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懷孕生子

大一就在柳蒲葦對梵德坎普公學越來越熟悉的過程中漸漸過去,這日,柳蒲葦逛街時接到賈絲柏的電話,電話裏賈絲柏的聲音沙啞也很不穩,他說自己在河岸酒吧的1207包間,被人下藥了,讓她找納蘭和梵德過來幫他。柳蒲葦覺得事情嚴重,立馬打給納蘭和梵德,自己離河岸酒吧比較近就立馬打的過去了。

到了酒吧,蒲葦直奔1207包間,大聲的敲門:“賈絲柏,你在裏麵嗎?賈絲柏,你怎麽樣?”過了一會,賈絲柏拉開了門,雙眼通紅,臉色潮紅,他一把將柳蒲葦拉進包廂,關上了門。柳蒲葦道:“你稍微等等,納蘭和梵德就快來了。”

賈絲柏湊近柳蒲葦道:“我不想再等了,我現在就想要你。”柳蒲葦驚訝的睜大了雙眼,“你被人下了什麽藥?不會是那什麽藥吧,這麽狗血?”賈絲柏點了點頭,說道:“但是我的意識是清醒的,我想要你,蒲葦,給我。”柳蒲葦意識到危險,向後退去,跌坐在柔軟色長沙發上,“不行,不可以,你可以再忍會,等他們來了可以送你去醫院,洗胃,吃解藥,怎樣都行,我不能答應你。”

賈絲柏一步一步向柳蒲葦逼近,“我從高二那次見到你的身體,就想要得到你,忍到大二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意誌力,我不想再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那天去更衣室的主意,是我提議的,並不是納蘭。”

柳蒲葦情緒激動,渾身無力,疼痛火辣的感覺傳來,昭告著剛才發生的荒誕的事實,柳蒲葦不禁掩麵低泣。她覺得自己就好像那風雨夜被暴雨澆打過的花朵,是那麽的虛弱無力。敲門聲響起,“絲柏,是我們,納蘭和梵德,開門啊!”賈絲柏拉下柳蒲葦的裙子,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外衣,整理好自己的著裝,去開門。

納蘭最先注意到了仰躺在沙發上一副嬌弱模樣的蒲葦,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拽住賈絲柏的衣領,一拳打在了賈絲柏的右頰,賈絲柏被打得後退了幾步,納蘭罵道:“賈絲柏,你混蛋,我們都知道你喜歡蒲葦,但是有必要以這種方式奪走她的第一次嗎?!你就不能忍忍,不能正常地追求蒲葦嗎!”

賈絲柏掰開納蘭的手,說道:“你明知道蒲葦想要嫁一個普通的男人,想要過安穩的居家生活,她不會接受我的求愛,但我又喜歡她,我能怎麽辦呢?我甚至等她熟悉了倫敦的生活才要了她,從高二等到大二,三年!我會對她負責到底,我會保證她以後的生活,我不會出去鬼混,我會照顧她一輩子,這份承諾夠了沒?”

納蘭質問道:“你家裏會同意你娶蒲葦嗎?你這是混蛋!”賈絲柏附在納蘭耳邊輕聲說道:“你也知道我們的家規,母憑子貴,隻要有了孩子,我們金家會把孩子的母親照顧得很好,至少一輩子衣食無憂。”納蘭瞪著賈絲柏,非常地生氣,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納蘭和梵德早就知道賈絲柏對柳蒲葦是誌在必得,隻是沒想到是用這種最低劣最原始的方式,他們真的把柳蒲葦當作最好的朋友,高中三年他們一直廝混在一起。納蘭走到蒲葦身邊安慰她:“蒲葦,你覺得怎麽樣?”柳蒲葦緊緊抱住納蘭,放聲大哭:“我好疼,我好疼。”納蘭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舒緩她的情緒,之後又替她整理衣衫。梵德問賈絲柏:“怎麽會發生這種事?你怎麽會中招?是誰給你下的藥?”

賈絲柏道:“是葛蕾塔做的,她們家公司的公關經理約我來這裏談生意,她還沒死了嫁進金家的決心。我倒是小瞧她的膽子了,這幾年很有長進,幸好我沒中招,不然這事就說不清楚了。你也知道我們金家的規矩,如果讓她懷了我的孩子,一輩子都要和她糾纏不清。”

梵德扶著賈絲柏出了包間,去開車,納蘭也抱著柳蒲葦上了車,一路上,柳蒲葦都緊閉著雙眼,異常沉默。路上,賈絲柏下車買了藥,還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讓他來給蒲葦清洗處理。納蘭抱著蒲葦來到淋浴間,家庭醫生路易斯也已經到了,他給浴缸注滿了溫熱的水,脫去柳蒲葦的裙子,將她放入水中,自己戴上極薄的橡膠手套,要替蒲葦清理。

蒲葦看著納蘭,問道:“可不可以找個女醫生?”納蘭安慰蒲葦道:“你放心吧,路易斯是我們三家的家庭醫生,很有職業操守,主要是保密性很好,換了其他的醫生,我們就不敢保證了,你就忍一忍吧。”頭頂的四盞大燈散發著熱度,也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路易斯醫生是一個天使一樣的男人,他有著金色的及肩中發,綠色的眼眸,渾身散發出幹淨的味道,讓人不自覺的信任他,全身放鬆下來。路易斯用戴了橡膠手套的手指替柳蒲葦清理,牽動到傷口,柳蒲葦不禁喊出聲:“疼。”路易斯說道:“清理幹淨才不會感染,你忍一下,馬上就好。”

納蘭用毛巾擦幹淨柳蒲葦的臉,又替她清洗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抹上香波,輕柔的按摩著她的頭發。這次,納蘭沒有再對柳蒲葦嘲諷,而是仔仔細細的替她清洗,仿佛她是一件無價之寶。清理完畢,納蘭又替她擦幹身上的水珠,替她穿上浴袍,再給她吹幹頭發。路易斯醫生說道:“多透氣,傷口好得快。”

柳蒲葦點了點頭,醫生出去後,她對納蘭說道:“今日幸好有你,不然我不知道要如何一個人獨自麵對。”納蘭將她抱上床,替她掖好被子,留下一盞床頭燈,出去關上了房門,這些年,兩人一直很要好,如果不是性別不同,兩人簡直可以算是閨蜜。

路易斯醫生對賈絲柏說道,讓他多喝水,排除體內的殘餘藥力。睡了一覺,柳蒲葦感覺好多了,隻是還是有點疼痛,她照常去學校上課。課間休息,柳詩書走過來遞了一盒藥片給她。柳詩書自從大二交往了一個年長的紳士,就搬出了白房子。她說道:“蒲葦,我都知道了,這個是緊急的,這個是長期的,照顧好自己。”柳蒲葦接過了藥,她正想自己去買呢。

周末,柳蒲葦終於有空整理一下自己的人生,她趴在自己房間的窗台上看著窗外庭院裏盛開的梔子花,清幽的香氣伴著夏日溫婉的暖風吹亂她的發絲。柳詩書比她勇敢,她這學期已經搬出了白房子,和一位年長的男爵同居,男爵大她三十歲,妻子幾年前去世了,是一位同學的父親,兩人於一次學校的活動認識。

上流社會的圈子就是這麽小,一旦退出就很難再進入了,柳蒲葦怎麽會不明白這些平民女同學所麵臨的困境呢?這些貴族的公子哥對於娶妻可是謹慎著呢。一些風流公子哥把握住了女生想嫁進豪門的欲望,對女生肆意玩弄,對於結婚卻閉口不提。柳詩書是果敢的,她權衡利弊,選擇了年紀可以做她父親的男爵。

而她卻一直沒有勇敢麵對自己的人生,沒有積極主動去尋找自己的伴侶,結果就是這樣。也許從一開始住進白房子,她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但她總把人往好處想,不願意麵對自己的人生。可是現實就是現實,早麵對比遲麵對好,但她一直以來的朋友就隻有他們幾個而已,出了國朋友顯得異常珍貴。看來自己嫁個門當戶對的男人的願望很難達成,她最害怕變成跟小姨一樣,可是好像真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隨著年齡越大,柳蒲葦越明白資本的力量,金錢就是物質主義的神明,誰有最多的錢誰就有更大的話語權,誰就能製定規則。根本不是個人能夠改變的,在這個老牌資本主義帝國,規則早已製定。柳蒲葦晃了晃腦袋,她該去做晚飯了,她的世界出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太陽照常升起。她還是那麽精心的製作每一頓飯菜,可是兩個月之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甚至不敢去找賈絲柏,她偷偷找了梵德,柳蒲葦覺得他最讓人安心。事情太大了,梵德認為賈絲柏作為孩子的父親還是應該有知情權。柳蒲葦坐在賈絲柏的對麵,內心很緊張,一直絞著自己的手指。賈絲柏發話了:“那就生下來吧。”柳蒲葦也不舍得殺死自己的孩子,於是賈絲柏替她休了一年學,將她送到了自己名下加州的一處房產休養待產,對外就說是申請了美國大學的交換項目。

柳蒲葦不敢告訴父母,怕叫他們失望,隻能偷偷告訴小姨,讓她去加州照顧她。其實柳蒲葦還想讓小姨忘了那個老甲魚,最好在加州找到自己的第二春,再也不要回到滬都,這樣就脫離了老甲魚的勢力範圍。

小姨見到柳蒲葦沒說什麽,隻是歎了口氣,柳蒲葦隻好安慰她說孩子的父親很有錢,問她自己如果去上學,她肯不肯替自己帶孩子,畢竟外人信不過。小姨年近四十,又沒自己的孩子,也是個精神寄托,就答應了,總比以後一直守著個空屋子強。兩個女人本就親近,沒想到還能在加州有一段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過的也算開心。

柳蒲葦沿著房子周圍搜索著適合小姨的中老年男子人選,一定要找個貼心的,知冷知熱的。寒假的時候,賈絲柏,納蘭,梵德都來看她,賈絲柏和她睡在一起。柳蒲葦很不習慣,輾轉反側,他們的關係很奇怪,因為孩子的關係,兩人將被永久的綁在一起,這輩子都不會分離。柳蒲葦的肚子已經挺大了,賈絲柏像挑西瓜一樣撫摸柳蒲葦的肚子。

“你們什麽時候回去啊?”柳蒲葦開口道。“怎麽,你很希望我們快點離開嗎?”賈絲柏看著她,喜怒不明。柳蒲葦道:“那倒沒有,你們不回去陪家人過年嗎?”賈絲柏道:“我們怕你孤單,特意來陪你過年的。”

小姨給柳爸柳媽打了電話,說是讓蒲葦陪自己旅遊散心,想要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新生活。柳爸柳媽高興的不得了,讓她們想玩多久玩多久,不必回來過年了,柳蒲葦就這樣順利過關。就這樣,五個人在加州過了一個很不尋常的新年,春天的時候,柳蒲葦生了個健康的男寶寶,柳蒲葦想給他取名金庸寬,但是想想還是留給賈絲柏來給孩子取名比較好。

生完孩子又修養了三個月,柳蒲葦回到英國繼續念書,大家隻當她是學成歸來,完全想不到她竟生了個孩子出來。柳詩書見到她還直誇她皮膚白潤水滑,就像會泛瓷光,人也豐腴了不少,就連胸部也大了許多。柳蒲葦心想,這完全是小姨煲的湯湯水水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