倒是沒錯，可是這麽苦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這次出去自有分寸，如果一年之內找不到我父親的話，我自然會回來的。”
雪戀忽然間撲進了石劍聲的懷中，哭泣道：“石頭哥，我舍不得你，為了我，你就不要走了，好嗎？聽我的，再等一些日子吧。”
石劍聲輕撫著雪戀的秀發，說道：“雪戀，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我是非走不可的。”
雪戀猛地捶了石劍聲一拳頭，然後抽噎著跑出去了。
石劍聲害怕雪戀出什麽意外，隻好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