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邊防重鎮
晚上胡良顏扣響了荊香禾的房門，胡良顏說道將自己手中的糕點放在荊香禾的桌子上，胡良顏說道:“你離開劉家灣的時候我一直以為真的見不到你咯，真沒想到回到京城之中還會見到你，這是何記糕點，小的時候媽媽帶過我吃過一次這種糕點，我一直忘不了它的香甜，所以今天我就給你帶來了。”
荊香禾說道:“在這個京城之中，你知道你有多寒酸嗎？你能拿出來就是這些糕點。”
荊香禾的話打在了胡良顏的臉上了，錦衣衛的薪水真的不高。
荊香禾說道:“我告訴你皇帝喜歡我，皇帝陛下我帶我去去豹房。”
胡良顏說道:“你不能去豹房，東廠的人都在豹房裏麵，如果你被東廠的人發現了身份，你會死的很慘的。”
荊香禾說道:“去，過你的窮日子去。”
這個時候在胡良顏背後，一把冰冷的刀抵住胡良顏的後背。背後的聲音說道:“胡良顏，看的出來，你很愛荊香禾，你也看的出來了，荊香禾去了豹房就是狼入虎口。”
胡良顏說道:“你是什麽人？”
背後的聲音說道:“你應該可以猜的出來的。”
胡良顏說道:“你是向陽島島主向楓。”
向楓說道:“你很聰明。”
向楓說道:“既然你這樣的喜歡荊香禾，你就應該去殺了皇帝來保護荊香禾。這樣荊香禾就不會有危險了。”
向楓收起自己手中的刀說道:“如果你真的沒有辦法殺了皇帝，我也不勉強你了，駱雲是荊香禾的仇人，你殺了駱雲。我有很多地錢，我們錢可以供你和荊香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過上富足的日子，是啊錦衣衛的日子讓胡良顏真的太窮了。”
向楓是在臉上貼著易容麵膜。
在胡良顏離開包香樓的時候。向楓到街上去買食物，打算回到包香樓的時候一個身影在向楓的背後追蹤了過來向楓覺察到了有人在跟蹤自己回過頭來卻找不到跟蹤自己的身影。
在向楓繼續走動的時候，身影從空中落了下來，身影手中的刀的刀尖刺進了向楓的身體之中。殺了向楓的人正是駱雲。
駱雲將向楓的腦袋割了下來，交到了石文義的手中。
上井香禾知道了向楓被殺在房間之中抹著眼淚。盡管向楓是上井香禾的殺父仇人，可上井香禾對向楓的感情可要比自己的父親重的多。不過荊香禾很快就擦幹了臉上的眼淚，因為很快劉喜將她從包香樓買了下來，荊香禾還需要用笑臉迎接劉喜，迎接豹房之中的皇帝。
不過在上井香禾的衣服袖子之中是一把飛刀。
在京城西郊胡良顏見到了駱雲，胡良顏的手中拿著繡春刀，而駱雲的手中沒有拿刀。
胡良顏說道:“駱雲你怎麽來到這裏來了，我在京城之中找了很長的時間了。”
駱雲說道:“京城之中太憋了，我來到這裏透透氣。”
胡良顏說道:“駱雲，你是我的最好的朋友，我有忙，你能不能幫一下。”
駱雲很堅定的告訴胡良顏說道:“不能！”
胡良顏的將自己的刀抽了出來，駱雲手裏的一塊冰將胡良顏手中的刀擊飛了出去。駱雲說道:“我知道你希望可以和荊香禾有一個安靜的地方可以長相廝守，可我告訴你今天這個女子已經死了。”
對於荊香禾的身份駱雲很清楚，在包香樓之中蒙麵人襲擊皇帝的時候，駱雲和劉喜擊殺了所有的蒙麵人的時候，駱雲自然是留意到了蒙麵人的胳膊上的奔狼刺青，駱雲知道這些人是青狼峰的人，所以一直在暗處盯著荊香禾，駱雲自然是看見了胡良顏去包香樓去見荊香禾，駱雲還看到胡良顏答應用駱雲的腦袋去換取胡良顏和荊香禾的幸福。
駱雲說道:“我已經將荊香禾的真實身份，和荊香禾的要刺殺皇帝的事情告訴了劉喜。”
一聽說荊香禾死了，胡良顏的眼淚從眼睛之中落了出來，胡良顏跪倒地上說道:“上井香禾真的好可憐呀！上井香禾小的時候父母就被海匪殺了，自己被海匪霸占。現在卻這樣的慘死。”
胡良顏說道:“駱雲，我被青狼峰的向楓收買了，把我抓起來吧！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駱雲說道:“你去了包香樓，和荊香禾以及向楓說的話，我沒有給督主說。”
京城之中的局勢就像看著風平浪靜的海麵一樣，他看的很平靜，其實是積聚力量一樣。等著即將出現的驚濤駭浪。
很多人都在參與布這個局，卻有因為身陷居中身不由己。
一個身影在幾個錦衣衛簇擁下朝著石文義的地方走了過來。這個人是張勇，張勇是一個新的布局者。
石文義見到張勇立馬跪倒在了地上，石文義說道:“屬下恭迎公公。”
張勇在東廠之中的地位僅次於劉喜。
張勇說道:“駱雲呢這小子最近的鋒芒很盛，我來看看他。”
駱雲被傳來，也跪倒了張勇的麵前。
張勇說道:“駱雲，你隨我走走吧！長年在皇宮大內之中，我憋的也很慌。”
駱雲跟隨在張勇的身後到了京城的郊區，確切的說，這裏到處都是墳場。
張勇說道:“人總是活著的時候有多少權利和財富，一代躺在這裏了，什麽也帶不走了，能帶走的隻有他活著的時候所造成罪孽的懲罰。”
張勇帶著駱雲繼續朝著前麵行走著，有道一片田地之上。農民趕著耕牛在田地上行走著，張勇說道:“春天是播種的季節，農民的辛勤注定了今年的豐收，小的時候我家裏我的父親在春天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忙碌著。”
張勇說道:“我的父親很勤勞，每年家裏的糧食收成也很好，可是大多數的年景我還是吃不飽的。後來為了能吃飽飯我才進去皇宮之中。在皇宮之中十多年以後，我再也沒有辦法我的父親，我的家裏人的蹤跡了。”
張勇領著駱雲說道:“駱雲，農民的收成那樣的好，你知道為什麽他們總是沒有辦法吃飽飯嗎？”
駱雲說道:“我不知道，請公公指點。”
張勇說道:“你不理解，對了，你的祖上都是北鎮撫司的，農民收成之中的每十粒小麥就有八粒小麥要上交朝廷，而僅剩餘的兩粒根本就沒有辦法讓他們吃飽飯。”
駱雲跟著張勇在鄉間的小路行走著，張勇說道:“出來走走，是不是感覺京城外麵的空氣是那樣的新鮮，感覺到了神清氣爽。”
駱雲說道:“是了。”
張勇說道:“看看天氣，也到黃昏，我們回去吧。否則天黑了也回不到皇宮之中去了。”
駱雲很無奈的跟在張勇的身後繼續的行走著，張勇對駱雲說道:“最後給你說一句，這個世界有人人都喜歡追逐的東西權利和財富，可這個世界還有一種東西叫做天地良心。”
張勇拍著駱雲胸膛說道:“不要將它丟了。”
的確，張勇今天唱的這一出真的是搞得駱雲莫名其妙的。
春天的中午越來越炎熱，駱雲又一次接到命令讓駱雲去大同去輔助大同的守軍守衛大同。大同的守衛將軍正是駱雲在穀山的時候的師哥楊清。這條調令是張勇和皇帝說的，皇帝同意了。
在大同城樓上守將楊清看到騎著馬的駱雲讓人打開了城門。楊清說道:“駱雲離開穀山之後，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裏了，連一封信都沒有給我寫過。”
駱雲說道:“看著你金光粼粼的甲胄可比以前威武多了。”
楊清的身上多了很多滄桑和殺伐的氣息。
回到楊清的營帳之中，楊清說道:“駱雲，我聽說了你滅青狼峰的事跡，說真的我真的很好奇，你的穀山功夫是怎麽間突然就長上去了。”
駱雲說道:“有的人適合在師傅的教導下去增長自己的武功，而有的人的功夫卻必須是在真正的江湖之中，真正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去增長功夫。”
楊清帶著駱雲到了演武場，楊清說道駱雲我要看看你的功夫到底怎樣。楊清將自己的雁翎刀拿了出來。雁翎刀是一種在和韃靼人的戰爭之中實踐出來的刀，普遍厚而重適合砍殺，是帝國軍將佩戴的刀。
而錦衣衛的工作之中有很多事刺殺的，所以錦衣衛佩戴的繡春刀短小鋒利。駱雲將自己的繡春刀也拔了出來。
楊清微微的笑了，在穀山的時候，楊清是穀晨的弟子之中功夫就是最好的，現在在這裏功夫還增長了不少，楊清不會相信駱雲的功夫再增長能夠超過自己。
楊清說道:“駱雲，你是我的師弟，我先讓你三招，你來吧。”
駱雲笑了說道:“你現在麵對的可不是在穀山上修行之中的駱雲了。”
駱雲出刀的速度很快，在駱雲出刀的時候。楊清就已經看的出來，駱雲出刀是出了楊清的反應速度的。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內楊清手中的刀已經被駱雲擊飛了，楊清剛想要躲避，駱雲的刀鋒已經落在楊清的肩膀上，刀鋒的寒氣直逼楊清的脖子。
楊清的額頭上出現了汗珠，這若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楊清在一分鍾以內就被駱雲殺了。
駱雲收起了自己的刀，駱雲說道:“在穀山上，穀晨在教授我們功夫的時候教的是功夫路數，而當我麵對我的真正的敵人的時候，我知道我的敵人是不會給我留下多少表演套數的機會的，如果一招不能讓敵人致死，那麽死的可能就是我。”
駱雲殺得人更多的時候隻有一招，所以剛開始楊清說的說的讓駱雲三招，已經夠楊清死三次了。
下午駱雲和楊清吃的食物是米粥，米粥的味道真的不怎麽樣。駱雲在營帳之中已經連續吃了三天的米粥了。
這種米粥是根本吃不飽肚子的。楊清自己吃的東西和駱雲一模一樣，所以駱雲為沒有找楊清。
軍需官告訴楊清，軍營之中所剩的大米最多隻能再吃兩天了。楊清說道:“知道了。”
駱雲找到了楊清說道:“楊清我想知道朝廷給大同撥下的糧食都去了哪裏，大同的士兵花名冊之中在籍的士兵有六萬人，我剛才出去看了，真正的士兵還不到四萬人。而朝廷每月對大同撥下的糧食可是六萬人的。還有你必須給我說清楚想朝廷虛報的兩萬人哪裏去了？”
楊清說道:“怎麽了，要殺了本將嗎？我知道現在我不是你的對手。殺了我吧！讓朝廷另外派守將吧，我楊清沒有能耐守衛大同。”
駱雲說道:“楊清，我告訴你，大同是韃靼人進入中原的門戶，如果大同丟了，韃靼人的騎兵就可以直逼京城。你難道不知道嗎？”
楊清說道:“我知道，可我能怎麽辦。”
現在整個軍營剛滿三萬多人包括楊清每天吃份額都是填不飽肚子的大米粥，可軍營之中卻有一個人每天有吃不完的臘肉，牛羊和喝不完的好酒。
朝廷給大同撥下了三萬兩白銀用於大同守軍的軍餉，其中一萬四千兩被大同監軍周東度送給了劉喜，周東度自己拿了九千兩。剩下的七千兩交給了楊清。
士兵們的軍餉，戰死士兵的撫恤，戰爭物資刀劍，盾牌，槍矛，弓箭，弓弩，甲胄，修葺城牆……這些都在伸手向楊清要錢。而楊清手裏的錢連最起碼的士兵們的吃飯都解決不了。
楊清不喜歡從朝廷之中來的人，原本駱雲不會和朝廷之中的來的其他人一樣。可當駱雲張口就說出羅織楊清的罪名的話，楊清一下子就憤怒了。
楊清說道:“駱雲你說的對大同之中在編的士兵是六萬人，可有兩萬多人人忍受不住這裏的饑餓，已經逃了，剩下的士兵也就三萬多一點，而且每天還有很多新的逃兵，去給京城之中你的幹爹劉喜寫信去，讓他摘了我的腦袋。”
作為邊防重鎮大同，出了兩萬多逃兵就這個罪名夠楊清砍頭很多次了。可這個怨楊清嗎？
楊清說道:“在我的小的時候，父親就是死在大同之中，殺父仇人巴圖蒙克經常在大同附近的村莊之間掠奪，我隻能眼巴巴看著巴圖蒙克的騎兵如同旋風一樣在大同城附近席卷著，大同城中隻有餓著肚子疲弱的士兵，這些士兵守城尚且很難，我敢讓他們出城迎敵嗎？”
關外的黃沙被馬蹄踏的響動著，這次巴圖蒙克集結了三萬騎兵，巴圖蒙克的手中拿著的地圖是京城。巴圖蒙克對士兵們說道說道:“炎帝國的京城之中，有美麗的姑娘，數不盡的錦衣玉食，而花不完的銀子。這些東西都在等待，等待我們去取。”
以前巴圖蒙克避免攻打大同，而這次巴圖蒙克知道大同就要斷糧了。三萬騎兵遮天蔽日的朝著大同壓了過來。
巴圖蒙克的出動的情報很快的就到了楊清的手裏。楊清看清不了巴圖蒙克出動的是三萬騎兵，三萬騎兵是來攻城的，而距離他們最近的目標城市隻有大同一個。
楊清將士兵召集起來，楊清說道:“在我們背後是我們的家人，我們妻子和兒女。能夠保衛他們的就是我們手中的鋼刀了。讓沙漠來的那些強盜明白什麽是我們炎帝國的男兒。”
無論楊清怎麽說士兵都提不起精神，很難想象這樣的士兵怎麽和巴圖蒙克的騎兵去作戰。
駱雲走了過來說道:“將士們，我是朝廷派來的，我代表的是朝廷和皇帝來的。而這次我過來是帶來一份承諾，就是在開戰前我會讓大家吃飽飯，吃上肉。勝利了我會將朝廷的牛羊給大家帶過來，將朝廷的好酒給大家帶過來當然這次你們應該得到的銀兩我一個子也不會少了你們的。。”
士兵之中有人說道:“我們喝米粥已經快半年了，你的話當真。”
駱雲說道:“明天早上你們就可以見到充裕的食物了，見不了，你們盡管用你們手中的刀將我和你們的將軍楊清殺了。”
到了楊清的軍營之中楊清說道:“駱雲你也看到了，我隻有剩餘不足的大米了，你向他們承諾的開戰前吃飽飯我從哪裏得到的那麽多的食物。”
駱雲讓楊清給自己50個士兵全部打扮成為黑衣人。
楊清問駱雲:“你做什麽去？”
駱雲說道:“我將糧食給你運回來。”
在柳石村附近，韃靼士兵押送著從柳石哪裏買來的糧食在朝著關外行走著。韃靼士兵們騎著馬，拉糧食的是馬車。所以行走的速度很快。駱雲和50個士兵們埋伏在了道路兩旁的草林之中。
韃靼士兵的前麵出現絆馬釘，韃靼士兵下了戰馬笑著說道:“在這裏留陷阱這些炎國士兵也是腦缺。”韃靼士兵下馬清理絆馬釘。
駱雲的繡春刀迅速劈了過來，刀鋒劃出一道弧度，三名韃靼士兵直接被駱雲的刀劃破了身體。
拿著弓箭的士兵迅速呢從兩邊將韃靼士兵的路給堵住了，士兵們放箭，箭矢啪啪的打在韃靼士兵的身上。
韃靼士兵全部給殺了，駱雲將十七輛糧車運送進大同城之內。這些士兵們見到糧食已經開始歡呼起來了。軍士之中有一些廚藝很好的廚子，做到飯的香味很快的就在軍營之中彌漫開了。大同城之中在一個安靜的地方，駱雲和楊清升起一堆火。駱雲在為楊清烤肉。
楊清接過駱雲烤熟的鳥肉，這麽美味的肉食楊清可是很久都沒有吃過咯。
楊清說道:“駱雲，你從哪裏將給士兵們承諾的糧食搞過來。”
駱雲說道:“我每次經過周東度的住所之中的時候都忍不住肚子咕咕的叫著，我就一直盯著周東度這小子，大家都在吃米粥，他的家裏卻是臘肉，紅燒肉，和好酒。昨天我看到了他的信鴿，我就將他的信鴿給抓來。”
楊清問道:“信鴿現在哪去了？”
駱雲說道:“被你吃了？”
楊清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將周東度的信鴿給考了。”
駱雲說道:“信上是讓押運糧食的將官將十七糧食運往大柳樹村的富戶柳石哪裏換取銀兩，剩餘的五兩糧車運送到大同城，我就去了柳石家裏殺了柳石在柳石家裏找到了很多周東度和柳石的信件，這小子給巴圖孟克賣過很多的糧食。”
大同城周東度宅子之中，周東度聞道外麵的香味忍不住肚子也餓了，就回到家裏去拿臘肉。打開箱子裏麵是空的，臘肉自然是被駱雲給偷走了，不多時一個士兵用盤子端著食物說道:“楊將軍讓我給你送食物來了。”
周東度問道外麵的食物很香，所以認為楊清給自己送的是和外麵士兵們一模一樣的食物。然而周東度卻看到了士兵的盤子上麵端的是大米粥。
周東度將大米粥摔在了士兵的臉上，怒氣衝衝的朝著楊清哪裏走了過去。
周東度見到楊清說道:“楊清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監軍周東度是劉喜放在楊清身邊的，周東度手還有很多的證據，這些證據有楊清貪墨餉銀，有不聽從朝廷調遣，有結黨營私朝廷內閣大臣的。這些證據很多都是可以治楊清死罪的。
周東度說道“你最好給我聽話點，否則這些東西寫成折子遞到劉公公哪裏就夠你的腦袋搬家一百次了。”楊清心裏特別的明白周東度所謂的聽話就是周東度拿走餉銀的時候楊清裝作沒有看見。