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納蘭的生日宴會

由於比賽都比完了,釋放了壓力,柳蒲葦感到自己喝多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她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腳步像踩在棉花上一樣,納蘭無奈,隻好背著她下了樓,最後由金先生開車送她,柳蒲葦東倒西歪,最後靠在了賈絲柏的肩頭,金先生取笑兒子道:“絲柏,平日裏也沒見你親近哪個女孩子,你不是有潔癖嗎?”

賈絲柏回道:“她和納蘭同在健美操隊,箭術隊,平時就比較多時間跟我們在一起。”到了寢室樓下,總不可能叫學校創始人金先生夫婦送柳蒲葦上樓,賈絲柏隻好送佛送到西,親自背她進寢室,一路上的學生看的目瞪口呆,又不敢拿手機拍照,紛紛在心底尖叫:“天哪天哪!絲柏少爺居然背女生上樓!”

柳蒲葦的臉埋在賈絲柏的肩頭,大家看不清楚,好奇的要死,有大膽的女生跟在賈絲柏身後不遠處,想一探究竟。到了柳蒲葦的寢室,柳詩書來開門,吃了一驚:“絲柏少爺,您這是?”賈絲柏認得柳詩書,她經常和蒲葦在一起,於是對她說道:“蒲葦多喝了一點酒,麻煩你照顧她吧。”說完把柳蒲葦放在**就下樓去了。

柳蒲葦不知道這一背她已經成為了全校名人,原先她和納蘭玩的比較好,雖然也會和賈絲柏,梵德有所交集,但是也隻限於高一的同學知道的比較多,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以後她的麻煩事不會少。第二日,柳蒲葦還是高高興興去體育館,今日是籃球比賽,一場帥哥雲集的比賽。

也許是酒精的影響還沒完全揮發,柳蒲葦比往日開朗了許多,她一屁股坐在納蘭身邊,問道:“我怎麽感覺今天很多同學偷偷看我,難道我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很好看嗎?”說完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納蘭嗤之以鼻地說道:“那可不,你可是全校名人了,你知道昨晚自己是怎麽回去的嗎?”

柳蒲葦問道:“難道不是你背我回去的嗎?”納蘭說道:“本來我是要送你回去的,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們家有三個大人,沒空位給你。”柳蒲葦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問道:“那我是怎麽回去的?”納蘭故意捉弄她:“是金先生送你回去的。”柳蒲葦感到有汗從額頭滴下:“不會是金先生送我上的寢室樓吧?”納蘭道:“那倒不至於,不然全校怎麽可能隻是這點反應,是絲柏背你上去的。”

柳蒲葦捶納蘭,說道:“你不夠意思,怎麽不是你背我,肯定是記恨我箭術贏了你!啊!那我今後怎麽辦呀,我要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了。”納蘭落井下石地說道:“她們都說你是絲柏背上的女人,放心吧,高中時期你是沒多大可能戀愛了。”

柳蒲葦看了一眼自己班上的韓國男生李庸寬,快哭了,這一個學期還沒過去呢,樹大招風的道理她怎麽會不懂,平時她都很低調,真是喝酒誤事,而且她一直在和賈絲柏保持距離,因為賈絲柏的氣場很強大,而且有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深沉,讓人感到畏懼,也許是權勢,也許是其他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

納蘭就很平易近人,讓蒲葦忍不住想要欺負他,因為他真的很欠扁,而梵德呢,則很平和,像優雅的紳士,蒲葦總感覺賈絲柏像掌控別人生死命脈的大資本家。希望是她的錯覺吧,也許以後賈絲柏真的會很厲害,但現在他們隻是學生而已,出於禮貌,柳蒲葦還是向賈絲柏道了謝。

上午的籃球比賽可以說是賈絲柏和梵德的表演時間了,兩人都是一米八幾的身高,梵德的身高甚至接近一米九,加上金發碧眼,更加引人注目。納蘭趴在柳蒲葦耳邊說道:“待會他們打球累了,中場要擦汗要喝水,你去照顧啊,你本來就欠賈絲柏人情。”柳蒲葦問道:“你怎麽不去,他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納蘭壓低聲音說道:“你不知道最近出了新的動漫嗎?滿滿的基情,我可不想傳出什麽不好的緋聞,毀壞絲柏蘭德的名聲。”柳蒲葦說道:“那你還讓我去,你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校草嗎?你想讓我被他們的粉絲撕成碎片嗎?”納蘭說道:“反正我不管,你去搞定它。絲柏有潔癖,也不肯喝陌生人的飲料,待會你就拿著水遞給他。”

這時有高三的學姐來找柳蒲葦,柳蒲葦認得她,是高三健美操隊的,蒲葦問道:“學姐,您有什麽事嗎?”學姐說道:“啦啦操隊有個隊員拉肚子了,臨時需要替補,我看你跳的不錯,你來吧。”柳蒲葦跟著學姐去換衣服了,納蘭說道:“記住啊!給他們送水。”跳完啦啦操,柳蒲葦硬著頭皮給賈絲柏和梵德遞毛巾和礦泉水,在大家看來,明顯是自己上趕子去親近人家,她真的不想的好嗎!

於是她在心裏把納蘭罵了一百遍,好在高一年級組拿到了全校第二,沒有墊底。回到寢室,柳詩書抓住柳蒲葦的手臂,使勁搖晃,痛哭流涕地說道:“蒲葦,我真的大錯特錯了,要是我沒把爸媽叫來看比賽,我就能沾你的光,見到學校的創始人,還有,絲柏少爺居然背你回來誒!我當時看見他站在門口我都驚呆了!紳士柔情啊!太帥了!”

柳蒲葦淡定的說道:“那是一個意外,別發花癡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別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要是有女生跟你問起我和絲柏少爺什麽關係,你就說我隻是個跑腿的,你也不想我被撕成碎片吧。”柳詩書說道:“那你以後去哪都要帶著我。”柳蒲葦痛快地說道:“沒問題,誰叫咱倆相依為命呢!”

學校對學生座位的管理比較自由,基本上都是好朋友坐在一起,因為和納蘭慢慢熟了,所以納蘭隔條過道坐在了柳蒲葦的左手邊,柳詩書是蒲葦的同桌,賈絲柏是納蘭的同桌,梵德也和一個男生坐在一起,真是暴殄天物,令一眾女生心碎。

周末,納蘭纏著柳蒲葦讓她帶她去定做衣服的桃浦西路市場看看,說是要定製漢服。柳蒲葦一個勁的跟他說,那地方不適合你,又髒又亂,可納蘭就是不聽,非得去,柳蒲葦沒辦法,隻好帶他去,納蘭讓蒲葦在家裏等他就行,他讓家裏的司機過來接她。

柳蒲葦一見納蘭的裝扮,就說道:“你這樣不行,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我們得先去給你買普通點的衣服。”納蘭不解的問道:“為什麽?”柳蒲葦解釋道:“桃浦西路市場,龍蛇混雜,小偷也有的,你穿成這樣不是招偷嗎?還有啊,那些店主眼尖著呢!一看你有錢,價格就往高了喊,這裏麵門道多著呢,讓你別來你非來。”

納蘭點點頭,表示受教,於是蒲葦先讓司機開去南京西路的年輕品牌服裝店。柳蒲葦進了Pull&Bear,給納蘭選了一身高中生穿的休閑服讓他換上,納蘭扭扭捏捏,一下說衣服料子不好紮皮膚,一下說款式不對。柳蒲葦柳眉倒豎地叫道:“你不穿就別去!”最後,總算搞定納蘭,二人來到傳說中的桃浦西路,納蘭一下車就深感不適,叫道:“路麵真的蠻多垃圾誒,真的好雜亂。”

柳蒲葦說道:“你要是現在反悔就回去,以後別找我出來玩。”納蘭挽上蒲葦的胳膊,就像害怕走丟的小孩子一樣,說道:“也就是為了漢服,不然我才不來這種地方。”二人進了桃浦西路市場,隻見裏麵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服裝店各式各樣,有做旗袍的,有做婚紗的,有做大衣的,有做繃帶裙的,柳蒲葦熟門熟路的找到二樓的小紹興,跟老板打招呼,老板是個四十多白淨麵皮的南方男人,柳蒲葦問道:“老板,我朋友想做漢服,您會做嗎?”

老板揚起腦袋,自信的說道:“這天下就沒有我不會做的衣服。”納蘭向老板描述自己心目中那件火紅妖豔的漢服的樣子,老板不時點頭,最後蒲葦幫他議定價格,交了定金,老板說,一個月後來取。蒲葦問道:“你做漢服不會打算在學校裏穿吧?”納蘭道:“你不會不知道絲柏蘭德高二的成年禮吧,全校的盛事,你不做件好看的衣服嗎?”

柳蒲葦不以為然地說道:“那不是要高二嗎?你著什麽急?”納蘭回道:“我喜歡。”柳蒲葦撫額道:“好好好,你有錢你任性,你說什麽都對。”納蘭牽起蒲葦的手,說道:“衣服搞定了,走,去我家吃飯。”柳蒲葦愣住:“哈?你沒跟我說要去你家吃飯啊,什麽情況?我沒準備。”納蘭回道:“你要準備什麽?”柳蒲葦說道:“總要買點水果什麽的吧,主要是心理準備,你的爸媽氣場太強大了,我覺得和他們一起吃飯壓力好大。”

兩人上了車,車開向西郊附近的別墅區,柳蒲葦以前隻聽說過,這一帶住的人非富即貴,但從來沒機會進裏麵看看。滬都這地方寸土寸金,就連公園也特別小,市區一套舊的老公房都要一百多萬,柳蒲葦難以想象眼前這幢帶花園的鬧市區別墅要多少錢,複興中路那帶的霞飛別墅也要五千萬,這套大概八千萬起步吧,不過柳蒲葦按照絲柏蘭德的基本算法,把什麽價格都除以一百,就是平民可以接受的價格了,比如運動會一個席位三千,除以一百就是三十,那麽普通人還是可以接受的,那麽按照這個算法,這套別墅在納蘭家族的眼中,也許就是八十萬而已。

進了別墅,柳蒲葦驚呆了,院子裏男男女女好多人,都穿著小禮服,柳蒲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連衣裙,看著納蘭的眼睛,質問道:“所以你是要捉弄我是嗎?”納蘭說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柳蒲葦果然看見草地上擺著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柳蒲葦遺憾地說道:“你真該提前告訴我,我生日禮物都沒準備,而且穿的也太隨便了。”納蘭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休閑服,說道:“沒事,我帶你上去換衣服。”

院子裏那些漂亮精致的男男女女紛紛跟納蘭打招呼,賈絲柏和梵德也在,梵德驚訝的看著納蘭和柳蒲葦,問道:“你們怎麽穿成這樣子?情侶服嗎?”納蘭有點興奮的說道:“我們去探險了,待會跟你們說,先上去換衣服。”納蘭把柳蒲葦帶到二樓的一個房間,拉開衣櫃,全是女裝,說道:“你自己選吧,我去隔壁換衣服。”

柳蒲葦見都是些大牌子的衣服,她挑了件無袖的深綠色呢子連身裙,再套了件小外套,就出去了。隻見納蘭穿了正裝,打了領結,柳蒲葦從沒有見過納蘭穿正裝的樣子,有些看呆了,納蘭打了個響指,笑著說道:“怎麽,太帥了嗎?”柳蒲葦誠實的說道:“是還挺帥的。”納蘭說道:“什麽叫還挺帥的?分明就是很帥,十分帥,宇宙無敵超級帥!”柳蒲葦翻了個白眼,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納蘭。納蘭得意的笑了,二人來到院子裏,現場的樂隊奏起了音樂,納蘭伸出手,邀請蒲葦跳開場舞,今天的一切都好像在做夢一樣,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讓蒲葦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尤其是旋轉的時候更甚。一曲跳完,柳蒲葦還沒喝酒也有些暈暈乎乎,成為全場的焦點真的很不適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