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記憶重組（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魚邪衣醒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片黑暗。

沒有一絲明光。伸手不見五指。

他的劍已不在他手心裏，他的頭上還有血漬。

他的衣服已幹。

這裏很陰寒，也不知是在何處。

魚邪衣摸著腦袋，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腦袋已痛的無法思考。

魚邪衣嘶吼著。

就在此時，遠處黑暗裏，露出一個長方形極狹小的通光口，一個人的聲音傳來：“你醒了？”

魚邪衣奔跑至通光口處，企圖將頭伸進去觀望明光，可是通光口隻能夠伸出一隻手。

魚邪衣深知自己又已被關進這黑暗地牢之中。

魚邪衣坐倒在地，歎道：“你們為何要把我關在此地？”

“因為你恢複了記憶，所以不得不又把你關在這裏！”

魚邪衣用拳頭砸著鐵門，道：“殺我母親，滅我家園，奪我記憶！有種的放我出去，如果不把你們一個個抽筋撥皮、生吞入腹，我就不叫魚邪衣！”

魚邪衣瘋狂地用手敲打著鐵門，直到通光口裏放出了青綠色的煙霧。

伴隨著煙霧的，還有笛聲。

煙霧有毒，笛聲催眠，很快——魚邪衣瘋狂的舉動停息，他終於睡倒在地上。

鐵門打開。光明流入黑暗裏。

兩個人抬著魚邪衣放入牢房鐵**。一個女人走進其旁。

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

並用一種吟唱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道：“你本來就不叫魚邪衣，你叫俞小武。”

“俞小武，這個白衣少年被浪花衝入岸邊，被一戶人家所救，他的左手握著一柄木劍，右手拽著一塊錦帕。”

“村民們很好奇，就問他‘你從哪裏來啊？你爹娘呢？你是不是叫俞小武？’”

“隻因為村民們在那少年的手心裏發現一柄木劍，那木劍上用刀刻著三個字，正是‘俞小武’”。

……

“我不是俞小武，我是魚邪衣！”

“這是誰在對我說話？”

“我此刻又在哪裏？”

“是在記憶裏，還是在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