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複製人危機
“我們抽空再談吧。”趙隊長皺眉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就起身向房門走了過去。
我瞄了一眼門後的顯示屏，看到門外老金的身影後，就一把拉開了房門。
“你小子沒事兒了吧？”老金仔細打量了我一番後，才開口問道。
“我好多了，等下再去醫療艙躺一會兒就行。”我回道。
“嗯，沒事就好。”老金探頭看了看趙隊長，就又開口說道：“小薰好像和反抗軍總部聯係上了，你們要過來看看嗎？”
“走吧，大家一起去看看。”趙隊長走了過來，“我們失聯好幾天了，也該給家裏報個平安了。”
我點了點頭，從門旁掛著的工作服中挑了一件披在身上，又將門禁卡拔下來塞進了衣兜中後，就跟著趙隊長和老金一起向生活區外走了過去。
這個基地的麵積遠比我之前想像的還要大了不少，我們沿著走廊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又走下鐵梯坐上一輛代步車往前行了一段後，才在辦公區停了下來。
“小薰和瑤瑤應該都在上麵的通訊室中。”趙隊長說著就當先向旁邊的電梯走了過去。
被高度所限，這裏的建築最高也就五六層。但電梯到了四層就停了下來。
出了電梯，穿過前台就到作戰指揮室了。趙隊長伸出手掌在電子鎖上輕輕一按，房門就自動向兩邊張開了。作戰指揮室的空間格外寬廣，所以也就顯得格外的冷清，除了通風係統外，幾乎都聽不到別的什麽聲音了。
我們走過寬廣的會議桌，往前走到一間敞開的通訊室才看到獵人五號，瑤瑤和小薰。
“你們和反抗軍總部聯係上了？”趙隊長走過去問道。
“嗯，我已經把這次任務的報告傳達了過去。”小薰坐在一排通訊儀前邊，一邊看著麵前巨大的屏幕，一邊飛快地在密密麻麻的按鍵上敲擊著，“我在嚐試著激活基地的防禦係統和監控係統。距離神國的基地太近了，我怕不安全。”
“好了，搞定了。”旁邊的瑤瑤開口說道：“可以把畫麵轉接過來了。”
隨著小薰和瑤瑤的操作，一排監控畫麵突然滾動著浮現在了我們麵前。
“內部的就不用看了，隻把距離我們基地最近的幾個街區的畫麵轉接過來吧。”趙隊長開口說道。
“好的。”小薰應了一聲，在鍵盤上一陣敲擊後，我們麵前的投影就律動了起來，最後隻剩下六個畫麵還在顯示著，分別是聚集地的六個街區。此刻，那些街區同樣是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嗯，還不錯，看來我們現在很安全。”趙隊長看著麵前的畫麵點了點頭，“附近的幾個街區都沒有機器人的身影，它們應該還沒深入到這塊區域。”
“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打算？”老金看著趙隊長問道：“要想辦法回去還是在淪陷區轉轉？”
“先看看總部那邊的安排吧。”趙隊長回道。
我知道趙隊長肯定還有什麽別的打算，但他不說，我也不好揭穿，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和總部聯係上了嗎？”趙隊長又看向了獵人五號。
“嗯，今天一早我就和總部聯係上了。”獵人五號回道：“我把這次的行動過程簡單做了匯報，團長說不用我們急著回去，接下來可能還有別的安排。”
“四號聚集地那裏怎麽樣了？”趙隊長繼續問道。
“四號聚集地那裏一切都好。”獵人五號回道：“戰後重建工作很漫長，現在所有工作的重心都在電磁脈衝炮陣地的建設上。神國的機器人已經撤到了三號淪陷區，暫時沒有發動攻擊的跡象。”
“嗯，看來還不錯。”趙隊長點頭道：“我們現在最需要的也就是時間了。”
嘟嘟嘟嘟，就在這時，一旁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瑤瑤急忙接通信號，隨即，一個男人的投影就出現在了通訊台旁邊。
“小薰，你沒事就好了，我派的搜救隊都已經深入到三號淪陷區了。再往前走，就要遇到神國撤下來的機器大軍了。”男人看著小薰說道。
他的樣貌看起來很是年輕，但肩膀上卻佩戴著反抗軍上校的軍銜。仔細看來，麵部輪廓也和小薰有些相似。
“你還知道找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差點都見不到你了！”小薰嘟囔著嘴，眼眶中幾乎都要漾出水來了，那模樣看起來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這次要不是有阿磊和瑤瑤姐的話，我指不定就真的見不到你了。”
“你呀，讓你好好在洛城待著，你偏不！現在吃虧了吧？你這次都跑出去好幾個月了，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可別讓老爺子再派警衛隊去抓你。”男人笑著說道：“好了，別裝可憐了。老爺子已經發話了，說這次任務後，讓你立刻回家。”
“我就不回去！”小薰眨了眨眼睛，臉上的表情一收，就衝著男人嚷道：“這次我和瑤瑤立了大功，你們怎麽著也得獎勵獎勵我們吧！哪兒有立功還被抓的道理，老爺子糊塗了，你也糊塗了嗎？我不管，這次我們命都差點丟掉了，你要敢糊弄我，我就把你在外麵的事情全都告訴嫂子去！”
“這個……”男人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道：“算了，反正你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你也別胡鬧了，老媽很想你，有空就回來看看吧。對了，還有瑤瑤，你有什麽要求嗎？”
“謝謝二表哥，我沒什麽需要的。”瑤瑤笑著說道：“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小薰吧。”
“我們要蜂巢！”小薰立即就歡呼了起來，“啊，我們就要蜂巢，你把蜂巢的指揮權限給我們就行！別的什麽信用點呀什麽的，我們都不要，就隻要蜂巢了！”
“你真當蜂巢是玩具啊？”男人頭疼地說道：“你上次直接摧毀了幾百架小黃蜂無人戰機，這事兒到現在還有人跟我鬧呢。”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蜂巢的指揮權！”小薰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們買的那些軍備還不是要用嗎？天天放在那裏積灰就不心疼了？我倒要打聽打聽這些年給你們撥的維修款都用到哪裏了！”
“行了，行了，別鬧了！我會考慮你的要求的。”男人說著就將目光看向了趙隊長，微笑道：“趙叔叔，這次多虧有您，要不小薰還指不定會出什麽事情呢。我先替我們李家謝謝您！”
“李上校客氣了！”趙隊長笑著回道：“我可不敢居功，要不是有阿磊帶隊，我這條老命隻怕也要搭在這次行動上了。”
“你就是阿磊吧？”李上校又看向了我，“我經常聽小薰和瑤瑤提起你。謝謝你對她們的照顧，有空來洛城的話，我好好帶你玩玩。”
“李上校客氣了。”我笑著回道。
“我們這次的任務還算完成的不錯吧？我可把空中堡壘的數據都發給你了，至於怎麽研究就是你們技術部自己的事情了。現在我們可以原地解散了嗎？”小薰開口問道。
“不，你們不用急著解散。”李上校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恐怕還要多待一段時間了。最近有些不太平，你們的任務已經引起了上麵的重視，如果有可能的話，還得繼續追蹤下去。”
“又發生了什麽？”趙隊長皺眉問道：“哪裏又不太平了？我這裏還沒收到任何消息。”
“是複製人計劃。”李上校目光複雜地看向了老金，“老金的複製體出現在了洛城，平京和中原城，對多個軍火庫和交通樞紐展開了瘋狂破壞。在洛城甚至對最高聯合委員會的例會發動了恐襲。好在高層都已經知道了老金的事情，提前做了部署，但別的地方卻大多都被得逞了。現在，金陵和長安還在大肆抓捕和這件事情有關連的人。所以，上麵對老金發出了格殺令，並要求盡快掌握複製人的名單。”
“什麽？”老金驀然一驚，隨即就大叫了起來，“對我下達了格殺令？老子從十二歲起就在前線打機器人了，就因為被俘了，被他媽複製了，你們就要殺我？”
“老金，你先冷靜點。”李上校開口勸道。
“嘿嘿，冷靜？”老金冷笑道：“到現在還他媽讓老子怎麽冷靜？走到你們麵前讓你們殺了我嗎？”
“我將這條命令攔截了下來，沒有下達下去。”李上校說道：“我對聯合會提出了申訴，要求重新調查，所以你們還有時間，要盡快把複製人名單搜尋出來。我知道這有些難，但哪怕你們隨便搞出來點動靜也好，明白嗎？至於老金，你放心，我是絕不會讓你遭到不公平的待遇的。”
“老金，你先冷靜冷靜。”我拍了拍老金的肩膀，然後衝瑤瑤使了個眼色，讓她和小薰先把老金拉到了一邊。
“現在要我們怎麽做？”我問李上校。
“從龍魂那邊得到的情報來看，神國的複製人計劃應該實施了好多年，現在再從我們內部去追查異常人員信息已經很不現實了。所以，我需要你們在一號和二號淪陷區，以及灰色區域中尋找到生產複製人的工廠，獲得生產編號和檔案信息之後再摧毀它。”李上校嚴肅地說道：“複製人和機器人不同，他們的生產要嚴密的多，並且還要鮮活的人類作為樣本。再加上運送成本的話，可以推斷出，複製人工廠必然是在距離我們較近的地方。”
“我們會在周邊找一找。”不等我說話，趙隊長就應承了下來。
“好的，我代表反抗軍總部謝謝你們的無私幫助。”李上校點頭道：“不管任務能否成功，我都會給你們準備一份額外的獎勵。我這裏還有會議要開，你們有事的話可以隨時聯係我的助理。”
說著，李上校衝我們擺了擺手後，就斷開了通訊。
“現在怎麽辦？”我看向了趙隊長。
“我們先休整一下，我再發消息回總部，讓潛藏在拾荒者內部的情報人員把情報整理好發給我們，看能不能篩選出有用的信息。”趙隊長說著就又看向了獵人五號，“你再和總部聯絡一下吧，把現在的情況再複述一遍。”
獵人五號點了點頭，就立即去聯係龍魂總部了。
我走到老金身旁，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老金回頭看了我一眼卻沒有說話，神情顯得有些呆滯。瑤瑤有些擔心地看著老金，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們該忙什麽就忙什麽吧。”我衝一臉無措的小薰揮了揮手。
“那就交給你了。”瑤瑤輕聲對我說道。
“嗯，交給我吧。”我應承著，然後對老金說道：“陪我出去轉轉吧。”
老金木然地點了點頭，就一言不發地向門外走了過去。趙隊長看到我們出去就投過來一個關切的眼神，我衝他擺了擺手就跟著老金走了出去。
我們乘著電梯到了樓下，就漫無目的地在空曠冷清的地下基地裏走了起來。
一直沿著車道往前走了好遠，路過了好幾個維修車間，老金才在一架榴彈炮台前停了下來。
“抽根煙吧。”我說著就摸向了口袋，尷尬地摸了個空後才想起來又換了件衣服，並且之前的半包煙也早抽完了。
“抽我的吧。”老金低聲說著就摸出煙盒給我遞了一根。
“嘿嘿，還好衣服都有老板報銷，要不每次受傷都要買的話，我的賞金也早被敗完了。”我自嘲地笑了笑，將香煙塞進嘴中湊到老金的火機前猛抽了兩口，這才在榴彈炮的基座上坐了下來。
“還失落呢？”我用肩膀扛了扛老金，示意他在我身旁坐下，“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你，這種事擱誰身上也受不了。不過，李上校做事倒也公道，你也不是沒有翻案的機會。大家都會幫你的，你也別胡思亂想。”
“實際上我也猜到了這個結果，但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難受。”老金在我身旁坐了下來，有些失落地說道：“其實我理解他們這種做法，真的，但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我看著老金，這個粗豪漢子此刻竟顯得有些落寞和無助。我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所以也越發明白這種痛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有些人看起來堅強灑脫，那是他們的性格足夠堅韌，但一旦超過了承受極限，傷痛給他們帶來的衝擊也就放大了許多。有時不是我們玻璃心，而是恰好承受不住了。壓垮駱駝的那根稻草和引起雪崩的那片雪花實在是太重了。
“好啦，你一個大男人軟弱給誰看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盡量輕快地勸道：“天既沒塌下來，也沒人拿槍指著你的腦袋，慫什麽？”
“我倒寧願被人拿槍指著我的腦袋，也不願成為組織急欲除之而後快的罪人，更不願昔日同袍懷疑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老金看著我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寧可在前線最危險的陣地上待上三天三夜，也不願站在被告席上哪怕一秒！”
看著他眼神中暗含的悲傷，我歎了口氣，狠狠抽了口煙，卻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我倆默默地抽煙，直到一根煙抽完，也沒再說一句話。
“你說，我還有回到洛城的一天嗎？”當我一根煙抽完的時候，老金才沙啞著嗓子開了口。
“當然。”我將煙頭彈到旁邊的垃圾桶裏，堅定不移地說道：“他們要複製人名單，我們給他們不就行了！”
“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老金抬起頭看著我，“阿磊，不要去洛城，也不要為我再做什麽事情了，這一切本來就跟你無關！”
“老金，你他媽說什麽胡話呢？”我愣了一下，“什麽叫跟我無關？你是犯糊塗了，還是知道些什麽事情沒說出來？”
“阿磊，你相信嗎？我其實根本就不怨反抗軍。”老金看著我語氣艱澀地說道：“如果換成是我，我大概也會下達這個命令。一個人的生死和人類的命運相比簡直太不值一提了。我剛才其實想的更多的是，那些我的混蛋複製體，他們又頂著我的臉，利用我的記憶，在聚集地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有多少信任我的人，也許是我的下屬，我的兄弟，我的上級，都他媽因為相信那張臉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事情也許沒有你想的那麽糟。”我看著老金臉上彌漫的痛苦，有些不忍的說道：“你不用把責任都歸咎到你的身上，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任何一個人的錯！”
“不是因為我？”老金沙啞著嗓子說道：“如果我機靈一點，如果我沒有冒進，如果我沒有被俘，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哪怕是我當時死掉，也都不會有這麽多事發生。都是因為我心生僥幸，才……我怎麽能騙過自己？即使總部召我回去，你讓我怎麽麵對遇難者的家屬？告訴他們這是誤會？告訴他們死的這些人都和我無關？”
“老金。”我看著他低聲說道：“不要自責了，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不要去想那些於事無補的東西了。”
“我剛才失控的大喊大叫更多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無助。”老金低聲說道：“我不恨李上校，不恨下達命令的人，我更恨的是自己的無能和神國的殘忍！他們這麽簡單就摧毀了我的一切，我這三十多年來所擁有的一切，我的記憶，我的功勳，我的榮譽，甚至是我的身份。阿磊，我承認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在我們身邊究竟有多少複製人嗎？”
“老金，你究竟知道些什麽？”我深吸了口氣，“我一直沒問你，你是怎麽被俘的？在神國的複製人工廠裏，你又看到了些什麽？”
“我是怎麽被俘的？”老金喃喃說著，臉上卻現出了一抹痛苦和無奈，“你還記得我給你發的那封郵件吧？”
“記得，你讓我來四號聚集地。”我點了點頭，“你說你們前線的指揮官要見我，讓我一定要到。”
“我就是在發了那封郵件後才被俘的。”老金說：“那根本就他媽是個騙局！我最慶幸的就是你沒有及時趕到。”
說著，老金就從上衣口袋中摸出了一個酒壺，擰開蓋子喝了兩口，然後又遞給了我。我接過酒壺，也灌了兩大口後，就看向了老金，等著他的敘述。
“那是在三號聚集地的外圍。”老金回憶著，“那是我們反抗軍的一個前沿據點，平時除了偵察員外，很少有駐軍在。因為偵測到了機器人的大規模行動，我才帶人趕到了那裏。當時是想集結附近所有據點的兵力先和機器大軍的前鋒打上一場，試探下它們進攻的力度。但我到了沒多久，機器人就瘋狂地湧了過來，我們剛一交火就落了下風，所以我就下達了撤退命令。也就是那時，我接到了指揮官的命令，讓我聯係你到四號聚集地匯合，說是有很重要的任務需要你幫助。咱倆感情好，在反抗軍中也不是什麽秘密，再加上有過一起出任務的經曆，我也就沒多想。當然除了你之外，受邀名單上還有別的S級傭兵，這也是我沒懷疑的原因。”
“機器人怎麽會圍過來？難道是偵察係統出了問題？”我皺眉道：“按理說，前沿據點和哨所本來不就是負責警戒的嗎？”
“嗯，確實是偵察係統出了問題，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老金苦笑道：“我接到指揮官的命令後，就向他所在的防區撤退了。但讓我意外的是，到了那裏後，我卻看到了你和指揮官在一起。”
“我？”我詫異道。
“應該說是三號，但我當時並不知情。”老金接著說道：“我有些吃驚，但覺得也可能是你收到了我的郵件，又恰巧就在附近就及時趕過來支援了。於是我就帶人走了過去，和你們匯合。唉，誰知道那根本就是圈套。”
“你們的指揮官難道也是複製體？”我瞪大了眼睛，握著酒壺的手也捏緊了一些。
“是的。”老金黯然地點了點頭，從我手中拿過酒壺又喝了幾口，才繼續說道：“你猜的沒錯，我帶著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麻醉俘虜了。因為牽涉到前線總指揮官，以及當時在場的一些別的中低級軍官，所以我才沒有提起。我不是信不過瑤瑤和小薰，而是這件事情一旦公開，對反抗軍以及最高聯合委員會的打擊太大了。我這幾天始終在想，等回到了洛城之後如何向上麵提出來。”
“你暫時還是別回去了。”我嚴肅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連反抗軍的內部都被複製人滲透了的話，那這次你的複製體頻繁暴露並且有人下達格殺你的命令也就不足為奇了。你死了，他們的身份才不至於暴露。”
“我知道，我想過這個可能。”老金看著我認真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追查下去了，這淌混水太深，我不想把你也拉下來。歸根結底這還是反抗軍內部的事情。”
“和我怎麽就沒關係了？”我挑了挑眉，“你忘記三號了嗎？除了三號誰知道還有沒三百號，或者三千號。我不及早做點什麽的話，那就真要背鍋了。你知道的，總有些人慣於從別人身上找到自己失敗的理由。”
“阿磊，我真不建議你牽涉到反抗軍內部的事務中來。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連我都沒任何頭緒。另外，我在複製人工廠中也看到了一些足夠震撼的東西。”老金努力回憶著。
“你看到了什麽？”我追問道。
“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了手術台上。”老金努力回憶著，“他們給我做的手術有問題，讓我記不起來複製人工廠的具體信息，隻有一些模糊的片段。而在那些片段中，我依稀記得一些熟悉的人臉，我很害怕，但卻怎麽也回憶不起來。但我可以肯定，那真的很可怕，因為每次回想起來，我都有種心悸的感覺。”
“我想我們應該私下和瑤瑤，小薰談談了，甚至還要知會一下龍魂的人。”我想了想才又繼續說道：“嗯，這些事情還是讓小薰和老趙出麵比較好一些。我們不用管自由之城的那些大人物們怎麽考慮，隻是善意的提個醒就好。看來，局勢要遠比我們之前所想的還要嚴峻的多了。”
“好吧。”老金一口氣把酒喝完，才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