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深秋秋雨涼

陳曉宇離開之後我並沒有睡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在我的腦海中展開了大戰,都在一步不讓的態度下爭奪出現的權利。

我的腦海中一會是小時候,一會是初中,一會是混社會的情景,出現的最多的還是高中那段難忘的青春舊時光。

有人說懷舊的人都很善良,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懷舊,更不知道自己總活在過去是為了什麽,我不是全知全能的人,我有疑問,這很正常。

峰峰來看我的時候我剛剛睡了一會,他很坦白,我沒有理由不生氣,可偏偏這氣不知道對誰撒,對峰峰還是對劉東籬,我強占了劉東籬,她出軌,出軌的對象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知道這是她對我的報複。

我是一個負心漢,我辜負過很多女人,這其中有柳如煙,有劉東籬,還有很多我叫不上來名字的女人,唯獨海水魚辜負了我,我發現自己很賤,這唯一辜負我的女人我用一生都忘不了,現在劉東籬也用這樣的方式對我,是不是以後我也會像對海水魚那樣對她銘記於心。

“如果你們是相愛的,我沒有意見,隻一點,葉今是我的兒子。”

說這樣的話總有一種英雄氣短,窮途末路的感覺。

峰峰詫異的望著我。

“寒哥,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記得什麽?”

“劉東籬已經死了。”

峰峰說完,我猛然的從**坐了起來,眼睛又恢複了空洞,好像又有記憶消失了,接著眼前一黑,我依稀記得我又倒了下去,倒在了**。

秋雨涼,秋葉已泛黃,秋思點點在心上,秋風輕輕**。

北國的秋,落葉掉的很快,一陣風,就是一陣的落葉,我每天6點起床,6點半洗漱完畢,7點吃早飯,7點到10點運動,11點到12點接受檢查,中午吃完飯後午休,下午2點到6點讀書,6點到8點聽老師講課,8點吃晚飯,吃完晚飯閑逛或者發呆,晚上10點準時睡覺。

這樣的生活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每天都在重複,直到有一天,我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看見那個穿病號服的人了麽?”

“看到了,這穿病號服有什麽稀奇,這裏是精神病院,一個精神病,有什麽值得關注的。”

“當然值得關注啊,那可是葉知寒,大名鼎鼎的葉知寒你知道吧。”

葉知寒三個字讓我開始關注他們的對話,他們把我當成一個精神病,絲毫沒有防範的在我麵前談論我。

“這個當然知道,一個超級富豪,更是與無數女星產生緋聞,據說曾經為了一個主播,砸了幾個億,那可是我的偶像,你不會是說。”

“沒錯,這個就是你的偶像。”

“我去,這什麽情況,他怎麽在這?”

我感受到了他炙熱的目光,或者說是八卦的目光,低下頭,我想聽他們說下去,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個可是絕密,我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啊。”

“放心,打死也不說。”

“這個葉知寒殺了他的情婦,然後自己精神受到刺激,得了精神病,其實他也挺可憐的,據說是他那個情婦先殺了他們的兒子,他一怒之下就把情婦殺了,警察趕到的時候他就倒在血泊裏,渾身上下沾滿了鮮血,眼睛都染紅了,昏迷了整整幾個月才醒來,醒來就被帶警察局去了,可是他完全不記得他殺人這回事了,警察無奈,給送醫院了,結果一診斷,精神病,現在就隻能在精神病院中度過了。”

“這麽大的事怎麽聽都沒聽說過?”

“有錢能使鬼推磨,葉知寒雖然殺了人,還得了精神病,但他的公司還在,據說他的保鏢,同時也是他好哥們的一個人,叫什麽名字忘記了,花了好多錢,上下打點,讓所有知道這個事情的人都閉嘴了。”

“那你怎麽知道的?還知道的這麽詳細。”

“我可跟你說,這個消息價值萬金,我也是碰巧,我的一個表哥就是當時抓捕葉知寒的警察,有一次喝酒,喝醉了跟我說的,天知地知,你千萬別往外傳,據說他那個保鏢可不是善茬,要是讓他知道了,咱倆誰都跑不了。”

“放心,都是哥們,我不會亂說的。”

他們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他們說的那個葉知寒是我麽?我精神沒有問題啊,我怎麽會殺人?我怎麽會殺劉東籬,我對女人一向很好的,我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動起來,心跳也莫名的加速了。

“你怎麽在這?該回去了。”

是陳曉宇,我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

“你告訴我,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看來你都知道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說啊。”

我衝她吼了一句,她很淡定,可能當醫生久了,什麽人都見過的緣故吧。

“我還是想知道你都知道了什麽?”

我把剛才那兩個人的對話告訴了她,她在我訴說的過程中表情沒有一點的變化。

“事實上,你之前確實得了精神病,但現在已經好了,你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失憶,你不是失去了某一階段的記憶,你是失去了一塊一塊的記憶,怎麽說呢,如果把人的記憶比作一條河流,你失去的有其中的一個分支,也有其中的某一段,這樣的情況很少見,在你恢複全部記憶之前,你必須在這裏接受治療。”

“我是想問,我到底有沒有殺人,有沒有?”

“這個等你恢複記憶就知道了。”

“我想見劉東籬,我要見葉今,你讓黃峰出來見我,海水魚在哪裏?”

“這些人都不在這裏,你看好了,在你麵前的叫陳曉宇,你的主治醫生,沒我的命令,你誰都不能見。”

她的話不容質疑,更沒有一點商榷的可能,我最怕女人生氣,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你是在生氣?”

“沒有。”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

“不用。”

“真無趣。”

我沒有再去問她,也沒有選擇離開,因為真相的可怕遠遠超乎你的想象,我就當那兩個人是在胡說八道,我就當自己從未見過他們,這樣也就沒有了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