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兜兜轉轉才知道
花花突然雙腿發軟,帶著一顆恐懼的心畏縮著,就連平時看起來非常溫柔的小貓咪,現在好像變成了魔鬼,獰笑著,周圍的一切仿佛要把自己吞噬掉,迎麵而來無盡的黑。
“叔叔,我不想回去,天天挨爸爸的打,屁股好疼,倒不算什麽,他們倆一直分居,每日每夜隔空對罵,吵得休息不好。”
“我能不能和弟弟一起回你家?”
花花哀聲歎氣,眼裏的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流,以乞求的口吻詢問著。
天霸的父親轉身,露出一個溫馨的笑容,連嘴角的弧度,都那麽完美到位,充滿關愛的眼神,讓人無法移開。
“當然可以啊,隻不過我家比不上你家房子大,怕你住不習慣。”
“沒事,沒事!”
花花快速擦拭眼角的淚水,強作笑顏。
李莫愁上級感到現在的狀況十分棘手,隔著鐵門朝天霸的父親傳話,“我家的情況糟糕透了,孩子就交給你領了,好好照顧花花。”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眼前的場景出現過多次,沒有磨平內心的意識,每每想起,夜夜哭到天明,守著一方財主,卻無幸福人生,李莫愁上級心碎了。
暴力,暴力……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為何不離開,還不為當初的一句誓言,執手相看終老!
裏麵的吵鬧聲還在繼續,無奈之下,李莫愁上級拿了一萬塊錢出來,可惜他依舊不依不饒,“臭婆娘,你住的吃的,都是我的錢,就這麽點,你當是施舍乞丐啊!”
她忍無可忍,眼角充斥的怒火爆發出來,“不然呢,敗家子,早有一天。我們會被掃地出門。”
仇恨,像怪獸一般吞噬著他的心,頓時沒有了分寸,開始施展家庭暴力,花花見到後,一頓心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該死的,敢欺負我媽!”順勢在地下撿了一塊石頭,橫衝直撞的朝那個混蛋老子扔了過去。
啪啪的響聲,從他的腦袋瓜上傳出,聲音是那般的清脆悅耳,比任何音樂都動聽。
痛徹心扉,並沒有打醒他,反而讓他變得渾渾噩噩,最後的一點良心都壞透。
混蛋老子一皺眉,一股怒火不由得從兩肋一下竄了上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鐵門撞開,衝了出去,打算對花花大打出手。
天霸雙手捂著臉,肩膀有規律地**,哭聲很大,但卻沒有一滴眼淚。因為不值得為花花的爸爸流淚。
他就是一個混蛋,可見花花到底受到何種摧殘?
不過還好的是花花雖然是一朵快要凋零的花,但不屈服於命運,拚命的成長。
天霸在心底落淚,是為花花而流,他原本對陌生人花花,沒有什麽很好的印象,認為她的憑空出現,會搶占爸爸的愛。
現在卻不這樣認為,趕緊拉著爸爸和花花跑到一個出租車上,離開現場,不然的話會出人命的。
回到了闊別許久的“家”,花花很親切的叫了一句阿姨,可惜阿姨臥病在床,不能起來,隻好招呼天霸把買來的零食分給花花。
花花笑了笑,露出一對小酒窩,說了一聲“謝謝,祝福阿姨早日康複。”
天霸的爸爸饒有興致的走到了她的床頭,說道:“馬上就可以做手術了,要不我們現在出去玩玩,散散心,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天霸,給你些錢,這些天好好的照顧姐姐,爸爸可能要出一趟門,最近不會在家。”
麵色蒼白,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比以前更瘦了,天霸的媽媽眼睛深陷,雙目無神,輕輕的說道:“謝謝你,這段時間,陪我到處遊玩,度過餘生……”
“別說,我一切都懂,要知道好人長時間睡著,都會變成病人。”
“可我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了,真的對不起……”
天霸他爸刀削斧砍似的臉上塗滿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憂傷。
“罷了,我去籌錢,馬上準備手術。”
花花在以前的家裏,待得很不舒心,現在看到天霸一家的困境,心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些酸楚,不知所以然的把這件事情聯係到自己的身上。
花花那張白皙的臉上,愁眉雙鎖,仿佛烏雲密布,一對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好像是受環境的影響,天霸他家太淒涼了,必須要做出一番行動,解救他家的燃眉之急。
於是後來,花花擅自做決定,沒有跟隨天霸一起回他家,獨自約了她的媽媽,在一家比較溫馨的小飯館。
“兩位貴賓好,很高興能為您服務,為了使你對我們的飯菜有所了解,我把本店的特色菜介紹一下,吃起會更有味道。”
花花和她媽媽不約而同的點了紅燒獅子頭,東坡肉等等,飯菜端了上來,她們倆沒有著急,談起來正事。
“媽媽,我覺得你最近和天霸他爸走的比較近,你們倆說不定可以成雙成對,到時候,他就是我的爸爸,那該有多好。”
花花的媽媽臉蛋緋紅,羞答答地垂著頭,不敢平視花花,多麽像一朵剛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八字還沒一撇,我們兩個都有家室,不會有結果的。”
花花的心底發慌,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不要著急,那個混蛋爸爸,讓他在外麵繼續的肆意妄為,相信不久,就會受到懲罰,甚至連命都可能撿不回來。”
這個計謀似曾相識,讓人不禁想起“鄭伯克段於鄢”,鄭伯盡情的讓他的弟弟共叔段坐享其成,滿足他的貪欲,做盡不義之事,最終自掘墳墓,受到相應的懲罰。
其實不義之人,何隻共叔段?他的哥哥鄭伯才是幕後推手,用心險惡,本可以事先懲罰弟弟,讓他知道錯誤,好好改正,就不會釀成大禍?
後來鄭伯,心中還是有著一絲後悔,本來說過,不到黃泉之下,永遠不會和偏袒弟弟的母親相見。
後來穎考叔(一個孝子)向鄭伯敬獻禮物,鄭伯設宴招待他,吃飯時,穎考叔把肉挑出來不吃,放在一邊,說是帶回去送給他老母親吃。
鄭伯才後知後覺,母子之間哪裏有隔夜仇,遂朝地下,挖到有泉水的地方,通過隧道在泉水邊相見,沒有誰會說這不是在黃泉相見?最後的結局其樂融融,沒有損失君王的尊嚴。
花花有這種想法,真的對嗎?會不會日後後悔,“正所謂狗還不嫌棄家貧,人怎麽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