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歸還

寂靜，無聲的寂靜。

深夜的客廳沒有開燈，黑暗得就像是無常出現時的背景。

辛羅站在那裏，望著麵前不斷顯影的黑白輪廓。名為無常，實為無常。

“終於又見麵了，無常。”辛羅說。

“我來收回王青戰的混沌平麵。”

“哦，好。”辛羅把手中的硬幣交到了無常手中。

無常低頭看了看：“我隻要王青戰的混沌平麵，你的還可以繼續使用。”

“我……不需要了。”

無常停頓了一秒，厲聲嗬斥：“愚蠢！你知道有多少人渴求這一份力量嗎？”

“你當初為什麽要給他硬幣。”辛羅麵色不改。

“因為……”無常顯得有些下不來台：“因為……”

辛羅盯著無常無瞳的雙眼說道：“因為你感受到了他的欲望，對吧。”

無常沒說什麽，點了點頭。

“你不是想賜予人力量，你隻是在賜予人欲望。我隻是個普通人，阻止不了你的所為，但是，我至少有放棄的權利。”

“為什麽要放棄？”

“獲得硬幣後，我已經看到很多因縱欲所帶來的災難了，我不想再看到了。”

無常像是笑了：“人類啊……我永遠也懂不了。那麽，我臨走前，你還有要說的麽？”

“謝謝你救了我弟。”辛羅微笑。

無常沉默了，托著兩枚平麵的手最終握緊，轉過了身。

“無常，你以後……還是會給其他人硬幣嗎？”一旁的辛飛發問了。

它回過了頭：“沒錯，我還是會給有欲望的人力量，因為我是無常。”

黑白色的影子模糊了，消失在了黑色的夜，消失在了白色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