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呂送一被抓
而停在遠處的一輛瑪莎拉蒂車裏,駕駛座上,一個戴墨鏡的女人正冷漠注視這一切。
她正是不辭而別的杜貝妮。
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哪。
她拿出一根煙,點著,慢條斯理地抽了起來。
就在這時,幾輛汽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嘎……”
緊接著,它們又急刹車,停在了蛋糕店門口。
當時,呂送一在樓下站了一會兒,正要走上樓。
聽見刹車聲,他扭頭一看,汽車的門打開了,一群黑衣保鏢風風火火地跑了下來……
我靠!呂送一見勢不妙,拔腿就往樓頂上跑。
他本想跑回屋裏,但轉念一想,到時候豈不是被人甕中捉鱉?
所以他直接跑到樓頂上。
這樓頂連著其他屋頂。他三下兩下就爬到了隔壁的屋頂上。怎想,那些保鏢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個身手不凡,像猴子一樣爬了上來。
真該死。呂送一不管了,拚命地在屋頂之間奔跑。身後跟著一群追殺者。
一時間,人們仿佛看到了電影裏才有的跑酷場麵。呂送一身手了得,如履平地,眼看就要把身後的追趕者給甩掉了,不料,一支麻醉針飛來,打中了他的屁股。
“哎呀!”呂送一先是覺得屁股一陣麻痹,隨後大腿也變得僵硬,速度更是一下子減緩了。
他扶著誰家的晾衣杆,頭腦變得迷糊起來。
緊接著,天旋地轉的,他一頭從屋簷下栽了下去。
媽呀,樓下可是有五六米高。這樣掉下去,不得摔殘嗎?
隻見,他的身影像受傷的大雁一樣做著自由落體,就要摔到地上的一瞬間,一張被子及時展開,將他給攔住了。
原來是,地上幾個保鏢見狀,用被子當做救生網,救了他一命。
隨即,將他像包粽子一樣包了起來,直接塞到車裏。
開起來就跑。
而此時,位於上海浦東機場的航站樓內,塗心誠正襟危坐在候機廳的椅子上。
他拄著手杖,精神翟爍,看起來心情也不錯。
義子陳果買了兩杯熱咖啡,走了過來。
一杯交給義父。一杯,留給自己。
塗心誠喝著熱咖啡,看了看手表,嘴唇浮出一絲冷笑道:“那個呂送一,現在應該被汪睿俊的人給抓住了吧。”
陳果也喝了一口,輕蔑一笑:“義父,這臭小子還想跟我們鬥?他應該做夢也想不到,我們此刻就在上海。”
陳果和呂送一之間的恩恩怨怨,各位也多少明白了。因此,看到呂送一倒大黴,他不幸災樂禍才怪呢。
這時,塗心誠又問道:“那筆錢你處理好了嗎。”
他指的是平分得到的那兩千多萬塊。
陳果點點頭:“義父,放心,那筆錢我已經匯入賬戶了。現在,就等小君的那筆錢了。那個呂送一怕是死了也不會知道,葉釔君是我們的人。要不是為了等她,我們早就直接從深圳機場飛美國了。”
話音剛落,此時,陳果的電話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備注是玫瑰打來的。也就是葉釔君。
“果哥,我已經到了機場門口。”
這時候,代號玫瑰的騙子葉釔君正提著兩千多萬的行李包走向機場。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改頭換麵,再沒有之前的鄉土氣質,而是穿著一身名牌,戴著一副墨鏡,無論衣服還是首飾,都是叫得出名字的奢侈大牌,她今天隻化了一個淡妝,卻掩蓋不住她身上所散發的華麗氣質,簡直就像明星一般。
所到之處,機場不少男人對她紛紛側目。那些偷看她的男人,無一不被身邊的女伴狠罵幾句。
“你幹嘛看那女的!”
“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如果我和她同時掉進河裏,你救誰!”
一道道送命題,讓男同胞們叫苦不迭。更要命的是,葉釔君還嫌不夠事大,回頭朝他們拋了一個媚眼。
這回眸一笑,讓多少男人神魂顛倒啊。有的男人,連女友也不要,跑來問她:“美女,加個微信唄。”
“好滴。小哥哥!”一聲小哥哥,又酥又麻。
殊不知,加了她微信的男人,分分鍾就會落入她的愛情騙局裏。
嘿嘿嘿,每天在微信搶著給她發紅包的男人,沒有一千,沒有幾百。
不客氣的說,葉釔君單是這些紅包收入,就能月入過萬了。
沒辦法,顏值高,身材高,就這麽搶手。
當然,這些紅包充其量不過是她的零花錢。真正的大頭,還是色誘那些男人騙來的錢財。
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要怪,就怪那些男人太好色了。
哼,連hunter都被她騙走了兩千多萬。一想到這兒,葉釔君就充滿了自豪感。
畢竟,她騙走的人,可是hunter!
跟普通的男人是不一樣的。
這也跟她采取的策略有關。
若是以性感女郎的身份接觸他,十有八九會失敗,所以,葉釔君裝成鄉下妹,扮可憐,博同情,順利得到了呂送一的信任。
“呂送一啊呂送一,你可不能怪我。”葉釔君提著行李包,心裏笑道。
說實話,她對這個男人挺有好感的。
可惜,他隻是獵物。
邁著大步,她走進了航站樓。
而候機室二樓,陳果掛了電話,對塗心誠恭敬道:“義父,小君已經到了。”
“嗯......”塗心誠一邊摸著手上的玉扳指,一邊滿意地點頭說:“小君從未讓我失望過。”
葉釔君走上二樓,看到那邊坐著的陳果和塗心誠,心中一喜,剛摘下墨鏡,正要跟他們招手。突然,幾個黑西裝保鏢從她身邊跑了過去。
其中一人還喊道:“他們在那兒!汪公子吩咐了,一個人也不能放跑。”
聽到這兒,葉釔君頓時感到不妙。
她收斂了神色,連忙戴上墨鏡,然後不動聲色地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隻見那幾個保鏢朝陳果和塗心誠跑過去。
本來正穩坐泰山的陳果一看,忙說:“不好,義父,快跑!”
可這個時候,他們兩人再跑已經來不及了,那些黑西裝保鏢顯然是訓練有素,已經率先把他們包圍住了。
其中一位黑西裝保鏢,大概是小頭目,走過去,冷冷地看著他們,沉聲道:“兩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位黑西裝神情肅穆,整個人冷硬得像一尊雕塑。他朝著已經抓住陳果和塗心誠的保鏢們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轉過身,戴上墨鏡。而西裝保鏢們則押著這兩個人跟著他走出航站樓。
“喂喂喂,你們幹什麽?!”陳果說道:“別亂來。我們會大喊的!”
“不要亂來的人是你們。”黑西裝頭目冷笑道,使個眼色,立即,陳果感到腰部被頂上了一把槍狀物。
他立即明白了。他和塗心誠敢喊一聲,馬上就會命喪當場。
別以為汪公子幹不出來,反正能替他頂罪的人,多的是。
這世界,有錢能使鬼推磨。
“阿果,沉住氣。”還是塗心誠老道,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隻能見機行事了。
此時,機場外麵停了幾輛車,其中一輛是黑色高檔的豪車,押著陳果和塗心誠的保鏢簡單粗暴地把他們塞了進去,絲毫不憐惜豪車上的頂級皮座。
而黑西裝頭目則坐到副駕駛座,揮一揮手,“出發!”
車子立即駛了出去。
這時候,葉釔君戴著墨鏡,急匆匆地跟著,她不敢跟得太緊,等她從航站樓跑出來時,隻能看著幾輛豪車遠去的背影。她眉尖緊蹙,咬著嘴唇,卻又無計可施。
完了,他們被汪公子的人帶走,一定凶多吉少。她心裏想著,忽然覺得手裏裝著兩千萬現金的行李袋沉甸甸的。仿佛,提著的,是義父和陳果的命。
押著陳果和塗心誠的汽車在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放慢速度。
一直觀察著車窗外的景色,可以發現,他們這是遠離上海郊區,越走,路越偏僻,乃至於漸漸人煙稀少了。
媽呀。這看起來不妙啊。塗心誠和陳果心裏想著,開始後悔騙汪睿俊了。
騙子嘛,本來就是圖財,可不想連小命也丟了。
所以騙子一般有個原則,不會去招惹那些有後台背景的人物。像黑社會老大什麽的,他們是萬萬不敢去碰的,除非你是貓,有九條命。
可他們沒想到,這位汪公子背景也很硬哪。
早知如此,悔不當初啊。
這時,車徹底停了下來。
“滾下來!”黑西裝小頭目嗬斥道,先下了車。
緊接著,陳果和塗心誠被人一點也不客氣地從車上拽拉下來。
“喂,年輕人,對老人家尊重點!”塗心誠不滿被這麽粗魯地對待,同時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這裏是上海郊外的一家實木加工廠裏。廠房外的空地上堆滿了木材。
“嗬嗬。”隻聽那個黑西裝小頭目冷笑兩聲,說道:“老頭兒,你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麽拽呢!”
“哈哈。未必未必。”塗心誠卻也不怕,說道:“一盤賭局,不到最後,都不知誰輸誰贏呢。”
“沒想到,你還挺自信。”小頭目說道。“我也想看看,你怎麽過這關。”然後,他揮手示意手下們,“把他們帶進去!汪公子在等著呢。”
手下們立即押著他倆,朝木材廠裏麵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